第十三章 初到北軍(三)

三人很幸運的找到了個小草屋,這是農民看守農田用的,因為今年北軍破格征兵,最近兩個月來大批靈能者趕來征兵,畢竟普通平民對於這些靈能者還是畏懼的,再加上梁城有北軍坐鎮十幾年來一直都很太平,所以也就不在外宿了,正好空出草屋。

“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征兵證這種東西。”梁宇對於越國的製度還是很清楚的。

“恩……”段飛也很疑惑,“照我看,這是這次北軍特別征兵需要地方出具的身份證明。”

梁宇異樣的看著他,道:“段大哥,你知道的這麽清楚,你怎麽也沒有征兵證呢?”

段飛無奈的笑了笑,“我住的地方不屬於任何一個鄉鎮管轄,所以……”以段飛的性格,恐怕即使知道的很清楚也不會去地方政府辦什麽征兵證吧。

梁宇看了看韓嘉,韓嘉目光閃爍,淡淡的開口道:“我可是有征兵證的。”

說著竟真的從懷裏掏出一張蓋有地方政府大戳的證明信,上麵有個人詳細的資料,姓名、出生年月、以及靈能修為等等。

梁宇看了看韓嘉手中的征兵證,皺了皺眉,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自己懷中的書信,說道:“這種方法不可不說是防止奸細混入的好辦法,但是卻也有所弊病,如果別人強搶了他人的征兵證那還不是會有機會混入?”

梁宇想不明白北軍今年為何在軍營重鎮公然征兵,在前線麵向全國征兵,無疑是給他國奸細混入一個極好的機會。

韓嘉收起征兵證,他並不知道梁宇真實身份,但是對於他的憂國憂民卻是相當讚佩。段飛卻穩穩的坐在簡單的木床之上,陽炎刀橫放在腿上,仿佛根本就不關心征兵證的事。

其實梁宇剛剛也想到,如果自己三人不表明是來征兵入伍的,進城不是問題,但是如何才能加入北軍呢?如果他報出梁家大少爺的身份,恐怕恐怕早已飛黃騰達,不過不能表明身份即是梁家祖訓,梁宇自己也絕不允許自己利用特殊身份。

正在這時,段飛突然睜開微閉的雙眼,淡淡的開口道:“有人……”

韓嘉也已經閃到梁宇身前,警覺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片刻“沙沙”的腳步聲響起,腳步聲很輕,但是卻清楚的聽在了三人耳朵裏,聽腳步聲對方也應該有三人。

“老二,你去那邊!老三,你去那邊!成敗在此一舉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進小草屋內。

梁宇眉頭微皺,聽那人說話很謹慎,聲音也很低,難道又是殺手?

但是這三人的實力應該都不是很強,不然也不會早早被他們發現。梁宇小心的走到窗前,這草屋雖然簡陋但窗戶上的窗紙還很完整,梁宇口沾唾液,點破窗紙,附眼上去向外觀瞧。

隻見三條人影手中都拿著一件黑呼呼如短棒的東西,分別向三個方向一閃,便消失在附近一人高的莊稼地中,三人成犄角之勢,互相照應,如果先前不知,即使是高出他們修為的高手,如果落入這三人的陷阱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

一眼看去,梁宇肯定一點,這三人是要對付某人,但絕不是來對付自己的。他們甚至還不知道自己三人的存在。

三條人影消失,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從慘淡的月光中飆射來一條人影,對,是射來的,因為這條人影實在是太快了,隻幾次呼吸時間便已經到了眼前,梁宇看著三人影藏身形一會,知道不是來對付自己的殺手,索性拉了條木凳直接坐在窗前,等待著陷阱目標的出現。

那條黑夜中如鬼影一般的人及到草屋二十幾米遠的距離腳步輕點,人已落在了草屋前,她此時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先前三人包圍網的垓心,也就是說她正好落入了三人的圈套。

梁宇借著微弱的月光定睛打量這個落入圈套即將被三人合圍的神秘人,身材高挑,棕色的頭發,背上斜背一張大弓,箭壺中倒插幾根漆黑的雕翎,那雙黑夜也難以掩飾光芒的大眼睛更是讓梁宇驚奇。

美女弓箭手?梁宇腦中閃過了這個詞,弓箭手都是經過特殊訓練,視力都是極為驚人的,這也是為什麽在慘淡的月光下,梁宇都能發現他眼睛閃爍光芒的原因。

這位美女弓箭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危險,淡步向草屋走近著,可是就在她剛剛邁出第一步,纖足還懸於半空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大喝,“動手!”

隨著這聲大喝,三根漆黑的短木棒帶著勁風從三個方向向弓箭手射來,短短的木棒被三股極強的力道拋出,簡單而笨重的攻擊。

“哼!”弓箭手冷哼一聲,根本沒有把這三根短棒放在眼裏,依然站在原處。

“恩?”突然韓嘉發出了一聲驚疑,原來段飛和韓嘉也湊到窗前觀戰。聽韓嘉出聲,梁宇也暗道不好,三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不可能就這麽簡單。

果然三根木棒在距離弓箭手還有五米距離左右的時候發生了變化,開始旋轉起來,而且轉速越來越快,木棒周圍的風也跟著強勁起來,形成三股風牆瞬間將弓箭手圍在垓心。

弓箭手也發現異常,但是為時已晚,隨著木棒轉速的提升,三道風牆已然迫於身前,空氣中風與風相互碰撞發出劈啪之聲。

兩根木棒在身前一左一右,一根木棒在身後,高度旋轉的木棒,竟讓空氣中的風元素都形成風牆,梁宇自信沒有能力突破,如果強行擊落其中一根或者兩根,另外木棒必然對自己造成重創,沒想到三人竟有如此實力,更何況現在是三人合力。

感覺到異常的弓箭手頓時臉色大變,原本的孤傲完全消失,變得凝重起來,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三根不起眼的木棒竟會產生如此變化。

隻見她猛一旋身,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身,隨著身體旋轉一道寒光從身體周遭迸射而出形成一道冰冷的光幕,寒光與木棒碰撞的瞬間,頓時風牆震顫了一下,發出刺耳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