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終於突破
為了能更好地追尋那種生死危急關頭的感覺，卓越沒有開啟任何擬獸狀態，也沒有選擇站在原地，據包廂入口而守，反而是再次朝著左邊過道上的海龍幫眾們迎麵撲去，再一次將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氣流的感應中，與此同時，眼睛和聽風辨位的能力都在發揮著作用。
這一次，卓越麵對的眾幫派黨徒全都已經有了準備，而且一個個士氣高漲，盡是一副副悍不畏死的瘋狂狀態。不過，跟這些基本上完全靠著匹夫之勇的幫眾比起來，卓越的爆發力、體能及行動速度都要快了不少。隻見卓越撲到的時候，一個為首的混混正一臉興奮地舉著高高揚起的鋼管。原本興奮的眼神在卓越淩厲而迅速的一把搗在他的肩頭傳來的巨痛而經由來不及呈現的驚愕直接轉為痛苦……
卓越完全無視這混混的神情變化，再次迅速出擊，一個膝撞，直接頂得個混混跳了起來，而這時，他聽到身後已經有人揮舞著鋼管斜斜揮至，卓越那剛剛膝撞完的右腿，大腿回收一擺，小腿用力蹬出，直接蹬在這人的肚子上，蹬得他整個人飛身而起，撞往他後麵的幾個混混。緊接著，卓越不等喘口氣，趕緊收回腿，險之又險地躲過一把直直斬落的長砍刀，若是這一下被砍中，卓越的腿多半就要斷在這裏了。
憑著聽風辨位和身體的氣流感應，再加上卓越那腦子裏片刻不停地反饋和演練，卓越雖然被圍在前起赴後繼的海龍幫黨徒中，卻是表現得進退有據，儼然有一套渾然天成，讓人無法洞悉的章法似的。好幾次，他就是通過聽聲辨識武器的類型及攻擊方向及全方位的感應並分析四周氣流變化，險之又險地化解一次又一次危機。
這一連番的驚險情景，看在賴遠雄和成剛等人眼裏，一個個無不是心情起伏不定！眼看著這一瞬一把砍刀從背後砍向他，眾人頓時為他捏一把汗之際，卻發現剛一肘頂翻了前麵一個凶徒的卓越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地，迅速走位，那刀鋒就堪堪貼著他的鼻子和胸口直直刮過，等到刀要變招時，卓越已經淩厲出手，一拳擊中了持刀者的喉嚨，頓時對方持刀的手無力一鬆，雙手捂著喉嚨，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嘈雜之中，沒有聽到刀落地的咣啷聲，才看到嘴角淌出一條血線，對方已經捂喉倒了下去。而這時，三人來不及為卓越歡呼，又有幾根鋼管從卓越的背後朝卓越後腦勺和肩部等位置砸來，三人的剛剛略微鬆開的心再次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緊緊揪住。而場中的卓越選擇這個短短的時間間隙，整個人撞往左側的一個拿著鋼管的混混……
就是這樣，周而複始，一次又一次，三人的心始終沒能徹底放下來。同樣的，那幾個早就躲進包廂裏的一眾保安們，全都嘴巴大張，大得足以塞下大鴨蛋。到現在，保安隊長更加看不透卓越了，其實，大家都一樣看不透。
“咦？卓越他竟然把眼睛也閉上了？他怎麽看得見哪裏有敵人來？”又一次險情過後，剛子眼尖地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起，卓越竟然開始閉上了眼睛。這，這也太托大了吧？可是看他的表現，卻似比剛才更加從容輕鬆了。這到底怎麽一回事？經剛子點醒，賴無雄和成剛也頓時一臉瞠然。
與此同時，海亞市公安局的監測大廳裏，一直在等便衣回複的王偉終於等到了確切的報告。
隻聽一陣電話鈴響起，相關工作人員立即接起，接聽了一句後，便將電話轉交給了黑臉警察。
“嗯。你確定……哦，好。繼續盯緊現場，有情況隨時報告。”黑臉警察朝電話裏交代了一番後，掛上了電話，這才來到王偉麵前。
“情況確定了？”王偉問道。
“原因暫時還是不明確。不過，據便衣同誌報告，有一大批海龍幫眾攜持管棍刀具進入了SAHO酒吧，目前現場已經打了起來。隻是情況有點奇怪，並不是其他幫派人員圍堵龍嘯天。跟海龍幫的人在打架的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饒是王偉性子淡定沉穩，聽到這裏仍是一臉吃驚地脫口道，“怎麽可能？”
“我剛才也是一再確認了，情況絕對屬實！”黑臉警察一臉不可思議但又無解地搖頭道。
“趕緊聯係所有能夠聯係到的警員，緊急集合！誰故意不到追究瀆職之責！”王偉一臉果斷堅決地下了命令，隨後補充了一句，“周局長那裏我來打電話。”
頓時，這將近淩晨時分的海亞市警察局，整個兒忙成了一團。
在警察們開始集合行動時，卓越這裏依然打得火熱。確實如同剛子所說，現在的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原因是，他的眼睛意外被一滴血給濺入，眼睛當即傳來一陣不適，卓越逼不得已隻好閉上了眼睛。這一下，眼睛不能視物，剛一開始的刹那，他還頗為感覺一陣心驚肉跳的緊張。不過，經過一次生死洗禮的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當即他完全靠耳朵和對身體周圍的氣流感應。經過一陣倉促應對後，卓越總算險之又險解除了一次危機。
或許是迫於生存壓力的緣故，卓越很快就適應了耳朵加氣流感應的組合方式。而且很快，他還發現，這樣閉著眼睛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用分出多餘的腦力去分析眼睛看到的信息，浪費多餘的腦力。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反應速度比剛才快了些。
難道還可以這樣的？減少觀察麵極小的視覺，反倒是可以有更多的精神力投入於氣流感應和分析上，還有聽力……
對了，現在四周到處都是人，聽與不聽似乎也影響有限。如果把耳朵也完全閉起來，不再接收外來各種嘈雜的聲音，是不是說同樣可以滕出精神力來促進氣流感應的靈敏度和氣流分析的速度呢？
卓越本就是個果然的人，再加上眼下情況緊張，容不得他過多考慮。因此，下一瞬，卓越立即將自己的耳朵封了起來，一時間所有的精神力全部投入在身體對外界的氣流感應上。
這一試之下，卓越突然發現其實他能夠感應的距離已經擴散到周身半米的每一寸空間，而且反應速度也有所增長。這一切讓卓越有一種瞬間甩棄了某些累贅的錯覺，就像原本天天綁著沙袋跑步的人，突然拆除沙袋後健步如飛的輕鬆感覺一樣。
這一下，周圍那些海龍幫眾更是難以攻擊到卓越的身體。卓越變得像個飄忽不定的幽靈一樣。原來卓越經常是對方的鋼管或刀具即將臨身時才能夠險險地堪堪避過，還擊多少顯得有點勉強和倉促，因此可謂險象環生。至於險到什麽地步，隻看賴遠雄三人為他一直捏汗擔心就知道了。
而此刻卓越卻是不同了，每每是這邊的攻擊才到半路，他就已經往另外一邊巧妙地移開，去攻擊還沒猝不及防的，讓對方的攻擊屢屢落空，因此，說他像個飄忽不定的幽靈是再形象不過。至此，賴遠雄三人懸了好久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再次讓三人齊齊目瞪口呆。
隻見卓越似乎越打越順手了一樣，又像是被人打得太憋屈了，要掀起全麵大****一樣，隻見出手利落，躲避四麵八方的管棍刀具來就像遊魚在水中一樣，靈活萬變。而他的左右兩手的拳頭則是連連發拳，左右開弓，無一落空，而且被他每一拳擊中者，不是骨折就是脫臼，不是傷在持械的手上就是傷在肩關節——反正就是一個目的，讓對方拿不了刀棍，失去致命的威脅。當然，他偶爾也會出腳，不出則已，一出必定蹬得直接讓個別不幸的家夥從此絕後……
十五分鍾，整個酒吧裏這些海龍幫的混混們就被卓越揍得一地傷殘。許多後來的海龍幫一進來就看到這麽一個猛人挑翻了自己的同黨後，無不驚愕不已，隨即仗著人多，朝卓越發起了新的衝鋒！在一刻不停地挑翻了這裏絕對不少於兩百的混混後，即便他一直采用最有效率的攻擊手段，卓越的體能還是到了瀕臨耗盡的境地！他的腰背已經不再像最初那麽挺拔，手上的動作也漸顯疲緩。再次擊倒了新一波出現的混混中的最後一個時，卓越的身體不禁一緩。
這時，正好又有一撥為數幾十人眾的海龍幫黨徒進入酒吧，見到哀嚎一片的現場，這撥人裏負責帶頭的幾個大漢立即，竟然並沒有隨身攜帶刀具或鋼管鐵棍，而是人手一把手槍，齊齊掏了出來。
“給我斃了他！”為首的一個胡渣男一聲怒吼，頓時現場槍聲大作！
聽到槍響，卓越心中一動，難道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心中暗歎！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原本因為幾近枯竭的精神力而消失的氣流感應迅速出現，而且瞬間往外延伸去，整個SAHO酒吧內的所有氣流感應全都清晰地出現在卓越腦海裏。
怎麽回事？終於，突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