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菲麗凶猛
三分鍾之前。
尼桑車飛快轉入盤龍江邊，穿米灰色套裝搭配雪白襯衫的景芳直接把車開到樓前，火也不熄便往電梯去。電梯前那個新來的年輕人叫“芳小姐”她也有句沒句應付著。
明亮的金屬門合起，電梯上升。景由口袋裏拿出一部摔壞的手機，看著出神，等待著數字由一跳到三十。身邊沒可用之人，接到１１０中心的內線說“陽光海岸有事”時，景芳隻得親自去了一趟，趕在警察前，隻在房子裏發現了少量血跡和這部摔壞的手機……
緊閉的房間內，她由手機上撕下貼膜，打開手邊筆記本，掃描後把數據傳送。隨即她起身步過吧台，拿起烈酒時，提示聲響起來，她把瓶子放下，隨手拿一支啤酒回到沙發上。
信息回饋：””手機上的指紋為三個人的。一個叫邱天麗的女子，失蹤已有十三年。另一個根本不知道，隻能肯定是個人的指紋，根據指型分析是個美女的成分居多……”
看到這裏，湊在性感嘴唇上的啤酒立時噴了，細膩潔白的沫子順著瓶邊滑下，景芳趕緊拿紙巾察察，暗想，是哪個白癡這樣措辭，一點文化沒有？她接著看下去：“第三人，徐林……”
景芳呆了呆，那個年輕人的形象又出現在腦袋裏。雖然警察內線提供的消息是””一個光頭作案”，不過聯想到陽光海岸時，她就覺得沒那麽簡單。確認了徐林的指紋在上麵後，她心情進一步好了些。如此說明他沒死。
景芳眉頭舒展了些，連通那部壞手機後，她打開台幾上的盒子，點了支香煙，輕噴著煙霧打開手機存儲器。很奇怪，這部手機隻撥打過一個號碼，並收過另一個號碼的短信，短信已被刪除，因為斷電，該有所殘留的鏡像文件沒法恢複出來，她不免有點失落。
愣了一秒鍾，景芳再次連通特別通道，把有著徐林指紋的那部手機內的兩個號碼輸入進去，發送消息：“追蹤兩個號碼，最快速度。”
坐在沙發上，酸苦的啤酒不停滑過喉嚨，能讓人打起點精神。景芳想著洛賓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陳菁。
交談過一次，陳菁除了慌亂外隻會哭，不像一個隱瞞了情況的人。如果是，那隻能說明她的演技已超過了好萊塢任何一個實力派演員。使得自己看不出一絲破綻。
真是情況是，陳菁完全是一隻麵對狼群後望著家門進不去羊羔，一切都是真實的。最為主要的，陳菁的一切資料都呈現在液晶屏上，景芳眼裏沒看到任何斷檔，也沒有跡象表明，陳菁有機會去訓練出色的演技來騙自己。所以現在景芳確認抓錯人了。
“媽的。”她喃喃罵一聲，想放人卻顧忌呂翔那邊，很是覺得有點煩。
提示音將景芳的思緒拉回。摸了把臉，她打開附件得到如下消息：“兩部電話關閉。幾分鍾前一部有過信號，不過時間未夠，追蹤失敗。”
景芳回饋消息過去：“要求繼續監視。”
她“啪”的按下手提，不禁喃喃說：“那個小狐狸究竟唱的哪出呢？”……
於菲麗滿腦袋疑惑，坐在車內思索著片刻前姐姐的話。
徐林輕推她一下，準備說話時，於菲麗卻是害怕的往一旁挪了挪。徐林不禁往ｋ看去，弄不懂是不是電話搶快了？
ｋ有點受不了這家夥，說：“貌似你不受她歡迎，別隨便用手去捅女人，知道不？”她開門下車，走向隔著草皮的湖邊，一邊說：””潛意識我願意相信你，給你個空間說話。不知道你值得我相信嗎？”
對她的怪異表現，徐林不禁愣了一愣。
“你們到底什麽人？要幹什麽？”於菲麗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徐林搖搖頭道：“告訴我，你姐姐怎麽說？”
於菲麗呆了呆，說：“姐姐讓我相信你？”
“那麽，你相信於雯嗎？”徐林鬆了口氣。
“廢話。”於菲麗提高聲音，覺得語氣不對，又小聲道：“我當然相信姐姐。可我還是很懷疑你是誰呢？姐姐為什麽那樣說，不會是你把姐姐給怎麽了吧？”
徐林抓抓頭，說道：“我沒時間羅嗦，隻想問你，於雯如果處在威脅當中，會胡說八道指條黑路給你嗎？當然，如果你不確定和你講話的是否是於雯，那麽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是姐姐的聲音，哼，姐姐永遠也不會妥協。”於菲麗說。
徐林抬手一抹額頭汗珠，說，“好，現在有些情況我必須給你……”
“可我還是不相信，姐姐為什麽這樣？”於菲麗又打斷他，“這根本沒有道理嘛，一天以前，連你是誰我們都不知道。”
徐林：“……”
“”我還要和姐姐說話？”於菲麗盯著他。
徐林立即開門下車，“好吧。當作我什麽也不知道，你也什麽都不知道。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他指指站在湖邊的ｋ，說道：“還是讓她來和你溝通容易點，我沒有話說了。至於情況嘛，反正你當作你被劫持了，沒有自由，就這樣。”
“你……等等。”於菲麗嚇了一跳。
徐林轉身看著她，並不說話。他覺得，和這個小妞對話實在費力，還是丘子和於雯兩人幹脆，K也不錯，說什麽做什麽絕不含糊。
“好吧，我相信你，你說吧。”於菲麗想了想又補充道：“我並不是相信你，我隻是不會懷疑姐姐。”
“隨便了。”徐林又坐進去，關上車門。
於菲麗急忙往旁邊挪了挪，還是很顧忌他的樣子。徐林咬著牙齒忍了忍，然後把她昏迷這段時間的大概情況給她說了一下，中途，自然免不了又被於菲麗打斷幾次，問了幾個“為什麽”。徐林不免都有了給她一下的想法，不過他隻是想想，最終也沒勇氣付諸行動。
於菲麗聽完後大張著嘴，半響才試著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什麽呢？”
“你閉嘴。我靠。”徐林深吸一口氣，平靜片刻才又說：“是不是真的，或者為什麽，再或者我有什麽目的，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根本不想多做解釋，留待以後於雯給你說去。現在，我要做的是救出那個叫田鋒的家夥。而你要做的是，把警察廳所有情況，包括每間房子的人員用途，隻要你知道的就說給我聽。”
於菲麗大叫：“你瘋了！你要闖入警察廳救走一個殺人犯，還是曾經差點殺死姐姐的人？我都開始懷疑你說的那些的真實性了。”
“那你要我怎麽做。”徐林聲音大了起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由我出手，以最小代價帶走田鋒，換到更多消息，除此外，我敢保證還會有更多流血事件。”他指指站在湖邊正轉過頭來的ｋ，“你別看她是女人，不過她的殺傷力不能夠小看，她也絕對不惜血濺警察廳來做想做的事。”
“荒謬！”於菲麗冷笑：“照你所說的，那麽你是個好人了？既然你有能力，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什麽血濺警察廳這樣的說法，每時每刻都有戰鬥在一線的警察犧牲。作為與罪惡鬥爭的衛士，選擇了，犧牲本就無可厚非。如果因為害怕流血就對罪惡妥協，是不是不需要警察了？”
徐林剛想說話，她又接著說道：“不知道姐姐為什麽那樣看你，反正在我眼裏你不是一個好人，也別再裝了。如果你想證明自己，那麽現在就去，把她打倒。”她說著指指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