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通話
“照實說？”陳老頭很疑惑。
“照實說。”徐林點頭，“說實話沒什麽不對，天塌不下來。”他又指指於菲麗問：“她還好嗎？”
“她沒事，很好。”陳老指指外麵小聲說：“讓她把**給解了就行。”
徐林反應過來，陳老頭能解可是不敢解，害怕ｋ發起飆來不好應付。他扯去於菲麗手間的針水，把她背在背上。出來時捷達已停在醫館門口，下車的李建手拿一件夾克，上麵還掛有標簽，顯示是新買的衣服。
徐林不認為李建會照顧到自己沒有外衣，想必是出於ｋ的招呼。他想說謝謝，不過最終也沒有開口，感覺怪怪的。
罕依幫助打開車門，徐林把於菲麗放進後排，罕依就很自然的跟上去坐在旁邊了，一副照顧病人的樣子。
徐林不禁笑笑，走回從李建手上接過衣服，一邊穿一邊道：””去把床下的屍體抬到後備箱裏。”李建麵露難色，卻有點不敢說“不”。
“到不是我想使喚你，隻是我也很討厭屍體。”徐林說。
ｋ眨了眨眼睛，李建不禁打了個冷戰，當即飛跑進去。
“不是我想使喚你，我很討厭屍體……嗯，說的很好，好像別人喜歡屍體一樣，那個什麽來著？**牌坊什麽的，是不是這樣，世界大警察？”K說。
“呃……”徐林貌似還找不到反駁理由。
ｋ微微一笑，轉身往駕駛室副座走，在不覺中，她覺得逗這小子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甩甩頭，她坐了進去。
等暫時沒有過路的人時，李建抱著人快速閃出，扔進後備箱後，“碰”的關了起來，他胸口又是陣陣惡心。
ｋ的工錢沒白給，李建是個技術很不錯的司機，開起車來似乎夠得上快穩準。徐林隨便問了他幾句。李建的母親早年跟人跑了，這家夥念書隻到初中便停學在家裏，父親在他十歲時，隨隊上修建水庫因工受傷，最後醫療無效死亡。
得到一筆微薄的賠償，奶奶供李建考駕照，後來還買了一輛二手卡車，給建築工地拉沙石。結果被拖欠車錢無數，討要不回來導致經營失敗。再後來，找不到工作的李建一直跟著村長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鬼混，便是那個李重華……
幾人靜靜聽著李建說了會兒，李建更顯得自然了些。他甚至覺得，如今也沒什麽不同，對方是壞人自己又何嚐是好人，就憑跟著李重華幹的那些事，真要抖落出來，判決個死緩也不為過分。
順著西郊方向繞到山腳，轉到滇池邊，處理了屍體之後，李建問：“去哪？”
“在我沒告訴你地點前，你隻管開著繞，別讓警察找麻煩就行。”ｋ說著自顧坐了上去。
開車之前，徐林忽然說：“等等。”
ｋ抬手止住他的話頭，徐林有點不是味道，搞得好像她是老板一樣？不過猶豫片刻後，他也暫時不打算給她難堪。
ｋ讓李建和罕依下車，看著她們走到了遠處才道：“想說什麽，說好了？”
徐林道：“反正不遠，我們不妨過去陽關海岸看看？”
ｋ搖搖頭說：“去了也沒意思。先前我處理全順車時報了警。我告訴警察，陽光海岸附近有個光頭殺人，搶劫一輛全順車，並鬼鬼祟祟進入別墅區……你說現在陽光海岸除了警察還有什麽？”
徐林差點噴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夠壞的？
ｋ又說道：“現在第一件事是在麥宗來到之前救出鋒，然後我們徹底消失。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徐林明白，她這麽問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沒有好辦法。她將會以暴力方式，不惜無限殺戮救出田鋒。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側頭看看於菲麗，說：“先把她弄醒過來，時間太長對她不好。”
“隨便你，隻要你保證她不會找麻煩，別逼我殺人就行。”ｋ出乎意料的幹脆，直接拋一個小瓷瓶到他手裏。
徐林猶豫片刻，還是在於菲麗鼻子處抹了些藥劑。即便隔著些距離，他也覺得腥辣刺鼻，非常難聞。
過得片刻，於菲麗打了兩個噴嚏，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她馬上劇烈掙紮，情況實在是出乎意料，她記得清醒的最後一刻是在救護車上。
“怎麽回事……你們是……”於菲麗掙紮著，感到一陣無力，腹部的劇痛提醒她傷並沒愈合。隨即她看著坐在一旁緊拉著自己的徐林，馬上認了出來，“是你！”
“是我，先聽我說。”徐林稍微把手放鬆了點。
“你放開我！”於菲麗大叫著又掙紮，在她印象當中徐林不一定是好人。而此時，坐在前麵的這個女人看著妖裏妖氣的。
ｋ沒有徐林那麽好耐心，由前排飛快探過身子一甩手，””啪”的一聲，於菲麗蒼白的臉上留下一個紅色掌印，被打的有些頭昏。
徐林也同樣感到頭大，不過說實在的，要不是ｋ出手，自己也沒什麽可行的辦法讓她安靜一點。
“你再叫喊，我挑了你的手腳筋。然後扒光你的衣服扔大街上，讓人家觀賞你不怎麽樣的胸脯，聽明白了嗎？”ｋ淡淡地說。
這回於菲麗算是嚇到了，四處轉頭看。隨即她呆了呆，提到胸脯時，於菲麗記得昏迷之前，麵前這個男人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不過那是救人……想著，她的心又稍微落下一些。
“呃。”徐林整理一下說詞，“現在你先別打岔，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徐林。”他指指ｋ，“她是誰我也不太知道，不過你可以叫她ｋ。”
ｋ有衝動想連他也打上一頓。
徐林準備繼續說的時候，於菲麗立即道：””你想幹什麽？直接說，開槍襲警的那幾個和你什麽關係？”
徐林趕緊說：“他們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他們在哪幹什麽？”於菲麗大叫著，“難道就有那麽巧？你把我帶來什麽目的？我是警察，你知道……”
ｋ霍然轉過頭來，於菲麗說不下去了。ｋ說：“你再打斷他的話，我先把你嘴撕了。”
三人相互望望，非常尷尬，一時沉默下來，氣氛很是有點怪異。
“把你電話給我一下。”徐林把手伸到ｋ麵前。
ｋ猶豫一秒鍾，把電話開機，然後遞給他。
徐林接過後望著於菲麗問：“你姐的號碼？”
“姐姐？”於菲麗有點愕然，隨即不禁大叫，“你們想幹什麽？姐姐不會受你們的威脅……”她說不完整，結果被ｋ一耳光打得腦袋發昏。
ｋ扭扭手，這才看著徐林說：””我上麵有她的號碼。”
徐林找到，緊接著撥通。電話持續響了幾聲，一直沒有人接。徐林想到，於雯應該記得ｋ的電話，然後正在連線，準備追蹤。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於雯的聲音：“怎麽？”
“是我。”徐林說。
“謝天謝地。總算聽到你聲音了？”於雯的聲音顯得有點激動。
徐林算著時間，飛快地說：“現在我沒時間多說，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現在你妹妹和你說話。”
徐林說完把電話貼在於菲麗耳邊。於雯和於菲麗一時滿腦袋問號，不過於菲麗試著叫了一聲，””姐？”
另一邊，身在室內的於雯一時感到鼻子酸酸的，說道：“是我，是我。”
於菲麗聽清楚了，很激動地大叫說：“姐姐，這是怎麽了？”
一旁工作人員比給於雯比個手勢，於雯仿若未見，隻顧對著電話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不過你記好一點。”
“嗯。”於菲麗很緊張，害怕徐林突然把電話搶了。
於雯一字一頓地說道：“給你電話的人，他說的就是我說的。”
於菲麗還在一臉茫然，徐林一把搶過電話，直接拿掉電池。
另一邊，兩個技術人員把耳機砸在桌子上，其中一個有點泄氣地道：“信號斷了。”
另外一個則是呆了呆，不禁看著於雯，“於隊……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於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搖晃著腦袋頭問：“我說什麽了我？”隨即她做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小妹在她們手裏，我讓她別亂來，不然會有危險的，我隻有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