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去樓空
“我們現在去陽光海岸能，幹什麽呢？”ｋ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總之要找到金華為止。”麥瑩說。
“那麽田鋒呢？”ｋ顯得有點激動，“他在警察手中多一分鍾，大家就多一些危險。”
麥瑩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笑了笑說：“ｋ姐的意思是說，他會出賣我們？把我們的老底給全說出來？”頓了頓，她又說：“ｋ姐是否懷疑，他會成為你手下第二個叛徒呢？”
ｋ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才說：“他當然不會，何況是在警察手裏，警察不會亂來。即便是警察動刑，那樣的場麵難不倒他。”
“那不就對了？金華的事卻一分鍾也不能耽擱，晚一分鍾，找到她的可能就渺小一些。二十四小時之後，即便找到，也完全沒用了。”麥瑩淡淡地說。
“沒錯。超過二十四小時，即便是我也不能找到她了。”那個光頭及時補充道。
“****，傻逼！”ｋ由後視鏡中瞪著光頭。
“你……”光頭惡狠狠地指指她，卻也沒有說什麽了，似乎涵養還算不錯。
常麗卻不幹了，指著罵道：“**ｋ，你是什麽東西？他再廢也比你的田小白臉好，哼，中看不中用。”
ｋ連看都懶得往後麵看，看著前麵喃喃說道：“近親結婚的白癡產物，他媽的。”
“這你就不懂了。近親結婚是親上加親，這樣大家會更愛對方的。”常麗把手伸到常偉的光頭上摸了摸。
夾坐在中間的徐林，差點沒把早晨喝的雞湯給噴出來！
麥瑩轉過頭來，順著看看後麵三人，才說：“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一起辦事就將就一點。”頓了頓她看看光頭，忍不住笑起來，””嗯，不過我不得不說，其實你們真的挺搞笑的，哈哈，笑死我了。”
光頭和常麗對望一眼，弄不太懂她什麽意思？
全順車轉入西貢碼頭，k把車速放慢，具體位置她不是太清楚。
麥瑩轉過頭來說道：“徐先生打算睡到什麽時候呢？我們都已經沒有談話了，你還聽不夠？”
徐林心頭一跳，心思轉著，她什麽時候知道自己醒了呢？
“他沒有昏？”旁邊那個光頭跳了起來。
麥瑩不理會他，繼續說道：“想聽的話也不能白聽的，或許，我們可以坐在金老板的別墅裏麵喝杯茶，交流一下相互之間的資訊？”
“轉進去。”徐林抬起頭來四處看看，往前麵指了指。
全順車轉入陽光海岸大門，順著區內幹淨整潔的道路。在徐林的指引下，車停在金華房前。情景依然，圍欄內的秋千在春風下輕微搖擺，綠色草皮輝映著陽光，與上次踏入不同的是，少了“嘟嘟”工作的噴水機，草皮少了些代表著活力的水氣，也代表著這裏人去樓空。
引擎停止轉動，麥瑩將銀白色手銬遞到徐林麵前，她指頭一動，兩個圈環相撞一起發出叮叮的響聲，說道：“你應該不會找麻煩吧？”
“不會。”徐林伸出雙手，如同犯人一樣的等著被拷起來。他暗想，暫時不會，起碼等我從房子裏找到想要的東西。
光頭動作飛快，由麥瑩手中迅速拿過手銬，把徐林緊緊卡起。他又望著麥瑩說：“你怎麽先不把他卡起，萬一……”
“萬一他突然發飆，把你們給弄死，是吧？”麥瑩接過他的話。
光頭和常麗趕忙點頭。
麥瑩馬上又說：“常哥常姐，一般來說不會的，我對徐林很有信心，他人很不錯。即便你們真的被他弄死了，我會馬上幹掉他，為你們報仇的。”她說完一拉門，走下車去。
光頭和常麗不禁麵麵相視起來。
徐林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巫宗的人通常都要和蝶宗配合行動，是有絕對原因的，因為智障需要人照顧。
“麻煩你，我要下車了。”徐林輕推一下坐在右邊的常麗。
常麗把身子轉過一邊，徐林擠著她走下車去。常麗也不忘記一直盯著他還在微微滴血的身上看。光頭冷哼一聲，常麗趕緊把目光收回來，坐正身體。
麥瑩手叉在徐林腋下，轉過頭說，“k姐，你會很安分的待在車裏，看護著你硬要留下的於菲麗的，對吧？”
k看她片刻，點點頭。
麥瑩又看向依舊坐著的光頭兩人，問道：“那麽，二位還打算再坐著休息一會兒嗎？或者上去也有坐的地方也說不定？”
兩人趕緊下車來，隨著麥瑩徐林一起踏進草皮。
門前，徐林憑著記憶按下密碼，指示等跳到綠色，門鎖打開。幾人走入簡約的大房子，每人都在仔細觀察著四周圍。
有點熟悉的房子裏，徐林側頭看著茶幾上，茶具已被收拾過，原本一旁放著兩本女性雜誌，現在也不見蹤影了。茶盤上原本有三個精致的杯子，其中一個是自己用過的，一個是金華的，另一個，是差點把自己送去見上帝的呂翔用過的。現在消失了。他側過頭看向書房，原本掛著“鬥”字的位置，已是空空如野。一切的一切，都已被處理過。
光頭和常麗分開，四處走動著觀察，似乎要找尋什麽東西？徐林敢肯定，他們找和金華有關的東西，也許他們有什麽辦法能夠通過金華留下的事物，大概判斷出所在位置？現在不能阻止，徐林也不想阻止。因為他也想找到金華。
“你不反對我上樓找件衣服穿吧？”徐林說。
麥瑩側頭看著他，伸手理了一下漂亮的棕發，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要陪著你，你不但不能離開我的視線，還必須和我身體相觸才行。我不會臉紅。”
在她的攙扶下，上樓轉過走道。麥瑩依次把每間房門打開，進入觀察一番，一切如常，不過是梳理得非常整潔明亮的幾間房子。
在徐林眼裏卻不一樣了，金羚的房間在他們離開前整理過，連衣服飾品也沒有留下一件。那個阿婆的房間同樣，那些有著傣族特色事物衣服全部收拾一空，看起來，就如同沒有人用過的客房一樣。
衛生間，健身房，依次轉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收獲。麥瑩架著徐林走到盡頭，打開金華的房間。裏麵被徐林掀起的床鋪已經恢複，房間內依然留著那股金華身上和房間特有的味道，隻是淡了些。
打開壁櫥，漂亮考究的衣物少了些，依然還留有大部分。琳琅滿目，底部放著的各類高檔鞋子依然多達十多雙。各種名牌提包也有七八個，徐林連牌子也喊不出，他隻能認出在賣場買衣服的時候見過其中一個LV，價碼是五位數。
“看起來，這些東西全是新的，金老板從來沒用過？”麥瑩眨眨水亮的眼睛，伸手在內撥弄幾下，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神色。
“嗯，要就拿吧。我作主，全部送給你了。”徐林瞅著她說道。
“我隻是欣賞，我也買得起。”麥瑩笑了笑收回手。
徐林再次回看壁櫥內，一條信息閃過腦袋，從進門起到現在，所有的東西都是整理過的，留下的，都是全新的，而使用過的，都已消失。金華身邊的阿婆似乎有準備，或許就是防著光頭那類人，真難說，有可能讓光頭找到她們。
“你的眼珠在轉，想什麽壞主意，說來我聽聽？”麥瑩推他一下。
“你覺得，這樣我能穿衣服嗎？”徐林伸出手，兩個手環輕碰幾下。
麥瑩眼角一挑，精致的眉毛跟著上斜，很有點味道。她看了看手銬，又看看徐林被紗布纏繞了大部分麵積的上身，說：“我覺得，貌似你隻能穿褲子，衣服穿不了哈？你又不是我，光著上身怕什麽嘛？”
“有沒商量的餘地？”徐林耐著性子和她胡扯。
“想也別想，你給我快點。”麥瑩隨手扯下一條深色褲子掛在他脖子上。
一直注意著她的徐林感覺上有點怪異，隱隱之間，麥瑩流露出一種不耐煩的眼神，似乎是有“多此一舉”的意思，可動作語氣上卻沒有這樣的味道，一直表現女人的魅力？
“怎麽？難道說內褲你也要？”麥瑩斜眼瞅著角落裏那些色彩曖昧的內衣。
徐林把落在內衣隔裏的目光移開去，不禁有點臉熱。
“噗哧——”麥瑩失笑，暗自奇怪他居然會臉紅，倒也是個有趣的男人，可惜……她輕甩一下腦袋說：“也難怪丘子會因為你而叛變了，我想她在地下一定會傷心得再死一次。”
徐林微微一呆，丘子為什麽成叛徒他不知道，不過麥瑩的話確實說在他心坎上了。開槍前丘子眼睛裏的茫然，再次滑過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