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手
“清風劍客”古雲長，以一手清風拂柳劍法成名，江湖浮沉數十載，德高望重，名噪一方，雖然武功算不上絕頂，但也可以列入一流，但是他太老了，已經老到該給江湖後輩挪位置的時候了。
看了看手裏的一把長劍，這是我從山洞裏帶出來的東西之一，魔劍“殺雨”魔門四大利器之一，百年來無人可以使用，很寂寞吧？沒關係，今天晚上，或許你就有機會展示自己的力量了。
看看天色，已經差不多了，我輕輕一躍，翻過了眼前的圍牆，向燈光明亮的地方慢慢尋去。
腳下是這裏附近最為華貴的一座房子，在這裏我感覺到了一絲高手獨有的氣息，經驗告訴我，我要找的目標就在這裏，慢慢的把耳朵貼在瓦麵上，下麵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
“小雨，你來我們這裏大概有一年了吧？”一個老成的聲音問到。
“是的老爺，有一年了”一個尚顯稚嫩的聲音回答道“這一年你過得怎麽樣？”
“多謝老爺照顧，小雨過得很好。”
“好，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來，小雨，你過來”
“什麽事？老爺？”“過來！”
“是……”然後是一陣沈默，我以為沒什麽事情發生，剛準備破窗而入。
“老爺，這樣不行！”那個尚顯稚嫩的聲音裏明顯有幾分慌張的成分。
“什麽不行！我說行就是行！我是老爺，再這樣就把你扔到大街上餓死你！”另一個聲音則有了一些火氣！然後屋內傳來了一陣細細索索脫衣服的聲音！
我暗暗一笑，碰到同行了，沒想到這個古雲天平是一幅道貌岸然，背地裏竟然喜歡這種的調調，不過笑歸笑，現在正是他血氣翻湧的絕佳時期，不然等他完事之後，全身虛浮，那就沒什麽用了。
一個珍珠倒卷簾，腳背掛住瓦麵，點破窗紙，向裏看去，古雲長光著屁股背對著我，看那個姿勢，傻子也知道他準備幹什麽。我輕輕的抽出了背後的魔劍劍殼，用功力壓製住裏麵的魔兵，一點一點地將他抽出來以防魔氣外泄。當全身的功力凝聚到極點，我震破窗戶，無聲無息的向他的右肩刺去。
古雲昌不愧為天下聞名的劍客，我鋒芒內斂，殺氣不漏，就連破空聲都被我鎖住的必殺一劍，竟然也被他察覺，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我的劍離他隻有一寸，他收胸低頭，身子向左麵一側，躲過了我的劍鋒，可就在這使我方出了蘊含在劍內的真氣，劍氣襲體。古雲長的身子向地上一撲，滾了幾下，吐出一口血，然後站起來憤怒的盯著我，我並沒有繼續追殺過去，隻是冷冷得站在那裏看著他，我知道我那一劍的分量，他體內生機已絕，能站起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為什麽！”古雲長不甘地問道，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慢慢的舉起了我的右手，一隻慢慢變成紅色的右手。古雲長霎時間臉色大變，瞳孔收縮，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赤血手”。我搖了搖頭，他的樣子就和那天魔門兩位長老的樣子一樣。
魔門有許多奇特的功法，赤血手就是其中之一，它的一切力量就在一個吸字，可以一瞬間吸盡對手的功力，是一種很恐怖的功夫，但是吸來的內力卻不能為自己所用，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魔門之中雖然有幾個人練成了，遺憾的是這幾個人卻沒有一個活過四十歲的，不過就是這僅有的幾個人卻也給江湖造成了幾次殺劫。從此以後赤血手成了所有江湖人口中恐怖的代名詞。我卻不同，自從我練成了練欲心經之後，掌握了它除了收的功效之外還有放的能力，因此我突發奇想準備以此為兩位長老恢複功力。
我並沒有讓古雲長繼續說下去，我的身子一晃，沿著飄忽不定的軌跡向他飄去，這種身法就算是古雲長正常的時候也避不開，何況是現在，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右手已經抓住了它的脖子，古雲長喉嚨裏發出咕咕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力氣抵抗，
我感覺到了他的內力向我源源不斷地湧來，而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終於，他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陣殷紅，頭一歪，撒手西去。我隨手拋掉了他快變成幹屍了的屍體，這才想起了還有一個人在房裏。
我回過頭來看著縮在牆邊的那個人，“X的！竟然是個男的！這個老家夥竟然喜歡這種調調！”我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細看那名少年，眉清目秀，儀表非凡，果然是一表人才，“可惜了，這樣的一個少年才俊，今天竟然要命喪與此，誰叫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我歎息著說道，然後慢慢的舉起了我的右手，雖然已經不是紅色，但是依然可以要人命的右手……
我知道我的力量，也許我這一掌並不能殺掉什麽高手，但是，如果要殺死一個不會武功的活人我相信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但是，我的手並沒有擊下去，而是停在空中，那個少年，他的眼睛，告訴了我一些我很感興趣的東西，起初，他也恐慌過，但那也隻是一瞬間的迷惑，馬上，他的眼神變了，變得淡然，變得無畏，甚至變得有一些興奮和期待。我的手放了下來，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迷惑。
“你的名字？”我問道少年並沒有回答，隻是迷惑的看著我，顯然還在奇怪我為什麽沒有殺了他。
“你的名字！”我又問了一遍，聲音顯然嚴厲了許多。
“齊桓。”少年答道，聲音雖然還有一點顫抖，但是已經聽不出來害怕的意思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問道少年開始緩緩的向我敘說他的經曆，原來他本來是朝中大祖，隻因父親觸怒皇上，結果落得個滿門被貶的結局，他十歲之前，完全是另一種活法，家裏仆用無數，天天是錦衣玉食，呼來喚去，恣情享樂，可惜在父親被貶，家財被抄，他的生活完全變了樣，自從兩年前父母去世，生活更是慘不忍睹，開始流落街頭，直到一年前被古家收留。
我古怪一笑，顯然是古雲天看到他“姿色不凡”才收留他的，想想剛才他那種奇怪的眼神，應該是為自己的能夠擺脫這種讓他痛苦的命運而高興吧！哼哼，這是個好人才，隻要我巧妙地引導一下，一個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風塵奇人是逃不掉了。
“你願意留在這裏嗎？”我問道“或者我帶你走……”
少年不解的看著我，我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你的遭遇令我很感興趣，我不知道我能為你提供什麽，但是……”我盯著他的眼睛“或許我能給你一個縱橫這個世間的機會，讓你明白，想在這個世間生存下去，隻有靠你自己，你願意嗎？”
少年的臉色陰晴不定，顯然猶豫不決。
“你可以賭一下，再怎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不是嗎？”我接著說道，練欲心經的攻心之術發出，字字印入他的心裏。“怎麽樣？你知道，我的時間並不多……”我淡淡地說道，向少年施加最後一次壓力。
少年的眼睛亮了起來，顯然決定了什麽，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已經明亮了起來，“我和你走！”我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還有什麽要帶走的東西嗎？收拾一下吧，不要太多。”我氣定神閑得說道。
齊桓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察覺到他這個樣子“有什麽事說吧。”
“這個……大俠……”我一皺眉頭“不要叫我大俠，我討厭這個稱呼，叫這個的人通常死得都快。”
“那……”
“也不要叫我主人，公子什麽的，我也不喜歡。”我雖然喜歡操縱別人的命運，但是不希望那個被我操縱的人對這一點有太深的體會。
“那，那”齊桓顯然被我難住了，抓耳撓腮的想稱呼。
我一笑，“叫我森哥好了。”森，是我為我新的身份起的名字.
“好，森哥，我有一個朋友，不知道您……可不可以……”齊桓問道我臉色一沈，這個家夥以為我是什麽人？可以隨便收東西，不過……看了一眼到在一邊的古雲長，這個變態收留的男童，必定有他不凡的地方，看看也好。
“好吧，你帶路，我要先看看，收不收留他還要看我的心情。”
齊桓連連點頭，急忙把門一開，就要往外走，我一把拉住了他“你想幹什麽？”“帶路啊！”齊桓一臉的無辜。“你是不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這裏？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走出去！”
“那，那怎麽辦才好呢？”齊桓一時沒了主意。
我用靈智一探，周圍沒有人，大概知道他們老爺有這種古怪的嗜好吧，沒有人留在附近，我把齊桓往腋下一夾，飄身上房。“怎麽走，說吧”在齊桓的指引下，從房頂上來到後院，仆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