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加入
“噢！不會吧！先生如此聰穎之人，難道還學不會這些？”
我兩手一攤，帶著一臉的委屈，苦笑的看著蘇迷離。
台上台下頓時亂哄哄一片，大家交頭接耳，對我指指點點，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怎麽了，我不會這些又如何？你們能把我怎麽樣？”我不爽的暗自嘀咕。我的精力有限，絕沒有多餘的浪費在這些東西上。
聽到這話，蘇迷離的表情果然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口氣冷淡了許多。
“既然如此，迷離也不敢強求先生了。”說完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些什麽。
台上的那幾個裁判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麽。一時之間我竟然成了台上最清閑的人。無所事事的站在一邊。
終於，有人講話了，先開口的還是蘇迷離。
“諸位，想來大家也知道，柳先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闖入‘小靜軒’前的絕影大陣裏投書，而我們卻不得而知，由此可見柳先生的陣法之術己勝我一籌，因此，陣法一局就不必再比了，我認輸！”
台上台下瞬間又吵成一片，震驚於蘇迷離所說的話，而她卻不再說話，笑眯眯的站在一邊，看著一頭霧水的眾人。
聽了這話我微微一愣，摸不透她打的什麽主意，急忙向前一步，躬身道：
“蘇軒主客氣了，上一次在下是攻其不備，鑽了個空子，若軒主使出真本事來，勝負實在難料，還請軒主三思，在下實在擔當不起。”
“先生不必客氣了，這場勝利，先生當之無愧。”
“二位不必爭了，呃……你們看這樣如何，這一局不如以平局收場，大家不傷和氣。”長慧禪師再度扮演了和事佬的角色。
我和蘇迷離對視了一眼，點頭答應。
長慧剛要宣布比試結果，被我一把拉住。
“大師且慢，我有些事情想和玄機前輩商我一下，可否等我們談完了再宣布比賽結果？”
長慧點了點頭，我向一邊一頭霧水的玄機老人走去，是實施我的計劃的時侯了，序章己經演完了，該進入主題了。
微笑的看著眼前的老人，一雙小眼睛滿是疑惑的神色，目光閃爍不定，想必是在猜測著我的目的。我走上前去一躬到地。
“前輩，小子向您請安了。”
玄機老人顯然被我這突然而來的問安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哎喲，先生您這是做什麽！？實在折煞小老兒啦。”現在我的身份，多少可以嚇他一跳。
我笑了笑，“前輩客氣了，在小子眼裏，您永遠是我的前輩，適才隻是小子僥幸才能和前輩鬥個平手，而且依小子看來，還是前輩讓小子的成份居多，小子還要感謝前輩沒有叫小子當眾出醜，給小子留了幾分薄麵。”
“先生說笑了，不過先生的機關之術確是天下一絕，小老兒怎敢隨便相讓呢？這都是先生憑真本事贏回來的。”言語之間不露絲毫破綻。
“老狐狸”我暗自罵了一句，幹笑了兩聲，擠出一臉為難的神色，存心引誘玄機老人的好奇心。
“不知先生找小老兒所為何事？”老家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這個……唉，也罷，就當無心命該如此吧！”我一臉不甘的說道。
“先生，不必如此，有什麽難處可否告之小老兒，看看能否一起解決一下？”老狐狸一臉關心的樣子對我說。
“其實……其實也沒什麽啦，隻是，隻是小子最近，囊中羞澀，因此……”我運功逼紅了臉，斷斷續續的說道。
“噢，”玄機老人晃然大悟道：“這好說，先生需要多少？小老兒一定不令先生失望。”
“哼”我憤怒的一甩袖子“我柳無心人窮誌不短，算了，剛才的話算我沒說，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此告辭。”說罷作勢欲走。
“先生，別”玄機老人一把拉住我的衣袖“先生，有什麽事我們可以再商量嗎！這是何苦來的呢？”眼珠一轉道：“不如這樣，我邀請先生作我們‘玄機穀’副穀主，為我們設計機關陣法，所得利潤你我四，六分賬，你六我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我假裝思考這個提意。
“如果先生不滿意的話可以三，七分賬，你七我三，不過先生要在這裏當眾宣布這件事。”
“穀主這個提議深合我心，不過在下不大可能在穀中長住，副穀主這個位子未免有此名不附實，小子實在受之有愧。”
“那……”玄機老人沉吟片刻，“就請先生為玄機穀客卿，地位與本人相同，不知先生覺的這樣如何？”
我一躬到地，“多謝穀主之恩，我一定竭力為穀主效勞。”
玄機老人一陣的得意，陣法一項，素來為“玄機穀”的弱項，玄機穀所謂的機關陣法不過是一些奇怪的機關和普通的五行陣法而以，如今白撿了了這麽一個“莫名居士”，以他對陣法的研究，“玄機穀”的機關陣增加的威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想到這他就有大笑一場的衝動，仿佛已經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向他滾滾而來，擋都擋不住。
一把拉住我的手，生怕我反悔似的對我說：“那麽我們就樣說定了，一切有勞先生了。”
“是，穀主。”我答道。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不過笑聲中的含意卻大大的不同。
我鬆開手，走向台前，準備宣布這個驚動天下的“好消息”。
衝著一直傻看著我的長慧笑了一笑，“大師，在下己經和玄機前輩談完了，請大師宣布比試的結果吧。”頓了頓“宣布完了之後，在下還有幾句話想和大家說。”
疑惑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身後仍是一臉興奮之色的玄機穀主，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番，在我一臉微笑下看不出有絲毫的不妥，無奈的轉過頭去，向著台下一臉期盼的眾人一打揖首。
“阿彌陀佛，諸位，在大家的期盼和注目之下，這場武林中別開生麵地比試到今天就圓滿結束了。比試的結果恐怕要出乎大家意料，在這個台上，雙方並沒有分出勝負，初出江湖的“莫名居士”柳無心柳居士，以他巧奪天工的機關和神鬼難測的陣法之術，逼和了玄機老人和小靜軒主，現在，柳居士有幾句話要和大家說一下。”回頭麵向我“柳居士，請……”
我微微一笑，走到台前,向台下一拱手。
“諸位，首先感謝大家能來為柳某人捧場，使得柳某人初入江湖便感親切倍至，使得我能夠僥幸逼和兩位江湖中久負盛名的前輩高人，在下在欣喜之餘也不由的讚歎，茫茫江湖之中我不過是蒼海一篥，以前坐井觀天，自己為機關數術之學我已學到極致，心發狂念，欲以之與天下高手一決，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何時輪到我來猖狂，這一場比試若非玄機前輩與蘇穀主有意相讓，在下難逃慘淡收場之局。”看了一眼台下聽的一頭霧水的眾人，我接著說道：“因此，在下做出一個決定，我決意加入玄機穀，虛心向玄機前輩討教機關之道……”
“哄”的一聲，台下炸開了鍋，我的一番話所引起的反應，在這群江湖漢子的心裏絕對不會比聽到皇後娘娘去接客差多少。
“各位，”我待人群穩定了情緒，接著說道：
“承蒙前輩看得起，邀我作為玄機穀客卿一職，並允許在下參與機關陣的製作與研究，為此我不盛榮幸，必定全力以負，不遺餘力的將之發揚光大。”
台下再響起一片竊竊私語聲，今天這場比試給他們的意外太多了。
回頭望了望一臉鐵青的諸位裁判，心裏一陣暗笑，向一邊的玄機老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也來講兩句,然後站在一邊聽玄機老人滔滔不絕的陳詞濫調，忽然覺的有人拉我的衣角，回頭一看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身邊的長慧，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尷尬的看著我，我強忍住笑意，急忙一拱手。
“大師有什麽事？”
“呃，這個……也沒什麽大事啦，不過就是……”伸手搔了兩下禿頭“您剛才說的話是當真的嗎？”
我假裝一愣，“不知大師指的是哪件事？”
“就是，就是先生要加入玄機穀的那件事！這是真的嗎？”
我微一錯愕，“當然是真的了，怎麽了大師？有什麽不對嗎？”
“這個，噢，沒什麽不對，隻是覺的以先生之才，天下之大，盡可去得，為何偏偏看上玄機穀呢？太屈就了吧？”
“噢！是這樣啊！大師實在是過獎了，在下的才能泛泛而以，至於加入天機穀嗎，其實是這樣的……”我頓了頓，接著說道
“說出來不怕大師笑話，其實在下最近手頭拮據，因此想借這個機會把幾張在下製做的機關陣圖拿出來賣掉，可是又怕自已份量不夠，難以賣出滿意的價格，因此才去找玄機前輩，希望他能夠為在下美言幾句，把圖賣個好價錢，不過未曾想玄機前輩對在下相當投緣，未講幾句竟然邀請在下出任玄機穀客卿一職，而且許諾將我設計的陣圖賣出所得利潤三、七開賬，我得七，他隻要三，隻不過要在到場的眾人麵前宣布這件事，我一見如此優厚的條件……”臉上一紅“而且有感於玄機前輩的厚愛，所以就同意了。”
“這個老狐狸，”長慧暗罵了一句。
“大師，您說什麽？”我假裝沒聽見。
“啊，沒什麽？”長慧急忙引開話題“隻不過覺得玄機穀主能得到先生這樣的一位人才，想必是非常高興吧？”
我輕輕一笑，“玄機前輩是一付高興的樣子，拉著我的手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說什麽玄機穀這下可以揚眉吐氣了,無心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前輩如此的抬愛，實在受之有愧。”頓了頓，我裝作不解的問長慧“隻是不知穀主為何有‘揚眉吐氣’這麽一說，據我所之‘玄機穀’應該名聲很響的呀？”
“啊？這個，”長慧嗬嗬幹笑了兩聲“想必是穀主得遇良才，興奮的口不措言吧？先生在這裏稍歇，老衲還有點事，告辭了。”衝我打了個揖首，急忙向站在一邊的武當掌門走去。
邪邪一笑，看了看口若懸河的玄機老人，又瞧了瞧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和尚老道，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一邊俏立的蘇迷離身上，“是該找什麽東西放鬆一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