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0章

郝佳確定自己是睡著了的,可是門鈴聲、電話聲此起彼伏,一直執著地響著。

她不確定到底是誰這麽該死,在如此的時間來擾人清夢。

郝佳的憤怒表現在臉上,她連貓眼都沒看就直接將門打開,還來不及看清楚是誰,卻早已被堵住了嘴。

她被壓在牆壁上,深深淺淺的吻令她喘不過氣來,那一刻她竟然不想推開。

知道是無上陽光後,她就開始拚命反抗,可不論她如何反抗,對方卻是無比激烈地扭轉著她的身子探索著她的唇。

唇齒呢喃間聽到無上陽光質問:“你就想這麽將我拋開嗎?嗯?”

“聽我說!”郝佳推拒著他,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再糾纏。

“不聽。”無上陽光跟個孩子似的發脾氣,將她壓在沙發上,繼續火熱地吻著她,有些粗魯地剝掉她的睡衣,一個挺身進入了她的身體。

郝佳痛楚地叫了一聲,緊緊地抓住無上陽光的肩膀,指甲狠狠地掐入他的背,她知道肯定出血了。

“告訴我,是誰玩不起這樣的遊戲?”無上陽光特挑釁地咬她,耳邊的一排碎鑽閃閃發光。

疼痛讓郝佳狠狠地說:“有種,我們就同居!”

原本奮力地進出的他,忽地停住,黑夜裏隻聽到他的喘氣聲。

“你以為我會怕嗎?”無上陽光再次憤怒地繼續瘋狂激烈地貫穿著她的身體。

當一切歸於平靜,寂靜無聲的空氣讓她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抽出煙來吸著,卻被他一把拿過去掐滅。

無上陽光自後麵擁抱她,臉埋在她濡濕的頭發裏,“等我從韓國回來,隻是一個月。”

“我不會去等任何人。”郝佳心裏說,何況你隻不過是個小孩,何況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那我就不去。”無上陽光的鼻子摩挲著她的背,像是明白她的內心所想,“別把我當小孩可不可以?”

無聲在延續,夜還很漫長,他沒經曆過什麽,所以他當真了,而她隻是因為貪欲。

郝佳覺得陣陣涼意從脊背升起,錯誤的時間,錯誤的開始,糾纏著不可饒恕的行為。

胸口一抽一抽地疼,瘋狂的愧疚幾乎要將她淹沒,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對無上陽光說:“不要因為任何人而停住前行的腳步!不值得!”

“值得!”無上陽光隻說了這麽一句話。

然後兩人又陷入沉默中。

江一舟等在電視台門口,看著郝佳披著清晨的朝露而出。

郝佳人看見他,空氣瞬間凝結。她隨即做出標準笑容對著江一舟打招呼,“早,江警官。”

坐在最近的咖啡館,郝佳吃著早餐,江一舟目光熱切地望著她。

郝佳知道他有話說。她終於吃飽,用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笑著對他說:“江警官這麽悠閑隻是為了來看我吃早餐嗎?”

“她懷孕了。”江一舟表情凝重。

“來警告我不要再去打擾嗎?”郝佳自嘲地笑,想起侯天歌那麽個明智的人,也會在他空間裏追著寫,下次一定努力“中獎”,嗬,現在終於“中獎”了,值得高興呀。看來侯天歌可以更揚眉吐氣地到他空間裏寫,終於中獎了!

“郝佳,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而你走得那麽快,你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機會?江警官,你搞錯了吧,你以為現在在破案嗎?你以為有誰需要立頭等功嗎?沒有開始,沒有結束,何必說得這麽複雜?何必用這樣幽怨的眼神看著我?我沒欠你什麽。”郝佳忽然覺得自己特可悲,她嘲笑自己的軟弱怯懦,她嘲笑自己過於理智。

江一舟直勾勾地看著她,目光陰鬱,“我要和她結婚了。”

“我祝福你,你早該結婚了,讓人家等太久總是不好的。”郝佳特真誠地說。

江一舟臉色微變,眉頭深深地糾結在一起,“我曾問過你,那天是不是你,即使我再醉,我也知道,可是你卻走得義無反顧,換掉一切可以聯係的方式。你永遠不會知道,每天麵對著網絡那頭的頭像永遠灰暗是什麽感覺。我一直沒有換過任何聯係方式,可是你一次也沒打給我過,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她一直在我身邊,家裏混亂的時候也一直是她在忙前忙後。現在,即使我再怎麽想念那個沒心沒肺的人,我也得給她婚姻,何況她是真的愛我。”

郝佳咬住下唇,良久才說:“我的愛沒侯天歌悲壯,你的選擇是對的。”不是悲壯,而是沒有勇氣,我們都缺少勇氣,我們都在原地等待,將唯一僅剩的一點兒愛也消耗殆盡,直至錯過不再。

江一舟知道郝佳不會為他改變什麽,而他也無力改變,他隻想給自己一個結束,“郝佳,我們都是自私的人,等待著彼此去找對方,卻忽略了時間也會拖垮很多東西。”

她的手機響了,有短信進來,是無上陽光。

“在家裏等你一起吃早餐。”

郝佳看著信息忽然很想悲壯地大哭,她是有理由的,因為她愛的人要結婚了,而新娘不是她。

江一舟走的時候說:“郝佳,我希望你幸福。你總是會努力達到自己的目標,可是在感情方麵,我們總是太被動,那樣會一直失去。”

郝佳到家的時候躺在床上裝屍體,任憑無上陽光在身邊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她沒時間去管無上陽光說過的話,他不去韓國的事情,與她無關。

她還是聽到了無上陽光在陽台上對著電話說說不去就不去,最後是手機粉身碎骨,不再有聲音響起。

她想,告別一段積累已久的感情需要勇氣,很大的勇氣,更需要給自己一點兒時間。

自以為什麽也沒錯,現在才發現一直錯得離譜,侯天歌確實很好,江一舟後麵說的那些事情連她都聽得感動,江一舟怎麽可以不娶侯天歌呢?

她從來就不願去破壞人家的感情,何況是江一舟的。

幸福就好,誰比誰更寂寞都與別人無關。

那些離別的傷痛,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該哭泣的時候沒有眼淚,該相信的時候沒有諾言。

不愛的,愛的,一直在告別中!

即使相信愛他會依然,始終,永遠,也該深深掐斷。

從此陌路,從此兩不相欠,從此她還是她,隻是沒了可以想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