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熟女的心事
金致得了軒轅劍，很快就打起畢方的主意，並且他對天衣仍然念念不忘。尹度讓宋詞假扮成唐詩，目的就是為了幫金致竊取天衣和畢方，孰料宋詞自從練了噬血術之後，每日都得吸食新鮮人血，害死了“氣定神閑”四個和尚。於是便想嫁禍給康情和方媛，一來宋詞可以毫無顧忌地繼續噬血，二來可以利用林離對二女的感情迫使他就範，可謂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一舉兩得。
尹度以為林離雖然是金剛不壞，但是還沒百毒不侵，弄些鬼芥菜給他嚐嚐，輕易就能得手。可惜，林離並不笨，而且相當聰明！
“金致這個王八蛋，總有一天要削他，你爺爺的！”林離想起金致對自己的諸般歹毒，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手一招，畢方舍棄了明珠，長嘯一聲飛到林離掌心。宋詞心疼地將明珠收起來，怒火中燒，對林離的仇恨又增添幾分。
“看著你救過我的份上，我暫且放過你，下次若在被我發現你為非作歹，即刻將你魂魄打散。我們走！”林離義正嚴詞地說道，招呼河監侯他們。
“那我那幾個徒兒就這麽白白死了？”苦證極不情願地問道。
“你那幾個徒弟已經修成正果，到如來佛祖那兒報到啦，這樣不好嗎？回去燒一副麻將給他們。”
“惡哉惡哉，我佛慈悲，如此，我豈不是要感謝他父女？”苦證狐疑道，腦門上閃過一道亮光。
“你說呢？”林離詭異地笑了，笑得苦證心裏發毛。
回到康、方二女的房間，宋楠已經在那裏，倚著床頭睡著了。這幾天還真虧了宋楠照顧，不然這寺廟裏都是男的，誰能給二女擦拭身體，按摩僵硬的四肢？
林離仔細地觀察起宋楠，她很漂亮，麵容白皙，光潔瑩潤，一顆細小的雀斑都沒有。彎彎的眉毛，緊閉的雙眼，嬌小的紅唇，分明是一個少女的睡相，怎會是一個近三十的女人呢？
林離想起與泥鰍下棋時的情景，心跳頓時急促起來。當時一個齷齪的念頭，差點使他走錯子。“難道我真有戀母情節？對成熟的女人有特殊的偏好？”他又想起方媛問他的問題。
或者，他其實是想在她們身上找尋他未曾體會過的母愛。
夜涼入水，已經是秋天了。林離找了件衣服給宋楠披上，獨自走出房間，借著涼風，極力排解腦中不堪的思緒。
寺廟的夜晚很寧靜，聽苦證說幾個月前這裏的香火還很旺，現在冷清了。鬼王的部隊已經在各處肆虐，人們都不敢出門。淮河以南，除了一些寺廟道觀沒遭到侵襲，幾乎沒有生人了。張一峰的茅山是道家聖地之一，或許托祖師保佑，勉強能夠維持下去。
林離還不知道，所謂的鬼王軍團到底是什麽樣子，會不會像《王者歸來》中那樣一掃而過，留下屍橫遍野？要真是那樣，還不如打一針安樂死，大家能做鬼的就做鬼，做不了鬼的算是自己解脫了，把這個世界讓給鬼，隨便他們怎麽折騰。
修曼說，鬼吃東西很方便，不用將食物放到嘴裏嚼得那麽辛苦，聞一聞就可以了，他們吃的是食物的精氣，換句話說，他們吃的是食物的魂魄。其實鬼吃人也是同樣的道理，他們不會吃人肉，隻要人的一口氣。
林離尋思，等他們把人吃完了，要麽互相殘殺，要麽老老實實地吃素（植物精華、天地日月之氣），前一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要高一些，除了和尚，誰喜歡吃素呢？現在的和尚都不吃素了！
苦證坐在石凳上，左手拿著一瓶五糧液，右手握著一隻黑胡椒香辣烤雞，連骨頭帶肉大口大口地嚼著。林離走了過去，笑眯眯地看著他。苦證見了，羞慚地一笑：“不用說，這隻雞也已經修成正果啦！”
“徒弟死了，你一點也不傷心啊，還有心情吃烤雞？”“嗬嗬，生亦何苦，死亦何哀，我們出家人本來就將生死看得很淡！”
“哼！”林離輕蔑地斜視了他一眼，“張一峰什麽時候能到？”
“應該快了，他那神行千裏符可以日行千裏！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林離搖搖頭。“你不會真打算去酆都吧？千萬別去，去了你就死定了！”
林離沉思了一會兒，一語不發地踱回自己的房間。
宋楠知道林離在看她，她不敢睜眼，她怕自己看到他的眼神會忍不住失態，也許她的心早已悄悄被林離占據。
她不是一個****的女人，看見俊俏的男子救春心萌動。但是她抵抗不了那種久違的蝕骨的滋味。每次和唐晦相聚，她總是懷著一種強烈的需要，可是唐晦並不在意她是否得到滿足，他也需要她，他在她身上開礦一樣掠奪，然後又像疲憊的礦工一樣死死地睡去。而那晚，她清楚地感覺到方媛的快樂，方媛的叫聲如同坐過山車，緊張、刺激，似乎渾身的細胞都被調動起來，一會兒往上，一會兒往下……
她覺得自己在跟著他們的節奏起伏，緊張地夾緊了雙腿，想阻止那些即將奔湧而出的**，就在那一刻，隨著方媛一陣歇斯底裏的怪叫，她抵製不住了，整個人虛脫一般，模模糊糊地，眼前出現一個年輕俊美的影子，深深地刻在她心上。
尹度告訴她，他算到她和林離有一段宿世緣。尹度還說，她才是真正的不老人，因為她本身是一顆虹丹，虹丹的精華蘊藏在她的真元之中，和她****可以延年益壽，所以當初他故意設置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她。
宋楠不明白為什麽尹度要告訴她這些，她對尹度還是有感情的。聽說他死了，她很難過；聽說他幫鬼王害人，她很傷心。現在，他很大方地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對她沒有一絲留戀，連最起碼的夫妻之情都不顧。或許，他已經得到了想在她身上得到的東西。
林離給宋楠披上衣服的那一刻，她明顯地呼吸急促，手腳發麻，生怕他再做出別的舉動來。她還沒有做好充分的心裏準備，她不想被人看成是一個****的不知羞恥的女人。
林離的背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消失，她的心一下子被掏空了，害怕變成渴望，渴望一個小小的撫摸，一個輕輕的吻。
她看了看明滅不定的青燈和生氣日益消退的康情和方媛，心道：“你們快些好過來吧，他也不用天天為你們擔心難過了。”轉念又想，“不知他睡了沒有？”
鬼使神差地站起身，猶豫一陣推開林離的房門，邁步進去。冷不防一隻有力的手攔腰將她摟住，定睛一看，“啊”地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