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最重要的不是房子，是兩個人在一起 (2)
“是氨程皓坦誠地說，“我是想著，這個機會難得，得把握住，不僅對我升職有利，對加快咱們買房的步伐也有利埃自從股票被套之後，我也明白了，還是踏踏實實工作比較靠譜，拿工資比較穩定。”
“喲，你的思想意識提高啦！你要前進，我也不能拖你的後腿啊！你填申請表吧。”林小洛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說道。
“謝謝老婆的大力支持，我一定不會辜負老婆的一片期望。”程皓翻身把林小洛抱祝
“不早了，快洗洗睡吧。”林小洛心裏還是有些惆悵的。
晚飯時得知程皓最終決定不回去工作時，她心裏還挺雀躍的，然後接了鄧佳的電話後，她的興奮更甚，結果，她可能將要麵臨兩地分居的生活。
上大三大四時不也和程皓分居兩地嗎？分居兩地的日子也沒什麽大不了嘛！何況，他這次過去，除了給他的事業加分，也是為買房儲備力量，家庭建設做貢獻。林小洛安慰自己。
生活絕對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條高低起伏的曲線，我們不能改變生活，我們能改變的就是自己的心態。
江遠航打來電話興師問罪的時候，林小洛才知道她最近一段日子忙於房子和家庭糾紛，早把江遠航表哥的終身大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林小洛，我的冒牌女友你找到了嗎？”一上來，江遠航就開門見山地問。
“這個……”林小洛這才意識到她隻顧找房子，忘記幫他找對象了。
“我就知道你沒有當紅娘的資質，每次都不了了之。算了，我還是找婚姻介紹所吧。馬上就到五一節了，我媽就要大駕光臨了。”江遠航應該是對林小洛絕望了。
“嘿嘿，這麽好啊！你能不能讓你媽帶點家鄉特產啊？我可想念家鄉的鹹鴨蛋了。”林小洛恬不知恥地說，她沒建功立業，卻沒忘記討賞。
“你就知道吃！那你到時候陪不陪我媽玩啊？”
“難道想要吃到特產非得陪她玩？”
“那當然，凡事總要付出點代價嘛！要是我沒找到冒牌女友，她老人家不肯放過我，你就拖住她，她一煩你，就不來煩我了。”江遠航打算用“金蟬脫殼”之計。
“我現在雖然和程皓感情穩定，但畢竟還沒結婚，我怕你媽為了你的幸福，誘騙我給你當媳婦兒，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我可是對愛情很忠貞的，除了我家程皓，別人我都不嫁”林小洛指天誓日。
江遠航瀑布汗：“怎麽說得我江遠航除開你林小洛找不到媳婦似的，不陪就不陪……”說到這裏，江遠航停頓了一下，他看一眼手機，匆忙對林小洛說：“沈璐瑤給我打來電話，我先掛了，怕她有急事。”說完，就“啪”地把電話掛掉了。
“典型的見色忘友啊！一看美女來電，連聲再見都不說就掛電話了”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林小洛嘟囔著。
過了一會兒，江遠航又給林小洛打來電話，她正納悶他幹嗎又給她打電話，結果那邊非常興高采烈地說：“沈璐瑤要請我們吃飯，在東直門附近的烤魚店，你去不去？”
林小洛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有這等好事？”誰不知道林小洛是有名的“魚王”，聽見魚就兩眼放光了。
“我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她已經麵試通過了，所以她請客慶祝一下。說好了啊，晚上七點，不見不散。”江遠航說完迅速收線。
林小洛握著手機，有些疑惑，沈璐瑤要請客為什麽她不直接跟我說，還要讓江遠航做傳話筒？
不過當天晚上，林小洛一看到烤魚，全副心思都放在美味上去，這點疑惑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程皓提交申請表不久，他便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去四川分公司工作的機會。
當程皓把這個消息告訴林小洛時，她的心情可以用喜憂參半來形容。喜的是，她選的男人一直這麽優秀，很多時候都能脫穎而出，這次也不例外；憂的是，她即將和程皓分居兩地，而且還是相隔兩千公裏的城市。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程皓將去四川工作成了不爭的事實，她林小洛就要勇於麵對。
程皓去四川前的一周，林小洛格外依戀他，每天晚上例行的BathTime時間也比原來要長。以前BathTime時多數是兩人麵對麵相擁在一起，然後來點肌膚之親。現在，林小洛喜歡把頭枕在程皓的臂彎上，聽他講笑話。
往往，林小洛是這樣開頭的：“老公，我睡不著，給我講個笑話吧。”
然後程皓就開始搜腸刮肚地想他知道的笑話，用盡可能搞笑的方式講給林小洛聽，林小洛笑點較低，每每都會開懷大笑。她對程皓說：“睡覺之前笑了，做夢也是甜的。”程皓不知是真是假，但這句話對他很受用，讓他覺得自己對林小洛的美好睡眠做了偌大貢獻，因此大大鼓勵了他。
這天晚上臨睡前，林小洛又纏著程皓給她講笑話。
程皓想了會兒，清清嗓子，開始講道：“老師讓小明用‘要麽，要麽’造句。小明說：周五晚上放學回家我要看《動感超人》，結果媽媽不讓，打了我。第二天我把媽媽最愛的小狗拿到街上去賣，逢人便問：‘要麽？要麽？’”
“哈哈——”林小洛捧腹大笑。
或許是之前林小洛和程皓一起自導自演積累下的豐富經驗，程皓講起笑話來也繪聲繪色。最關鍵的是程皓學小明說的話是用蠟筆小新的聲音說的，所以這個笑話更顯得好笑了。
“‘要麽，要麽’不是關聯詞嗎？怎麽現在都成了動詞了？準是很多作者寫書時喜歡把‘嗎’寫成‘麽’的緣故。”笑過之後，林小洛點評小明的造句。
“下麵有請林小洛同學用‘要麽，要麽’造句。”程皓一本正經地說，一改剛才蠟筆小新式的口吻。
林小洛煞有介事地說：“我要邊造句邊表演。”
“好啊！你邊造句邊跳舞我都不會見怪，你不是最擅長一心二用嗎？”
“那你可要看好咯”說著，林小洛掀開被子，把身體往裏麵挪一點，然後側身麵對程皓，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微微彎起輕觸臉頰，做風情萬種狀：“老公，我已經洗完澡在床上等你了，身上香噴噴的，要麽？要麽？”說完還對程皓拋了個媚眼。
“噗——”程皓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造得怎麽樣？”林小洛得意洋洋地問。
“牛！我有一千個大拇指都給你豎起來！你舉一反三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程皓說完停頓了一下，“不過，你不覺得你剛才的造句需要人回答一下才顯得Perfect嗎？”
“怎麽回答？”林小洛還雲裏霧裏的。
“你不是問‘要麽？要麽’，我來回答：‘我要哎！我要哎／”說完，程皓都不等林小洛反抗，徑直翻身，把林小洛撲倒……
於是，純潔的BathTime陡然變得活色生香起來。
幾天後，程皓踏上火車，去了千裏之外的四川。
盡管林小洛心裏對程皓戀戀不舍的，但是表麵上她還是嘻嘻哈哈的，還對程皓說，他出差後，床就歸她所有了，她一個人可以睡大大的床，翻過來滾過去，會一路暢通無阻，沒有障礙。
程皓離開北京的那天不是周末，林小洛本想請假去火車站送他，但他說：“我這是去工作，沒必要搞得那麽隆重。”
於是林小洛恭敬不如從命，沒大張旗鼓地去送他，隻是上班時間抽空給程皓發了一條短信：“祝親愛滴老公一路順風”
程皓到四川工作後，會時不時向林小洛匯報近況，比如工作順利不？新同事好相處不？飲食習慣不？每次說到飲食，程皓就會格外興奮，說吃辣椒吃得倍兒爽。也是，程皓無辣不歡，四川風味小吃深得程皓的歡心。看樣子，程皓到了那邊，簡直如魚得水了。
和程皓的“如魚得水”相比，林小洛就顯得可憐多了。晚上一個人做飯沒意思，做得太多，下頓就得吃剩菜剩飯；做得太少，又覺得花那麽長時間做飯不值當。於是，林小洛的晚餐要麽在外麵的小飯店解決，要麽回家煮泡麵。其實林小洛不想做飯的最根本原因是，辛苦做了飯，卻沒人享受，沒人陪她一起吃。
程皓不在身邊，每天晚上例行的BathTime變成了“床聊”時間。所謂“床聊”，就是兩個人都洗漱完畢躺到床上後開始用短信聊天。
即使“床聊”也很開心，但林小洛始終覺得遠遠沒有BathTime有趣加有益。BathTime是促進睡眠，“床聊”卻是興奮劑，正聊到興頭上，程皓會說：“不早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晚安。”於是話題倉促結束，“床聊”戛然而止。
林小洛閉上眼睛，翻來覆去，要過好久才能睡著。原來習慣了他每天晚上給她講笑話，習慣了他溫暖的懷抱，習慣他的手臂給她當枕頭，習慣了睡前的晚安吻……而突然要戒掉這些習慣真的很難。
林小洛再也不會說：“程皓不在，我一個人睡大床好爽。”隻會說：“床太大了！要是小一點就不會顯得那麽孤單。”
有天夜裏，林小洛被噩夢驚醒，然後下意識地去找程皓，結果撲了個空。可能在夢裏被嚇得不輕的緣故，醒來後她的心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睜眼，觸到的是一大團黑，更是增添了林小洛心中的恐懼感。她摁亮台燈，把手放在自己胸口，聽自己強烈的心跳。她多麽希望此刻程皓能把她擁在懷裏安撫她的恐懼，她從來都沒有這一刻這麽想念他！她多想發短信告訴程皓：“我很想你，多希望你陪在我身邊。”但又怕影響他休息，也怕她的情緒會影響他的工作。
那天，林小洛關燈後就會莫名恐慌，開了台燈，數著綿羊，才漸漸入睡。
要知道，程皓在家的時候，林小洛可是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有一點光亮都睡不著的！可是，現在她居然要點亮一盞燈才不會害怕，才能安然入睡。
或許，程皓溫暖的懷抱就是一盞燈，在他的懷抱裏，她不會被噩夢困擾，更不會害怕夜的黑。
也是在程皓去四川工作的這段日子，林小洛才更加深刻地領悟到鄧佳曾跟她說過的“有愛才有家”的涵義。
原來，再大的房子，再大的床，沒有相愛的人陪伴，都隻是冰冷的物質，僅僅是物質而已。而如果身邊有愛人陪伴，即使房子小，床小，也覺得無關緊要，因為這些物質上麵有了愛的溫度，成了家的元素。
林小洛這時候才明白——她和程皓一直在努力奮鬥，但不是為房子努力奮鬥，而是為他們的家而努力奮鬥。
“五一”前夕，江遠航的老媽即將踏上來北京的火車，為看望未來的兒媳婦狂奔而來。
江遠航找的婚姻介紹所不怎麽靠譜，給他介紹的對象沒一個他中意的。或許是他太過理想化了，一是沒想到去婚介所登記的女人多數比他年齡要大，二是那些女人是衝著結婚為目的的，一見麵，他還沒來得及說明自己的來意，就開始不斷被追問工作、家境等問題。
所以，他到現在還沒找到冒牌女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
江遠航焦躁地翻著手機通訊錄，打算臨時抱佛腳，找一位女性朋友前來救急。翻的時候不斷搖頭：林小洛絕對不行，雖然她是老媽滿意的那一款兒媳婦，但她名花有主，自然不能打她的主意；呂美麗不行，雖然還是單身女郎，可是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喜歡自己，若是找她，肯定引起她的誤會；齊娜也不行，雖然最近跟她男朋友鬧分手，但還是藕斷絲連，找她也不妥當……
翻到沈璐瑤的時候，江遠航停頓住了。他想起上次沈璐瑤請他和林小洛吃飯時，對他說的那句話：“你又幫我搬家，又幫我找到工作，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麽困難，盡管找我！我一定義不容辭。”
想著想著，江遠航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以前林小洛最喜歡假期，可是，自從程皓出差後，她都有點害怕過周末了。以前周末還有人陪，現在她一個人在家真是索然無味。
這不，五一假期來臨了，她更是愈發孤單，因為程皓五一期間隻放一天假，沒法回來，她想去四川又怕耽誤他的工作，於是作罷。
老實說，她是多麽想念程皓，多麽懷念和程皓一起自導自演的那些快樂時光啊！
林小洛在QQ上向鄧佳抱怨的時候，這家夥卻用一副遇到知音的口吻說：“不容易啊！現在你總算和我站在同一個戰壕裏了！我們都是期盼相公歸來的新時代孟薑女氨
看著鄧佳風趣的語言，平常笑點很低的林小洛卻笑不出來。
現在秦眉和男朋友去外地旅遊了，程皓又不在家，屋子裏空蕩蕩的。她在房間裏上網，隻聽見電腦風扇響和敲擊鍵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