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戀愛的“界限” (2)
司澤認真地看了每一頁的內容，分析道：“這些剪報明顯是男生的家人收集的，他們可能懷疑自己的孩子是妖怪，但擁有這些資料還不夠，我們隻能更肯定這是幫助前輩的男生，但我們卻找不到任何與黑夜流沙有關的東西，也找不到他們。”
“不如我們去問一問附近的街坊？”橘子提議道。
司澤點了點頭，決定帶著畫冊離開。
二人走出屋子，四處奔跑，卻發現附近的街坊都沒有搬回來，這是碰巧，還是連他們都害怕夏家這個孩子？
二人不禁同時歎了一口氣後，司澤卻突然笑了，輕輕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我們真搭啊，連歎氣都這麽像！”
橘子無奈一笑，再正經八百地說道：“認真點吧，繼續找找看有沒有別的線索！”
司澤點了點頭，再次好奇地問道：“對了，你是怎麽聽說過這個前輩的事情的呢？”
敏感的問題讓心虛的少女猛地一愣，臉色都變白了。
司澤露出甜美而溫柔的笑容，好像在說沒關係。
猶豫了一會兒，橘子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怕說出來……你會笑我耶……”
“怎麽會呢！”司澤微微皺著眉頭，卻有信心爆滿的感覺。
見狀，橘子的信心稍微提升了，便衝動地脫口：“是從夢境裏麵聽說的。”
司澤微微張開了嘴巴，但很快又合上，默默聽著橘子說下去。
“她也是個吸血鬼，性格有點孤僻和高傲，所以沒有什麽朋友，但她很孝順，父親被困在黑夜流沙裏麵，她為了救父親而跟兩個男生冒險進入魔界與黑夜流沙。後來他們還被純吸血鬼王族困在黑夜流沙裏麵了，第二個黑夜流沙已經淹沒了純吸血王族，逐漸蔓延到血花王族，後來他們回來之後，三個之中失蹤了一個。可惜現在找不到這些前輩，不然就好辦了。”
司澤的眉頭終於疑惑地皺起來了，忍不住問道：“就憑一個夢，為什麽你會這麽肯定這是真實的？”
橘子無奈一笑，淡然道：“不知道，那種感覺很強烈，雖然這個夢隻發過一次，但那個女生跟我好像會緊緊相連一樣。我無法跟你解釋或證明她是真正存在的，但是直覺告訴我她的確活在這個世界上。”
司澤抿住雙唇，卻沉沉點了點頭，猶如被橘子的知覺感染了一樣，也十分相信前輩的存在。
3.
二人空手而回，大家都對橘子十分失望。橘子在B組的名聲一直都很好，幾乎每次行動都會有收獲，但自從橘子被懷疑是間諜之後，屢屢失策，狀況也大不如前，大家開始越來越不信任橘子，甚至開始躲避她了，每當看見亞摩跟司澤竊竊私語時，橘子都會想，亞摩是不是在慫恿司澤跟自己分手呢？
這一次雖然是發現了血宛的陣地，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不知道是因為這隻是一個血宛守護吸血鬼的墳墓，還是因為橘子通風報信的原因，所以才殲滅不了血宛的高層人物，隻能殺掉那些微不足道的手下。
其實，大家在懷疑地，她很清楚，盡管她表現得泰然自若，但是心裏還是飄蕩不安。
旋日好像察覺到了這一點，一天飯後，他帶著淡淡的擔憂，私下來到橘子門前。
打開門的瞬間，橘子也有點被嚇到了，她沒想過旋日會親自來找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進屋之後，旋日坐在凳子上，淡然地看著橘子，露出慈祥的微笑，問道：“剛才為什麽這麽快就走了？”
橘子看穿了旋日的目的，便坦然說道：“飯都吃完了，留在那裏也沒意思。”
旋日輕輕一笑，猶如看透世情的眼睛眯起來了，“其實除了司澤之外，大家都一樣喜歡你的，他們會把你當做家人一樣看待，隻不過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所以他們一時想不通而已，過一陣子就會好的了。”
“家人？”橘子不禁諷刺一笑，笑得連鼻頭都酸了，“旋日，你認為家人是個什麽樣的定義？”
“家人沒有實際的定義，家人是一種感覺，一種溫馨，一種幸福。”
“人類這麽自私，這個世界真的有愛嗎？就連血脈相連的父母也可以丟棄自己的子女，那麽究竟什麽是愛？”
“你和司澤的感情，不就是愛嗎？”旋日的笑容消失了，轉成了正經八百的態度，“互相喜歡對方，擔憂對方，害怕失去對方，有一條線緊緊聯係著彼此心的，那不是愛嗎？”
“我不知道。”橘子搖了搖頭，喃喃道，“但如果人類真的有愛就不會把地球害得千瘡百孔，就不會互相廝殺，更加不會出現黑夜流沙。”
“你好像很討厭黑夜流沙哦。”旋日的目光變得尖銳了一點，仿佛想一下看穿橘子的想法。
“不知道呢，我好像對這東西很反感。”橘子再次搖了搖頭，然後望向旋日，問道，“旋日，你覺得我這樣說不對嗎？人類不自私嗎？黑夜流沙不是世間萬物的自私而造成的嗎？”
旋日露出淡淡的微笑，從容自若地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這樣，而且人之所以自私也是社會造成的。”
橘子放棄了剛才的話題，卻還是疑惑不解地發出下一個問題：“旋日，其實你為什麽會相信我？”
“感覺，感覺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旋日想也沒想便脫口，看似衝動，卻氣定神閑。
“難道你不覺得我都是裝出來的嗎？”
旋日笑了笑，淡然又溫柔，甚至帶點心疼，“你每天都戴著麵具生活，每次看見你我都覺得很心疼，我總會想這丫頭到底有什麽悲慘的過去，為什麽偏要戴著一個麵具去保護自己？”
“保護……自己？”橘子皺起了眉頭，好像有點迷亂了，“我真的是在保護自己嗎？”
旋日點了點頭，再殘酷地分析道：“你受過很多傷害，或者是一直承受著B組首領給你的壓力長大的，所以你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你害怕別人不喜歡你，也害怕別人傷害你，其實你很矛盾，你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做一個自閉的女孩，但你又迫不得已要麵對全世界。”
被揭開了傷疤，橘子總有點尷尬不安。
見狀，旋日也識趣地站了起來，留下一句“不要想太多了”，便帶著微笑離去。橘子默默看著慈祥的老人，突然感覺到一種安慰。
不想太多，事情是不是會自然解決？
橘子疑惑不解，在房間裏沉思，想了很多很多。
突然，門被敲響了，橘子微微一愣，才說了一句：“進來吧。”
這一次，進來的不再是旋日，而是組織裏關心自己的另一個特殊的人——司澤。
少年臉上多了一道傷痕，卻滿麵笑容，幸福洋溢的樣子。
橘子驚訝的目光留在傷痕上，愕然地問道：“你的臉怎麽了？有任務嗎？”
司澤搖搖頭，摸著傷口笑說道：“我搶了亞摩做給曉曉的愛心便當，所以被他揍了！”
待司澤一說，橘子才遲疑地發現他手上的便當。單純的笑容掛在司澤的臉上，少年把便當遞到橘子麵前，擔憂卻又甜蜜地說：“你剛才吃得很少，一定沒吃飽吧？來嚐一下亞摩的愛心便當，吃了心情都會好起來哦！”
橘子看著那個便當，依舊愁眉不展，“你覺得我有這麽不高興嗎？用得著讓自己受傷來取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