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原來這是愛 (2)

“你這個女生脾氣還不小啊！”軒霄性感的唇邊勾起一抹壞笑，目光銳利如劍，緊緊凝視著韓小羽瞪大的雙眼，“怎麽，我說青玉讓你不高興了？難道我不能說他嗎？本來他就是一隻殘疾的喪家犬。”

“住嘴，你給我閉上你的嘴。”韓小羽幾乎是歇斯底裏地衝著軒霄帥氣的臉龐大聲咆哮。她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她一雙金色的明眸怒視軒霄，一字一句地警告：“你根本不了解青玉，你有什麽資格用那樣的字眼評論他，如果你再在我的麵前說青玉壞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饒恕你的，虧我剛才還覺得你有些可憐，看來是我太天真了。”軒霄怎樣對待她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在她的麵前說青玉半句壞話，她絕對不允許別人隨意地侮辱青玉，那個曾經說會永遠保護她的天使少年。

軒霄眯起狹長的單鳳眼，冷冷地哼了一聲：“可憐？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可憐嗎？”他大步向前靠近了韓小羽，挺直了身板，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般俯視著她，“可笑的人類，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天真到這種地步。我隻不過在你麵前演了一出裝可憐的戲碼，就勾起了你的惻隱之心，如果我裝得再像點的話，你會不會因此而以身相許啊！人類果然是人類，天真得令人可笑。”說罷，軒霄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

笑聲滑過韓小羽的耳朵，仿佛要將她的心髒震碎一般。她緊緊咬住薄唇，心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悶悶地疼。她這才赫然驚覺，原來剛才軒霄所說的話，全部都是假的，他說他也會寂寞也會難過，這些全部都是為了欺騙她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十六年來韓小羽受盡了欺負，她都一直默默忍受，直到她遇到了青玉，才讓她覺得終於不再孤單，不用一個人去麵對茫茫無盡的黑夜。是青玉用他那顆溫暖的心將她心上的冰雪融化，重新開出了朵朵溫暖的小花。

所以，隻要她還活著，就不會允許任何人隨便侮辱青玉，即便是軒霄也一樣。

麵對韓小羽的沉默以對，軒霄頗為得意地冷笑出聲，緋色的唇邊勾起一抹壞笑：“怎麽，說到你的痛處了？人類，就是如此脆弱，簡直不堪一擊。”他語氣中充滿了對韓小羽的藐視與嘲笑。

韓小羽明亮的金色眼眸此刻變得冷酷無比，她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眼神寒氣逼人，她使勁地咬了咬嘴唇，仿佛鼓起了身體中全部的勇氣，一字一句鄭重無比地說：“像你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評論其他人！”她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痛楚。軒霄說得沒錯，人類在他的眼中或許真的很脆弱，脆弱得仿佛隨手就可以撚死的螞蟻，可是總是將他的惡趣味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他又有多高尚呢？

“剛才我聽到你說出的那些話，我很天真地以為，你是真的受傷了，我甚至傻到覺得你是因為難過而哭泣，我本來以為你會是鷹族中的例外，想不到你竟然利用我的善良來嘲笑我，你真令人感到失望。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韓小羽清澈的眼眸冷漠地瞪著軒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殘酷，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她原本以為可以改變軒霄，讓他變得溫和一些，看來她的想法大錯特錯，正如風緋所說的，當鷹族人的心真正開始覺醒的時候，連朋友和親人都可以眼睛不眨地攻擊，更何況是她這個毫不相幹的局外人。十六年來，韓小羽第一次被人這樣狠狠地羞辱了，這種奇恥大辱仿佛無數根針，狠狠地插在她的心髒上，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會疼痛。

因為軒霄小看的不僅僅是她，還有所有的人類。盡管她拚了命地想要維護人類的尊嚴，可是在軒霄那雙冰冷的藍色眼眸中她卻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在軒霄眼中一個看似玩笑的遊戲，卻深深地傷害了韓小羽的心。

韓小羽突然猛烈地大聲咳嗽，她身體重心不穩，步步後退，痛苦地將身體靠在牆壁上，一股滾熱的**湧上她的眼眶，潔白的羽毛洋洋灑灑地飄落而出。

青玉，你在哪裏……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吧？求你趕緊出現吧……我再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再也不想麵對眼前的變態軒霄了。韓小羽有些絕望地在心中祈禱，此刻她滿腦子都是青玉瀟灑溫暖的笑臉。

韓小羽的反應出乎軒霄的意料，他緩緩收起了唇邊的笑容，極為懊惱地揉了揉頭發，可惡，這個女生竟然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軒霄不清楚此刻他應該生氣還是後悔，大腦中的思緒煩亂地糾結著。他本想看到韓小羽向他卑躬屈膝的樣子，可是事情並沒有這樣發生，他反而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似的，心中極為不爽。

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內心怒氣的軒霄，一腳狠狠踢在床角。惱羞成怒地朝韓小羽大吼：“青玉可以捉弄你，難道我就不可以嗎？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麽，如果你想要這裏的財寶，我可以全都給你，隻要你別再露出這樣的表情。”

麵對軒霄的憤怒，韓小羽低垂著眼眸，別過頭，眼神呆滯地望著純淨的天際：“我隻想離開這裏。”她的語氣異常冷漠。

“你……”軒霄徹底被韓小羽的話惹怒，他一時語塞，扭曲著一張帥臉追問她，“究竟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我和青玉到底有什麽不一樣？他有的我都有，我甚至比他更加優秀，為什麽你從始至終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為什麽！”軒霄高聲咆哮，他仿佛總是能夠在韓小羽呆滯的眼眸裏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青玉。可惡，為什麽她的眼睛總是看著青玉，她的心中隻有青玉，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萬般不願，濃重的失落感仿佛瓢潑大雨一般，重重地打在軒霄的心中。他不甘心，隻要是青玉擁有的東西，他也一定要得到，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麵對韓小羽的冷漠以對，軒霄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那種苦澀難耐的味道，從心髒開始，沿著冰冷的血液瞬間湧遍了他的全身。原來這就是失敗的感覺，軒霄的心中溢滿了挫敗感，他今天徹底輸了，輸給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韓小羽。

韓小羽愛青玉。軒霄腦中浮現出這樣一句話，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在韓小羽的眼中隻有青玉的存在，而他，不過是她眼中狂妄自大的惡魔。

軒霄越想越不甘心，他隻要一想到她心中愛著青玉，就會變得狂躁不安，他甚至害怕失去韓小羽，失去那個令他感到迷醉的純淨如雪般的女生。他大步衝到她麵前，大大的手掌捧住她嬌嫩的臉頰，迫使她的臉正對著他，口中怒吼：“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即便是施舍也好，他此刻隻求韓小羽能夠看他一眼。

韓小羽對軒霄的憤怒置之不理。此刻她根本無心再與他糾纏，她隻期望青玉可以出現，將她從這個鬼地方救走。

“你愛青玉嗎？”軒霄心中滑過一絲蝕骨的疼痛。雖然他可以從韓小羽的眼中感受到她對青玉的感情，可是他仍然不願意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