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塔首爭奪
就在梁靖提出那個不怎麽靠譜的建議不久之後,塔首的選拔賽就已經開始了。
就是在這片一級劍塔之前的試練場地上,總共五百二十六名一級新生,開始了爭奪塔首的比試。
試練場被分成了四片,依照往年的規則,學生們去那四片場地之中各自爭奪,老師們在旁邊看著就好。
但是今年大多數的學生們卻並不分開,而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一個人。
並不是在場地正中央站著的院長唐歌和榮奎,也不是那讓學生們備受折磨的任憑路。
而是正站在華安旁邊的梁靖,華家與榮家的劍修,可都是等著他下場,看著他到底去哪個場地呢!
之前因為華寧和榮祿定下的規則,所以並沒有人來挑戰梁靖。
到如今,梁靖可是逃不過了。
當然,那是別人的想法。梁靖可是從沒有想過逃跑,經受別人的挑戰,那可是讓梁靖站在巔峰的一個最好的機會!
作為劍家推出來的人,梁靖自有想法。
雖然是受了鄂飛的恩惠,可是到這裏來也是有一些益處的。
有些風險是一定的,沒人可以保證在那無數的劍修挑戰之中一一勝出。
可是梁靖還是有那麽一些信心,因為他的劍魔論劍,因為他的破劍式!
在成為了劍士中期之後,梁靖已經能夠抓住以前一些因為自己的速度而放棄的罩門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梁靖已經可以更加放恣自己的劍術,可以更快的將對方挑於劍下。
就算華榮兩家的高深劍法,梁靖現在也有把握在十招之內找出破綻,一劍破之。
隻不過在那十招之前,可能梁靖打的就不怎麽好看了。
畢竟不曉得對方劍法之中的含義,梁靖可是不敢貿然丈量對方修行的。
如若幾招之內看不出來,梁靖也隻好利用腿腳或者是利用那劍魔論劍之中所授的守勢進行防禦了。
當然,那樣一方攻擊一方逃跑,或是像橡皮糖一樣隻粘不打的狀況,是很令旁觀者惱怒的。
不過梁靖有把握在十招之後,將這種令人惱怒的乏味直接變成震撼。
這是梁靖的信心,對自己的信心,對自己所修劍道的信心。
那麽多人都用眼光注視著梁靖,就連梁靖身邊的華安都有些不安穩了。
因為那之中還有些華家的人,所以華安還是解釋道:“在我們華府之中,也不是鐵板一塊。我那三叔所生的弟弟倒是有些惡劣,和我的理念不同。我認為我們華家同劍家還是有許多可以合作的地方,而他卻是十分反對劍家的成立。他鼓動的那些華家劍修,卻也是受他的蒙蔽,你不要因此恨我們華家才好。那實在不是我們華家所有人的意思,隻不過是那華寧的一念罷了。”
梁靖倒是沒有想到這華安竟然說了這麽一番話,正麵承認了華家內部的不和,還點出了他同華寧的矛盾。
梁靖也是知道禮尚往來,於是說道:“這個我知曉,本來之前我就同華寧有些深刻矛盾,但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矛盾都是私人的,不會牽扯到華劍兩家。”
華安這才點頭笑道:“這樣最好,不過希望梁老弟不要對我那弟弟下太重的手,畢竟華家的顏麵還是要留著的。”
梁靖整了整身上白色勁裝,正欲在這幾百人的注目之中上場,聽到這話卻停了動作問道:“怎麽華少爺對那華寧這麽沒有信心麽?就如此斷定他會輸給我?”
華安略一搖頭說道:“倒不是對他沒有信心,我那堂弟雖然與我不睦,但是天賦還是有一些的,在這新生之中,前十名還是有的。再加上我華家的功法劍術,那就又會提前幾名。但是我看梁靖你如今應該已經不再是劍士初期了吧?”
梁靖點點頭道:“僥幸,前幾日托令妹的福升到了劍士中期。”
“果然!”華安擊掌道:“這也就是為何我認為他會輸了。幾個月之前我們初見,你不過是一名沒有功法的荒獸獵人。如今,卻已經修煉到了劍士中期,這等天賦,也就是那榮奎可以稍微比上一比。我也聽華霜說過,你既然可以一人對抗那麽多的女修,想來劍術也是不差了。這樣我那堂弟倒是想不輸,可是難得很啊。”
梁靖到沒有想到這華安對自己是這麽高的評價,也不好多說,隻是一笑就進入場地,衝著唐歌和任憑路行了一禮。
然後隨便找了一個場地,走了上去。
這場地比之平地高出了那麽半丈,由是梁靖居高臨下,望著下麵的一群劍修,傲然一笑說道:“我是梁靖,有挑戰的麽?都上來吧!”
台下圍過來的那一群劍修,就直接瞅向了兩個領頭的人——一個是華寧,另一個就是那榮祿。
華寧在台下的心情也是翻覆了幾下,剛剛看著那小賊同華安一起站著,他就有些不好的感覺。
本來在之前梁靖沒來時候的一些狀況來看,他以為梁靖不過是華安手下不怎麽受到重視的一位——要不然被他以那麽慘烈的手段對待之後,華安怎麽會毫無反應呢?
可是自從梁靖幾乎是毫發無傷的來到了劍修院,華寧更加詫異。
當時那些人下手不可謂不重,可是看這梁靖如今卻是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
再加上剛剛看到梁靖又是同華安密談了好一陣,華寧發現他越來越看不出這個梁靖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照著劍家將他推出來的樣子,他是劍家的人。但是看他同華安的樣子,又像是華安的人。
再聯係華安對待劍家的一係列態度——不必多說,看來這梁靖小賊是那華安培養出來,替劍家擋災的吧?
要不當時那霍三怎麽會救了這小子!看來華安同這劍家,已經聯合了好久了!
這便是這位華家二公子想到的一切,由是,他也開始進行了一些其他的動作了。
不過那卻不是現在要關心的,榮祿見華安久不應聲,以為他是迫於自己家族的威勢,不敢同自己爭奪那挑戰梁靖的資格。
所以他也是陰惻惻一笑,說道:“梁靖是麽?看看我榮祿是怎麽戰敗你的吧!”說完雙腿表麵出現了一層灰蒙的光,再一用力,直接跳上了台。
華寧這才從推斷之中清醒過來,看那榮祿搶先跳將上去,心裏暗道:“沒想到他也同我一樣隱藏了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劍士中期。這一次卻是我大意讓他先上台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真的擊敗這小賊!華安的手下,可是沒那麽容易失敗吧。況且這一個,應該是華安選出的最為出色的了。”
他卻是不知道,所謂的手下仍舊隻是他的推測,憑著梁靖現在的修為,也許確實像是一名手下,可是不要忘了梁靖的進步速度。
不過幾個月時間,由一無所有到劍士中期,這個速度不敢說空前絕後,可也是令人咋舌了。
梁靖在台上說過隨意挑戰的話語之後,就看著台下的華寧與榮祿。
他知道這些劍修中勢必要挑戰自己的,暫時就隻有這兩個的。
至於其它人,要不是修為、能力不足,對梁靖起不到什麽挑戰的作用。
要不就是勢力不夠,不能同這二人爭鬥。
照著梁靖的估計,華寧那小子一定按捺不住,會第一個衝上來。
可是卻沒有想到,華寧隻是臉色陰沉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倒是那榮祿直接跳了上來。
行啊,誰都一樣,不過是個先後的問題。梁靖想的倒挺輕鬆,不過看那榮祿雙腿上的真力,還是略略的讓自己集中了一下精神,
劍士中期?怎麽以前沒有聽說過?在那六層也沒有其他人啊?隱藏的倒是挺深啊!
梁靖這一次倒是錯怪了這榮祿。
他並不是隱藏實力,雖然家中也有那秘法,可是榮祿並不屑那麽做。
在他看來,自己的實力進步是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否則還修行做什麽?
而劍士中期的修為,卻是兩天之前他才剛剛達到的。
並不是像梁靖那樣自己已經到達了那個階位,但還蒙蒙無知。
榮家自有許多劍道前輩告知修行路上的一切,這就是家族的意義。
然而梁靖也是因為自己不願問人修行之事,要不然在這劍修院之內,任何一個老師也會解答他的問題,也不會讓他許多天都處在一個已經進階還茫然無知的狀態了。
那榮祿跳上台來之後,卻是冷哼一聲,對著梁靖說道:“劍家的人,自然是要被我們榮家打敗的。到時候,你可小心些,我榮祿的手還是有些重。”說著抽出腰間的那把錯金劍,又瞄了瞄梁靖腰間的鏽劍一眼道:“沒家底就是不行,劍家都沒給你一把真正的劍麽?”
梁靖本不欲同他說話,隻想直接開打就好了。不過聽他這麽說了,自然也不能讓他氣勢長上去。
況且他還說道了鏽劍,那可是梁靖心中的一塊禁地。
於是梁靖麵無表情的回道:“有些東西,看起來威猛,用起來卻不堪。有些東西看起來不堪,但是其中厲害隻有自己知道。就好像我這把鏽劍,過一會,就會讓你嚐嚐它的滋味。”
榮祿輕蔑的一笑,說道:“那我倒要看看,究竟如何了。”
說著一抖手,那拿在手中的寶劍次冷冷作響,看起來如一條銀蛇一般衝著梁靖,直欲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