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終於入住

梁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對唐歌的處境也有了一個約略的了解。

現在的劍修院,雖然明麵來回所仍然是在唐歌治下,可其實華榮兩家已經占據了許多地方。

在弟子之中,唐歌新建立的劍家隻能收到那麽五分之一左右的劍修。

而華榮兩家卻是足足有五分之四的比例,這讓唐歌這位劍王強者也無可奈何。

畢竟若是這些受控於華榮兩家的劍修鬧事,隻能算作唐歌管理不利。

但若是唐歌直接下手,殺死哪怕一個人,那麽就會引起華榮兩家的攻擊。

不要一位一位劍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在這華榮劍派之內,雖然劍王比較那些大陸強派少了一些,但是還有幾名的。

就比如說那身居於大乾城華家的上代家主華魯,再比如榮家的當代家主榮峰。

現在華榮兩家恰恰缺少一個開戰的由頭,若是唐歌就這麽送上門去,那也未免不智。

而梁靖呢?

他知道,自己就是來拉仇恨的。

就是做出一副天才姿態,讓那些華榮兩家的劍修衝著自己來。

而他索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前來挑戰的劍修一一打敗。

這樣一來既可以挫挫華榮兩家的銳氣,也可以提升劍家的聲望。

但若是梁靖不小心被誰挑敗,那麽可能連一個慰問的人都沒有的。

梁靖隨著唐歌下了樓,看著那些劍修放光的眼睛,梁靖心內也有些忐忑。

要說梁靖怕這些劍修麽?

不的,已經做了那麽久的荒獸獵人,梁靖的膽子已經很大了。

那麽他心內為何忐忑?

那隻不過是因為他不知道,在這一群群的劍修之內,有沒有那真正的天才存在能夠挑戰贏了他。

劍修對這世間一切都並不是很在意,但是最為在意的就是同他人的戰鬥勝負。

唐歌帶著梁靖走到劍修群中間,望周圍看了一圈。

這些劍修都應該是自己的合格的學生,在這裏學習劍道幾年後都是一方高手,在這華榮劍派內也可安心立足。

可如今卻陷入了這劍派之內的爭權奪利之中,哎,是我唐歌的錯吧。

唐歌在心內略略感慨,沉聲說道:“今年一級新生,共五百二十六人,此為梁靖,是今年劍修院收取的最後一人。他天賦高絕,你們也不要落後。如今,梁靖已經決定加入劍家,成為了我劍家一員。以後你們要一心團結,成為這華榮劍派的中堅力量。”

唐歌的話剛剛落下,就有一個劍修從人群中回話道:“我要挑戰這人!”

梁靖定睛看去,是一名年輕的劍修,身穿灰色勁裝,眉毛高高上挑,臉上頗有傲氣。

唐歌沒有轉頭,隻是說道:“榮祿,想要挑戰梁靖,需等梁靖辦完入院手續才是。”

榮祿聽到這話,隻當梁靖害怕,借著唐歌的嘴,說了出來。

於是他嗤笑一聲,帶著幾人直接走了。

膽小鬼,就等著我榮祿解決你吧。

餘下的劍修卻也是慢慢散了,既然唐歌院長出來了,他們再圍下去,那也是沒什麽事情可以發生了。

隨後,唐歌親自帶著梁靖去辦理了入院收入。

說是手續,不過是填了一張單子,倒是簡單的很。

隨後唐歌叫來任憑路,將梁靖送到了一級塔。

這也算是梁靖的劍修院生活正式開始了吧。

這一級劍塔從外表看起來約麽要有二十餘丈高,分作七層,從外表看起來像是一種略有些發黃的石頭築成。

剛一進入劍塔,梁靖就看到這第一層內空空如也,雖然一應生活設施都很齊全,但卻一個人也沒有的。

梁靖奇怪,問那任憑路道:“任副院長,怎麽這一層像是不住人的樣子?”

任憑路腳下不停,仍舊前麵帶路,口中解釋道:“這劍塔是前人所設,每一層都代表一個修為層。這第一層卻是劍徒初期要呆的地方,自然沒有人。隨之往上每一層提高一階,直到那最高的劍士後期——暫時我華榮劍派還沒有什麽人能夠在啊一級塔的時候成為劍士大成又或者更高的劍師,所以一級劍塔如今隻有七層。若是你日後在一級塔內升到更高階,那麽自然會加築的。”

梁靖點了點頭,他卻沒有想到,在這一級塔內卻還是按照修為分層的。

但是那魯克所說的塔首卻不知道是如何居住的,於是梁靖又問道:“任副院長,不知道這一級塔內塔首應當住在哪裏?聽說塔首是被院內重點培養的,不知道有何不同。”

任憑路稍緩腳步,慢慢說道:“那塔首不過是殺伐劍招之上占得上風,又不是修行好的,所以那居處仍舊在自己那一層。至於重點培養,卻也不盡然。成為塔首,自然會有一些普通劍修不能做的危險事情尋上。劍修一聲,危險與機遇是並存的。去年一年,整個劍修院就死了三個塔首,但是卻仍舊有六個塔首成功進階。所以那重點培養的說法,也不盡然。”

梁靖這才恍然,原來這成為塔首不過是多了一些磨練自身的機會,倒是沒有什麽其他優待的。

走到第三層劍塔,這屬於劍徒後期的一層已經開始有了那麽幾個散人。

而攀到四層,那人卻是一下子多了起來。

可以看到,在這四層劍塔之內同幾層的布置一樣,一扇高牆將劍塔分作兩半,一半居男,一半居女。

但是與那一二三層不同的是,這四層的麵積好像突然激增一樣,竟然比那三層加起來還要大上不少的樣子。

可梁靖進塔之前,可是明明看過,這每一層塔的麵積是逐漸縮小的啊。

看出了梁靖的疑惑,任憑路指了指這四層說道:“看你對這四層頗感奇怪的樣子,是因為此處麵積有些大的原因吧。”

梁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在那塔下本來看那最大的一層不過數百丈寬廣,且越往上越小的樣子。怎麽這四層卻是看起來,怕不是要有千丈寬廣了吧!”

一直頗有些古板的任憑路卻是終於笑了一笑,看來他對梁靖的疑惑非常滿意:“七座劍塔全部為黃粱石所築,若是加上院內的秘術,就可以增長空間,使得這一層無論多少人,都可以輕鬆住下的。這也是我劍修院最為奇特的地方之一,當年我初次來此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的。”

等到了五層,也就是梁靖所要居住的地方,卻再次小了下來。

由於麵積的減小,連那截斷男女界限的高牆看起來都矮了不少的樣子。

任憑路將梁靖帶進了左邊的一間空房間內,點頭示意,這就是梁靖以後一年需要呆的地方了。

梁靖略略看了一下這個屋子,僅僅一床一桌一櫃一椅,至於其他東西,卻是半點也無。

但是對於這個,梁靖已經十分滿意。

這已經比梁靖那居住了五年之久的位於貧民窟的窩棚好了許多,最起碼這裏也幹淨不少的樣子。

任憑路又道:“被子連同劍修院的衣物,一會會有負責的人帶過來。你就先坐一會,若是打坐練功的時候,記得將這塊牌子翻轉過去。”

任憑路說著將門上的一塊小牌翻了過去,變成了鮮豔的紅色:“看到這個樣子,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了。”

說完,任憑路對著梁靖施禮告辭了。

送走了任憑路,梁靖略有些欣喜的坐在椅子上,心內歡喜不已。

雖然是用自己另類的效力於劍家換來的這劍修院的生活,可是梁靖依舊高興。

畢竟在這裏,梁靖不需要再去每日同那其他的荒獸獵人勾心鬥角,同那些荒獸們爭鬥不休了。

那些日子雖然充滿了爭鬥,可是對梁靖的力量增長卻是毫無用處的。

但如今已然不同了,在這劍修院,雖然即將要迎接許許多多的挑戰,可是每一次梁靖都可以向那力量的最高處稍微攀登幾步的。

在房內等了約麽有一刻,一個略略有些瘦小的年輕劍修抱著被子和一袋衣物來到了梁靖的屋外。

梁靖已經感覺到有人來了,所以也準備好了開門的準備。

但卻半晌都沒有一個動靜,梁靖有些奇怪,因為在他的感覺之內,那人卻仍舊在門外的。

這是做什麽?

梁靖一把拉開屋門,卻沒想到那人正站在屋門之前,被梁靖這突然的開門嚇得不輕的樣子。

梁靖皺了皺眉,看著這個抱著被子和衣服的人道:“你在我門前幹什麽?”

那人顫巍巍的說道:“我是副院長派來送被子和衣服的,剛剛看你的門牌是紅色的,知道你在練功,所以我就,我就等了一會。”

梁靖這才想起,剛剛那任憑路走時將他門上的那牌子翻轉了過去,卻沒有在轉回來的。

於是讓進了這看起來有些膽小的瘦小劍修,從他手中接過了被子和衣物。

看著他那膽怯的樣子,梁靖倒是頗為好笑,不知道這劍修院之內,怎麽卻是有一個這樣的劍修。

沒有一個劍修應有的勇氣,竟然還可以到劍修院來麽?

這樣想著,梁靖稍微感覺了一下這人的氣息。

但是他的臉卻也微微變了顏色,好似也有些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