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準備挑戰
梁靖看著這個走進房內的中年男子,心下也是了然。
能夠說出這種話語的,整個劍修院之內,也就隻有那一個人了。
於是梁靖一抱拳,對著這人行禮道:“梁靖見過唐歌院長。”
唐歌微微一笑,擺手還禮。
然後向著那榮奎說道:“怎麽,這一次知道自己真的輸了麽?”
榮奎那張臉上神色依舊懶散,卻是說道:“這小子取巧,算不得真的勝我。”
唐歌繼續笑道:“榮奎,做為我的弟子,可是要多多思考。你仔細想一想梁靖剛剛揮出的那三劍,然後再說吧。”
榮奎呆了一下,他倒是真沒有想過梁靖那三式基礎劍招到底是何用意。
不過這唐歌劍王作為他的師父,是不會說一些沒有用處的話語的。
梁靖聞言倒是微微一愕,想不到唐歌竟然可以看出自己借助破劍式的劍意揮出的那三式基礎劍招中,還蘊藏的東西。
梁靖剛想說話,就被唐歌做手勢止住:“梁靖,你先不用多說,一會榮奎自然會正式的向你認輸。”
梁靖也隻得閉上嘴,安心的看著榮奎陷入了思考。
那一邊,榮奎閉上眼睛,正在腦中回放梁靖剛剛的劍招。
那一揮一劈一橫,怎麽看都隻是普通的劍招,倒是不知道唐歌究竟讓他看什麽。
猛然,榮奎想到,自己剛剛使出的那一門入門劍法的破解方法好像就是如此的!
那第一式,正好被梁靖那斜斜的一揮所阻。其後兩式更是被梁靖那看似普通的劍招完全壓製——梁靖那隨手揮出的劍招,竟然就是完全破解榮奎那三式入門劍法的最簡潔的招式!
榮奎心內震驚:不過短短一瞬,他竟然不僅僅推導出了第四式,竟然還將前三式的破解之法完全看了出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震驚歸震驚,作為一名劍修,榮奎還是深吸一口氣,擺正了姿態對著梁靖施了一禮:“梁靖,想不到你竟然將前三式也破解了。看來這一次悟性的爭鋒,是你贏了我。不過以後有機會,我還會同你再次較量的。”
說完此話,榮奎轉身就走。
梁靖也是稍有驚訝,畢竟這榮奎不過是一名劍士,竟然也能在唐歌並不明顯的提示之中了解到自己的劍招真意,那也是難能可貴了。
要知道,那破劍式乃是劍魔年輕之時倚靠它縱橫天下的本事。
而在他整理之後,揮劍破空,讓那劍魔論劍被梁靖理解之後,梁靖對劍的領悟已經屬於頂尖之上的頂尖了。
但如今看來,這榮奎也是不差。
所差的,也就是唐歌這個劍王對於劍的傳授同那劍魔稍差了。
不過想起剛剛唐歌所說的事情,梁靖問道:“唐歌院長,不知道你所說的無招境界,真的是存在麽?”
唐歌擺擺手道:“其實我沒有想到,像你這樣年輕的劍修竟然能夠想到無招上去。要知道,我習劍幾十載,這才約略想到了無招的想法的。”
梁靖微微低頭,倒是不多答話。
難道他會跟這位劍修院院長說明,他的無招思想,來自於一本劍魔的秘籍麽?
見梁靖並不說話,唐歌隻是以為這新來的劍修剛剛贏得榮奎,心內正自驕傲。
所以他也不生氣,隻是對著梁靖再次說道:“既然梁靖你已經勝過了榮奎,那麽其他事情也就沒有了。不知道梁靖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劍家,成為劍家的一員呢?”
梁靖本以為唐歌會在自己真正的去接受那華榮兩家的挑戰之後,才會將自己收入他自己的勢力劍家之中。
卻不想現在才到沒一會,這唐歌就已經透露出了意願。
其實照著梁靖的性子,是不願意加入什麽劍家的。
在梁靖看來,所謂劍家,也不過是一個同榮家華家差不多的勢力罷了,怎麽比得上自己逍遙。
可是想想鄂飛同霍三對自己的照顧,再加上鄂飛已經對他說過他的任務,那麽他也不拒絕加入劍家。
不過在那之前,一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於是梁靖點了點頭,回道:“院長大人,我願意加入劍家。不過有幾件事情,還是要先說好的。”
唐歌略略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麵前的這個顯得有些瘦弱的劍修想要提出什麽事情。
要是為了一個豎立的靶子,付出了太多的東西,那可是劃不來的。
但他還是說道:“有什麽事情,梁靖你決來,我自會斟酌。”
梁靖於是說道:“加入劍家,我很願意。可是當我劍技大成之後,還是會離開這裏,去大陸闖蕩,到時候希望院長不要阻攔。”
所謂的闖蕩大陸,不過是一個遮掩罷了。梁靖內心深處最重要的目的,還是在自己真正的有了能力之後,去那橫戮劍宗報自己家門的血仇。
唐歌聽了他這話,本來皺起的眉頭鬆了下來:“若是如此事情,我自然答應。”
梁靖又道:“我想在這劍修院之中,不受劍家節製,不被劍家管理。但是同時,我的所作所為也會同劍家無關。”
唐歌有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如此說來,梁靖你就是要在我這劍家掛一個名頭嘍?”
梁靖摸摸鼻子,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至於其他的方麵,就沒有事情了。”
唐歌沒在多言隻是說道:“如若是這兩事,那麽我自然答應。那麽既然如此,你現在就算是我劍家的人了。”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片名牌,交之梁靖手上。
那是一片玄鐵所做的牌子,觸手冰涼。
一麵是一把陰刻的寶劍,另一麵卻是四個小字:“劍家梁靖。”
倒是不知道唐歌是什麽時候為梁靖鑄的這一麵名牌,想來時間應該並不太久吧、
梁靖看到唐歌從懷中掏出的名牌,這才想起來鄂飛那封說是要親手交給唐歌的信。
於是也從懷中掏出信封,可還未等交給唐歌,唐歌已然說道:“不用給我了,已經沒用了。”
梁靖奇道:“這是鄂飛鄂城主讓我親手交給您的,怎麽院長您還未看,就說沒用了呢?”
唐歌一笑說道:“這信件我早已看過,如今你帶來的隻是信封而已。我劍家的行事,就是如此。明麵的信,卻其實僅僅是封皮而已,裏麵沒什麽內容的。”
梁靖聞言將那信封拆開,卻見裏麵僅僅是一張白紙,確實是不用看了。
唐歌推開房間內的小窗,看了看外麵仍舊聚集的劍修,向梁靖說道:“鄂飛應該也同你說過你來此的任務,不過我知道你心中應該並不大情願。”
梁靖搖頭道:“那卻不然,我心內還是頗願意的。”
唐歌笑笑道:“那應該是我看錯了吧。你來這裏,無非是給這些華容兩家的劍修一個挑戰目標。如若不是這樣,這劍修院這一年的教學,恐怕真的會進行不下去的。畢竟我這劍修院,隸屬於華榮兩家的劍修,足足有一半還多的。他們若是鬧起事來,那可就不是誰能阻攔的了的了。”
正說著,唐歌歎了一口氣道:“雖說我也可以使用那雷霆手段,可好歹都是我的學生,如此做就會違反了我的劍道。所以我也隻能出了這個不算高明的計策,也算是不得已吧。”
梁靖湊到一邊,也向那樓下看去。
一群各色劍修聚集在那裏,粗略一看也有幾百人之多的。
唐歌說道:“你看到的這三百餘人,都是今年各城選來的新生,也就是同你一起在一級塔之內的人。裏麵大約有那麽七八十人是我劍家的,另外的約麽一百人是華家的,剩下的都是受控於榮家的。本來他們是準備在幾天之後,一同給我些顏色瞧瞧的,如今卻是盯上你了。”
梁靖也沒有什麽臉色的變化,僅僅笑了一下說道:“我倒是一直奇怪,不過一群學生,不知道他們要給院長什麽顏色瞧瞧?”
唐歌略略的看了梁靖一眼,口中說道:“劍修之間常有殺伐,死傷也是平常。這些受控於華榮兩家的劍修,就要在我掌控的這劍修院內,挫挫我劍家的銳氣,找幾個劍家出色的人物開開刀。”
這下子輪到梁靖驚愕了,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群學生,最多不過劍士階的年輕劍修竟然想在唐歌的眼皮下麵殺人。
唐歌卻是再次解釋道:“不僅僅是這些人,這些不過劍士的小子,能有什麽大能。我這裏可是有七屆學生,那七級劍塔之內,大多數可都是劍師了,甚至還有幾個華榮兩家的劍魂也在我這七級塔內修行的。”
這下梁靖才開始恍然,原來這華榮兩家在這劍修院內還是有些力量的。
怪不得唐歌身為劍王的存在,還要如此擔心的。
梁靖又問唐歌道:“院長,我在大乾城中,聽說那華家不過二子一女,子弟也不是很多。怎麽如今來到這劍修院,卻如此多的家族子弟呢?”
唐歌眯了眯眼睛,說道:“真正是華榮兩家的人,那確實很少。可更多的,是整個家庭都依附於華榮兩家的劍修,甚至有父子同時效力於一個家族的存在。這些依附的劍修才是華榮劍派的中堅力量,也是華榮兩家的中堅力量。”
梁靖點頭。
唐歌緩緩關上了窗子,對梁靖說道:“就到此吧,也該將你介紹出去了,你也該準備迎接他們的挑戰吧。”
說完,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