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從良
徐小川這一腳可夠狠的,三黑子家鋪的可都是瓷磚,隔著大彪的腳丫子,一下子就震裂了一塊。
大彪嗷嗷的嚎了起來,殺豬一般的叫喚。
徐小川一看踩腳這招好用,索性就連踩起來,不能說這小子壞,反正他就對準大彪腳丫子的一個地方猛踩。
都說十指連心,腳丫子疼也一樣,大彪那疼勁都直往心裏鑽,哪有精力顧的再扣徐小川的雙手。
徐小川踩了一通後,又用起了打騾子的招數,你大彪不是肉厚麽,但你臉再怎麽長也那點地方,總不能比肚子肉多吧。
他這回用上了雙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的扇起了巴掌。
別說大彪被扇的唾沫橫飛了,就連門牙都被扇出來好幾顆,終於像個肉山般塌了下去。
其實他倆這打鬥也沒多久,加一塊也就一分多鍾,可這就夠了,徐小川一下把三黑子他們,還有他老舅大劉都鎮住了。
“上,都給我上。”三黑子急了,他的意思這就要群毆徐小川一人。
可徐小川沒那麽血腥,也沒那麽自大,自己的手腳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對這麽多人,但他也有二手準備。
“看好了。”徐小川喊了一嗓子,一下從兜裏拿出了一遝子錢。
“跟三黑子這種黑鬼有什麽好?”他喊道:“都他媽清醒點,川哥我不保證別的,至少個個保你們以後出人頭地,錢多的花不完。”
其實這群小混混、二流子也就是沒什麽本事,掙不到錢,這才跟著三黑子,一個月混個飯、圖個煙酒錢,徐小川的話算是說道他們心坎了。
這些人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但明顯都站在原地,抗拒了三黑子的命令。
“怎麽?腦袋被驢踢了?好賴話不懂麽?”徐小川又說了一句,“信不過川哥?”
“拿去分了,分了。”他對準離得近的小混混,直接甩出了一把把鈔票,心說丫的,不信拿錢砸不死你們。
錢的威力是巨大的,不管被錢砸沒砸到,反正一個人帶頭喊了句川哥後,這些人都叫了起來。
也說三黑子是個人才,一看形勢不對了,他反口也快,一臉諂笑的比誰嗓門都大,“川哥,你是我親哥……”
不說三黑子這群人叫的歡不歡,大劉明顯被弄懵了,傻愣愣的看著自家大侄。
等原來看門的那倆小青年又帶了五六個人衝進來後,他們發現,別墅裏三黑子的位置已經被他們說要暴打一番的青年所占據了,而三黑子正站在一旁點頭哈腰的倒著茶水。
大劉在一旁不說話,但明顯他是有一肚子想說,可不是說的時候。
徐小川也不想在這裏和老舅解釋什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三黑子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幹,為自己人生宏偉的計劃走出最難走的第一步。
“老黑。”徐小川對三黑子也改了稱呼,既然三黑子跟自己幹,他嫌棄三黑子名不好聽,索性就直接改了,“明天把所有人都叫到酒廠裏麵來,從明兒起,這片沒有收錢的了,全都是酒廠的員工。”
這話把三黑子嚇了一大跳,他本來合計著徐小川身手這麽好,跟著徐小川別的不說,怎麽也能把周圍幾個村收錢的活給搶來,但沒想到徐小川竟然不僅沒有擴大地盤的野心,反而現在收錢的買賣也不幹了。
三黑子把話醞釀了一番,很小心的說道:“川哥,那酒廠實在不掙錢,就靠散白酒養活不了咱們這麽多的兄弟,你看這村裏村外做小買賣的挺多,是不是……”
徐小川瞪他一眼,“我第一個命令你就敢不聽?”
“哪的話,聽,我聽。”三黑子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那好,明天早上八點,準時酒廠等我,都給我穿的精神點。”他也不再墨跡,直接拍了板,就此散會。
這麽一鬧,早就到了半夜,徐小川也不打算回家,直接去大劉那對付一宿就算了。
本來他以為一回到家,肯定被老舅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可沒想到,大劉就坐在炕頭上,沉默的抽了一陣煙,說道:“大侄,老舅是看不明白你了,但三黑子那些都不是什麽善人,你與他們在一起小心點,實在不行有啥事跟老舅說,老舅該幫還是得幫的。”
話說的很明白,大劉是有些擔心徐小川,但同時也對三黑子他們很反感。
徐小川也明白,別看老舅二手販子一個,但對地痞流氓這類行當是很痛恨的,可他也不好說什麽安慰下老舅,就算現在自己說破了天,大劉也不信的。
早上八點整,酒廠裏麵密密麻麻站著不下二十號人,從建廠那天開始,酒廠裏麵就沒來過這麽多的人,張豐年、張豐收兩個老頭看到隻愣,尤其騾子也在他們其中。
徐小川看著三黑子他們,他們平時散漫慣了,冷不丁穿的這麽正式都不怎麽習慣,一個個一臉的不自在,但總體來說,徐小川對他們的著裝還比較滿意。
“川哥,你發話,咱們今天怎麽幹?”三黑子咬牙切齒道。
徐小川瞧了一眼三黑子,心說你這小子說話的語氣怎麽還帶著一股狠勁,現在是酒廠的員工,還當自己收保護費呢?
“你們。”徐小川一指原來那些小混混,“去市裏給我收破爛去,但也別什麽都要,記住了,要比這個小的。”他比劃一下缽口大的圓圈,“破紙殼報紙什麽的就免了,最好是些贗品、假戒指假鎦子什麽的,不能空手而歸知道嗎,實在不行就去菜市場買包土豆回來。”
現在酒廠確實沒什麽活幹,就那些老掉牙的破設備,八百年前釀酒的土辦法,張家兩個老頭就足夠了,而徐小川需要的就是亂七八糟的雜貨,他要不斷地嚐試著挖掘銅缽的神奇,迅速的進行集資,為酒廠重建做準備。
可徐小川的想法三黑子他們不知道,尤其三黑子聽得一臉苦相,“川哥,你不會讓兄弟們加入丐幫吧?”
……
徐小川回到家裏,他走前把所有人都安排了活,尤其是三黑子和騾子,他讓這兩人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找個品酒師和一個古玩鑒寶專家回來。
景文那批贗品貨到了,徐小川雖說知道是花兩萬塊買的一堆贗品,但沒想到會有那麽多,反正堆滿了酒廠中半間瓦房。
他就隨便抓了一把刀幣,又拿了一個紫砂壺。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進行瘋狂的煉化。
刀幣不用說,他直接埋到土裏等了兩個小時,一股香氣下煉化就完成了,可紫砂壺卻挺麻煩。
也怪徐小川,當時他隻交待景文自己買的贗品不能太寬,但沒強調高度,這紫砂壺比銅缽整整高了一頭。
但按照徐小川的估計,贗品刀幣煉化完了後,雖說樣子沒變,但不出意外的應該成了正貨,可刀幣就算再怎麽正品也都不如紫砂壺值錢,他覺得有必要試試對紫砂壺的煉化。
既然土埋不進去,他就想到了用煉酒的辦法。
把紫砂壺和銅缽一起放入了高壓鍋中,一直等夠了兩個小時,一股香氣飄了出來。
徐小川笑了笑,心說自己太他媽天才了。
接下來他又研究了另一個方向,就是時間的把握。
百年人參他是不敢在賣了,不管來不來錢,他覺得太危險,沒事一天打包一捆一捆的賣,早晚有人過來找自己麻煩。
他覺得兩個小時是煉化的一個大周期,那如果自己就一個小時,甚至是半個小時就出鍋會有什麽效果呢。
但明顯時間不能低於一刻鍾,缽裏那股氣至少是一刻鍾才能形成。
他就不斷地試驗著,一小時,半小時,最後壓縮至二十分鍾。
最快一個土豆二十分鍾就能煉化成一個人參,隻是看起來質量實在很一般,但他就要這種質量一般的,先說好賣。
酒也一樣,二十分鍾一鍋,就這一天的時間,他就把家裏需要煉化的,值得煉化的東西都煉了個遍。
也說三黑子辦事效率,晚上電話就過來了,“川哥,師傅請到了,你什麽時候過來?”
徐小川心說這都屬夜貓子的,請師傅有晚上請的麽,弄不好根本就不是請的,直接是連勒索帶恐嚇的給賴來的。
但徐小川不在乎什麽白天晚上,說了句你家裏等我後,他拿著一批煉化後的成品打車就衝著三黑子家去了。
也不知道三黑子跟請來的師傅說了什麽,這兩個師傅看到徐小川以後客氣的不得了,弄得徐小川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們都圍坐在炕頭上,徐小川先把刀幣拿了出來,他最先想知道的就是贗品的煉化。
古玩鑒定專家是個老頭,他帶著老花鏡仔細的又摸又看一番,一會不知道琢磨什麽事,人就愣著出神,一會嘴裏又不斷地嘚嘚咕咕一堆聽不懂話。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這老子一聲歎息,把眼睛摘下來,說道:“應該是先秦時代的刀幣,隻是沒想到保存的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