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陣地保衛戰 (2)
李明說：“吃過，當年去所裏賣計算機的時候，經常吃不上飯，就到那個煎餅攤買煎餅，站在那裏吃。你是吃了兩個雞蛋的，還是一個雞蛋的？”“兩個雞蛋的，有點餓。”鄧紅有些不好意思。李明又問：“現在四塊錢啦？”鄧紅點點頭。想起以前的經曆，李明心裏暖洋洋的。李明對陳雨說：“你幫她找幾張打車的發票貼一下，頂一下那幾張收據。”
陳雨幫著算了一下，才花了二百多元錢。
忙活完這些，鄧紅要離開李明的辦公室，然後又遲疑地返回來問：“李總，是不是讓我回車間呀？不用我做銷售了？”
李明吃驚地說：“讓你接著做銷售工作。”
鄧紅說：“可是，銷售部沒有我的位置。”李明恍然大悟。劉海軍在外麵趕進度，自然是沒人管這事兒。於是，李明打電話給人事主管，讓他帶著鄧紅暫時到銷售部找一個位置坐下，並給她一台電腦。然後李明又給劉海軍打電話，告知了此事。劉海軍說：“這人我要，這是咱們公司的銷售奇跡呀。李總，她真有當年您的那股勁呀。”李明當年賣電腦的時候，就曾經堵過客戶，不過那是在客戶回家的路上。
陳勇上午十點多才到公司，臉色發黃，眼泡水腫，看來昨天晚上通宵喝酒來著。陳勇把情況匯報了一下：“我們把林總灌得差不多了，他才說實話。原來聚寶盆公司的配置跟咱們‘軍工一號’基本差不多，主板采用相同的Intel芯片組，主要區別是他們的內存大，顯卡的顯存大。總之，他們的產品比我們的要高一個級別，看樣子誌在必得。”
李明想了想說：“你先去休息，什麽時候輪到我們測試？”
陳勇說：“今天下午把設備拉到他們測試機房，明天上午就可以測試。”
李明點點頭，讓陳勇回去準備。然後，他關了電腦，去找劉海軍。
劉海軍正在北四環邊上的船舶重工研究所進行測試。李明把車停下，等著劉海軍出來接他。一會兒，劉海軍小跑著出來。他們一起進了測試機房，透過高低溫箱的玻璃窗觀察裏麵的計算機。旁邊有一個工程師是永豐科技的，他指了一下高低溫箱的溫度，此時已經是五十度。再看計算機前麵板上的LED指示屏，顯示溫度已經到了五十五度。一會兒，小指示屏上出現一個飛轉的小風輪，表示備用風扇已經啟動了。高低溫箱的溫度繼續上升，風扇的轉速也開始加快。
李明點點頭，問：“還有什麽安排？”
劉海軍說：“得至少測試二十四小時，今天晚上八點才能完成。”
李明說：“好的，今天晚上測試完畢，你打包好，聽我命令。”
劉海軍說：“這個機器的型號怎麽命名？”
李明想了想說：“軍工特型二號，就是MZ-JGT2。”
劉海軍說：“按照ISO9000的質量管理規範，這個機型不合格，您看怎麽辦？”李明說：“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把單子爭下來，再補ISO9000的規範。”
劉海軍點點頭。李明又想起什麽事，說：“對了，現在就得把產品資料打印出來。”劉海軍拿出筆記本電腦，把文檔整理出來，親自到附近的打印社製作好，做成彩色的產品介紹。
醉酒訂婚禮
李明和劉海軍把這些都準備好，已經下午五點了。他叮囑劉海軍堅持到底就是勝利，自己去了趟北航。有個校友當了中航一公司某個分公司的副總，專管測試用的計算機設備，聽說李明做得挺火，便邀請他來母校一聚。
因為堵車，李明趕到北航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校友在學校食堂訂了一桌飯。李明和一群大學生走進食堂，恍惚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有個大個子同學用網兜背著藍球跑過去，李明眼前一晃，心中一震：難道是劉利偉？再看一眼，那個同學已經不見了。
李明趕到了雅間，見到了幾個校友。大家寒暄落座，互相說著最近的發展情況。李明坐在副總旁邊，那個副總問：“你和劉利偉之間有什麽矛盾嗎？”李明看了看他，有些吃驚地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副總說：“前幾天我去上海，他給我打電話了，我們見過一麵。”
李明問：“他在上海？”副總說：“我在飯店裏見的他，我聽人說你們倆的矛盾還挺大，都是校友，有什麽矛盾不能通融一下？”李明“嘿嘿”笑幾聲，沒有說話，低頭喝酒。這時，裴雪打來電話，問李明在哪，李明說在北航。裴雪興奮地說：“我也去。”
校友們問誰來，李明隻好老實交代。有人認識裴雪，說她是校花，大家哈哈大笑。果真，過了半個小時，裴雪找來了，看到李明正在喝酒，吃驚地說：“你不是開車嗎，也敢喝酒？”裴雪打電話給劉海軍，讓他過來把李明的車開走。劉海軍說他正在忙，不能脫身，找了公司的司機過去開。
裴雪坐在李明的身邊。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李明來了酒興，跟每個人碰杯，一會兒四五瓶啤酒就下去了。裴雪自然是不能喝酒了，說要把李明送回去，大家就取笑她，說想不到當年的校花也要“送外賣”了。
裴雪也沒在意這些話，隻是瞪了一眼說：“我今天也不罵你，你要是發現有人給李明‘送外賣’，早點告訴我。”
有人問：“李明，你們倆哪天結婚呀，提前透露一下！”
李明抬起頭說：“明智科技股票掛牌交易那天！”眾人哄地鬧開了。裴雪說：“有什麽好笑的，紅包準備好了嗎？低於一萬就別拿出來了。”大家樂嗬了一陣，就要散了，李明喝得明顯有些多。裴雪問副總：“他今天怎麽喝這麽多？”
副總抱歉地說：“我問他跟劉利偉之間的事情了，看來他挺不高興的。”
裴雪背了李明的包，拉著李明下樓，李明“嘿嘿”地笑著，搖頭晃腦的。其實公司的司機早就到了，因為不敢打擾李明用餐，一直在樓下等著。李明把車鑰匙給他，自己坐裴雪的車走。
兩人上了車，裴雪為李明的醉話而揪心，問：“你再說一遍，咱們的婚禮定在哪天？”
李明搖頭晃腦地說：“明智科技股票創業板掛牌交易那天！”
裴雪轉頭看看李明，他還是一副醉態。她恨不得擰李明的耳朵，讓他清醒過來，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可是，李明一直麻木地眯著眼。
突出奇兵
裴雪開著車，此時八達嶺高速上車已經不多了，很快就到了永泰小區。剛下了車，李明的手機響了，他晃晃悠悠地要接。裴雪厭惡地說：“進電梯了，過會兒再打。”
兩人出了電梯，那人又打過來，裴雪替他接了，是一個女的。裴雪問：“你是誰，這麽晚了打電話？”那邊說：“你別問我是誰，我找李明，我們在執行任務。”李明笑嘻嘻地接過電話。那邊問：“你是李明？”李明說：“對。”那人說：“你聽不出來我是誰嗎？你讓我盯的那個人，他出現了。今天晚上他坐了上海到北京的航班，剛下飛機。”
李明的頭腦立刻清醒了，換了一個人似的，口齒清晰地說：“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繼續努力。”
裴雪看見他掛了電話，問：“這個女的是誰呀？”李明說：“是個空姐。”裴雪酸勁又來了，擰李明的屁股，說：“你怎麽認識那麽多女的，還是個空姐？可不能亂搞。”
兩人進了屋，李明倒在沙發上。他在琢磨*來北京幹什麽，一定是為了電控研究所的項目。難道有什麽大動作？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放心，打電話問劉海軍：“你那邊準備好了嗎？”劉海軍說：“已經打包完畢，明天一早送到電控研究所。”李明說：“明天，隻能成功！”
裴雪已經洗漱完畢，李明還懶洋洋地歪在沙發上。裴雪過來拉他，李明故意像一頭懶豬一樣一動不動。裴雪生氣地用手指插李明的肋骨，李明“哎喲”一聲坐起來。裴雪把他拉到床上，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說：“李明，我可告訴你，你別給我裝，你清醒著呢。我現在任勞任怨，你要是變心了，我一定拿刀割了你的小弟弟。”
雖然李明渾身無力，但是他心裏還在盤算著，明天一定找個機會給馬東打電話。喝多了就是好，什麽事情都不用想，很快就睡著了，根本不需要安眠藥。
李明很快被電話驚醒了。他睜開眼，天亮了。拿來手機一看，是陳勇。李明問：“陳勇，你這麽早就上班了？”陳勇在電話裏一字一句地說：“李總，你是怎麽安排的？是不是出問題了？怎麽劉海軍帶著一套計算機係統要來測試，說是要替換我們的‘軍工一號’？”
李明語氣平和地說：“對，立即更換，趁電控研究所的測試還沒開始，立刻更換設備，劉海軍應該已經把資料都準備好了。”
陳勇為難地說：“李總，如果臨時更換測試設備的話，要跟電控研究所的林總打招呼的。”
李明笑笑說：“當然，這件事情由你去處理，讓你的人立刻配合劉海軍把‘軍工特型二號’送到高低溫箱裏，讓電控研究所的人測試。”
陳勇說：“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李明聽出陳勇的語氣不是很高興，又補充道：“陳勇，這次你一定要配合好海軍，咱們必須取勝，沒有退路。”
李明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指揮他們打拚，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裴雪早就起來了，已經準備好了早點。她聽到李明在打電話，探過頭來看。李明坐起來，說：“睡得真實在，你怎麽沒去上班？”
裴雪有些自嘲地說：“我哪裏敢去上班，還不借機表現一下？”李明起來穿衣服。他很少起床這麽晚，若是平常，這個時間他已經坐到辦公桌前了。電話又響了，居然是吳賢：“李總，你到公司了嗎？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我和王小利組織了十家基金公司的經理在國貿中國大飯店的一個會議室裏做推薦，你一定要來。”
李明問：“你昨天怎麽不通知我？”吳賢說：“我昨天下午給你打電話了，你不在辦公室，打你的手機又不通。”
李明想起來了，昨天下午他和劉海軍在測試機房裏。於是他問：“非得我去嗎？”吳賢說：“明智科技的股票要想賣個好價錢，你就得來。”
李明掛了手機，跟裴雪說：“今天我跟你進市裏。”
到了國貿，李明下了車，他打算給馬東打個電話。
推薦會
為什麽要給馬東打電話呢？因為李明懷疑空姐提供的情報不一定準確，所以他需要驗證。電話打通了，馬東說：“李先生，同意交易？”
李明說：“我不知道你要提供的情報是什麽。再說了，我們如何交易？”馬東說：“你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我自然告訴你秘密。”李明說：“如果沒有秘密呢？”馬東說：“您可以權衡一下，損失幾千萬和幾十萬到底哪個多。”李明說：“雙方需要有一定的信任度才行。這樣，我問你，*在上海嗎？”馬東說：“不在，剛走，但是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一會兒我問問，給你發個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