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撥千斤
小蘭一邊暗窺，一邊把二少爺與之相比，那也是各有各的好。
不過，現在大少爺可不能與二少爺比了，一個是掉入冷宮，一個是冉冉上升的新星。站在二少爺一邊，會得到更多的好處，二少爺已經暗示了，他身邊缺一個侍劍的丫鬟，隻要自己為二少爺立了功，那個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現在大少爺已經置身在火山口，難逃被火山噴射所禍，向左也是錯，向右也是錯。想到這裏，小蘭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這一瞬間，她仿若置身於二少爺的劍房，二少爺正在翩翩舞劍。
舒烽示意舒安把兩人拉開，喜哥兒頭發散亂，衣服不整，幾條血絲從額頭往下流，一張臉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片裏的僵屍。
喜哥兒噗通跪倒在舒烽的腳下，鬼哭狼嚎一般嚷道：“大少爺，奴才給您丟了臉，沒有辦好事，讓大少爺受到這些小人的欺辱，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大少爺處罰。”說著象瘋了一樣叩個不停。額頭的血流得更加劇烈。
圍觀的人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都暗地裏盯著大少爺，看他怎麽處理這事。
不為喜哥兒出頭，勢必寒了自己身邊下人的心。
如若為他出頭，不知道會觸犯了什麽？後麵有什麽樣的埋伏正等著自己。
一時間，舒烽進退兩難。
舒烽跳上了旁邊的一張大方桌，舒安乖巧地擦拭幹淨一張椅子侍候著大少爺坐下。
跟著大少爺而來的一班護衛呼啦圍立在方桌的左右和身後，對麵剩下的一大排是各房來看熱鬧的下人和小廚房的一班人等。
喜哥兒孤零零地跪在地下痛哭。
舒烽示意左右把喜哥兒扶起來，到自己跟前。指著在旁邊的小蘭去給喜哥兒包紮傷口，再洗把臉，有醒目的護衛飛快地從廚房裏倒了盆水過來，小蘭撕下自己的手帕與喜哥兒做了個簡單的包紮，還用剩下的布，給喜哥兒擦了一把臉。小蘭近身讓喜哥兒激動異常，臉色潮紅，全身發軟，如果不是有人扶著，就要倒到小蘭的懷裏去。
舒烽一見，計上心頭。於是彎著腰，對著喜哥兒高聲讚道：“好一個忠心為主的人，少爺真高興，喜哥兒你說，你要什麽賞賜，盡管開口，如果能辦到，少爺無有不準。”說著，大有深意地看著小蘭。
按照舒家的規矩，下人不可以背對著主子，小蘭隻能側著身子給喜哥兒擦臉，就沒有看到大少爺的眼神。可是站在兩旁的人和對麵的喜哥兒及廚房的人都看見了，一時間，羨慕聲四起，大少爺這是給了一個多大的恩典呀。喜哥兒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用血紅的眼睛瞄著身邊的小蘭，一雙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怎麽樣，想好了沒有？”舒烽鼓勵著喜哥兒。
喜哥兒啊了半天，仍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又噗通跪倒在地上。
舒烽抬起身子，長出一口氣。高聲喜道：“喜哥兒，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好，我就把小蘭許配給你，你們兩個都是我們舒家的好忠仆，今後你們要更加實心為舒家辦事。”
旁邊的眾人聽到喜哥兒得了如此的彩頭，一時間議論紛紛，都說大少爺體恤下人，喜哥兒走了狗屎運了。大少爺手下的護衛和小廝更是臉上有光彩，自己的少爺對下人這樣恩典，隻要自己好好做事，說不定哪天就像喜哥兒一樣，得到一個美人兒。
喜哥兒更是喜極而泣，梗咽著在地上叩首道：“大少爺對奴才的大恩大德，小喜子今後是萬死不辭。”激動得就像中了彩票頭獎。
隻是一旁的小蘭，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好似全身的血一下子被抽光了，抓在手上的帕子慌亂中掉落在地。花容失色，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蘭半響回過神來，籌措著詞語正想怎樣拒絕這個指配。隻見大少爺正對她微笑，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對她招招手。小蘭滿腹心事地度道大少爺的桌前。
大少爺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有什麽事，回去再告訴我，總之，一切都會讓你滿意的。”
小蘭狐疑地點了點頭，現在還沒想好怎樣的理由來拒絕，隻能等下和少爺細說，現在如果當麵拒絕就會讓少爺掛不住，說不定反而更壞事。
放下他們兩個的心事不提。舒烽坐正身子，高聲喊道：“廚房的主事何在？”
對麵人群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留著兩撇鼠須胖子擠了出來。
極為恭敬地在桌前行了一禮，顫聲道：“小人富貴，見過大少爺。”
“起來吧”舒烽的聲音聽著很親切。
“不敢，小人有罪呀，沒管好下人，得罪了大少爺。”
富貴不敢起身。
“富貴呀，我不怪你，你沒有得罪我，起來吧。”
“可是喜哥兒……”富貴剛要開口解釋。
“慢”舒烽立即打斷了他的話，不給他說爭吵的來龍去脈。
“富貴呀，我不關心他們為什麽打起來，也不想知道他們是怎麽打的，我隻想問你一聲，要是你們廚房裏有人打了架，你們是如何處置的？”舒烽的聲音變得很威嚴。
富貴隻覺得一股涼風從脖子兩旁吹過，激得他打了一個哆嗦。哆嗦地答道：“應該……應該。稟報給……給二管事……舒遠足。”
“那你有沒有去稟報給二管事呢？”
“……沒……”富貴的頭低得更低。
“起來吧”舒烽歎了一口氣，言語中透露著對他的失望。
就在此時，遠處的人群**起來，五六個人從外院趕來過來。
“是二管事來了”人群中有人驚呼。
富貴定睛一瞧，果然是二管事，怎麽他來了，富貴很納悶。
“見過大少爺！”二管事匆匆趕來向舒烽行了一禮。
舒烽虛抬一手，溫和道：“二管事不必多禮，在百忙中，還請你抽空過來，真是辛苦你了，實在是有件事需要你處理。”說著舒烽往喜哥兒和阿祥兩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