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陷阱

舒安直覺就是大少爺出事了,變成了不能修行的人了。這對於從小隻會一門心思修煉的少爺來說,這個打擊是多麽的巨大呀。

所以少爺關起門不見任何人,舒安都能體會到少爺的苦,現在少爺變成這樣,肯定是受到昨天的刺激。自己應該為少爺分憂,舒安伺候得更加周到。

舒烽一點也沒注意到身邊的小廝這番心思,自己的思緒被這暖和的太陽給搞胡圖了,12月,還開了梅花,怎麽這樣熱呢?這個氣候怎麽這樣反常。

原來的記憶力,這個陽明城是在峰頂上,城外到處都是白雪皚皚的。隻有在城裏,才是溫暖如春。那也是因為城裏地下有火山,所以才熱。與太陽是無關的,真是球都不懂。舒烽想不明白就幹脆丟在一旁。看著遠處疾奔而來的侍女,低頭小碎步的姿態十分有趣。

等到侍女走到跟前,卻是來報信的。她帶來了一個令舒烽煩惱的消息。

這個丫鬟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高挑,珠圓玉潤,皮膚白裏透紅,煙眉水汪汪的大眼甚是勾人,嘴角帶著誘人的浮笑。身上一件翠綠色的薄紗,白淨修長的脖子長了粒紅肉痣。在舒烽的角度可以從她襟口看到胸前的一抹春光。**兩團豐滿的凸起吸住了他的目光。從兩腿之間騰地升起,舒烽鄙視自己,真是太丟人了。

舒烽心想,這個丫鬟怎麽這樣豐滿,用自己的經驗來看,她已經成熟女了,看她那個風塵樣,一定有奸情,奸夫不會是以前的舒烽吧?舒烽翻找以前身體的記憶,對這個俏丫鬟沒有麽印象,難道是換了新居之後才進來的?那她的奸夫是誰?

舒烽強忍著要去摸那粒肉痣的衝動。心不在焉的問道:“你說喜哥兒幹嗎要打人家?”

俏丫鬟驚訝地張大著嘴巴,鮮紅的嘴唇努力做著可愛的表情,看到少爺不明白的樣子,半響才道:“阿祥慢待少爺,我們做下人的不能容忍,要是這次不好好教訓阿祥,下次這些小廝會越發無禮的,少爺您就下令吧,院裏的下人都準備去討回公道呢?”

丫鬟的催促舒烽就激起了舒烽的疑慮,自己初來乍到,對情況不熟,不怕做好,隻怕做錯。舒烽這時就是河底的小蝦米,一點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就是要保護好自己。越是這種情況,就越不能表態,這是舒烽多年的經驗。

到現場去看看實際情況再說。拖一拖,讓自己考慮得更清楚,不要輕易上別人的當。

從這個丫鬟躲閃的眼神,讓舒烽起了戒心。

想到這裏心裏一驚,站起來,緊盯著眼前這個喧賓奪主的丫鬟。喝道:“慢著,前麵帶路,我先去現場看看。”

說完,示意她在前麵帶路,舒安和兩個護衛緊跟在後麵,行到院門口,果見十幾個護衛拿著刀劍棍棒,神情激憤,看到大少爺到來,更是叫嚷著去掃平夥房的小人。

舒安招手示意,一群人在後麵擁護著舒烽直奔小廚房。

從舒烽現在居住的劍廬到小廚房不少於五百步。小廚房是給嫡係的老爺、少爺、姨奶奶和小姐們煮食的地方。

依著以前舒大少爺的做派,是不可能踏入這個地方的。

但現在的舒烽可不是個雛,在外打工那幾年,見慣了同事之間的勾心鬥角,後來做道士更是學了一套察言觀色的本領。當年熱播美國電視劇《別對我說謊》,更是讓他學有所成,除非很專業的人士,一般人,可騙不了他。

在行走的路上,舒烽就開始盤問這個丫鬟,很隨意的問道:“看你的臉生,你叫什麽名字?”

“小俾叫小蘭,就是上月頭才到劍廬服侍少爺的。”丫鬟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小聲地答道。

“你進府幾年了,以前在哪兒聽差呀?”舒烽跟著打聽。

“小俾六歲進的府,在下院學了兩年,然後就到七奶奶跟前聽差的。”小蘭小心翼翼地答道。

“七奶奶?”舒烽不解地回頭看了舒安一眼。

舒安在耳邊輕聲道:“七奶奶,年前就過世了。”

“哦”舒烽舊的記憶裏,七奶奶就是舒炎的親生母親。她因為生舒炎時落下病根,身體一直不好,直到去年尾才過世。“這麽說,這個小蘭有可能是舒炎的人”舒烽暗自思量。

“啊!~七奶奶也算有福,二弟現在也爭氣。”舒烽話鋒一轉,冷不丁問了句:“喜哥兒,以前也是在七奶奶門下聽差的吧?”

“是……啊~~~”小蘭有點不知所措,腳步開始淩亂起來。

舒烽停下腳步,等到小蘭跟了上後,才繼續前行。兩個人心裏各懷心思,一路無話。

任何變故在小事上都可以看到端倪。大少爺身前的小廝喜哥兒去小廚房要大少爺常食的‘翠靈羹’,據說受到欺辱不忿,與廚房阿祥打起來,這裏麵有沒有其它的事呢?舒烽暗中思量。這些不解,現在不能問其它人。如果有陰謀,現在不知道誰是可信的人。

剛才丫鬟小蘭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口口聲聲,請示大少爺拿主意。眼睛卻在亂轉,嘴角間不時有嘲笑的表情。

這個小蘭不可信,這時舒烽得出的結論。

小廚房在大院的西麵,前麵有條從護城河引過來的活水。過了座小橋。就到了小廚房。

看到了大少爺帶了一夥人趕來,本來已被眾人勸停的喜哥兒就像打了雞血般又衝向前去,追著阿祥猛打。阿祥也不是省油的燈,反過來拉扯喜哥兒的耳朵。兩個人滿頭是血。

看到兩個人很不給麵子地又扭打在一起,小蘭竊喜:“這下,大少爺臉上掛不住了吧。”便暗暗在側麵打量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少年。

果真如下人所說的那樣,大少爺就像是羊脂白玉,這次近身一看,果然是身體五官無一不是極致,好像是老天爺故意要做一個美男子留在人間,這等溫柔儒雅的少年,隻有書畫中有描繪,但那單薄的文字和畫稿怎能與這活生生的血肉相比。天啦,真是太俊美了,叫女孩家如何不自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