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糾結的情緒
抽了太多了嘴巴很幹澀,我開了兩罐啤酒遞給他一罐。
他拿過去,一口就喝光了,我也陪他。一口氣幹了一罐。
秋天的涼意加上冰鎮啤酒下肚的那一股子勁,著實是非常的愜意。
劉銘說:“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天雅沫的生日,你會不會走?”(我在前文就有提過這個場景。)
我又拉開一罐,氣定神閑的說:“我還是會走。”
然後我問:“悅欣不是挺大度的麽,怎麽就因為那個事情那麽幾張照片就不原諒你了呢?”
他說:“嗬嗬,那次她問我去哪兒玩,我騙了她。說是談生意。”
我疑惑的說:“就這事兒?”
他也拉開一罐啤酒,微微點頭:“對,就這事兒。”
我感覺蠻奇怪的,他接著說:“平時太寵她了,那次是唯一一次真真正正的吵架。她說的因為我騙了她。”
我歎息:“你確確實實也騙了她。”
劉銘忍不住笑了,他說:“我覺得沒必要把什麽空間都要交給她,我有自己的底線原
則。她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我若有所悟,劉銘是個很隨性的人,所以和他這種人交往,一開始就要有足夠的準備。
但是隨性並不代表著沒有原則。
話匣子打開了,我們就聊起來,他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她跟李悅欣吵架的原因,經過,高(和諧)潮,和現在的結果。
聽他說的時候我覺得,其實如果兩個人都不要那麽驕傲,如果有一個人肯卑微些的話,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樣。
就像以前我跟承紫一樣,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的話,我當時的卑微程度足夠我們和好了。
偏偏劉銘跟李悅欣都是硬茬,看劉銘這樣子其實我還真的希望他能再去挽回下,
那天他們在咖啡廳。如果劉銘再多說幾句話,說不定事情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二十三了,老大不小了。可是我跟劉銘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像我們高中的時候一樣。
那天晚上,我們說了很多話,抽了很多很多煙,酒罐子丟的到處都是。
那天晚上,我把他說給我聽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他,我說:“劉銘,總有一個人,會是你的信徒,陪你到世界的荒蕪。”
我相信他的愈合能力,或者說是隱藏傷口的能力,所以第二天他又是**不羈的德行了。
耳邊昨天雅沫的斥責聲,李悅欣的啜泣聲還不絕於耳,上班也心神不寧的。
我想自作主張幫劉銘一把,去跟李悅欣說他現在的心情,可是我知道,劉銘不會領情。
李悅欣也不會。
雅沫的短信過來:蘇城,昨天的事兒……對不起阿。我是看悅欣太難過了,才沒控製好情緒的。
我微笑,回過去:沒事兒,悅欣好些了麽。
很快雅沫短信回過來:嗯,好些了。我們好久沒見了,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吧。
我轉念一想,說不定劉銘跟李悅欣還有一線生機,通過雅沫去了解下李悅欣是什麽狀
態,再找個好機會讓他們互相知道下彼此的思念之情,這事兒沒準就成了。答應了下
來。我回她短信:恩,等過段時間不忙了我去接你吧。
正想呢,蚊子突然猛拍桌子,聲音很大,惹得我跟劉銘都看著他。
他高舉雙手,得意的說:“又拿下一個單子!我真是天才!”
我差點沒一口黑血吐到顯示器上,麵對這樣一個內心無比強大的人,我相信你無論怎麽羞辱他,他都是可以當成讚美的。
劉銘說:“蚊子,你做銷售這麽久,經驗多,你說說看,這王總怎麽還沒給我們個準信阿,這是什麽心態?”
蚊子這人不經誇,劉銘這麽一說他尾巴都快翹上天了,站起來,踱幾步,有模有樣的還真說了起來。
他說:“根據我的經驗呐,我覺得這個王總是個很狡猾的人,估計是在等更加能讓他心動的東西出現。
你想阿,這工程是他在負責,油水肯定是越多越好阿。現在咱的競爭對手沒了,他肯定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不給咱準信,等更加舍得砸錢的主唄。”說完他還故意喝一口我桌子上的咖啡。然後皺著眉頭問我怎麽味道怪怪的,我告訴他這是昨天的,沒來得及倒。他扭頭就跑去垃圾桶那邊。
雖然蚊子做作了一點,但是我跟劉銘還是一致認為他說的蠻有道理的。
劉銘一拳打在桌子上,憤恨的說:“媽的,老子打電話過去問問這老雜碎。”
我跟蚊子也停下手中的事情,劉銘電話調成免提,讓我們也能聽到聲音。
電話接通,劉銘先是很偽善的跟王總相互客套幾句,然後說:“王總阿,上次小弟拜托您的事兒,怎麽這麽久了都沒個信阿。?”
那邊王總停頓了下,然後嗬嗬的笑著說:“我說劉老弟阿,這事兒我也正打算跟你說
呢,這麽的吧,找個時間,我們哥幾個好好再說。”
劉銘說:“好好好,王總說的是,電話裏麵說著不方便,這樣吧,哪天王總有空,小弟去訂個包間,到時候我們再說。”
掛了電話,劉銘有些生氣:“這個老東西果然還在跟我們打太極!”蚊子說:“看吧,我說的沒錯吧。”
我想了下,認真的說:“這事兒我看還是盡快搞定吧,拖的時間越久就越麻煩。”
下班了我要去接以藍,劉銘在找以前的朋友談一些生意上的事。
跟以藍走在路上,她告訴我,她爸要回她去,我其實是不放心的,賀皓軒借給林光輝六十萬,事情不可能就這麽過去的。
可是能怎麽辦,畢竟是以藍的親生父親,是以藍唯一的親人了,我讓她有什麽情況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在想,如果我真的不能用時間和我的精力來感化林光輝的話,估計我跟以藍以後也很不樂觀。
我也知道,林光輝也是個生意人,精明得很,賺了一輩子錢,如果不是那麽嗜賭的話明明可以有很好的生活的。
可是賭徒就是這樣的心理,想錢滾錢,想不費吹灰之力就賺大錢,可是往往事與願違。
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貪財,我現在沒什麽錢,我當然知道他不滿意我,所以我隻有盡量的順著他。
用時間和精力去感化他,人家裸婚時代劉易陽用了八年時間去融化他丈母娘,我這點犧牲算什麽!
這樣一想,心裏麵也就舒坦多了,看來幸福感真的是從對比中產生的。
這麽想林光輝的時候我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我的父親,如果不是賭博上癮,我相信事情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暗暗的下定決心,以後自己千萬不能去沾賭,賭博害我已經夠深了。
把以藍送到家門口,以藍問我要不要上去坐坐,我拒絕了。
不
是因為我怕,我隻是覺得沒什麽必要去惹林光輝不高興,畢竟他是長輩。
本來他就看我不是很順眼了,我還是盡量的少招惹他的好。反正以藍是站在我這邊的,想到這兒我就信心滿滿。
吻別過後我慢悠慢悠走回去,城市的夜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不免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我知道作為以藍的親生父親,林光輝不會對以藍怎麽樣。
但是賀皓軒的威脅始終是擺在那兒的,林光輝明顯是站在他那邊的。
這個賀皓軒著實讓我感到不安,雖說是確實的有錢吧,但是因為喜歡一個女孩,就拿六十萬去揮霍。
我覺得隻有幾種解釋,要麽就是他確實有錢得發慌,一天天的無聊沒事幹,燒錢玩。
要麽就是腹黑男,專門喜歡做這些讓別人覺得很羨慕的事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確確實實的很喜歡以藍。
相比於第三種來說我更願意相信前兩種,畢竟他那種家境應該是有很多鶯鶯燕燕主動靠上去的。
不管怎麽說,賀皓軒都是眼前一道很強大的屏障。讓我深感壓力。
有段時間沒有回家了,打算回去看看母親了,順便告訴她我跟以藍的事情,讓她高興高興。
跟父親離婚過後不知道她現在愈合得怎麽樣了,我打電話問過她,她並沒有再嫁的心思。
我跟劉銘說要回家看老媽的時候劉銘表示很讚同很理解,其實我覺得相比於他來說,我得到的來自雙親的溫暖甚至比他要多。
至少我可以在自己怯懦委屈的時候找母親傾訴,而劉銘的父親除了給他錢以外,幾乎沒有給過劉銘其他的溫暖。
坐在回鄉下的車子上,欣賞著路邊疾馳而過的風景,回想離開家鄉的這些年,真的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家鄉的轉到了城市上高中,認識了劉銘,上了大學,認識了承紫,認識了楊姐,工作了,認識了小胖子,以藍。
我老是愛想,要是我的人生交錯那麽一步棋,如果我在初三那年沒有發奮,沒有考上高中重點學校。
那我現在又是怎麽一副光景,我可能不會上大學,我可能就找鄰村的王二妞結婚而原因
僅僅是因為他們家有兩套房子。
突然發現我不僅有妄想症,還是一個幻想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