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見嶽父?

以藍被手機聲音吵醒了,我本來也是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的,也清醒了。

以藍給我比了一個讓我不要說話的手勢。

她隻是很含糊的回答電話那邊。那頭說的是什麽我聽不到。

掛了電話,我問以藍剛才跟誰打電話呢。以藍拉著我的手:“是我爸爸。”

我接著說:“你爸爸剛才在電話裏麵跟你說什麽了?”

以藍說:“他說下午的時候來看我,跟我道歉。”

我欣喜的說那是好事兒阿,你應該高興才對阿。

以藍勉強的笑了下說,好是好,可是我沒有跟他說你在這兒。他還不知道呢。

我表情有些尷尬,以藍看我無所適從的樣子問我怎麽了。

我說待會要不就你們兩父女聊聊天,我回避得了。

以藍一下鬆開拉著我的手:“佟蘇城,你怕什麽?”

我連忙把她手拉回來:“以藍阿,我這不是怕你知道嗎,我這是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把頭偏向一邊:“佟蘇城,我真不明白,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我急忙解釋:“哎喲哎喲,你這都說的是什麽話呢,你誤解我意思了。”

她直勾勾的望著我:“那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意思。”

我咽了幾口口水,我說:“我不走,不走,我就在這兒,行了吧。”

以藍聽到這句話一下就喜笑顏開了,她說佟蘇城,這還差不多嘛。

我捏捏她臉蛋,說我本來就相當差不多。她笑得更歡了。

上午的時候都是在很忐忑的心態中度過的。

我多麽希望電話能響起,能有什麽必要的事情讓我必須走阿。

可是整整一個上午都特麽沒有一個電話!一個都沒有!

明知道會有很不想麵對的事情即將要到來了,而你卻無法逃避。

那種心情是很焦灼的。就好像你明知道有人要來打你一耳光,而你卻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必須挨這麽一耳光的感覺。

其實我看得出,以藍也是有些小擔心的,從她的隻言片語裏麵都透露出來了的。

可是她還是盡量表現得很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到這兒,我倒是真的挺安心的了。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越是靠近下午我反而越是淡定,以藍倒像是越來越不安的樣子。

中午我問以藍想吃什麽東西的時候以藍的手機響了,我的心也隨之咯噔了一下。

接起來,果然是以藍的爸爸,以藍對著電話說了病房號。

然後我聽到她說:“我男朋友也在。”掛了電話,我問以藍什麽情況。

以藍說:“我爸爸已經到了,就在樓下,馬上上來了。

我急忙起身。以藍一把抓住我她很無奈的說:“佟蘇城你要幹什麽!”

我說:“我,那個,我出去上個廁所!”

以藍更大力的拉著我說:“佟蘇城,這兒房間有廁所!你幹什麽呀!”

我很茫然的看了下四周,然後坐下。

以藍笑嘻嘻的說:“怎麽啦,又不想上廁所啦?”

我苦著臉說:“阿,對阿,不想上了。”

正說著呢,門一下打開了。我的心也一下提了上來。

我是背對著門的,以藍衝著我使眼色,我很龜速的轉過頭去。

悲劇的是以藍的爸爸在我轉頭的時候已經走過去以藍這邊了,我又很龜速的把頭給轉回來。

以藍的父親好像無視了我一般,為了讓他跟以藍挨得近一些,我還刻意挪了下身位。

他把給以藍送的飯拿出來給以藍,以藍接過飯把保溫桶放下,然後打了我一下。

我站起來,裝作很自然的樣子笑著說:“那個,林叔叔,您好,我叫佟蘇城。”

他回過頭看著我,笑眯眯的說:“噢,小佟阿。前兩天是你在照顧我們家以藍吧。”

我很恭敬的點點頭。然後他說:“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我又很討好的說:“沒事兒,叔叔,這我應該做的。都是應該的。”

以藍朝著我使勁使眼色,我這兒哪兒還有工夫去猜她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呀。

以藍的爸爸又說:“那這樣吧,小佟,這兩天呢你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以藍就行了。”

我還沒回答,以藍突然說:“爸!怎麽一來就讓人走阿!你怎麽這樣阿!”

他爸爸一下吼出來了:“你懂什麽!”

我連忙接話,我說:“對呀,以藍,你別惹叔叔不高興。”

然後我又點頭哈腰的說:“那叔叔,既然這樣,你們父女倆就先聊著。我這兒先走了阿。”

以藍聲音變大了她說:“佟蘇城!你不許走!”

我這還在愣神呢,以藍接著說:“爸,我想讓他多陪陪我。”

我很尷尬的就那麽站著,他爸爸又轉過頭看著我,他說:“那小佟,你先坐下,我們先聊聊。”

我很恭敬的又坐下。一心在想林以藍阿林以藍,你這打什麽岔阿,我這都快走了又被你給叫回來。

我坐下,這才認認真真的看清楚以藍的爸爸,微微發胖的臉。

一頭領導式的頭型,個頭不怎麽高,但是長得很精神。

他不像雅沫的父親一樣讓人一看起藍就產生一種敬畏感。

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再怎麽我也會產生很強烈的敬畏感的。

我規規矩矩的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他好像是在打量我,我沒敢細看。

半晌他才說話,他問我:“小佟現在的工作是在幹什麽呀?”

我說:“叔叔,我現在呢正在創業,創業初期呢。”緊接著他說:“噢,創業?具體是

做什麽呢?”

以藍在旁邊插了一句:“爸,人家跟朋友合夥開了個小公司呢,對吧,蘇城?”說著望

向我這邊。

我接話:“阿,剛開始創業呢,做地板生意的。”

然後他頓了頓,接著說:“小佟阿,那你們這個生意,利潤如何。跟叔叔說說。”

我偷偷瞄了一眼以藍那邊,然後說:“叔叔阿,這我們才是創業初期,還沒見著利潤。

不過我相信隻要等我們有了經驗,還是會成功的。”

說話的時候我心裏麵一直在打鼓,老覺得有點兒怪異,但是又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勁。

然後以藍的爸爸跟以藍噓寒問暖了幾句,說以藍怎麽能這麽任性這些。

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過頭對著我說:“小佟阿,這樣,叔叔想和以藍說說話,你先回去休息吧,改天再來吧。”

我立即起身跟以藍告別,以藍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但是剛張嘴又給咽回去了。

然後我裝作很淡定的出了門。剛走進電梯我就原形畢露了。剛才那哪兒是詢問阿,簡直就是在拷問呐。

走出醫院,雙臂很舒服的伸展,撐了個大大的懶腰,這兩天確實沒怎麽好好休息,回家睡覺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車的間隙想到雅沫的事情還沒想好要怎麽去道歉,一想到就煩躁。

回到家,看著雜亂不堪的狗窩,也沒心思整理,整個人撲通一下就倒在床上。

醒來的時候甚至都不能分辨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撐著惺忪的睡眼拉開窗簾。

一陣刺眼的光線射進屋子裏麵,我趕忙背過身去,又拖拖拉拉的穿上衣服褲子。

拿起手機看看時間,不是吧,才五點半,意思就是我才睡了五個小時左右咯?

那這一覺睡得也太死了吧,感覺怎麽像是過了很長很長時間似的呢。

第一反應就是去劉銘那兒看看去,看看投標的事情有沒有什麽進展。

我進去都一直走到劉銘的辦公桌旁邊,他都還沒有發現,不知道是我走路太輕隱藏得太好還是他太過於專注。

我拿桌子上的資料打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又打,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對著電腦劈裏啪啦打著資料。

合著這是知道我來了,直接無視了阿,靠!蚊子倒在桌子上一堆資料裏麵。

我把劉銘電腦給擋住,然後說:“休息下吧,別這麽拚命。”

他慢慢拿開我的手,然後仰在椅子上,揉揉眼睛。他說:“你怎麽來了?不在醫院照顧以藍麽?”

我說:“以藍的爸爸在呢,我這都回家睡了一覺了,你也去睡會兒吧,資料我來整理。”

他說:“這資料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資料的問題,我現在擔心的是

上次王總答應我們的事兒,這麽久了,都沒個準信。估計是石沉大海了吧。”我拍拍他

肩膀:“別灰心,這事兒沒那麽快解決,說不定人家正在幫我們打理這事兒呢。”

然後我把蚊子給弄醒,他還很不高興的樣子,我說蚊子你是不是這兩天跟徐梅來得太猛了身體吃不消了阿?

蚊子無奈的說:“我這兩天可都是忙著咱生意上的事兒了,男女之情阿,戒了。”

我問他這兩天有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他說問過以前一些朋友,說李開宇這次好像是勢在必得的樣子。絲毫不放手。

劉銘問我:“怎麽樣阿,見嶽父的感覺爽不爽。”我說爽什麽呀,這都快嚇尿了,沒說幾句話我就開溜了。

蚊子很激動的說:“什麽?你見到以藍的爸爸啦?”我無力的點頭。

然後蚊子從正麵看著我變成了斜睨的眼神,我說你這眼神什麽意思?

他說這眼神是讓你多注意的意思。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接著說:“我聽徐梅說呀,以藍的爸爸可是個很刻薄的人。

以藍這次受傷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以後指不定還得給你多少苦果子吃呢。”

我聽到這兒仿佛受了內傷一般心裏傳來一陣不適,這是天要亡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