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半路殺出個賀皓軒
在KTV裏麵玩氣氛是很重要的,沒了氣氛大家玩得肯定也不起勁。
所以沒唱一會兒大家就決定要走了,當然了,這正是劉銘所期盼的,早就想走了。
出了KTV劉銘就給我打電話,我接起劉銘的電話:“喂?什麽情況。?”
劉銘的聲音又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唱歌的時候舒俊來了,但是沒發生什麽事兒。”
我:“你沒揍他?”
劉銘:“我特麽當了一晚上的忍者神龜,別提這個了。”
我:“做得對!真漢子!對了,楊姐和小胖子有什麽進展嗎?”
劉銘:“反正我是覺得他兩對上眼了,別說,他兩還挺般配的。”
我:“嘿嘿,都這麽認為,好了,今天晚上辛苦你了。過幾天以藍好了找你喝個夠。”
劉銘:“嗯,不說了,掛了。”
掛了電話,心裏麵還是有些不安的,在這麽多人麵前一走了之,雅沫麵子肯定掛不住。
以藍看我一臉的憂慮,問我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處理好。
我說沒什麽,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剛才還在跟劉銘聊呢。
為了不讓她繼續問,我急忙岔開話題。我說小胖子跟楊姐還真對上眼了。
以藍說早看出他倆有夫妻相了,然後咯咯咯的笑。我很喜歡以藍這樣的笑聲。
清脆,幹淨。可是真的很久沒有聽到以藍這樣笑過了。
轉頭過去看,蚊子在調戲徐梅,看到我突然望著他們,兩個人又變得規矩起來。
我真覺得好笑,我說你們兩個先回去吧,以藍我來照顧就行了。
我說徐梅你也累著了,跟蚊子你們兩回去好好休息吧。
蚊子望著徐梅,像是在征求意見,而徐梅又望著林以藍。
以藍衝徐梅點點頭,徐梅就跟以藍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然後說注意休息,多喝水之類的台麵話,蚊子也順帶說了幾句,然後拍拍我肩膀兩個人就走了。
他們走出病房我倒是覺得氛圍反而好了很多,以藍跟我相視一笑。都懂的。
以藍吃完芒果,我問她:“以藍,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唄。”
以藍擦著嘴巴,轉過頭對著我:“你……真的想知道阿?”
我心想這不是廢話麽,我不想知道我問那麽多次幹什麽?
我說:“嗯,告訴我吧,我想知道。”
以藍抿抿嘴巴:“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這個事兒。”
我點頭示意她繼續說,她接著說:“我爸爸把我鎖在家裏麵是因為我不聽他的話。”
我說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都這麽大個人了,你父親還管你聽不聽話?
以藍看我一臉困惑的樣子她也著急了,她說你先別著急,你聽我給你說。
她說:“我不想去跟那個人見麵,他非要讓我去跟那個人吃飯喝酒。
我要出去,他就不讓,說除非是要去跟他說的那個人去玩,不然就不許去其他地方。”
我聽到這兒就火冒三丈了!這是怎麽個意思?
我強忍脾氣,我問以藍:“他是想讓你跟那個人……怎麽樣?”
以藍很委屈的看著我:“想把我推給那個人,當他的女朋友。”
我都有點兒不理智了,我問:“那個人是誰?為什麽非得要去跟他吃飯喝酒呢?”
林以藍有點兒不想說。我安撫她:“說吧,我想知道。”
以藍抬頭看著我:“那個人叫賀皓軒,家裏麵很有錢,我爸爸說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我徹底忍不住了,聲音不禁大了很多。我說:“這不明擺著是把自己的女兒拿去交易嗎?有這樣做父親的嗎?
病房裏麵其他病人看著我明顯很不滿,我壓低了聲音:“究竟是怎麽回事兒,你一次性給我說清楚點。”
以藍輕聲說:“我爸爸他最近運氣很不好,輸了很多錢,連家裏麵經濟來源的加工廠都讓他給輸了。”
聽到這兒我就隱約知道緣由了,真是苦到一塊去了,我不禁想起我父親。
她繼續說:“他還在外麵借了很多錢,好像又輸了,家裏麵那個女人又天天都因為父親輸錢在吵,
搞得家裏麵雞犬不寧的。”我打斷了她。我疑惑的問:“那個女人?”
以藍點點頭:“嗯,是我爸現在的女人。”我這下聽明白了。
然後她接著說:“他現在已經在外麵借不到錢了,他就想到了那個賀皓軒。”
我舒了口氣,問她:“這麽說,你跟那個賀皓軒,以前就認識?”
以藍說:“嗯,以前在飯桌上見過,還一起唱過歌。就那次,你走錯包間的那次。他就在。”
我一下感覺淩亂了,思緒有些混亂。我問以藍:“也就是說,你爸爸硬要你去跟那個叫什麽軒的人交往咯?”
以藍沒說話,輕微的點頭。我大致明白了以藍為什麽說是從家裏麵逃出來了。
我其實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有點兒壞笑的的對著她,我說:“你,不願意是因為我吧?”
她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她也笑了:“佟蘇城,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自戀的人。”
我跟著笑:“那你說你這不是因為我是因為誰阿,真是的,還不承認,害什麽羞呀。”
她說:“怎麽啦?合著我就不能為了我自己呀?我自己就沒個人權阿?”
氣氛好些了,我也沒有再提那些事兒了,想讓以藍好好休息下。
心裏麵還有幾個疑問壓著的。其一,那個賀皓軒是什麽樣的人。
其二,以藍有沒有跟她父親說有我這麽個人的存在。
我要不要去跟以藍的父親說清楚我跟以藍的關係。
其三,我沒有能力幫以藍的父親太多忙,當然了,我說的是經濟上。該怎麽辦。
還有很多很多疑慮,比如以藍住院這段時間,她父親肯定會知道來找她的,
到時候了又該怎麽辦,這些問題我隻問了以藍最後一個。
以藍的回答是:“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畫麵有切換到雅沫這邊,唱完歌,大家就都走了。舒俊送雅沫走。
劉銘跟李悅欣也一直沒有說話,李悅欣一個人走,劉銘也是。
第二天楊姐和小胖子也來看以藍了,兩個人都毫無顧忌的手拉手了。
以藍精神狀態很好,這讓我放心了不少,沒有受到其他方麵的影響。
我問楊姐昨天晚上大家玩得怎麽樣,楊姐說:“不怎麽樣。老娘一點都沒高興。憋一肚子氣。”
我看她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沒敢繼續多問,大概也猜到了昨天晚上的大致情況。
楊姐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耿耿於懷,但是當著以藍的麵也不好發作。
楊姐問我以藍是怎麽回事,我隻是很模糊的跟她說了個大概,畢竟這事兒不容易說清楚。
我跟以藍說還是應該給她父親說一聲,打個招呼,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血濃於水。
以藍還是有些不情願,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她跟她父親說了。
在以藍麵前我一直都是一副很堅定的狀態,我要給她信心,也要給自己信心。
楊姐和小胖子沒一會兒就走了,以藍的確也需要休息。
我尋思著要怎麽去跟雅沫道歉,還得跟劉銘說個抱歉呢。
本來昨天雅沫生日就打算是給劉銘喝李悅欣兩個人相互有個台階下。
這下我這麽一弄,搞得大家臉上更掛不住了,原本的計劃也全部被搞砸了。
我趁雅沫午休的時候給劉銘打電話。電話接起來劉銘的聲音也很疲倦。
我說:“劉哥,還在睡呢。?”
他在那頭很慵懶的說:“什麽事兒阿?”
我說:“昨天晚上的事兒……對不起阿。”
他聲音一下子變得很清晰,他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阿?
我說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跟你道個歉。
他反問,那我還真想知道你是為什麽事情道歉的了。
我說,這不是那個嘛。我沒告訴你昨天李悅欣也會去。
他笑著說,這有什麽,當初我不也沒告訴你李悅欣的生日承紫會去嗎。這下咱倆算是扯平了唄。
我這下放寬了些心,他肯定是沒有生氣的。
我接著說,那個,還有,昨天晚上我一走了之,留你一個人在那裏……
他一下聲音變得大了起來:“你個爛帳!還好意思提呢!你不提我還真沒去想,我靠,
你昨晚上太不夠兄弟了吧!”
我笑嘻嘻的說,我這不是為了體現出你夠兄弟嗎,你看,我那麽戳,可是你還是那麽的
仗義,這是何等的節操阿。
劉銘也笑了。他說你快住口吧,然後問我以藍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說昨天不止你不知道情況,我也是不清楚情況,那會兒不是跟你說是以藍跳樓了嗎?
劉銘回應,嗯?然後呢?我說,然後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才知道,以藍隻是腳扭傷了。
是徐梅告訴我以藍跳樓了,劉銘說那她為什麽要胡說呢?
我說其實也不能說是胡說,隻能說是沒有表述清楚,以藍是從她們家二樓跳下去的。
我猜到劉銘會有跟我當初一樣的疑問,所以我也就沒有等他問出來。
我說事情反正也不那麽容易說清楚,總之現在以藍沒什麽事兒就是了。
我現在在醫院照顧她,她腳腫得也挺厲害的,估計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劉銘問我有沒有想要怎麽去跟雅沫道歉,我說暫時還不知道怎麽辦,得等一個合適的契機。
說到這個事兒就不怎麽高興了,掛了電話,我進房間去看,以藍躺在床上很靜謐的睡著。
看著她打著石膏的腳,真心感覺挺心疼的,這麽較弱的女孩子,肯定很忍受不了吧。
轉念一想,一定得知道那個賀皓軒是個什麽人物。
還有,要怎麽去麵對以藍的爸爸,剛想得出神呢。以藍懶懶的翻了個身。
我連忙過去床邊,她沒有醒,我看著她嬌人的模樣,不自禁伸手摸下她的臉頰。
我心疼的人疼是因為我,這種感覺和上次進醫院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