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碧雲
轉眼到了辛夷的一周年忌日,我和李文,小張,傅總商量著到哪裏祭奠。辛夷去世的時候連一快屍骨也沒找到,魂歸大海,就到離她去世地點最近的關島去祭奠吧。
關島麵積極小,隻有幾平方公裏,但風光旖旎,到處綠樹紅花,碧水藍天,大團大團的白雲隨意揮灑。隻是我們無心觀賞美景。來到海岸邊,我們乘船到了離岸幾海裏的地方,我把我們的“結婚照”和一束鮮花放進大海。站在船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想到辛夷去世的時候我竟不在她身邊,不禁百感交集,感慨萬千,眼前浮現辛夷和我短暫相聚的一幕幕。從此我畢生追求的精神之戀再也找不到了,我那風花雪月的雲上生活一去不複返,隻剩下和親情的範疇。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在我生活中有沒有出現過一個叫林辛夷的女人,我和她的交往太唯美,太詩意,太脫俗,以至於沒留下任何真實的痕跡。也許她是上天派來彌補我精神缺憾的使者,時間到了,她就飛走了。我們的開始和結束就像一場亦真亦幻的美夢,夢總有結束的時候。
“李文,林辛夷是她的真名嗎?我們是不是交往過?你知道她在美國的住址嗎?我想去找她。”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幻想之中。
“楊,你……沒事吧,咱們回去吧,這裏風大。”李文趕忙讓船返岸,怕我出什麽事。
到了岸上我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每次想起辛夷我都有這種感覺,甚至都有隨她而去的衝動。沒有人理解那段短暫的美好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我有時會後悔認識辛夷,因為她才襯托出我以前的生活是多麽的蒼白和庸俗無聊,她的出現使我對女人的一切夢想匯聚成一個的具體的形象。她的離去帶走了所有我對美好的向往,從此任何女人在我眼裏都一個樣。”我憂傷地說著,不知是對她們,還是對死去的辛夷,還是自言自語。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我們都理解你對辛夷的情意,比這海水都深。還是多想想以後吧。一大老爺們,弄的跟杜麗娘似的。”小張安慰我說。傅總在旁邊偷偷抹淚,莫非心有戚戚焉。
“碧雲,你又怎麽啦,想起薛暮寒了,他不是還活著嗎?說你們什麽好,說起來都是鮮花著錦的成功人士,怎麽現在都像多愁善感的中文係學生。我看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真出了什麽事怎麽辦。要不幹脆你和楊局臨時湊一對得了,一個癡男一個怨女,在這荒野孤島上演一出《六天七夜》。過個一年半載,直接抱孩子回祖國,連孩子也成小海龜了。”李文奚落著我們。我和傅碧雲相互看了一眼,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回到北京的第三天,我收到傅碧雲的短信:楊局,我是碧雲,願意過來聊聊嗎,還在中國會。在關島的那幾天我們談了很多,也算是朋友。當我說到我最喜歡塞浦路斯,那也是辛夷最愛的地方。我們在那兒呆了幾天,自助旅行,不去看什麽名勝古跡,隻是每天在山坡,田野,小河邊發呆。我們甚至想一直呆下去,直到老,可誰都沒這個勇氣。
傅碧雲兩眼放光,也說他們也去過,也是他們最愛的地方,“他”就是薛幕寒。我們聊了許多和塞蒲路斯有關的話題,有關生活,有關婚姻,有關過去,有關將來。
我想了想,給她回了短信:換個地方吧,那地方太華貴,不舒服,就到“茶馬古道”吧。
我到了那裏,傅碧雲已等在門口。今天她打扮的特別樸素,素白小襯衣,煙灰色長裙,陂跟黑皮鞋,僅僅點了點唇膏,撲了點粉,都是淡淡的顏色。她身高一米七六,比我矮不了多少,穿高跟鞋的話比我還高,染過的卷發打理成直直的黑發。看似隨意,實則經過了精心的準備,連車也由保時捷911turbo換成奧迪RS4旅行車。一個呼風喚雨的女強人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位低調,淡雅的中年婦女,如果再架副眼鏡,就是一位中年女教師或者公務員。一切都是那麽符合我的審美,難為她了。
“傅總,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紫東,怎麽還叫我傅總,你不是在關島喊我碧雲嗎?沒事,您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進了房間,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我們算什麽呢,普通朋友?暗生情愫的孤男寡女?一切都為鋪墊,目的就是為了上床的奸夫****?那還弄這些花裏胡哨的繁文縟節幹嗎,直接脫褲子不就得勒。我為什麽來,就是和她聊天嗎?有什麽好聊的,不就是聊著聊著就聊到床上去了嗎?我開始懷疑我過去對自己高看,什麽成功人士,多情才子,狗屁,隻不過看見漂亮女人就想上的淫棍,還拿這情結,那心理安慰自己。還吹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你就是一垃圾,你就是一人渣,裝什麽裝!這些突然而來的想法把我打擊的暈頭轉向。
“怎麽啦紫東,不舒服?”傅碧雲見我神情異樣關切地問我。
“沒事,‘美女綜合症’,我一見美女就這樣,習慣啦,以後見我可不能整這麽漂亮,萬一我一激動進醫院怎麽辦,我血壓高,頭一次見我媳婦差點抽過去,見笑了,就這點出息。”我的亂燉本色總是自覺不自覺表現出來。
“您別逗了,我一中年婦女能看就不錯了,還談什麽漂亮,您過獎了。”她咯咯地笑著,心裏肯定很得意。
“對了,碧雲,你不說要進軍製片業嗎?最近有什麽進展?有什麽好題材?可千萬甭拍什麽古裝,武打,宮廷,之類的大片了,都看惡心了,以後局裏都慎批了。多拍些驚悚,推理,邊緣戰爭,商業犯罪國家機密相結合的商業片,在國內這是個空白,市場前景應該不錯。”我開始沒話找話說。
“公司注冊好了,至於拍片嗎?還不成熟,以後再說吧。”她好象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我們好象都小心翼翼,都在躲藏著什麽,好象都在期盼什麽東西,又不敢先去碰它。在以前我總是那個主動者,甚至教唆者,鼓動者,勾引者。但現在辛夷就像一道牆橫在我和她之間,使我們顧忌很多。
其實我們都明白,我們終究會走向上床那一步,所有的一切都是過程。男女之間,尤其是相互吸引,相互欣賞的男女之間,誰也邁不過這個坎。況且她單身,我雖已婚,但對於男人來說已婚有時候反而是件好事,好象有堅強的後盾,什麽時候都能從容不迫。我對她這個年紀的漂亮女人像是有一種難以戒掉的毒癮,每次纏綿以後,我都會後悔,會愧疚,但不妨礙我下一次故技重演。
“紫東,你願意陪我到塞蒲路斯嗎?”傅碧雲盯著我的眼睛說。
“噢,啊,現在不行,現在確實沒時間,你吃好了嗎?要不要再叫幾個菜。”我顧左右而言他。
“我說的是你願意陪我去嗎?沒問你什麽時候。”她還是盯住我的眼睛說。
“啊,啊,願意,當然願意,還用說嗎,能陪您去那是我福分,多少人想見您一麵都不易。”我以一種十分隨意地口氣說。
“我看出來了,你從來也沒把我當朋友,你就使勁挖苦我吧,我是沒林辛夷好,但我也不會差到連你的一句心裏話都得不到的程度吧。您坐,我先走了,對不起打擾您了。”她臉色凝重,一副要哭的樣子,忽然站起來想走。
“碧雲,你這是幹什麽,還記得你是什麽身份嗎?怎麽女人耍起性子來都跟小孩似的,真服了你們這些女中豪傑。”我一時慌了,不知該怎樣應付,先急忙拉住她再說。她也借坡下驢,再抻著就過了。
“不吃了,沒心情,陪我到東山墅,我想喝酒。”她見我這樣,拿出一副命令的口氣對我說,說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不敢,也不想拒絕她了,女老板的滋味還沒嚐過呢,說不定有意外驚喜。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她內心是多麽的空虛和無聊,她的別墅有四百多平米,裝修的豪華氣派,純法式宮廷風格,就是缺乏人氣,有一種莫名的幽寂,下人和寵物一樣多。我不禁對她心生憐意,再大的房子也彌補不了心中的空虛,再豪華的車也代替不了愛人的溫情,再多的財富也代替男人的愛撫。
我們直接進了臥室,連登堂的過程都免了。
“紫東,坐吧,喝點什麽。”
“白開水,涼白開,特敗火的那種。”
“又逗我,我這兒什麽喝的都有,就是沒涼白開,你是存心吧,你坐,我換件衣服。”不一會換了一件純白真絲睡袍出來,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胸脯,**兩條又直又白的長腿,趿拉著棉拖鞋,秀發遮著大半個臉。腰上的細帶輕輕挽著,我知道隻要輕輕一拉,裏麵肯定是滿園春色關不住。
“靠,碧雲,變戲法呢,整這麽香豔,想讒死誰,看,口水下來了。”我把手在嘴邊一抹,裝捧著口水伸手給她看。
“怎麽又沒皮沒臉,來喝杯‘依雲’吧,法國的涼白開。”她嬌嗔地笑著打了我一下。
“不用啦,不渴了。”
“又有什麽妖蛾子?”
“沒聽說過‘望梅止渴’嗎,我這是‘望美止渴’,望美女止渴,看見你,口水就來了,早喝飽了。看來以後到沙漠還真得帶上你,沒水時看你兩眼就省水了。”
“真貧,辛夷也喜歡你這樣嗎?還是到我這兒就原形畢露了。”說到辛夷,我心裏驟然一緊,剛剛給她祭奠完,就和她朋友鬼混,還是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怎麽這麽傻。”傅碧雲見我突然低頭不語,忙坐在我身邊摟著我說,“別難過了,我向你道歉。”
“沒事,我在想怎麽給靜竹編瞎話呢,”我硬擠出一絲笑,估計比哭還難看。
“男人啊,都是謊話高手,你看你博客上寫的東西,哪個都可以改編成電視劇,還能讓女人掬一捧同情的眼淚。”她還把手搭在我肩上,笑著對我說,身上的幽香直往我鼻孔裏麵鑽,兩隻白鴿老在我眼前亂飛,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簡直是折磨人,還是最殘忍的那種。
“還不是你們慣的,你們就是幫凶,過來吧,幫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把緊緊摟在懷裏。
“紫東,你,你幹嗎呢。”她沒想到我會這麽快就下手。
“不願意,對不起,那我走啦。”我放下她裝著要走。
“當然不是……,唉,真服你了,明明自己想……,還非裝君子。”她諛笑著拉住我。其實我哪能走,火早就燒起來了。
“我洗洗去,剛才被你勾的出了點汗。”
“快點,我等你”徹底入戲了。
回到床上時,碧雲已迫不及待了,一個生撲就摟的我死死的。我靈指一動,細帶應聲而落,立刻春色滿園,姹紫嫣紅,粉香撲鼻,我的解胸罩絕技也沒了用武之地。在我進行的同時,她也扒下我身上僅有的一件紡織品,動作之迅猛,手法之熟練,出人意料。
我想把她摁在床上,誰知她已先發製人跨上了馬,一陣手忙腳亂,嘴乳並用,不一會一種濕熱的感覺就包圍了我。
“TT,TT。”我忙說,
“不用,不用。”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占領了我的至高點,整個我都在她的打擊半徑之內。
我特討厭這個姿勢,老感覺自己像是被她享用一樣,投降的還快。我用力翻了翻竟沒翻倒她,靠!不愧是東北的,力氣還真大。
“紫東,快,快!”她動作的力度,頻率愈來愈大,愈來愈快。
“你壓的我死死的,我想動也動不了。”我索性不動了。
“求求你,求求你,快點,給你買一法拉利。”你給我買拖拉機我也不動,打死都不動。在她說話身體稍微一停的時候我一使勁把她給撅下來,誰知用力過猛,把她給撅下床去了,好在有地毯摔不太疼。
“你,你混蛋。”碧雲氣的哭了,扶著腰一瘸一拐站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快,要多快有多快,比劉翔還快。”我趕緊把她抱上床,摟在身下。迅速占領她的兩個至高點,一個用手,一個用嘴。發起一輪又一輪的集團衝鋒。在我軍強大的火力攻擊下,碧雲徹底迷糊了,開始大呼小叫,我嚇的急忙捂她的嘴,她拚命掰我的手,搖晃著頭,最後想咬我的手,我急忙縮回去,任憑她放肆地宣泄。一個姿勢不過癮,再換一個,我把她翻個身,想換個角度欣賞欣賞她頎長的身軀,邊運動邊欣賞,細腰長腿的碧雲還是別有滋味,隻是有點偏瘦。紅燒還是五花肉,靜竹那樣的,解饞。別想了,清燉排骨也不錯,有的吃還挑,先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