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陰謀 (2)

她的身體在劇烈地抖動,“紫東,你,你別這樣,好嗎?唉!我真不該讓你上來,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好嗎?你得給我時間”我不再說話,抱起她走進臥室。她用手打我,用嘴咬我,用頭撞我,我竟沒感到一點疼痛。我知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如果我放棄,我將萬劫不複。我將她狠狠地扔在床上,用力地用我胡子拉嚓的臉狠很地蹭她的臉,她不在掙紮,隻是哭著一遍一遍地說:“我真傻,我真傻。”一切都想設計好了似的。一切都像應該發生的那樣發生了,我仿佛化成了奔馳的駿馬,傲氣的雄鷹,而靜竹就是那無垠的大地,高遠的藍天。靜竹就是一塊濕濕的煤塊,我要用我的熊熊大火把她暖幹,讓她燃燒,幸福總是短暫的,終於到了衝刺的時候,我要把我的每一分愛都給她,靜竹終於燃燒了,她好像一個快墜落懸崖的人抱住一棵樹一樣緊緊抱住我,指甲深深嵌進我的肉裏,一邊哽咽一邊罵道:“你這個人渣,禽獸,流氓,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真後悔,真後悔。”終於激情過去,天地間寂靜無聲,隻留下或輕或重的喘息聲,我望著哭成淚人的她,一種深深的負罪感由心而生,我真他媽不是人。

我輕輕的捧起她的臉,檫去她臉上的淚水。用一種近乎神聖的語調對替說:“靜竹,我明天就去你父母家,我要告訴他們,我要和你結婚,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靜竹的情緒好像穩定了一點,隻是目光呆滯,不言不語。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如果,我父親知道這件事情,我相信他會殺了你。”

“我會的,如果我負你,老天爺自會收拾我,不用別人。”靜竹有一種極強倚賴家庭的感覺,和年齡無關。正是這種倚賴感和沒主意,差點葬送了我的一生。

這時,我才感覺一種強烈的饑餓,從中午到現在十幾個小時,我水米未進。但不願起來找吃的,不願少享受一點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我對她說:“我餓死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

“餓死你活該,太無恥了你,”

“那好,明天娛樂頭條就是:某部委年輕處長猝死於一四十餘歲中年女演員床上,太猛了,估計到時候你比章子儀還紅。”

“我真沒見過比你無恥的人。”說罷,穿衣下床,望這她有些蹣跚的腳步,我想,人有時候真的和禽獸離的很近。不一會,靜竹端來一碗湯圓,我接過來,風卷殘雲般咽下,太香了,這簡直是我這輩子吃的最好的一頓飯了。洗涑過,我想躺下,她說:“你真的該走了,不然,叫別人看見我沒法做人。”

“我真的不想走,靜竹,這種家庭般的感覺我從來就沒有過,就一次,我保證。”我望著出水芙蓉般的她,心裏一陣衝動,伸手攬住她,“你就是個妖精,你迷死我了”說著,我的雙手已遊上她的雙峰。靜竹竟沒掙紮,目光有些迷離,身子軟塌塌的,又是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我想起了少遊的佳句“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靜竹不再像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那樣熱情澎湃,她是一快木炭,需要借助大火來把她點燃,但火力更持久更溫暖。

我望著她的白中泛紅的麵頰,想仔細地看看她,這個讓我魂不守舍、眾叛親離、朝思暮想、心力憔悴的女人。這幾小時我一直在激情之中,竟沒仔細看過她的模樣。在我腦中,她完美無缺,就是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她真的不年輕了,五官也不精致,嘴有點大,臉有點寬,但組合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美,如同一隻熟透的蘋果,散發著醉人的酒香。眼角的魚尾紋很多,雙下巴也出來啦,臉雖然白白的,但光澤全無,有點幹枯的感覺,皮膚沒有了緊繃感,胸部不大不小,但有點下垂,腰上雖沒有遊泳圈,但贅肉不少。這是她嗎?我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她到底和我心目中的她是不是一個人?演員喜歡改年齡,難道靜竹她也?曾幾何時,我不再喜歡纖細的腰肢,傲人的雙峰。我迷戀混圓的臂膀,平淡如水的臉,微微隆起的小腹,豐滿的腰肢。難道自己是葉公好龍?我眨眨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她又如女神般的漂亮,亦真亦幻,亦夢亦假。

“你盯住我看什麽?”靜竹柔柔地說,聲音好聽的如瓦格納的歌劇。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漂亮,不過,你該去做做保養了,”

“我知道你是哄我開心,我又不是小姑娘,沒用,你已經開始嫌我老了,我就知道太年輕的靠不住,你和你們單位裏的一些人經常利用那些小職權交換色和錢,‘潛規則’了不少演員吧!天上人間、溫都水城沒少去吧!”她有些不悅。

這時,我想起《武林外傳》中老白對付湘玉的‘愛情三十六計’中的一招‘胡攪蠻纏’,猛地坐起,佯怒地對她說:“你給我說說,我都‘潛規則’誰啦,我什麽時候去過你說的那些地方?”到底是女人,靜竹好像被我嚇住了,隻是嘴裏還嘟囔著,你也不見的多幹淨。別說,老白這一招挺好用。

“好啦,別鬧了,說正事吧,我明天想去你家,見見你父母,告訴他們我們要結婚的事

“明天不行,我簽了一個新劇,明天去上海,機票都訂好了。”

“什麽劇?什麽角色?多長時間?”我的心一沉。

“偶像劇,我演男一號的媽媽,男一號和你差不多大,不過我的戲不多,時間不會太長。”

“這些傻比導演怎麽老讓你演媽媽,你幹脆當我的媽媽吧!”我開玩笑地對她說。

“我要是有你這麽一兒子,老臉都沒地放,老是纏著比自己大十幾的女人,太不要臉,還國家公務員呢!”“唉,你真作孽,老纏我幹嗎,我招你惹你啦?”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說:“壞了,你做過節育手術嗎?別懷上了,那就麻煩大了。”

“我剛才吃過毓停了。”

“啥時候?”

“你洗澡的時候。”

“你啥時候買的?”我有點疑惑。

“還不是上次你做孽的時候,害的我大半夜戴著墨鏡去買這東西。”還是女人心細。

“看起來你還還是看中你的前途。”靜竹不悅。

“說什麽呢,我是為你好。那幫狗崽子們正愁沒猛料。如果被他們發現,給你來一頭條:一向以賢妻良母形象示人的中年演員阮靜竹被人搞大肚子,男方不見蹤影,聽聽,你甭活了。”

靜竹突然提起膝蓋頂在我小腹上,疼的我呲牙咧嘴。

“小娘們,想讓我絕後,把你洞給填嘍。”

靜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哪見過這中流氓式的調侃,羞的大哭,我好一陣姐姐妹妹的才哄好。

不久睡意襲來。這是最長的一夜,這是最短的一夜;這是最好的一夜,這是最壞的一夜;這是從地獄到天堂的的一夜,這是從死亡到蘇醒的一夜;這是想起來痛徹心肺的一夜,這是夢一回肝腸寸斷的一夜。

夢斷

靜竹走了幾天了,我的心仿佛隨她到了上海,心中有一種隱隱的擔心。本來打算一鼓作氣,見她父母,領了證,萬事大吉。偏天不隨人願,又要分別這麽長,最怕夜長夢多。

我老是覺的虧欠靜竹太多,想為她做些什麽。一天晚上,和老孟的幾個朋友吃飯。得知老孟的公司要拍一古裝劇,投資滿大,就想替靜竹要個角色。老孟問老李(該劇導演):“你看看有沒有適合靜竹的角色,給楊處一麵子,楊處幫過我們不少。”我知道這孫子把球踢給老李。老李慢吞吞地說:“楊處,是這樣,這部戲由幾個公司投資,其中有央視電視劇中心,女一號已簽了合同,再說換女一號我們自己作不了主,靜竹和女一號形象、年齡有點差距,真不太好辦,不是不給您麵子,要不,我看看別的角色。”

“李導,您誤會了,我不是想要女一號,戲份多一點的配角也行。”

第二天老李打來電話說:“楊處,定好了,戲挺多,就是出場晚些。”“謝謝你,老李,這樣,你現在就給靜竹打電話,千萬別提我。”老李笑笑說:“明白,您放心。”不一會,老李來電話了:“楊處,她同意了,還挺高興。”我的心稍稍安了下來。

這部戲播出時我特意看了一點,當我看到劉邦說著白居易的“上窮碧落下黃泉”,呂後喝著清朝的碧螺春,韓信騎著漢武帝時才有的汗血寶馬時,我徹底服啦,真後悔給靜竹找一爛劇。這幫孫子連最基本的曆史知識都欠缺,還敢拍曆史劇,還在央視播出,更別提編劇糟蹋古人的功力。靜竹表演還是中規中距,還是和角色有距離感,演有心計、陰毒的人缺乏經驗,看起來突破自己不是那麽容易。

我天天算著靜竹的歸期,每天睡覺時都在日曆上寫上:靜竹,離見你日子又近了一天。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裏,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她,每時每刻都想給她打電話,但又怕打擾她。這種矛盾的心情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真是:一日如三秋,半月似千年。她也沒給我打過電話,我理解,自始至終,她都是被動的,被傷害的。

終於,一天中午,她的一個朋友告訴我說她回來了。我馬上請了假,直奔她家。敲敲門,裏麵傳來聲音:“誰呀,有事嗎?”那聲音宛如天籟,繞梁不絕。門開了,我魂牽夢繞的她出現在麵前,神情淡然,一點點笑意掛在臉上,我關上門,靜靜地望著她,足有二十秒,一句話不說,感覺眼裏濕濕的。

“靜竹,你終於回來了,你如果再不回來,我會忍不住去找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再也控製不住噴湧而出的複雜情感,緊緊摟住她,眼淚不斷滴在她的臉上。她沒說一句話,也沒動。我瘋狂的親吻她,撕扯她的衣服。

“哎喲,腰,腰,我的腰,你把我的腰弄斷啦。”她叫起來了,我停了下來,說:“對不起,對不起。”事畢,我累的仿佛就剩最後一口氣了,像一隻死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咱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再年齡大些,形象再普通些,我可能會接受你更容易些。你看起來有點孩子氣,有點帥氣,這當然不是什麽缺點,隻是不太適合我,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小白臉’這個詞。我想我的方父母很難接受你。”靜竹有點憂心忡忡地說。“這樣,我們下午去你家,見見你方父母,這也是對老人的尊重。”想想我的所作所為,我想笑,我想我恐怕已到了無恥的最高境界了吧。“好吧,”她有點不太情願的答到。

吃過飯,我們買了點東西去了她家。在路上,靜竹突然說:“你換身衣服吧,這身看起來像個小青年。”“不用,該什麽樣就什麽樣。用不著裝。”我比較喜歡諾帝卡、馬克華菲這一類的休閑品牌,人長的單薄了些,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一些。我對靜竹說:“到你家,你盡量別說話,好嗎?”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其實我怕她哭出來,受了這麽多委屈,又對父母依賴,見了父母,不哭才怪呢。不過後來還是沒忍住,算是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