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現在該談談我的事了

那年輕武者一揮手,那兩個浪人一下攔在蕭玉龍的麵前。

年輕武者打馬來到蕭玉龍麵前:“想走?你兒子把我的馬驚了,你看怎麽辦吧?”

蕭玉龍放下陳曦,不動聲色道:“你的馬值多少錢?”

“老子這是極品的汗血寶馬,花了一萬二千兩紋銀才弄回來的,就這樣被你兒子給驚了。”!蕭玉龍這回販得就是汗血寶馬,在扶桑一匹最好的汗血寶馬的價值也不會超過白銀六千兩,他一下子就漲了兩倍,真他娘的黑!

蕭玉龍一招手:“來呀,給我拿銀票來。”

他什麽都不多,娘的就是銀子多,明丹一到橫濱,就把所有的現銀存入了扶桑本地的銀號,現在他手上,拿得都是整箱整箱的銀票。

不一會,滿滿一箱打開的銀票就擺在了那年輕武士的麵前。

年輕武士疑惑的拿起一張千兩銀票,仔細的看了看印章:“天守閣!”

天守閣是扶桑最大的銀號,它發行的銀票是整個扶桑流通最廣信譽最好的,不由得年輕武士不信。

武士的眼中突然爆發出極度貪婪的神色,狠狠的在銀箱中抓了幾把,將那堆千兩銀票抱了個滿懷:“嗎的,小犬這趟發了不少財啊,算你小犬有交待!好了,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蕭玉龍冷冷一笑:“走?你的事完了,現在該談談我的事了。”

“一萬二千兩白銀,你自己拿,這馬現在應該是我的了?”

那年輕武士一愣:“額,也是,那這馬是你的了。”說罷跳下馬,手裏還緊緊的抓著銀票,唯恐蕭玉龍反悔一般。

那時候一匹汗血寶馬就跟今天的‘BMW’寶馬七係轎車是一個概念,他等於一台二手的三係的寶馬轎車換了兩輛嶄新的七係寶馬轎車,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時候哪還顧得上置這個閑氣。

蕭玉龍慢慢走近那匹打著響鼻的汗血寶馬,這匹馬自從跟隨了這個年輕武士,早脫了彪悍草原駿馬的本色,膘肥體壯不說,除了自己主人,其他人還一律看不上眼。

看見蕭玉龍靠近,這馬高高的昂起頭,明顯的馬眼看人低,斜著眼瞅著蕭玉龍,還在尋思,這什麽叼人,自己是不是要揣他一蹄子呢。

還沒等它尋思完,‘唰’地一道銀鏈般地刀光從它眼前劃過,一聲長嘶未出口,一顆碩大的馬頭沉重的摔落在塵埃之中,過了半晌,井噴的血柱才從斷口處奔湧而出!

寶刀就是好,殺人不見血,殺馬也一樣。

蕭玉龍慢慢的將青龍吟入鞘,轉過身來,直視那年輕武士,眼裏的殺氣讓那年輕武士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青龍吟雖然是寶刀,可這砍馬和殺人完全是兩回事,馬的脖子比人的脖子粗了5倍不止,幸好一路上奕劍大師教了他許多拿刀使力的法門,蕭玉龍這一刀看似輕鬆自在,實則用盡了全力,此時感覺都有些脫力了。

即便脫力,那也是值得的,此時那年輕武士被蕭玉龍這一刀之威震懾,臉色不免已有些發白,見蕭玉龍向他走來,強做鎮定大喝道:“山本小犬!你想怎樣?”

他手下兩名浪人立刻將蕭玉龍的去路擋住,‘倉鋃’一聲拔刀出鞘,刀鋒指向蕭玉龍。

“保護神使!”山本三野終於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對方竟敢拔刀相向!百餘名騎兵一起抽刀,縱馬就將那年輕武士和他兩名手下團團圍住。

他這句話喊得好,保護神使,嘿嘿,萬一事真鬧大了,這個理由可以無敵的將罪責推得幹幹淨淨。

“放下武器原地下跪!”幸之助抽出長刀,指向兩名浪人。

兩名浪人麵麵相覷,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見自己的主子嘴唇直打哆嗦,臉色發青,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他們都是跟了主子不到半年的新人,在京都橫行霸道慣了,不管什麽情況都從沒認過栽,猶豫了一下,其中一個大喝道:“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

說個實話,蕭玉龍還真不知道!剛剛就隻聽三野提了一句,是佐藤家族的人,這個家族最先是在明丹口中聽到,當時她還非要取得扶桑天皇和佐藤家族的支持,可見這佐藤家應該是扶桑權傾天下的家族。

當下冷冷一笑,自己既然來了扶桑,說不得這扶桑的權力格局也要改上一改了。

蕭玉龍故意側起耳朵,陰陽怪氣的問道:“請問你家主人是誰呀。”

“佐藤勝彥!”

“佐藤勝彥又是誰呀?”

那浪人一陣語塞,被嗆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年輕武士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山本小犬!你故意的是吧!你竟敢如此對我!等我回去告訴我父親,一定叫你山本家抄家滅族!”

這下連三野的臉色也變了,猙獰的一笑:“是嗎!看來佐藤無術大人還是很有辦法的啊!”

還真是說他胖他就喘,被稱為佐藤無術的年輕武士還真的得意洋洋起來:“山本小犬,山本三野,你們哥兩一起給我磕個頭,我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你們,不然的話……”

那兩名浪人見自家主人這麽有底氣,態度重又囂張了起來,剛說話那名浪人舞了個刀花大喝道:“所有人放下武器退後!否則將你們所有人滿門抄斬!”

山本三野麵色鐵青,從牙縫裏狠狠擠出幾個字:“殺了!”

眾部下等這句話已經很久,一齊一聲怒喝!縱馬上前,眨眼間亂刀將這兩名傻乎乎的浪人砍成了肉醬。

佐藤無術嚇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銀票撒了一地,也不撿了,喃喃自語:“反了,反了……”

蕭玉龍好整以暇的走近他身邊,手握刀柄,這個佐藤無術看來以前是把山本小犬吃得死死的人,看見蕭玉龍,反而態度又強硬了起來:“好好!山本小犬!你有種就把老子殺了!不然老子一定讓你全家死光!你來呀!”

蕭玉龍二話不說,飛起一腳,正揣在佐藤無術的嘴巴上,登時把佐藤無術揣沒了聲,半晌,‘撲撲’吐出幾顆牙齒,滿嘴的鮮血,滿嘴依舊嘰裏咕嚕的罵個不停。

蕭玉龍揮了揮手:“給我打!”

眾兵士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一擁而上,劈裏啪啦一頓亂拳,看看打得差不多了,蕭玉龍才揮手叫停。

現在的佐藤無術就直接沒得看相了,一張小臉腫的跟河馬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也看不見,腮幫子鼓起老高,臉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一會,‘撲撲’又吐出幾顆牙來,看這樣子,佐藤無術以後吃飯就隻能喝粥了。

蕭玉龍繼續好整以暇的蹲在佐藤無術的身邊:“現在佐藤大人是不是可以考慮談談我的事了?”

佐藤無術這一下算是再也叫不起狠了,手下被殺了,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打成這樣,仇反正已經結成這樣了,自己再激怒小犬,人家把心一橫,將自己亂刀砍死,隨便編上一套說辭,反正是死無對證,那自己才死的真冤枉了。

於是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蕭玉龍扳起指頭開始算賬:“我養個兒子也不容易啊,他今年11歲,從他出生到現在,每年吃穿住行起碼也在紋銀一億兩以上。當然,兒子我是不賣的,就算算你打他這一頓你準備賠償多少吧。”

佐藤無術苦著個臉,含含糊糊的說道:“我,我把銀子全都還給你,那馬我我,我也不要了。”

“什麽!”蕭玉龍把眼睛一瞪,劈頭就是一耳光,打得佐藤無術昏頭轉向的:“你拿我兒子跟一頭畜生做比較?”

“不不不,我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那那小犬你看,怎麽賠償才,才合適。”佐藤無術徹底沒了脾氣,現在隻要不挨打,怎麽都行。

蕭玉龍歎了口氣:“算了,都是幾個熟人,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獅子大開口,意思意思就賠個三億兩白銀,給我兒子養養傷,這事就算了。佐藤兄,意下如何?”

“三,三億兩!你!”佐藤無術徹底被氣成了神經病,正待發作,臉上換表情牽動傷口的劇痛立時讓他冷靜了下來。轉念一想,暫且答應下來,隻要自己回了家,還怕找不回這個場子?

“小犬說好多就是好多!無術應下了!”

蕭玉龍嘿嘿一笑:“我向來公道的很,從來不欺負人,我剛才殺了你一匹馬和兩個手下,這都是要算錢的,馬的價錢你已經說了,是一萬二千兩,你那兩個手下算多少錢?”

佐藤無術麵如死灰:“小犬說了算。”

“好!痛快!那兩條狗我看也不值什麽錢,給你算貴點,一條狗算紋銀一兩好了。我看看啊,這一共就是一萬兩千零二兩,你把剛才拿我的銀票還給我,你一共還差我兩億九千九百九十八萬七千九百九十八兩白銀,你看看對不對?”

佐藤無術吐了口血:“小,小犬說了算。”

“很好!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來人哪,給我拿筆墨紙硯來!”

蕭玉龍滿意的看著佐藤無術顫抖的簽下字據畫押按手印,滿意的收下這份單據,滿意的拍了拍佐藤無術的肩膀,滿意的說道:“佐藤兄是真漢子,有擔當,這些銀兩小犬過些天再去取,你先好好將養身子,千萬保重身體。”

百餘騎兵在狂笑聲中飛馳而去,滾滾塵土瞬間就將這可憐的佐藤無術淹沒在了其中。

汗血寶馬的腳力天下第一,還有片刻功夫,扶桑的京都東京,就要到了。

城門口的前來迎接扶桑大功臣和高麗使節的儀仗早已就位,蕭玉龍一路策馬來到城門前,猛見一群文武百官站立在城門前,急忙勒了勒韁繩,緩了下來,讓山本三野跑在前頭。

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讓山本三野大為感動,這意味著山本小犬將最大的功勞讓給了自己,讓自己首當其衝去接受文武百官的祝賀,如此風光的一幕,功勞最大的弟弟竟然如此無私的讓給了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