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好奇心的威力
“天照大神萬歲!扶桑帝國萬歲!”
眾人轟然一諾!在優子的勸說下,開始慢慢散去。
蕭玉龍一臉正氣的,俯視眾生的看著眾權貴消失在眼中,鬆了口氣,趕緊揉了揉肚子:“優子,快給我整點吃的。你夫君就快要餓死了。”
好奇殺死貓!可見好奇心的威力!
權貴們是散去了,可明丹,優子,奕劍大師,山本三野,甚至山本幸之助都眼巴巴的看著蕭玉龍吃東西,等待著他吃完的一刻。
神力之說不必和別人細表,這裏剩下的不是親哥哥就是幹哥哥,不是準老婆就是真老婆,不把這事情解釋清楚,蕭玉龍這以後的日子恐怕實在安生不得。
蕭玉龍餓的再狠,在這‘群狼環伺’的灼灼目光中,也是味同嚼蠟,他一麵吃著飯一麵絞盡腦汁,準備著各種各樣靠譜以及不靠譜的說辭。
蕭玉龍記得中國古代曾經有一個非常著名的故事,就是讓天文官丟腦袋的“仲康日食”
說在夏朝仲康時代的一個金秋季節,麥浪滾滾,晴空萬裏,農民們正在田裏收獲一年的勞動果實。中午時分,人們突然發現,原本高懸在天空光芒四射的太陽光線在一點點減弱,仿佛有個黑黑的怪物在一點點地把太陽吞吃掉。“天狗吃太陽”!麵對突如其來的“凶險”天象,百姓們個個驚恐萬狀,急忙聚集起來敲盆打鑼按過去的經驗,這樣就可以把“天狗”嚇走。
那時,朝廷已經形成一套“救日”儀式,每當發生“天狗吃太陽”時,監視天象的天文官羲和要在第一時間觀測到,然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上報朝廷,隨後天子馬上率領眾臣到殿前設壇,焚香祈禱,向上天貢獻錢幣以把太陽重新召回。可這次,時間過去了好久,眼看著太陽一點點消失,無盡的黑夜就要籠罩大地,文武百官和仲康大帝都已聚到宮殿前,卻獨不見羲和的身影。已經錯過了最佳救護時間,仲康大帝顧不得多想,連忙主持開始了救護之禮。
這時,天色越來越暗,突然天地一下子陷入黑夜,幾步之內難辨人影,太陽被“天狗”徹底“吞”了!仲康大帝率眾官跪倒在地,一遍遍地乞求上天寬恕!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人們徹底絕望時,太陽的西邊緣露出了一點亮光,大地也逐漸明亮起來,日盤露出得越來越多,“天狗”終於把太陽“吐”出來了!仲康大帝和文武百官舒了一口氣。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身負重任的羲和居然不見人影,仲康大帝十分惱火,立刻派人去尋找。幾個差役趕到清台(當時的天文觀測台),好不容易在旁邊守夜的小屋裏找到了羲和。這位重任在肩的天文官居然在呼呼大睡,一問下屬,才知道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此刻仍然爛醉如泥。到了殿上,跪倒在天子麵前,羲和還是混混沌沌,不知幾分人事。仲康大帝得知羲和酗酒誤事後大怒,下令將羲和推出斬了首。
然後,還有一個小故事,就是關於扶桑國為什麽如此恐懼日食的傳說,大家都知道扶桑的國旗是太陽旗,但是旗子正中是血紅色的太陽,代表著的就是充滿神力的天照大神在保佑他們。
日全食的時候,太陽是全黑的,大家想象一下,假如扶桑國旗上的太陽是黑色的,那又意味著什麽。
當然,這個隻是傳說,無從考證。
作為罕見的天象,在不知成因的古代,日食的發生會讓他們極度恐慌,因為太陽如果從此消失的話,大地上的生命將注定滅絕,所以古代幾乎所有的民族都認為日食是一種凶兆。
如今他蕭玉龍因為日全食成為扶桑帝國的救世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目前自己能夠做的,無非就是把這個神棍的角色好好的演下去,可這裏的人個個聰明絕頂,不能有任何漏洞,一定要把這謊撒圓。
撒謊容易圓謊難,這個道理蕭玉龍11歲偷鄰居家兔子的時候就知道了。
眼看自己慢慢就要吃不下去了,四周這麽多人,竟然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死一般的寂靜中隻聽見蕭玉龍吧唧吧唧的啃食聲,這無形的壓力讓陣陣的冷汗從蕭玉龍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一聲炮響,蕭玉龍一行人等帶著浩浩蕩蕩的儀仗車隊離開了橫濱,開始向京都進發。
蕭玉龍坐在寬大的馬車上,懷裏摟著明丹,想起昨夜群狼環伺的驚險場麵就不免有些心悸,還好他蕭玉龍前世是心理學家,對於此等場景有教科書般的應對方式。
這就跟玩殺人遊戲一樣,大家都懷疑你的時候,你要迅速的和你的敵人站隊,去懷疑自己,說些似是而非的神棍語言來達到讓人無法懷疑的目的。
蕭玉龍是這樣答複他們的:“不要問我,連我自己都覺得像在做夢,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甚了了,天照大神的神力驚人,我一個凡胎俗體,不可能完全理解神的意思,剛才傳達神的旨意,是突然脫口而出的,那也許是我自己的理解,也有可能真的是天照大神的意思,總之,我自己是完全糊塗的。”
優子鬆了口氣:“不管怎樣,你說了你應該說的話。”
奕劍大師麵色凝重,一言不發。
山本三野倒是十分興奮:“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力大無比?千裏眼?順風耳?”
蕭玉龍一曬,你以為這是在拍英雄,特異功能一把一把的?直接不予回答。
明丹心滿意足的往蕭玉龍懷裏一趴:“我就知道小犬是人中龍鳳,今日果然驗證了丹兒的眼光,丹兒真好運氣!”
幸之助則一臉崇拜的看著蕭玉龍,對明丹之言深有同感。
解決了內部的信任危機,現在要麵對的就是山本家族的危機了,山本次郎再次飛鴿傳書,急招山本三野和小犬速回京都,看來事情已經到了十分緊急的時刻。
出了橫濱城十裏,山本三野點派一百騎兵,協同蕭玉龍脫離了儀仗隊伍,全部清一色拉風的汗血寶馬,一路向著扶桑的京都東京進發!
橫濱在現代本就是日本的首都圈城市,不算一個大城市,隻是大城市的輔助品,作為物流碼頭是相當著名的大港,離東京僅僅28.8公裏,如今放下車隊快馬加鞭,估計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到達目的地。
蕭玉龍暗道,看來這位小犬的二哥真的遇到大的麻煩了,自己和三野是挾功回國,此時對於山本次郎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助力,自己目前有優子公主這樣的準老婆,更有一個天照大神神使的身份,想來想去,隻要不是謀朝篡位,就應該平安無事的。
三野也是誌得意滿,雖然在加緊趕路,神色間倒也不顯得如何的慌張,看來和蕭玉龍一樣,認為自己隻要到了,問題就一定可以解決。
眼見東京就在眼前,蕭玉龍不禁感歎這曆史的差距,冷兵器時代的東京高牆厚壁,氣勢巍峨,不愧是扶桑的大都市。
還沒來得及感慨完畢,突見前頭官道之上黑壓壓擠滿了人,自己這馬隊的前路完全被阻隔,直奔過去定然是一場人間慘劇。
三野猙獰的一笑,狠狠的抽了的寶馬一鞭:“全速前進!”
蕭玉龍趕忙大喝一聲:“慢!全軍減速!停止前進!”
三野不滿道:“怕個錘子,我們有急務在身,即便撞死幾個草頭百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蕭玉龍急了,把眼一瞪:“立刻停下!”
三野這一路出使高麗,早已經對他這個弟弟的本事五體投地,見蕭玉龍發怒,隻好不情不願的下達了停止前進的命令。
百餘匹汗血寶馬在這批精銳騎兵的嚴謹操控之下戛然而止,堪堪停在那些黑壓壓的人群之前,已經嚇呆的人群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哄然奔走散去。
蕭玉龍這時候才有時間和三野細說:“我可是天照大神的使者,必須愛護我們的百姓,要真弄出幾條人命,誰還相信我這神使的身份,你呀,以後做事要多用用腦子!”
三野恍然,撓了撓頭,嗬嗬一笑:“看來以後三哥真的要多動動腦子了。”
人群散去,蕭玉龍這才看見,被人群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綁在路中間旗杆上的小孩子,看他披頭散發一身傷痕的樣子,好像剛剛受了一頓毒打。
旁邊站著的兩個手持皮鞭的扶桑浪人看見蕭玉龍的馬隊神色不變,依舊大大咧咧的站在路當中,三野皺了皺眉,小聲道:“是佐藤家的人。”
左近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武士,一臉驕橫無比的神色,眉窄臉闊,塌鼻暴齒,長得一臉挨打像,也騎著一匹汗血馬寶,眼睛望著天,對蕭玉龍等人視若未睹,喝道:“給我繼續打!”
兩名浪人揮起手中的皮鞭,又向那孩子身上揮去。
“爸,爸爸!”那孩子突然用微弱的聲音衝著蕭玉龍呼喊起來。
蕭玉龍一愣,定神一看,這,這不是那天在高麗首都和他一起觀戰的小屁孩嘛,怎麽跑這挨打來了?他還喊自己爸爸?
心念一動,有了計較。
“住手!”蕭玉龍大喝一聲,翻身下馬,就向那孩子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兒子,我的乖兒子!”
兩名浪人遲疑的看著蕭玉龍的馬隊,又看看那個為首的年輕武者,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那年輕武士像現在才看見蕭玉龍一般,聽見蕭玉龍喊這孩子兒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小犬!你什麽時候弄出這個野小子來了,是不是跟你妹妹生的?哈哈哈!”
蕭玉龍大怒,收斂住心神先三下五除二把那孩子從旗杆上放了下來,借察看傷口的機會偷偷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免得一會穿幫。”
“陳,陳曦。”
蕭玉龍一把抱起陳曦,就往馬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