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愛恨癡纏

梓名作品 重生之飼養法則 重生之飼養法則 卷一 重生 020 愛恨癡纏

少年單薄的身體在輕輕地顫抖著,他的臉上有汗水,也有淚水。

兩隻手腕被銀灰色的條紋領帶束在一起,掙紮的時候有些鬆垮,但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並不擔心這一點,因為少年的意識已經逐漸開始模糊,哪怕是此刻完全地解開了桎梏,怕是他也沒了反抗的力氣。

“寶貝兒,舒服嗎?”沈檀夕輕佻地詢問著身下人的感受。

但蕭夏趴在床鋪上,雙腿已經失去了支撐的力道,而後身的疼痛與歡愉也早就分不太清了。他隻知道自己的身體一晃一晃,雙手也觸摸不到可以信賴的依靠,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中的一葉小船,包裹於全身的除了茫然就是恐懼。

“可別暈過去了,作為床伴兒,你這樣的伺候可討不到主人的歡心。”沈檀夕從未這般盡興過,盡管他知道這一切都並不讓人那麽的心安理得,但此刻的歡愉仍令他想要打著‘教學’的借口繼續享受。

少年原本白皙的後背上,此刻已滿是歡愛後的痕跡,青紅交錯分外惹眼。連續的兩次,他不僅在他身體上留下了痕跡,更破格地在他的身體裏也留下了痕跡。

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瞬間膨脹,幾乎填滿了沈檀夕那顆充滿了渴望卻又壓抑許久的心。

蕭夏的身體被翻了過來,單薄的胸膛淺淺地起伏著。他半張著雙唇,喘息聲十分的微弱,就好像這折磨般的歡愛若是再不停止,怕是他真的就要失去了呼吸。

“這就不行了嗎?那所謂的服從、所謂的囚鎖,你真的理解它們的含義麽?”沈檀夕勾起蕭夏的下巴,拇指細細地摩擦著他的嘴唇:“難道真的是我太寵你了……竟讓你糟踐我的真心如此的輕而易舉?蕭夏,‘是否真的為我考慮過’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

沈檀夕皺眉:“你說什麽?”

“……”蕭夏半眯的雙眼微微睜開,疲憊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你給我的愛……就隻是虛偽的尊重……以及…披著善意謊言的自私……”

沈檀夕自認為對蕭夏嗬護備至,最過分的一件事也不過是殺了一個要置蕭夏於死地的所謂親姐姐,但如今這些來自蕭夏的冰冷字句以及含怨的目光,就仿佛巨斧一般嘭地砸碎了過往的美好,片毫不落。

“原來這就是你眼中的我……”沈檀夕的嘴角彎出一抹慘淡的苦笑:“怕是蕭荷的那件事,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吧?”

聞言,蕭夏的眉眼間露出了些許複雜的神色。

“嗬……蕭夏,你可真令我驚訝!”沈檀夕毫無征兆地再次挺進蕭夏的身體,繼而蠻橫粗暴地進行新一輪的馳騁:“每天和弑親仇人住在同一屋簷下,這種感覺,怎麽樣!?”

滿是麝香味道的空氣中,忽然流竄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啊……!”蕭夏麵色蒼白,本是被情欲帶來的紅暈也已消失不見:“…其實…我從未恨過你……”他雙手死死地攥著身下的床單,自始至終都沒有像從前那樣親昵地環住沈檀夕的脖頸,就像是在保留自己最後的一絲反抗:“…但你…太令我失望了……”

在這雷電交加的夜晚,一室的旖旎伴隨著暴雨久久不歇。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怎麽忍心?怎麽敢!”沈檀夕在蕭夏的身體上不停地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彰顯出他的所有權:“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縱使我真的做得不夠好…你又怎麽可以僅僅因為這樣就對我失望!!!”

沈檀夕近乎絕望地索求著蕭夏的身體,他想要與他十指相握,卻怎麽也掰不開他的手,最後隻能將他的拳頭緊緊地握緊手裏。

而蕭夏早已疲倦地睜不開雙眼,在墮入無邊的黑暗前,他輕聲地呢喃道——

“本就不該是我陪你過這一生……”

沈檀夕在混沌中聽清了這句話,繼而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帶著絕望的痛苦。

門外的一行人老早就想散去,但幾個秉持著職業操守的醫生卻深知此刻離開的後果,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準備好儀器和藥物,就等著沈大少一聲令下衝進去救人。

可問題是這一等,竟然就等了大半宿。

“沈大少可真是好體力啊……”溫鈺以一句風涼話打破了沉默。

霍敬佟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保持著沉默。

“一個人體力好有什麽用?”徐風淡定地坐在一旁,實在無聊便跟了句嘴:“前半段盡興了,後半段隻能**。”

溫鈺笑了兩聲,但剛要跟話就聽見二樓的房門打開了。沈檀夕的襯衫一看就是隨手係上的,他站在護欄旁,淡淡地看了眼一層客廳坐著的霍敬佟,後者二話沒說,拎著藥箱就上了樓。徐風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倒是溫鈺哼笑了一聲卻沒動。

沈檀夕沒說話,下樓便倚在樓梯口的櫃子上點了根兒煙。溫鈺看了他片刻,然後起身走了過去:“舒坦了?”

過道的燈沒開,忽明忽暗的煙頭是唯一的光亮。

“到底怎麽回事?”溫鈺看不清沈檀夕的那張臉,但卻能猜出幾分他的表情:“咱倆這麽多年哥們兒了,難不成還有什麽說不了的?”

沈檀夕指尖的那根煙很快就抽完了,接著他又點了一根,但這一次他並沒有急於吸食那些能緩解他愁緒的尼古丁,而是淺嚐了一口就放下了。

“蕭夏的上一次的體檢報告,我看了!”溫鈺的聲音淡淡的,並沒有驚訝的感覺,就像是知道了一件很平淡無奇的事:“你真的確定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廢話!”沈檀夕驀地開了口:“不過我對‘他的病為什麽會突然痊愈’已經沒那麽好奇了,隻要他好好的,就夠了。”

溫鈺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問道:“那你現在好奇什麽?”

“我現在唯一好奇的是……”沈檀夕眯眼,同時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溫鈺的肩上:“為什麽你會知道蕭荷的事?”

雷電閃過,男人蒼白的麵容上閃過一抹猙獰的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