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曆史 (1)

慈禧的英國情人,他是gay

這篇文主要素材都出自港版《太後與我》,實在是重口味,像慈禧主演的《索多瑪120天》。我挑選出來敘述的,跟港版比,簡直是小清新了。關於這本書的真偽,主流意見是全屬偽造。我的意見是,主流意見算個屁。二十四史相對權威吧,所記錄的宮廷,尤其是南北朝,很多段落完全是A片情節。宮廷本就是人性之惡博覽會,當你有權亂搞所能想到的任何人類時,你會乖乖停留在意淫階段?放縱比克製,更符合人性。

我傾向於認為巴恪斯是將自己的經曆、聽來的宮廷秘聞加上藝術想象,當成寫實小說寫出來了。恐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自己也無法辨認。人類總是善於自欺。可惜學術界對這本書基本上全盤否認,沒人以紮實的考據去證實,或者證偽。

巴恪斯,英國富二代、美男子,舊愛是英國文豪王爾德、法國詩人魏爾倫。

他32歲,慈禧69歲,一見傾心,萬千女人中唯有慈禧能激發他的獸性。

他與清朝親王、名士、男妓、名伶、太監玩遍感情遊戲。

他臨死前寫出回憶錄《太後與我》,約等於以慈禧為女主角的《金瓶梅》。

他塑造了一個高貴又、性感又粗鄙、凶殘又賣萌的立體的慈禧。

第一次以性奴(巴恪斯本人比較喜歡“臨時愛人”這個更為雅致的標簽)身份進宮,巴恪斯聽李蓮英發表了一番《與老佛爺亂搞須知》後,曆經複雜工序,沐浴,熏香,服了媚藥,對於自己接下來能否不辱使命,獲得慈禧的讚許,頗有些擔憂。

至少不能讓自己國家的陽剛之譽受到損害吧。去太後寢宮,大殿排著兩列鏡子,映射出躍躍欲試的自己,他簡直帶著點為國爭光的心情了。

站在太後的風椅前,慈禧喚道,“霜重衾冷,盼一解寂寞”。

從27歲開始就站到龐大帝國權利巔峰的女人,她明白,何時需要示弱。一句楚楚可憐的表達,輕巧地將生冷的易提升為愛與慈悲。

巴恪斯當然不是慈禧的第一個情人。大臣榮祿、恭親王奕、古董商白爺、飯店服務員史某……被八卦小報挖出來的慈禧之緋聞男友,跨越年齡、階層和種族,大概各種款式的男人,老佛爺都有心體驗之使用之。按李蓮英的說法,老佛爺從沒見過出身高貴的歐洲人一絲不掛,頗有些好奇。

父親是銀行家,念過牛津大學,語言天賦驚人,精通英語、法語、俄語、漢語、日語、德語等12種語言,宛如翻譯器——重點是擁有溫文爾雅的美貌,憂鬱又無辜的氣質,這樣的巴恪斯,顯然有一定資格現身說法,配合慈禧上一堂洋人生理探索體驗課。

那是1902年,八國聯軍在北京燒殺搶掠之後,慈禧死裏逃生,回朝即改變策略,修複與外國人的關係。她不時辦些社交派對,邀請各國外交官、學者、醫生、藝術家等各路洋人進入紫禁城。而巴恪斯,之前因在英國肆意揮霍導致破產,被父親發配到中國,在英國大使館擔任翻譯,也為《泰晤士報》做些翻譯工作。至於巴恪斯是否如他在回憶錄中所說,是因協助返還部分八國聯軍搶奪的珍寶進宮,很難確認。他聲稱,跟慈禧第一次見麵,聊過幾句之後,慈禧便送給他一張宮內的通行證,讓他自由出入,便於隨時獻身;賜他世襲二等爵——對於慈禧來說,這是再隨性不過的投資,大概等同於花心大叔為新看中的小蘿莉送張電話卡,再去QQ上為她買幾套衣服吧。

69歲的慈禧誠懇地袒露自己對32歲的巴恪斯的。“脫幹淨了,我願飽眼福。”她自己則披著一件輕袍,並邀請巴恪斯玩角色扮演,“不要想著我是太後,把我當成楊貴妃,你就是那多情天子唐明皇。”

這場中西文化交流,慈禧傳李蓮英進來,發表感言:“好痛快!我要給他官升一級,賜三眼花翎,以紀念我們的相會。”這高齡禦姐,真是……太浪漫了。

不愧是慈禧的首席解語花,李蓮英激動萬分,對巴恪斯大加讚賞:“做臉,爭氣,我從未見過老佛爺如此滿意。你去躺幾個時辰——”

這下,總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等下一場。”

盡管慈禧叮囑巴恪斯要低調,但這類老百姓喜聞樂見的頂級猛料,怎可能封鎖得了,你當微博啊、人人網啊、facebook啊是死的?第二天,巴恪斯就聽見路人誇他,“多大的榮耀!賞多大臉!”

在巴恪斯看來,這確實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業績。有人說,巴恪斯探入慈禧的身體,與西方列強侵入大清王朝,構成了微妙的隱喻——很明顯的語法盲,知道什麽叫主動語態,什麽叫被動語態麽?他和慈禧,明明是女攻男受嘛。不服的同學自己去細讀港台版《太後與我》,重口味描述大麵積分布,簡直就是《索多瑪120天》啊。

四十多年後回憶起這段經曆,巴恪斯來了段《金瓶梅》甚至是《海上花》、《紅樓夢》中那種感慨,“在我生命之盡頭,念及浮華歲月,虛幻權勢、墮落帝王、過往王國,佛祖之說令人心折:無欲無求,方得至樂。”

對於第一牛郎這個身份,巴恪斯演繹得格外投入。慈禧一次次傳喚他,他一次次拿出足夠的誠意,在床上嘔心瀝血,做各種匯報表演。盡管他也會自我質疑,在一個女人——尤其是大自己30多歲的老婦麵前,為何絲毫不尷尬,卻欲火焚身?

“她風華無限,不隨年齡枯萎,不隨歲月凋謝。”形容慈禧的美貌和魅惑,巴恪斯倒是舍得大把大把地揮霍褒義句式。

事實上,正史中很少謳歌慈禧的容貌,但慈禧確實在後宮選秀中出類拔萃,據她的女侍官德齡記錄,“太後在妙齡時,真是一位風姿綽約、明媚鮮麗的少女,這是宮人中所時常稱道的。”而慈禧60多歲時,美國女畫家卡爾進宮,為慈禧畫像,說她“身體各部分極為相稱,美麗的麵容與其柔嫩修美的手、苗條的身材和烏黑發亮的頭發,和諧地組合在一起”、“嫣然一笑,姿態橫生,令人自然欣悅”,這位女畫家還以美國式的浮誇,大肆感慨,“真是太美了。我不打折扣地愛上她了”,直接變蕾絲吧,同學。

或許美貌隻是基數,權勢才是頂級的美容。在那樣的位置,總是能修煉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場,生長出讓人不得不服的強勢之美。

慈禧又何嚐不是語言高手,尤其是在床上的行話方麵。巴恪斯說,他發現太後詞匯量龐大,關於男女私處、有關器物,種種形容,令人驚歎。一切聖手,首先是情話發明家和濫用家。二人親熱,慈禧無數次吻他,像所有情人一樣,溫存地說些無意義的空話和騙人的鬼話。

慈禧也會如所有女人,時不時搞搞“確認愛情你還活著嗎”的無聊遊戲,“你會似野獸一般徘徊情海,獵愛無數,但我是獨一無二的,是不是?”

巴恪斯犯了錯,慈禧怒了,說,你向來巧辯,現在理屈詞窮了吧?巴恪斯說:“我如此愛您。我的太後和女神。我的守護星。我日出的黎明。我寧靜夜晚的光芒……我不配獲得原諒,就讓我永遠被關在天堂之外……”李碧華說,情書越是言過其實和肉麻,越有力量。巴恪斯喜歡具體而微地誇慈禧有多美,以及她的慈悲——越是凶殘的人,越愛被誇仁慈。

巴恪斯有同性戀者天然的敏感,懂得體察女人的心意,他說就如同有人形容維多利亞女王,她首先是女人,其次是女王,所以,總要讚美逢迎。巴恪斯是天然的肉麻高手、裝逼達人,在他的回憶錄裏,哪怕是形容最的,他也動不動引用歌德、莎士比亞、王維、孟子、《詩經》……反正,他的多語種天賦閑著也是閑著,夾雜幾國語言,亂用各國典故,顯得自己的亂搞特別具有學術高度。同理,誇讚慈禧,他有超越常人的智商和豐厚的文學知識打底,隨意調遣各國修辭,再添加些真情實感進去,慈禧便頗為受用——是人類都會受用。沒人能抵抗讚美,尤其是富有新意的、切中要害的讚美。

慈禧帶巴恪斯去遊湖,耍點讓我們蕩起雙槳的把戲,好奇寶寶附體,當巴恪斯是百科全書,扔給他“十萬個為什麽”。對於未知的世界,慈禧充滿童稚的好奇,她認真問巴恪斯:請告訴我,如果火星人的飛船進攻中國,國際公法將如何應對?

她又問,將來人們能否飛翔?

她最愛問的,是維多利亞女王的花邊新聞,比如她的侍衛們是否和清朝一樣淨身入宮?她的侍衛布朗相戀,為何放任路人偷拍到親熱照?有人嘲笑女王,她為何不能懲罰這些暴徒的叛國罪?女王是否好色?

英國女王是慈禧的參照係,也是假想敵——對於敵人,我們總是假裝不在乎,又更想時時偷窺,知道點對方的壞消息。慈禧喜歡拿英女王做對象,設計各種假設題,她問巴恪斯:“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女王據說很貌美,或曾經很貌美(冒昧地問一下,是魔鏡告訴你的麽?),假如她像我這樣常常召喚你前來,你會聽從,還是會因鍾情於我而避之不見?”

普通女人問出這樣的問題,你答不好,她最多也就是玩玩一哭二鬧三上吊;換了慈禧呢,答不好,會讓你一哭二鬧三上吊。處於王朝至高無上位置的女人,喜怒無常就是一種特權,人家隨時要你玩真心話大冒險,大冒險的內容就是,決定你下一秒是活人還是屍體。

這樣一個機智、靈活、又不乏誠懇的外國年輕帥哥,對她懷著幾分真實的,上床解悶之餘,還能回答她的各種古怪問題,性價比確實不錯。重點是,他的外國身份讓她放鬆,以至於她完全釋放出真性情:“今夜我要你比昨晚和今晨更活躍。”

她會當著皇後(據說皇後是兔唇)的麵,調侃,你嫉妒我嗎?他暫時是我的私人財產!

有一次,慈禧和巴恪斯正在狂亂中,進來一俊美太監,他一眼就看到二人是赤條條的,老佛爺無比自然:我跟侯爺正玩兒。這貼身奴才答:請老祖宗消遣。君主與太監互相調侃,毫無拘泥。

在巴恪斯的回憶錄中,晚清宮廷,從慈禧太後、王公貝勒、達官貴人到太監、宮女、伶人,全是界的豪放派。男與女、男與男、女與女、人與獸,隨意排列組合……許多王公、貝勒、大臣、將軍都被點名,恭親王溥偉,慶親王及他的兒子載倫、載振,差一點取代了光緒帝的“大阿哥”溥儁,貝子溥倫,肅親王的次子,大學士榮慶,將軍張勳、薑桂題……在巴恪斯筆下都是同性戀,準備清穿的同學們,是不是要先帶上這個名冊,因地製宜?

有一回,巴恪斯與恭親王及其侍寵在浴室,**身體,促膝談心時,突然傳來一聲喝令:“跪下!”

聲音威嚴,令人不敢不從,大家都依言跪了,唯有慶親王之子載扶任性慣了,回道:放你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