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家的人兒
工地的活兒十分辛苦,但趙翔雲畢竟是二十五六的年齡。粗狂的工地漢子們臨睡前都要肆意說笑,話題不外是談論和女人有關的荒野笑聞。精力旺盛的趙翔雲總是被逗的心猿意馬,難以成眠。
趙翔雲和芬兒感情不好,每月總也有幾次溫暖。雖然每次都是精力強勁的趙翔雲用和強奸沒啥分別的方式爭取到的,但進入後狂亂起來的芬兒還是很有味。尤其是芬兒那差不多是竭底斯裏的呻吟,特別的讓趙翔雲亢奮異常。好在兒子一直是和奶奶睡,不然驚醒的小家夥一定以為老爸要殺了他媽媽。每次“強暴”完後,芬兒都在趙翔雲的上留下幾條深深的血痕。望著脫力昏睡過去的芬兒,趙翔雲心裏總有一絲不屑的意念“狗日的假打”!
趙翔雲最難受的是看著芬兒望向鄰村的婆娘時常穿上男人從沿海地區寄回來的漂亮的衣衫的羨慕眼神,自己無能讓婆娘跟著受苦。
芬兒嫁給趙翔雲三年了,長得還不錯的芬兒一年隻有過年的時候才集中買一次衣服。一年下來就那麽幾件輪流換洗,有些地方明顯的快要破了,愛漂亮的芬兒總舍不得用補丁去破壞了衣衫的整體效果,小心翼翼的穿著不讓破洞早日來臨。
芬兒有一件最喜愛的走親戚上街才穿的夏季花衫,從同學家回來還沒來得及換下,被兩歲的兒子用竹簽在左腋下戟了個小洞。舍不得打兒子的芬兒捧著花衫晚飯也沒吃,睡了一會兒爬起來翻箱倒櫃的找出大堆線團,在趙翔雲輕輕的鼾聲中折騰了半晚上。趙翔雲迷迷糊糊的被芬兒叫醒,穿著花衫的芬兒一定要趙翔雲看看有沒印記。
“沒有啦”趙翔雲嘀咕道。
對趙翔雲含含糊糊的回答,明顯不滿意的芬兒脫下花衫說道:“你以後不要碰我!”
看到芬兒不滿意的臉色,趙翔雲立即清醒過來。這可是自己後半生的性福,哪能毀在一件破衫子上,趕緊說道:“芬兒的手藝真好,看不出洞洞的印記,真的!下場趕集你逮隻鴨子去賣了,你們娘倆一人一件夏衫,我也不抽兩毛的紙煙了,明天買葉子煙抽,省錢。”
“你抽個鬼,一年煙錢一家人都穿不完,沒用的男人!”芬兒憤憤的說道。
趙翔雲第一次被芬兒罵沒用的男人很憤怒,不過被罵了一年多後習慣了,也沒在意。
剛才芬兒說不許碰她,反而勾起了趙翔雲的,摟過芬兒用很久都沒刮胡子的毛叉叉的嘴去啃她。
芬兒還是照舊的不肯,極力掙紮。也許是鴨子換衣衫的許諾打動了她冰冷的心吧,力度明顯的不像之前的激烈。
在掙紮的芬兒兩眼眯縫起來的時候,趙翔雲解除了芬兒身上最後一件武裝,就勢進入她已經雨淋淋的叢林深處。
芬兒每次都讓趙翔雲大汗淋漓,劇烈的體力勞動也讓芬兒疲憊不堪。
虛脫的芬兒意外的沒立即睡過去,無神的兩眼望著蚊帳頂喘息著說道:“嫁給你唯有的好處就是這點。”
“你男人還行吧!”趙翔雲氣喘籲籲的回答道。
“哼!隨便哪個男人不一樣!”芬兒看也不看趙翔雲說道:“大爺又收到翔麟哥寄回來的一千元錢了,每月都是一千元,他翔麟哥兩口子在外麵幹啥子喲?”
“說是搞建築,我也想去,說了幾次你都不答應。看到人家有錢了又眼紅。”趙翔雲用右手把玩著芬兒的柔軟說道。
“我不許你去,你走了我就改嫁!”芬兒意外的翻身抱著趙翔雲說道。
除了新婚後的一段時間外,芬兒幾乎從來不主動抱趙翔雲。頗為驚喜的趙翔雲順勢將芬兒拉進懷中細細的把玩,芬兒的眼睛又眯縫起來。趙翔雲知道芬兒又動情了,但趙翔雲還需要一點時間作工作:“現在家裏一年不如一年,明娃兒快要讀幼兒了。別人都放男人出去,大爺放話出來說明年就修小樓房了。讓我去找翔麟哥吧,我保證每年都回來一次喂飽你,啊?”
“嗯!”芬兒已經喘息起來。
很久沒經過兩次的趙翔雲雖然疲倦,還是一大早就起來去本家大爺家說要去深圳的事,晚上再請大爺來吃飯請教,於是趙翔雲有了深圳之行。
趙翔雲迷迷糊糊的摸摸身下厚實的建築用十八厘膠合板,心裏想著‘回去後要買幾張這種木板作床板,省得家裏的竹篾床底承受不住折騰兩三個月就換一次’睡著了。
工地的活兒辛苦勞累,但豐厚的工資也是十分吸引人。每天幹下來就是35元,加班一個小時5元。自己堂哥是班組長,所以每次加班都有趙翔雲的份。
“幹一個月的工資除了生活費,剩下的差不多可以買一畝高產地穀子,幹兩年後就可以回家把那破爛的麥草房子換成瓦房。值!”
就是這簡單的想法,支撐著趙翔雲奔跑在工地上,在亞熱帶6月的深圳太陽下。
多年後回想到當時的想法,趙翔雲徹底的佩服自己當年的單純。當然這是後話。
下班後如果堂哥趙翔麟不叫加班,趙翔雲最大的愛好就是吃過飯後跑到大樓三樓的臨時簡易欄杆處,趴在欄杆上看彩田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人行道上花花綠綠的俊男靚女。
那些黑的白的或者銀灰色的小轎車真漂亮。根本不像縣城裏吭吭的冒著黑煙的破舊小轎車,彩田路上的轎車都是呼啦呼拉的快速行駛,除了轎車穿破空氣帶起的氣流聲,偶爾還有一兩聲稀稀拉拉的喇叭聲。深圳的小轎車的喇叭聲也很動聽,嘀嘀的像小情人嬌媚的倩笑。
“我兒子長大了也要穿上這些好衣衫開這種小轎車!我要讓他多讀書,讀大學,當大官掙大錢!”趙翔雲心裏默默的想。
時間長了,趙翔雲也大膽起來。偶爾借用工友的邊防證和身份證同來深圳很久的老鄉一起出去逛一下。
時間雖然短暫,也不敢走遠。但趙翔雲控製不住的好奇的眼睛連眨眼都舍不得似的,使勁的把路過的一切複製到心裏,晚上躺在宿舍硬邦邦的合板床慢慢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