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任務
速度在這場比拚中再次占據優勢。
距離越來越近,淡黃色的衣服在阿爾豐斯的眼中逐漸被放大。
神官眨了眨眼,右手平托,在麵前升起一堵石牆。阿爾豐斯已經看過索拉德施展這個法術,雖然石牆正好擋住自己的視線,但也把它的厚度猜測個不離十。他自信以現在的速度和鬥氣的威力,這堵牆根本就像紙糊的一樣,如果神官想用它來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也未免太過天真。
阿爾豐斯整個人硬生生的撞在石牆上。“轟”的一聲,石屑紛飛中牆被撞破了一個大洞,這和他想象的並無二致。可令人驚異的是神官竟然也動了起來,看方向是直奔自己而來,口中喃呢著最後的咒文。咒文好熟,一定在什麽地方聽到過。他身體已經淩空,四周也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體內氣息急速運轉,想停也停不下來。他把眼一閉,如果神官還想繼續撞上來的話,吃虧的絕對不會是自己。同時也不想被鮮血蒙蔽雙眼。
衣帶的風聲在耳邊響起,神官在千鈞一發之際避免了這次上的碰撞,朝石牆直飛過去。
“穿牆術!”阿爾豐斯終於回憶起那段熟悉的咒文,朱迪思在陵墓的時候曾經使用過相同的法術,隻是她由於身體剛恢複的關係,用的時間比神官長得多,而神官則是邊移動邊吟唱。
阿爾豐斯明白了神官用石牆術的真正意圖,他並不指望那堵牆能擋住自己,隻不過想用來混淆自己的注意力罷了,同時也作為逃離的出口。他開始佩服起這個年輕神官的快速判斷力來。前麵已經沒有目標,他開始放緩內息,一個筋鬥消去前衝的勢頭,麵朝來時的方向穩穩的停在地上。石牆上除了一個自己撞破的洞口,再也找不到神官的人影。
在熱烈的掌聲中石牆變成了一堆齏粉,索拉德高大的身影踏著石頭的粉末向阿爾豐斯走過來,和他站在一起的就是剛才那個年輕的神官。克裏絲蒂娜從索拉德身後直衝出來,一伸手撕下晚裝的下擺,仔細包紮起阿爾豐斯血流不止的大腿。
“恭喜,你已經通過我們的測試,從現在起,你正式成為我們的一員。”索拉德輕輕拍著雙手表示慶祝。
實力是考驗的唯一證明,這條道理放眼天下皆準,尤其是塔隆沙漠這種注重實效的地方。
“我叫萊蒙-奧利維拉,索拉德大人的副手,對您致以最衷心的歡迎。”萊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材,即使是比試,在最後一刻仍然不言放棄,於毫厘之間將局麵扳平。
“剛才我一直在提防你的元素召喚術,為什麽不施展出來?”阿爾豐斯對大群元素搏鬥的場麵記憶猶新。
“嗬嗬,那些東西在這種場合並不適用。剛才交手隻是想親眼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在場的神官其實都兼職牧師,雖然是通過多克打開的元素位麵獲得超凡的力量,但是還是保留了大部分以前學到的本領。”萊蒙停了一下,“不像某些專精牧師的神官,離開了多克就一事無成。”
阿爾豐斯聽得頭昏,原來多克手下還有這麽一群神官,怪不得他們內部也是派係林立。
在場的神官多數都精通土係魔法,修複戰鬥帶來的損害根本不成問題。不消一會,室內已經恢複原狀。
各人重新落座,索拉德麵上充滿笑容:“各位,對我的提議還有什麽意見?”
“說實話,我很佩服這個小家夥的近戰能力,”先前持否定態度的神官看了阿爾豐斯一眼,“但就這麽派一個我們都不熟悉的人去完成這件任務,是否顯得過於草率?”
“那麽懷斯特,請你去找個人來,看能不能比他更有效率更忠誠。”克裏絲蒂娜麵帶不滿的出言反駁道。
“小姐,請不要將個人感情提升到在座所有人的利益之上。阿爾豐斯的效率不容置疑,但是忠誠則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確定。”懷斯特的話引來幾個人的附和聲。
“但是,如果我們不立即開展的話,拖得越久越不利。我個人認為值得一試。”萊蒙發話了,他明顯站在克裏絲蒂娜一邊。
阿爾豐斯看在眼裏也不出聲,想不到神官第一集團內部也存在派係問題,老成恃重的懷斯特顯然得不到青壯派的。
“懷斯特,請給這個小夥子十天時間,十天內保證你會得到滿意的答案。”索拉德的發言結束了這次會議。
神官們陸續離開,大廳內隻剩下索拉德父女、萊蒙和阿爾豐斯四人。
“說吧,需要我做什麽?”阿爾豐斯首先挑起話題。
“刺殺法利亞侯爵。”從索德拉口裏報出這個名字,“十天之後我不希望他還活在世上。”
加入這個神官團體後第一個任務竟然是刺殺軍事統帥,這是阿爾豐斯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保羅-法利亞,一個響當當的名字,月之心城第二號軍事統帥,屠族滅村的彪炳戰績讓所有反抗軍成員恨之入骨。有人開玩笑的說,如果他下手不是那麽狠,估計貝當大公就不會成為軍事上的第一人了。隻是這兩人的私交似乎很好,從來沒有出現過爭功的情況。蓋勒特也分析過,事實上是法利亞的做法背離了多克的初衷才得不到晉升。反抗的人都死絕了,巫王和神官拿誰的生命做糧食呢?不過在平民百姓中,擁護法利亞的聲浪遠遠超過了貝當,那些市民情願反抗軍一天之內死個幹幹淨淨。
“你想盡辦法混入軍隊,萊蒙會為你提供一切便利條件。”索德拉手指輕扣桌麵,緩慢的說道。
阿爾豐斯一陣苦笑,這倒好,我正想加入軍隊,馬上就派了個任務出來。克裏絲蒂娜也向他投來曖昧的目光,真是有點被命運捉弄的感覺。
“請你明天到第二區報道,我想辦法把你安插進去。”萊蒙考慮了一下,“十天時間也不算短,足夠了。”
“十天,可能連一個像樣點的職務都混不到,怎麽能見到法利亞?”阿爾豐斯困惑的問道。
萊蒙和克裏絲蒂娜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呆瓜,誰要你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往上爬,侯爵也是人,也要吃東西吧。他又不會一天到晚在軍營裏麵呆著,那時候就是出手的最佳時機了。”克裏絲蒂娜強忍著笑意向阿爾豐斯解釋著。
阿爾豐斯心裏一陣發怵,這些人渾然不把軍政大員當成一回事,想殺就殺,這個任務一接手,以後恐怕很難再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