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做出好成績給上頭看，被打入冷宮出不來；可做出了好成績，人家又搶了功勞。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麽辦？難道真隻能撤離這個公司呢？
我就不信我做了好策劃，老天看不到！先做出好的方案來，其他的下一步再考慮。我對承運說道：“承運，別怨天尤人了，我們先做好我們分內的事情再說。”
“部長，不是我不喜歡不想做。而是覺得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績被人搶了功勞，實在提不起任何精神去幹活。要是我付出了，得到了應有的回報，我肯定百分百去努力。”承運更加頹喪了。
看來，承運在公司幾年沒升職，不僅是因為性格方麵的因素，還有到了這個部門後不思進取的因素。做不出成績，看不到你的水平能力，誰會認識你？誰會無緣無故重用你？
看到承運這麽消極，我可不樂意，承運不努力幫助我，我不可能做得出來好的策劃。我想了一會兒，一定要調起承運的積極性來。我循循善誘道：“承運，這個我也得承認。可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現在不做，沒有任何的成績出來，上邊的領導隨時給張晨獻上惡言把我們趕出去！如果我們做出好方案，就算沒能那麽快讓張晨發現我們的優點，至少能穩坐釣魚台。假設我們對那幾個部門都沒用，我們很快就會被淘汰了啊。現在，我們雖然沒有什麽提成，確切的說我們做出了好的方案策劃都被那些可惡的家夥去爭了功勞領了獎金。可在這兒，我們的底薪也不是很少。如果有了更好的地方可去，我們再消極也不遲。倘若在這兒我們努力了，哪一天某個大領導慧眼發現了我們，那我們就鹹魚翻身了！”
承運折磨了我的這一番話，覺得也是非常有道理，點點頭：“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中午，我去移動交話費，在自動繳費機交了自己的手機話費後，見自動繳費機旁邊有一個打印單據的機器。我心想，當時自己和女友白菲菲一起辦了兩人的親情號碼，密碼是白菲菲的生日。如果白菲菲現在沒換卡號的密碼，那現在在這台機器輸入白菲菲的手機號碼和密碼一打印她的通話記錄單據，是不是會有她和那個男人很多的對話記錄？
好奇心驅使下，我打印出了白菲菲手機號近幾個月的對話記錄單據。細細看了一眼，這幾個月來，白菲菲果然和一個138開頭的手機號碼聯係熱乎，白天打，晚上打，淩晨也打。我咬咬牙，定是開黑色豐田皇冠那奸夫的號碼。到了服務前台略施計，便拿到了這個138開頭號碼的那個男人的名字和身份證號。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於賢，身份證號顯示的生日來算，今年是三十六歲，本市人。
回到公司，我把秘書郭燕叫來了，問郭燕道：“郭秘書，能不能查一查這人什麽底。公司要我做一個策劃，我要采訪采訪他。”
“行。”
郭燕出去後，我一頭紮進了調查數據報告中認認真真寫新的促銷策劃方案。
一直忙到了下班，辦公室所有人走後，我還在辦公室裏辦公桌前奮鬥著。主管張晨忙著整理新銷售點的發展計劃，忙完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經七點多，天黑了。
張晨收拾了一下，從自己辦公室往外走，走廊那裏，隱隱約約見市場部辦公室的燈還開著，她走向市場部辦公室。見我埋頭苦寫著什麽。
張晨四目張望了一下，敲了敲門，看著一臉茫然抬起頭來看著她的我說道：“你一個人在這裏加班，開了八盞燈？”
我不明所以：“啊？”
“啊什麽啊？你怎麽搞的？開了那麽多燈，電費你開？”張晨蹭蹭蹭走到我麵前。
“哦，是是，馬上關。”我急急忙忙關了六盞燈。
轉身回來，見張晨拿著自己寫的策劃看著。張晨草草看了一下我寫的這些促銷策劃方案，往桌上一扔，說道：“寫的什麽破東西，寥寥草草，錯別字連篇，上句不搭下句。就你這樣的，還寫促銷方案！？”
“這個……張主管，這個是草稿而已。我還沒整理好。”我尷尬地說道。
張晨沒心情去聽這個廢物的解釋，說道：“我，讓你一個那麽次水平的人來當個領導，的確是高估你了。可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的水平就是扔到任何一個部門做最低的打雜工作都是個問題。為什麽讓你做市場部部長？”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出了這個門，連躲雨的地方都沒有了啊。我恭恭敬敬地拍馬屁道：“張主管心胸開闊，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感激不盡。張主管深明大義，對我的無私栽培，我銘記於心。謝謝張主管。”
張晨嗤之以鼻道：“不該說的就別說，不該做的就別做。自己知道就好。”
“是，是，多謝張主管教誨，張主管慢走，張主管再見。”我跟電視上太監恭送皇上似的彎腰鞠躬送走了張晨。
張晨走後，我擦了一把汗。
坐回來繼續寫促銷方案，又有腳步聲過來了，我以為是張晨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急忙起身做好迎接張晨的準備。
來人竟是郭燕，我愣了一下，說道：“郭秘書，怎麽你還不下班麽？”
郭燕拿著一份稿紙給我，說道：“你要查那個叫於賢的人，隻能查到那麽簡單的資料了。我剛才下班時才出去查的，也沒查到什麽。就隻有這些。”
我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於賢，三十六歲，某某商場的副總經理。上麵還附有此人的照片，看起來並不顯老，也說不上很帥，但是那身西裝和挺拔身材有一種成功人士具備的魅力，氣勢逼人。
我全身仿佛被人吸幹了力氣，軟塌塌地靠在了椅背上，心情更加糟糕。
郭燕沒注意我的神色變化，說了一件讓我更加覺得難受的事情。之前辛辛苦苦費盡心思嘔心瀝血做好的幾個促銷方案交到了上麵，很成功，可正如吳承運預料的，其他的幾個部門爭成了他們部門的功勞。
郭燕又說道：“部長，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我們市場部該幹些什麽工作了，我們這樣累死累活的，都沒人理解我們。別人都以為我們天天在這裏虛度日子等領薪水。那個銷售部的銷售部長還整天對我說呆在市場部沒前途，做銷售才是真正的工作，說我們整天瞎忙，對公司沒有任何用處。我覺得聽了，很不舒服。”
情路受堵，事業前途一片黑暗，看不到未來。我茫茫然兩眼失神看著地板。
見我一臉死灰，郭燕慢慢走過去，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部長，怎麽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也很不舒服。”
“部長，之前的那個部長也帶著我們做了不少的優秀方案，下場也和現在一樣。功勞人家都占了，出了責任全是我們承擔。張晨主管也看不到我們的努力和優秀成績，以為那些都是別的部門做的，所以，張晨主管對市場部偏見很大，把市場部給拆了。部長，別難過了，我們，還是另尋他路算了。”郭燕輕輕安慰我道。
我的手搭在郭燕放在我肩膀的手上，說道：“郭燕，謝謝你。”
抬起頭來，看著郭燕。長長睫毛，眼睛妖嬈，雪白肌膚，當初第一次見麵，郭燕給我的印象是很冷豔孤傲的，而且那時候吳承運還評價說郭燕靠身體上位。可現在怎麽看，郭燕也不是那種人呢。挺親切溫柔的。
看著我盯著自己的眼神，郭燕臉一紅，抽回了手說道：“部長，怎麽了？”
嬌羞的女子，更顯得嬌豔萬分，我一下子把持不住，站了起來一把將郭燕擁入懷中，熱吻了起來。由於上次郭燕和我在星園酒店親密接觸過，雖沒有跨過最後的底線，但郭燕對我已經沒有任何戒備之心，和我熱吻著，享受著。
噔噔噔噔……腳步聲由遠及近，我和郭燕都聽見了。郭燕急忙推開了我：“部長，有人過來。”
郭燕站到了我辦公桌對麵，拿起一份文件假裝給我作報告，我反應也不慢，馬上坐下來裝著津津有味聽著。
是張晨折回來了，張晨忘了帶手機，回來拿了手機後，有點事情想要對我說，便走回來找我。張晨進了我辦公室，隻見站著向我作報告的張晨暈紅的臉頰，不均勻喘著氣，我領帶較之剛才自己走時顯得歪了。想到上周那天一早見我和郭燕從公司大樓附近星園酒店走出來的那一幕，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我站了起來，和郭燕不約而同地跟張晨打招呼道：“張主管。”
張晨不屑一顧道：“喲，挺有默契的嘛。”
郭燕的臉更紅了，以為是張晨剛才見到了自己和我親熱的一幕，我急忙笑臉相迎：“張主管好，張主管有什麽吩咐盡管吩咐，下屬馬上去辦。張主管還在加班沒吃飯吧，我去給您買。”
“你少假惺惺的，看到你那副嘴臉我就想吐！淩天陽！”
“在，主管。”
“我回來是有話對你說的！你們市場部才三個人，占了那麽大的辦公室！？明天起，你們部門在你現在的這個辦公室辦公，外麵的大辦公室，給擴大了的營銷部辦公！”張晨冷眼以對。
我急忙答應道：“是，主管。明天一早我們馬上搬！”
“中午之前，務必完成了！”張晨語氣淩厲，說完後她看了看郭燕，問道：“你是秘書對吧？”
“是。主管，我叫郭燕。”郭燕回答道。
“你們市場部閑著也是閑著，郭燕你這幾天過來幫我做點事。你現在跟我來，我把任務交給你。”張晨說完轉身即走。
郭燕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跟著張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