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雷哥的風格

所謂威風冷酷,不是裝出來的,沒有真正的實力遲早會被人收拾。沈澄現在很威風那是因為昨日的戰績,沈澄現在很冷酷那是因為他沒舉起手來四處招搖著嚷嚷:“同誌們拉,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他就這樣手銬帶著慢慢的走著,腳步微微有點蹣跚仿佛一擊就倒卻沒有人可以小看。號房裏的人全看著這個頭角猙獰的年輕人慢慢的走著,他身後的幹警在那裏不是押送仿佛卻是個跟班。沈澄搖晃著脖子鬆弛著背部的酸疼,臉上有著點淤青,邁步的節奏顯的他顯然吃了不少苦頭,可是雷哥人家就是鳥,因為人家鳥都不鳥警察。

“走快點。”

“你特麽的也想被抽是麽?”沈澄不屑的哼哼著,氣的身後的又一個幹警在那裏咆哮著:“你還想嚐嚐?”

“老子怕的麽?老子求饒的麽?老子特麽的是個真正的員知道不?”沈澄繼續大搖大擺的,後麵的警察徹底的給氣的魂不附體,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澄:“不和你這種垃圾計較,日子長呢。你等著吧。”

“想想後果,桀桀桀。”沈澄陰陰的把嘴角扯了扯:“判我死刑的麽?桀桀桀。”

一路上的犯人們全已經瘋狂了,不是他們怕挨打簡直要齊齊的鼓掌了,這種爺們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起碼這個監牢裏沒見過這樣的人物。這邊的威風沒有下去呢,很快的另外一個強人出來襯托他了,鄭暉的嗓子響了起來:“雷哥回來了。”

“鄭暉你***老實點。這裏是看守所不是你們的場子。”看守警棍錘的欄杆叮當響著,他的話證明了鄭暉嘴裏所說的他們兄弟往日的彪悍。鄭暉不講話了,沈澄陰陽怪氣的丟了一句:“少年子弟江湖老,十年後老子出去一定還那麽威!有本事做了我,啊?”

這***就是個瘋子,反正等判了看你哭。看守一路罵著走了,走過了的時候隨時對著邊上的號房一頓敲,敲的山響的在發泄:“看什麽看,全老實點。”

而號房裏大戲卻隨即上演,因為沈澄實在閑不住。鄭暉坐在沈澄的邊上,最好的位置當然是沈澄坐的,他的麵前有三個前天和鄭暉打架的家夥,其中兩個已經被沈澄昨天打了。沈澄在那裏晃蕩著腦袋吸著供上來的煙屁股,奢侈的一口氣吸了好久然後丟給了鄭暉:“你抽。”

然後他一翻身跳了下來背著手低著頭在三個倒黴鬼前前後後的轉著,冷不丁的在後麵冒出了一句:“不服?”

“服氣,服氣,雷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三個人孫子似的。

沈澄揚長了聲音哦了一聲,點點頭臉色卻隨之一變:“泰山什麽玩意?嶽父大人知道不?你特麽的想日老子沒出世的閨女?罵我呢?”土匪甩手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抽的那個人捂住了臉,隻恨當年書讀的少,不知道泰山原來還能這麽叫,早知道說有眼不識黃山了。前麵的瘋子卻忽然驚訝了:“哎,麵生的,昨天老子沒打過你吧?”

“是,是,雷哥昨天繞了我的。”

“放屁。”沈澄勃然大怒:“那是特麽的鳥條子唧唧歪歪的非要欠打,不然老子不打死你,敢和我兄弟搞就是和我雷子搞,你特麽的想死是吧?”

看守所隔壁的號房開始小聲的向著再遠處傳著消息,雷哥比起沉默寡言的鄭暉來說,明顯有點話癆似的,風格可能是趨向於喜歡玩人的一種,大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別和他說什麽話。

沈澄懶得理會那些,他還在訓話呢,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指著那個家夥問著鄭暉:“沒說錯吧,這張鳥臉老子沒打過?”鄭暉點點頭,本能的抽了下嘴角舍不得說話,一天就特麽的十句話啊,能隨便說麽?

“誰讓你們站著的?”沈澄哼了一聲,三個人撲通一下跪了沈澄的麵前,沈澄擺了擺手指:“噓,***動靜搞這麽大看守會知道的,你們三個雜種想害的老子再被關小號?不知道老子身上還疼麽?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三個人已經要瘋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澄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一臉的你想怎麽玩怎麽玩吧。沈澄沉吟了下,開了口:“那些老套太俗氣了,一定不是我雷哥的風格,這樣吧,以後跟我混怎麽樣?”

“真,真的?”三個人驚喜的看著沈澄。沈澄認認真真的點點頭提出了要求:“不過投名狀要給的。要求也不高,你們兩個打他一個,打的狠一點,你***也給老子叫,但是要叫的到位!叫的好老子就收了你。”說完了沈澄懶洋洋向後麵牆上一靠,然後的對著鄭暉幽怨的抱怨著:“哎,好久聽不到娘們了,隻好找個傻逼學學吧。知道怎麽叫了吧?”

他最後一句問著那個昨天逃過一劫的家夥。那個家夥努力的擠出了笑容隻好點點頭。於是很快的鬧劇開始了。

二個男人猶豫了下,互相看了看撲了上去對著中間的家夥打了起來,沈澄的監管下他們隻能拳拳到肉的真打,而心裏的壓抑和暴力潛在在打了幾拳後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不要沈澄再看他們也已經真的往著死裏打了。偏偏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被打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叫著卻不是慘叫,而是努力的模仿著女人的聲……

聲音很大,大的很多的號房全聽到了,無數人仰望著十七號這片聖地,等著具體情況的傳來。看守發瘋似的向下衝,很快的圍住了那裏在罵著,可是要知道沈澄在之前已經提醒了大家口風要緊,做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雷哥說:“我沒說停的時候,你們停了我就會很生氣,雷哥一生氣後果很嚴重。不過我什麽也沒幹對吧?”

於是在看守們的麵前看著二個男人繼續在打著,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樣子,還有一個男人卻躺在那裏聲嘶力竭的叫著床,一股惡寒頓時從他們的心裏冒了出來,帶隊的是知道這個任務,可他實在不敢相信那邊那個囚犯其實是自己的同行,他怎麽能,不,不,他小子怎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查當然是要查的。麵對強製製止,這場愛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沈澄當然是嫌疑,沒有人是傻子,不過麵對看守的詢問沈澄勃然大怒:“特麽的,他們二個要搞他我怎麽問啊?關我鳥事情啊?我坐這裏也礙事了?老子還沒問你們呢,存心把老子和三個變態關一起惡心人的?”

沒看到全部情況的犯人們知道,必定是雷哥幹的,不過這也實在太能搞了吧?可是沒一會兒,大家佩服的看到三個變態抓走了,但是人家雷哥卻安然無恙的繼續在裏麵得瑟著:“不要冤枉一個好人,警察同誌!”

警棍狠狠的抽了過來,沈澄手一閃躲開了攻擊,砸在了柵欄上的警棍轟的一聲響,所以的犯人縮了縮頭,沈澄一聲大吼:“哦,爽!”

鄭暉也受不了他了,轉了頭去想笑卻不敢,憋得一張臉通紅的,沈澄回了頭盤膝坐了他的對麵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小子別笑,媽的,老子說過的你笑起來醜的像個鬼!哎,你們幾個放話出去,昨天老子進來的時候又個禿子對老子瞪眼的,吃飯的時候要他滾過來。”

禿子?一窩禿子互相看了看,又看看沈澄的光頭卻不敢吱聲,隻好去隔壁傳話,不久之後遙遠的號房裏一個家夥在那裏緊張著:“你們看我幹嘛?看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