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長輩的期待
姑娘來了。
宋菲是沈子豐帶來的，沈子豐開著汽車到了宋菲的樓下，提前接到了沈澄電話的宋菲已經在媽媽的陪伴下在那裏等待了，這也是沈子豐第N次的和宋菲的媽媽接觸交流了，前麵很多次都是討論有關於沈澄在校園裏的各種另類作風問題，這一次卻是在談著各自對於對方孩子的欣賞。也就短短的三年而已，人生的際遇真是讓人難測難知道。
“你爸爸去學校了？”光著頭的沈澄問著宋菲，邪惡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今天一天的生活可以說是完美的。房間是未來的公安廳副廳長讓給自己的，姑娘是自己的父親帶來的，而且還是她的媽媽把她交給自己父親帶來的。更值得讚許的是沈子豐居然也知道回避了，他就這麽走了，並且窮大方的塞給了沈澄一把鈔票，示意可以請宋菲晚上在門口轉轉，他卻忘記了這裏是開發區，買杯奶茶都要跑斷腿的。
宋菲奇怪的看了下沈澄的發型，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好想笑，現在卻越看越覺得很酷，她看著沈澄笑著道：“你剃這個頭也蠻好的，就是有點壞壞的呢，哎，你不是出差的麽，怎麽這樣呢？”
“領導安排我今天先休息下，明天走，但是不好隨便行動了，晚上劉叔陳局他們也沒什麽事情，你看著明月當頭的，和幾個老頭一起多麽無趣？”沈澄壞壞的帶過了話題，任務是不能告訴她的，不過今天晚上沒什麽事情自己又不能隨便跑幹脆就拖了她來吧。想到上道的沈子豐同誌，沈澄心裏又讚許了一聲然後揚起了頭：“坐。”
“你出去幹嘛呀？”
“不該問的別問，以後工作上的事情不許問。”沈澄瞪了有點小三八的丫頭一眼。宋菲委屈的撅起了嘴卻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她站在那裏，床她是不好意思坐的，和他獨處陌生的房間裏真讓人覺得好的曖昧，那雙人的浴缸就這麽朦朦朧朧的隔在了一道鏤花屏風後麵，半遮半掩裏看得到上麵歐美風格的石刻的女人的曲線，三分曖昧卻在曖昧的眼神裏變成了十分。雙人床上雪白的床單在對著少女預示著什麽似的，沈澄換了的發型讓她覺得很匪很野，她覺得今天靠近沈澄可能會很危險。
不過她又想錯了。這個花癡。
沈澄歪著腦袋看著她不答話卻在轉著眼珠，帶著好奇和惶恐胡思亂想，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到了這樣豪華的環境裏理所當然的有著好奇，幹脆的站了起來，沈澄走了過去拉著她的手：“帶你看看吧。這邊是臥室，淋浴間衛生間在一起，不過家裏裝修的話就要注意門必須嚴實點，因為家裏沒有無處不在的中央空調營造的一個恒溫大環境。恩，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宋菲好奇的撥弄了下鎏金的水龍頭，才看出那是模仿著一個小孩的造型，出水口那裏是居然小男孩的，女孩子一下子紅了臉趕緊轉了頭去。沈澄哈哈大笑著說出伏筆：“還有就是我怕洗澡的時候你偷看，我會不好意思的。”
狠狠的掐了下沈澄卻依舊吊著他的胳膊，沈澄帶著宋菲走到了外邊的打開了書房再到了對麵的陽台。陽台下是片草坪月色和燈光的雙重照耀下清晰可見，卻又有別於日間的另一種感覺，那雪白的欄杆圍著突前的陽台，迎著風站在上麵宋菲覺得自己好比公主一樣，眼前那種別樣的感覺她終於明白是什麽了，那是種夢幻的感覺。
靠在了沈澄的肩頭，沈澄捏了下鼻子很想把她吃掉，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心境，這童話一般的夢境最容易讓女孩子淪陷，假如手邊有一杯紅酒就好了。可惜今天不行。因為陽台前麵的草坪上站著的二個人，他們不是公主身邊的小矮人，其中一個還特麽的是未來的副廳長大人。
“沈澄，來，帶宋菲下來。”劉良才在那裏招手著，宋菲看了下沈澄，沈澄苦笑了下抱怨著：“本來想做個愛的，煞風景的老頭。”宋菲害羞的同時也知道了沈澄今天這麽老實的原因，她難得頑皮的一笑得意的哼哼著拖了沈澄向下走去。麵對這種挑釁視線的死角裏沈澄忽然的爆發了，一把壓住了嚇一跳的宋菲狠狠的吻了上去，吻的宋菲近乎窒息他才放開了手惡狠狠的警告道：“再特麽的玩老子現在就把你正法。”
“沒有。”宋菲低著頭蚊子似的哼著。沈澄嘿嘿的敲了她一個爆栗，帶走她走出了門來到了休閑草坪上，一張餐桌放在那裏，有著他剛剛想的紅酒，陽台下的燈照著原木色的餐桌上，大把的燒烤散著，沈澄拉著宋菲坐下了，把錢掏出來毫不客氣的還給了老子：“這個時候給我十萬我也用不掉，你別在宋菲麵前裝慈父了。”
劉良才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沈澄對沈子豐道：“你這個兒子啊。”
沈子豐不說話，灌了一口啤酒溫和的問宋菲：“丫頭吃什麽？自己看，叔叔幫你打電話。”
沈澄已經和劉良才搭話起來，他說道：“劉叔，晚上放鬆就放鬆了，怎麽今天搞得這麽的有情調啊？”
“我就不能有點情調了？嗬嗬。調整調整心態不耽誤工作就行，你小子下午很優秀良才舉起了杯子，沈澄回敬了一口後奇怪的問道：“陳叔呢？”
“去安慰被你打的小警察了。馬上就來找你算賬。”沈子豐笑眯眯的道。邊上的宋菲聽的莫名其妙的，卻有點想發笑，因為沈澄也是警察呀，怎麽警察打警察呢？真的假的？傻乎乎的小丫頭貓眼撲閃著在看看你看看他，一桌子男人看她的樣子全失笑起來，劉良才欣賞的點點頭：“沈澄眼光不錯。工作的事情不說了，今天晚上就是休息吧。”
“我兒子那什麽眼光？”沈子豐驕傲著。沈澄淡淡的一笑：“宋菲，敬下劉叔，以後有麻煩你去找他，他可是黑白通吃的。”
“哦。劉叔，你要罩著我呀。”宋菲玩心也起來了，她雙手舉起了杯子，港台劇裏小輩對江湖前輩的禮節學的十足，逗的劉良才前俯後仰的笑著喝了一杯一拍桌子：“罩你？我罩你家沈澄吧，不過沈澄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叔叔，叔叔幫你教育他。”
沈澄咧咧嘴心裏想著這可是老小子你說的，那以後可別升官了就鼻孔看人。那邊汽車開了過來，陳斌下來了，大老遠的在草坪外邊就指著沈澄：“你小子還有心情喝酒？我堂堂的局長為你擦屁股忙到現在。”
“啊？我把他打哭了？”沈澄大驚失色的看著陳局。陳斌大步走來一屁股坐了劉良才身邊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罵道：“別胡說八道，感情我手下就你們父子兩個是爺們？你小子也太狂妄了吧。”
“嘿嘿。”沈子豐在一邊冷笑著：“咋滴，欺負我兒子呢？”
一陣哄堂大笑聲裏陳斌吆喝著沈子豐喝了一杯，然後亮了下杯底：“沒事情，小家夥把你誇的什麽似的，說真的像個不要命的，那樣子太野了。今天那邊全傳開了，鄭暉現在裏麵那威風。據說打飯的時候肥肉都在碗裏堆成了山了。”
劉良才劇烈的咳嗽著，指著沈澄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那是雷哥的威風。鄭暉是他小弟呢。”
男人們的笑聲裏，宋菲似懂非懂的，她知道沈澄在執行任務，也覺得麵前和藹的叔叔們其實很不簡單，那個劉叔一定幹部很大，可是他們卻都看得起沈澄。那是在證明著沈澄的出色和優秀呢。想到這裏，滿心驕傲的宋菲捧著臉在一邊繼續傻乎乎的看著，跟著莫名其妙的笑著。
“宋菲，來，叔叔也敬你一杯。”陳斌對了宋菲舉起了杯子，眼神卻挖了沈澄一眼，隻有沈澄明白，陳局在鄙視著他調戲葉彤的事情。讓給你你就敢碰人家了麽？沈澄回報著更大的鄙視，陳斌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轉眼沈澄卻換了個嘴臉：“陳叔。有個事情想問你的。”
“怎麽了？”陳斌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你教育局有熟人的吧？”沈澄嬉皮笑臉的拿起了餐巾紙幫陳濤擦他麵前其實不算髒的桌麵。陳斌甩了他的手拿起了架子：“去去，要到人就一副臉了？哼，沒有。”
“正經事情上逗沈澄幹嘛？“劉良才護著沈澄罵了自己表弟一句，隨即對沈澄笑了：“是為宋菲的事情吧，你爸已經說了，早上你陳叔都打過電話了，我也幫著打了個給省教育廳的朋友。她工作沒問題，宋菲，要去哪裏上班你回家商量選好了告訴叔叔。”
“啊？”宋菲暈乎乎的，怎麽還能選著上班啊，這個叔叔口氣多牛啊。
“那去省教育廳當個副廳長行不？”沈澄緊張期待的問道。沈子豐捂住了臉不敢相信這個不知道羞恥的家夥居然是自己的兒子。陳斌在那邊幸災樂禍著：“你護他，你護他，吃到苦頭了吧？”
是夜，送了宋菲回家後，大家全已經醉了。劉良才醉醺醺的拍著沈澄的肩膀許著他的前途，沈子豐和陳斌在一邊起著哄，沈澄傻嗬嗬的笑著，把劉良才的鼓勵和讚許放了心底，他知道路還要一步步的走，很多的未來可能需要自己小心的栽培才能看到他的果實。
回到了房間，和沈子豐躺在那裏，父子倆睡的沉沉的，兩張相似的臉上全有著幸福的笑容。
“一對土匪父子。”那邊的房間裏，陳斌對劉良才感慨著。劉良才翻了個身：“睡吧，睡吧。明天要正式開始了。我看他怎麽把握那個尺度。”
“你是故意不說的吧？”陳斌笑著道。
“你不也是？還別說，陳斌啊，我還真有點期待這小子呢。”劉良才嘿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