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蘭契創辦瑜伽學校
“你為什麽不喜歡做組織性工作?”
上師有一天很嚴肅地問我。
“領導別人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假如上師們不願意領導弟子們,你們能從瑜伽中了悟上帝嗎?”
我被上師的話打動了。我當時沒多說什麽,但我已下定了決心:我要與更多的人分享我從上師這裏學到的真理。
上師語氣低緩地說道:“你既然拋棄了世俗的責任,就必須承擔另一個比家庭責任更大的責任。否則你的行為就是不正當的。”
我思考了一段日子,最後決定創辦一所能夠使男孩們全麵發展的學校。
我是從孟加拉鄉下一個小地方迪西卡(Dihika)起步的,校內一開始隻有7個兒童。
1918年,因為卡辛巴刹爾郡主曼尼卓拉·昌卓爾·南第的慷慨捐助,我將迅速壯大的學校團體遷往離加爾各答大約340公裏的蘭契,那裏具有全印度最宜人的氣候。卡辛巴刹爾在蘭契的宮殿變成了新學校的總部,我根據先知們的教育理想將它命名為梵誌維地拉亞(BrahmacharyaVidyalaya)1。
我在蘭契開設初中和高中兩種教學課程,既包括農業、工業、商業及文學的學科,也教授學生瑜伽的專注和打坐以及一套發展身體的獨特係統。這個係統名為“尤高達(Yogoda)”,我是在1916年發現它的原理的。
教授蘭契的學生簡易的“尤高達”技巧,可以使他們意識並獲取宇宙能量,從而提升生命力。
這項訓練在學生們的身上取得了極佳的效果,發展出將生命能量從身體一部分轉移到另一部分的非凡能力。他們都能完美平穩地以高難度的姿勢2坐著,他們展現出來的力量和持久性的技巧,超過了很多成年人。我的小弟畢修·夏藍·高緒加入了蘭契學校,他後來成為孟加拉體育界的領導者。他和一個學生曾經旅行到歐洲及美國,他們顯示出的力量及技巧令觀者震驚,包括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在內的許多大學的專家學者們給予他們很高的評價。
蘭契的第一個學年結束的時候,申請入學的學生已上升到2000人,但學校在那個時候實行住校製,隻能容納大約100個人。我急忙增加了非住校學生的教育課程。
那時,我必須對那些孩子們扮演父母的角色,同時也不得不設法解決許多行政上的難題,但我從中仍能感到巨大的快樂。
某日,父親來到了蘭契,他高興地對我說:“你的選擇是對的。”
我們學校擁有10公頃肥沃的土地和一個很大的果園,我和師生們充分享受著戶外勞動的快樂。我們有許多寵物,包括一隻小鹿。我允許它睡在我的房間裏。每個黎明,小鹿就會來到床邊要求我抱它一下。
那天,我去蘭契鎮上辦事之前,提前喂了小鹿。我告誡那些男孩在我回來1920年,我與尤高達真理團體成員的合影。
之前不要喂它,但有人不聽話,喂了它很多牛奶。我晚上回來時,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小鹿撐著了,馬上就會死。
我把已經一動不動的小鹿放在膝上。我流著眼淚向上帝禱告留住它的生命。幾個小時之後,小鹿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全校一片歡呼。
那天,我跟小鹿一起待到半夜兩點才睡著。小鹿在我的夢中出現了,它說:
“是您留住了我的生命。還是讓我離開吧,我求求您了。”
我在夢裏答應了它的請求:“那就去吧。”
話剛一出口,我一下子醒過來,我悲哀地叫醒了孩子們:“咱們的小鹿要死了!”
此時它正在掙紮著站起來走向我,然後撲倒在我的腳下。
小鹿懇求我答應它離去,是因為它已經準備好了要進化到更高的形式。
蘭契現在已發展成了印度知名的機構。學校許多部門靠那些希望保存先知教育理想的人自動捐獻支持著。以尤高達真理團體(YogodaSat-Sanga)3為名稱,我們又在密那波爾、拉克斯曼浦爾及布利設立了分校。
蘭契總部設有一個醫務部門,免費為窮人及當地民眾提供醫療服務和藥品,平均一年就診的病人超過18000人。維地拉亞在印度競賽性的運動及學術上也享有盛名,許多蘭契的學生日後在大學生涯中都有傑出的表現。
至今,這所學校已走過了第28個年頭,成為印度許多活動的中心4,東西方著名人士的造訪使它充滿了榮光。第一年來視察維地拉亞的偉大人物之一是貝拿勒斯“有兩個分身的聖人”普拉那貝南達尊者。這位偉大的上師看到如詩如畫般的戶外樹下的課堂,及晚上男孩們一連幾個小時靜止不動的瑜伽打坐訓練時,對我說:
“真是太令人高興了,拿希裏·瑪哈賽的理想已經在這個機構延續下來了。”
普拉那貝南達尊者造訪蘭契不久,有一天我陪著父親到加爾各答這位瑜伽行者作短暫停留的房子去拜訪他。多年以前普拉那貝南達對我所作的預言實現了:“我會再見到你的,然後你和你的父親。”
他一見到父親便熱情地說道:“你現在怎麽樣?你看你兒子正向無限飛馳呢!”尊者繼續說:“你還記得我們神聖的古茹經常說‘巴納特,巴納特,班,勝利,’5所以持續修習克利亞瑜伽,一定能進入天國的大門。”
與我第一次在貝拿勒斯拜訪普拉那貝南達時相比,現在他的身體明顯地衰老了。
我問道:“可敬的尊者,您對上帝的感知有沒有因身體的衰弱而受到影響?”
他笑著說:“上帝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仍然享受著兩份退休金——一份是從巴格拔第這裏來的,另一份是從上麵來的。”然後聖人便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我發現普拉那貝南達的房間裏有許多包種子和植物。我問他原因,他說:
“我不再回開貝拿勒斯了。我隻是在前往喜馬拉雅山的途中暫時路過這裏。我將在那裏為徒弟建立一所修道院。這些是菠菜和一些其他蔬菜的種子。我的徒弟們將過著簡單的生活,沒有什麽更為必要的東西了。”
父親問他何時回到加爾各答來。
聖人說:“永遠回不來了,今年是拿希裏·瑪哈賽告訴我永遠離開心愛的貝拿勒斯到喜馬拉雅山去的年份,我將在那裏拋棄肉身。”
他一說完,我就哭了。我熱淚盈眶,而他依然靜靜地微笑著。
又過了幾個月,我遇見了普拉那貝南達的弟子、我的老友薩南丹(Sanandan)。
“我的古茹過世了。”他悲傷地說著,“他在裏希凱斯附近建立了一所修道院訓練我們。有一天他提出要宴請裏希凱斯一大群人。我問他為什麽要請那麽多的人。
“‘這是我的告別儀式。’他說。
“那天烹煮了很多的食物。大約兩千位客人參加了宴會。宴會結束後,他坐在一個很高的講台上,演講剛一結束,他立刻對我說:‘薩南丹,準備好,我要擺脫身體了。’6
我和口袋裏的小生命
“我大吃一驚,哭著喊道:‘上師,千萬別這樣做!’台下上千的人,奇怪地看著我們。我古茹對我微笑著。
“‘不能自私,也別為我悲傷。祝福我吧!在享受極樂後,我還會回到地球上加入巴巴吉的行列。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的靈魂在何時何地進駐一個新的身體。’
“他最後對我喊道:‘薩南丹,我現在開始用第二種克利亞瑜伽8拋棄肉身了。’
“他祝福了眾人之後,變得靜止不動了。上午,群眾以為他處於打坐入定的狀態時,他已經離開這身體。”
“他會在什麽地方重生呢?”我問道。
薩南丹回答道:“你會知道的,但我不能說。”
後來,我從凱斯本南達尊者9那裏得知,普拉那貝南達在新的身體出生幾年後,便到了喜馬拉雅山的巴尊納拉揚,在那裏加入了巴巴吉的聖人團體。
【注】
1.維地拉亞,學校之意。梵誌在這裏指的是吠陀中對人生規劃4個階段中的一個,4個階段包括了(1)獨身的學生(梵誌期);(2)有世俗責任的在家人(家住期);(3)隱士(隱居期);(4)森林的居住或漫遊者,免於所有世俗的事物(苦行期)。在現代印度這種理想的生活方式已不再被廣泛地遵行,但仍舊有許多虔誠的擁護者。這4個時期是在同一個古茹終身指導的方向下虔誠地完成的。
2.一些美國學生包括洛杉磯自我了悟聯誼會的教理講師伯納·柯爾也精通各種不同的瑜伽姿勢。
3.尤高達(Yogoda)即瑜伽(yoga),聯合,和諧,平衡;達(da),傳授。真理團(Sat-Sanga):sat,真理;sanga,團體。在西方為了避免使用梵文的名字,尤高達真理團的活動就稱為自我了悟聯誼會。
4.蘭契的活動在第39章有更完整的描述。拉克斯曼浦爾分校是由能幹的迪先生掌管(G·C.Dey)。醫療部門是由帕爾醫生(S·N.Pal)及薩西·布森·穆立克(SasiBhusanMullick)管理。
5.拿希裏·瑪哈賽最喜歡提及的一句話,用來鼓勵學生堅持不懈,意思是:“努力,努力,終有一天,看啊!天國的目標到了!”
6.亦即過世。
7.拿希裏·瑪哈賽的古茹,一直活在人間。(參見第32章)8.拿希裏·瑪哈賽所教導的第二種克利亞,精通此法的虔信者可以隨時意識清醒地離開及回到。高等的瑜伽行者用第二種克利亞的技巧,在他們亳無例外預先知道的死亡時刻,做最後的離去。
9.我與凱斯本南達的相遇描述在本書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