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家裏有鬼

“不是那樣的,是我自願的。其實彬彬對我很溫柔……”臉羞紅了。

“嗯,我隻是看那一件衣服很不爽。”幫忙應襯。

張玲鈺和林彬一唱一和的,在旁人眼中更深襯了他們“夫妻同心”的模樣,嚴漓漓也不好說些什麽。張玲鈺這個死妮子迷戀林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果是中毒的話,現在都已經根深蒂固了。即使林彬做了什麽難以饒恕的錯事,她都會想方設法地幫他開脫,深信“愛一個人就要包容他一切”的這種鬼話,更何況還是做這種你情我願的事?

“好了好了,瞧你那幸福模樣,哎,終於修成正果了。”拍拍大腿,突然想到什麽,“你們結婚要記得請我這個紅娘喝喜酒,我可以幫你們免費設計婚紗,免費做伴娘,隻不過祝福用的紅包你們要給我全免了噢。別忘了你們的姻緣是我撮合的,別沒心沒肺地忘了我這個大媒人。”腦海裏已經快人一步地在幻想盛大的結婚酒宴,完美的婚禮,“嘿嘿,一定要最豪華的酒店,不然我可不去,也不能讓鈺子這麽委屈地嫁給你。”

婚禮啊……

這個女孩子心中美麗的夢,在夢中已與心愛的人上演了無數次的童話,但是夢依舊是夢,醒過來終究是個童話,哎,隻好歎息地搖搖頭。張玲鈺是不可能再嫁人的了,光是與江忠強的那張結婚證,要辦離婚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也怕麻煩會牽扯到江忠強的死/因上,所以根本不敢去想像能嫁給林彬婚禮。

“那是一定的。希望到那天你能幫鈺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要再設計一款難脫的婚紗讓我撕,搞不好別人會說我對妻子使用家庭暴力。”在說這話的時候,林彬伸手握住張玲鈺的手,用掌心包裹住她,讓她安心。不要怕,一切有我……

“隻要鈺子知道你對她溫不溫柔就好,管別人怎麽說。”轉而豎起拳頭,陰森地威脅,“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質疑我設計的衣服,小心我給她設計的一款婚紗,讓你怎麽撕也撕不下來。”

“你設計的衣服都是漏洞,我總有辦法的。”攬著張玲鈺的肩膀靠到懷裏,向嚴漓漓宣布:她是我的所有物,既然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就誰也別想搶走的。

“你們呀,你們呀,氣死我了!”嚴漓漓大飲了一口茶水,平複肚子裏升騰而起的怨氣。

“漓漓,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犯不著動氣的。”張玲鈺小鳥依人地靠在林彬的懷裏,與他相似對笑,一點也不像安慰人的語氣。最可氣的是,他們竟然還當著嚴漓漓的麵,低聲耳語。仿佛目中無人,隻有他們兩人的二人世界。

氣得嚴漓漓顫抖地指著林彬和張玲鈺,各罵了一句。“你呀,就是太聰明。”

“你呀,就是有了男人,一下子胳膊肘就往外拐。一點也沒看在我們閨蜜多年的麵子,盡讓他損我了。我在幫你啊,你倒好,把我當成外人了。”生氣地把帶來的那包衣服砸向林彬,卻被他單手接住。“我呆不住了,你們小兩口慢慢甜蜜吧,我不做燈泡,我避嫌。”從沙發上站起來,抬手看了看手表,“公司還有事,我走了。”

“你才剛來,不再多坐會嗎?”張玲鈺聽到嚴漓漓要告辭了,才從林彬的陣中清醒過來。

“不了。”嚴漓漓走到門檻,換好鞋子,出門前還對過來送行的林彬交代了句,“林彬,好好對待鈺子,她是一個好女孩。既然你愛她就要疼她、寵她,保護她。如果被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你和她吵架了,我會毫不猶豫地過來暴打你一頓,直到打得你腦袋清醒過來為止……這是陳宇叫我轉達給你的話,緊緊記住,否則後果自負。”

“嗯,我會的。”我怎麽可能不疼她、愛她、寵她、嗬護她?這幾年都默默地過來了,現在隻是換了一種光明正大的方式而已。

送走了嚴漓漓,相安無事的這幾天躲在出租屋裏,沒有人來打擾。兩個星期過去了,張玲鈺背部的傷口恢複得很好,但是她的心裏卻留下了深深的陰影,每晚做噩夢都說看見江忠強的鬼魂要回來索命!林彬知道,她這是很明顯的神經憂慮症。可是自己卻什麽也不能為她做,僅能做的就是抱緊她,安慰從夢中驚嚇而醒的她,幫她拭去眼淚而已……

近來一直如此。兩個人一床睡,顧忌她的傷口要通風,因此都是脫、光了裸/睡。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裸/抱在一起吧,免不了升溫。

所以每次與她深吻,都是下/身剛起了點反應,就得硬生生忍下來。反複告訴自己,她身上有傷,不能碰她……

張玲鈺哪有不明白的?因此在他懷裏總是一副乖巧柔順樣,那樣子更讓林彬恨不得揉她到骨血裏。他趕緊撇開眼,不敢看她,看不見要好一點,要麽再這樣下去,沒成柳下惠第二,倒憋出一身病。

黑暗裏頭,她光溜溜的身子在他懷裏頭,那皮膚越摸越滑(和諧)順,滿鼻都是她的香,死灰都能複燃了,何況他還冒著火星的?

哎,照我看,今晚又是不得安生的一晚……

她嗚咽地在他的身上扭動著,說傷口癢得不得了,自己的手又伸不到背後。癢死了,難受,一直吵著要抓癢。

傷口癢,那是掉痂的征兆,說明傷口快好了。在這個時候千萬抓不得,抓破了痂,就會留下疤痕。

林彬隻好哄著她,“好好好,我幫你撓撓,別動了。”手指在她的背部輕輕撫摸著,摸索著那條長長的傷疤。傷口已經結了厚厚的血痂,鼓出硬硬的一條,那條形狀仿佛就是有東西在平原下頭掘開了地,上麵高高的隆起了土丘,還在一路地往前伸的模樣。

“傷口快好了,忍著點。用注意力轉移法,把精神移到另一處去就不覺得癢了。”拍拍她的小屁股,安靜睡吧。

“不要,還是癢。你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睡著了就不覺得癢了。”在我沒睡著之前,我不準你睡覺了啦。

“好吧,我給你講講漢高祖劉邦的故事,話說……”

捶了他一拳,正想狠狠地他罵句“書呆子”。誰知,燈絲一晃,屋子裏突然一片漆黑!

“啊啊啊,鬼鬼鬼!”張玲鈺嚇得趕忙縮到林彬的懷裏,抱著他大聲尖叫。

因為害怕,這幾天都不敢關燈睡,周遭一漆黑,張玲鈺就很沒安全感。嚴重的神經絮亂,讓她迷信了鬼不敢碰燭火。林彬不得已買了盞小台燈,放在床頭。睡覺的時候就把那盞小台燈打開,照著張玲鈺,才能讓她睡得安心。

為了氣流流通,所以窗戶沒關。這時屋內屋外都是一片漆黑,晚風很陰,吹著窗簾一陣陣地刮起,嚇得張玲鈺一陣一陣地顫抖。

“鈺兒!不怕不怕,是停電了,是停電了。”緊緊抱著她,用自己溫暖的身軀給她一絲安全感。

“彬彬,救我,江忠強的鬼魂要回來找我了。救我,嗚嗚。”嚇得頭直往被窩裏縮。

“鈺兒。”林彬深吸一口氣,抓著張玲鈺的手肘,重重地把她從被窩裏拽出來。在這個時候絲毫也不顧及她背部的傷了,訓斥道,“這兒沒有江忠強,隻有我們!”

溫柔地撫摸她哭得顫抖的背,幫她順順氣,再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撐在她的身上,把她保護在身下。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幫她撐起來!“不要怕,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是你愛的人。”

“讓我來愛你好不好?沒有別人,隻有我們。”

“鈺兒,睜開眼睛看著我愛你,好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們不分彼此……我保證,沒人能讓我們分開,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點點滴滴地親吻著她的嘴,她的臉,她的眉……

張玲鈺突然哽咽一聲,抬起手臂,緊緊地抱住他,哭喊著說,“彬彬,你要了我吧,我想做你的人,嗚嗚。”

“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不哭不哭,有我呢,我在。

當林彬脫下那一條護襠褲/衩,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羞紅,終於裸裎相見了……

輕輕抬起張玲鈺的背部,怕她仰躺著傷口會不舒服,就在她的背部墊了一個鬆軟的鵝毛枕頭。

她很緊張,抓著自己的手臂已經汗濕一片。自己又何嚐不是呢?全身肌肉的僵硬,也不比她鬆弛。但是還要低下頭,不住地親吻她,安慰她,“放鬆點,別緊張,有我。”

“彬彬,第一次會不會很痛……”書上說第一次都是痛得要命,隻有男人才會覺得舒服。

“沒事,我待會輕點。”親吻她的小嘴。我又怎麽不會顧及你?

“那還是會很痛。”我怕疼,嗚嗚。

“就痛一下子,進去了就不痛了。”吻過她的眉心,吻過她的鼻梁,手指像在施展魔法一樣點著她的肌膚,被摸過的皮膚頓時都燥熱起來。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緊緊壓住,氣息有點絮亂,吻在她耳邊停下。

“你是不是做過?要不然你怎麽這麽清楚?還,還……”張玲鈺氣喘,話到嘴邊說不出來。

她想要問的是,為什麽林彬調/情的手法怎麽嫻熟?雖然感覺到他也很緊張,但是看他的調/情手法,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的樣子。

“我是從書上看來的,呼呼。”學至百用,這是天才的讀書方法。

書呆子原來也不呆啊,還懂得看些色/情書籍陶冶情Cao啊?張玲鈺幻想著彬彬捧著一本課本,課本裏夾著一本色/情雜誌……好吧,最終幻想破滅,那種場景簡直讓人難以想像。他大概是翻著一本《生理衛生》的課本,然後他自己再課外拓研的吧?

林彬實踐起來還有模有樣的,但是在真正的Cao作起來的時候,就不得不“露陷”了!張玲鈺竟然免費做給他了次“實驗小白鼠”……

“嗚哇,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