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頭疼的婆媳關係
“就那個啊，填住哪住哪的。”文化不高，難以形容。
“張姨，你是什麽時候離開我家回去的。”
“呃，6月18號左右，就是你媽打電話給你的後兩天，她就趕我回去了。不過我擔心你還沒回家，七月頭的時候，我還有偷偷跑回去看你媽一次。那時她還沒走，之後我就看見她填了那張表，但是我想不起來那個名字了。”懊悔沒看得再清楚一點。
“七月頭……”那肯定不是聘請人的事了，因為我已經撕了那張名片。媽媽心灰意冷，會去哪了呢？“張姨，你再想想，想仔細了。那個名字是關於什麽的？是人名，還是地名？”
“我沒讀過什麽書，我不認識那個字，不過後幾個字我認識，是什麽海養老院。”
“養老院！？”媽媽為什麽平房不住，要住到養老院去啊！？這座城市大型養老院機構就有40多所，再加上一些民辦的、私人的，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媽現在在哪啊！？“那個字像什麽，要不有什麽偏旁部首？”
“我記得那個字上麵有兩個木頭，然後下麵是一個大字……不對不對，中間還有一個叉，好像又是兩個。都怪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林彬在腦海裏快速組合著那個字。雙木林？下麵加個大字……字典裏沒有那個字。一個叉，兩個叉？是樊字麽……
樊海養老院，有叫這個名字的養老院嗎？
好吧，算了，張姨知道的都說了，能找不找到要看我了。
“謝謝，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即使沒有樊海養老院，找遍全省的養老院我都要把我媽找出來！然後再把她接回家，一家人住在一起，讓我和鈺兒共同侍奉她養老。
掛斷電話，林彬再打了一個電話給小芳，問她知不知道樊海養老院這個地方。上次聽她說她自己工作忙，不得已把才老母親托到養老院去照顧。雖然不知道她是送哪家養老院，但是家裏有老人，想必她也是了解過最好的養老院，說不定對樊海養老院這個名字有印象呢。
果然，樊海養老院還挺出名的，小芳知道。
“林總，你問養老院做什麽啊？家裏有老人？”小芳十分納悶。
“不是，我媽生我的氣跑到樊海養老院去了。我和鈺兒已經商量過了，我媽年歲大了，不會自己照顧自己，所以想去把她接回來一起住。”我隻想先看看我媽過得好不好，等鈺兒把寶寶生出來了，再把她接過來。
“噢。”原來他的母親不讚同他和張玲鈺的婚姻啊。也難怪，本來是前途無量的，卻為了一個女人毀了前程。我想，他媽應該是恨慘了張玲鈺了吧？“今天節假日，我也沒想好到哪去玩，不如我親自開車過來帶你去樊海養老院吧？也好順道拜訪拜訪伯母，你媽如果還生氣的話，我也能幫忙勸勸。”
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好吧。”
自己找過去費腳程不說，而且再過兩小時都中午了都，鈺兒和寶寶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回家吃飯呢。不想浪費時間，隻是去看看母親罷了。
約好匯合地後，不一會兒，小芳就開車過來接他了。“嘟嘟”幾聲喇叭，拉下擋風玻璃向他笑了笑，林彬頭也不回地坐上了小芳的奔馳跑車……
“剛才那人不是林彬嗎……”某個人看到林彬的背影，低聲囔囔。
“什麽林彬？”陳宇用力摟過那位性感美女，偷吃了一下她唇上的胭脂，笑道。
“哎呀，討厭了你。”趕快掏出化妝盒補補妝，嗲罵道，“我說我剛才看到我們的大學同學林彬啊，學校的風雲人物，誰不認識他？剛好我們還是同班的，我想過去跟他打個招呼，沒想到他走得那麽快。”
“連你也喜歡他？”勾起美女的下巴，有些不高興了。
“我？我才不喜歡那種類型的男人呢，呆呆的書呆子一個，成天就隻知道念書、念書。放心，我對他隻是尊敬，我喜歡的男人類型是像你這樣的男人，有能力征服我的。”伸手摸上陳宇衣領大敞的胸膛，細心地撫摸反轉。見此情形，陳宇手快地拉下黑屏風，打開車內的音響。兩人笑著，抱對往車後座倒下去……
“我兒子是最孝順的孩子，可孝順我了。”林母驕傲地給其他老人講故事，其他老人也靜靜地圍在她身邊聽她說，“他小學、中學、大學畢業都是全班第一名，抱回來的獎狀一大摞一大摞的，用三個大箱子裝都裝不下。還有國外的公司邀請他去做總裁，月薪這個數，六萬！”
“那你兒子那麽厲害，還把你送到這兒來？”一個老婆子跺跺拐杖，不相信林母吹的牛。
“不是我兒子把我送這兒來的，我兒子早死了！”林母麵色瞬間黑了下來，惱怒的咬咬牙。
“你剛才還說你兒子做總裁，月薪六萬呢。”又一個老頭插話。
“他不是我兒子，他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早死了，我兒死了……”說話莫名其妙的，沒人理解，都以為她是個瘋子。
“哎，她又發病了，別理她，別理她。”大夥兒還是散了吧。
眾老頭、老太太曬完太陽，搬著椅子準備回屋時，突然一輛豪華奔馳“迪迪迪”地停在了養老院門口。隻見一對俊男美女從車上下來，和養老院護工耳語了幾聲，接著走進了養老院！
他們是誰！？那麽名牌的車，起碼要好幾十萬吧？有錢人啊……
“你們看、你們看，那高高大大的是我兒子！長得俊吧？”林母遠遠地指著林彬對周圍的老人們說。隻不過林彬還沒有看到她。
“你就吹吧，癩蛤蟆也是你兒子。你說他是你兒子，我說他還是我孫子勒。”粗鄙的老人“呸”了一口痰，諷刺林母。
“癩蛤蟆是你兒子！我不準你罵我的兒子！”林母瘋瘋地衝上去踢了那老頭一腳，那老頭年歲也不大，隻六七十歲而已，反應還不算遲鈍。
挨了林母一腳，險些摔倒，越氣越惱。老頭也是一副火爆脾氣，索性就衝上去和林母廝打起來。
周圍的老人頓時大叫，“不好啦，打架了、打架了。”
“王老頭，李曉鳳！你們在那幹嘛啊！”護工急忙趕過去勸架，“別打了、別打了。”
可兩邊都打得凶，她抓花了他的臉，他扯著她的頭發用力撕，護工雖然來阻攔，但是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
“媽！”那邊激烈的打鬥也吸引了林彬的注意，仔細看清楚，竟然是自己的母親在與他人打架！
怎麽舍得！？趕快衝過去拉架了。
“她就是你媽？”看著那個“凶猛”的女人，小芳還來不急問，林彬就已經跑過去了，隻好也去幫忙。
“媽，別打了，別打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理智地抱住母親，不讓她再撲過去打人，硬生生地替她挨下王老漢的幾個硬拳頭。
王老漢力氣挺大的，打在後背上還挺疼的。可轉念想想，要是這些拳頭打在我媽的身上，那她一定更疼。
眼淚模糊了視線，媽，是兒子不孝，讓你受苦了……
“啊啊啊，我不許你打我兒子！”看著林彬挨了幾悶拳，林母徹底發狂了，“我要打死你，不準你打我兒子！”
“小芳，快把我媽拖到屋裏去，先讓她靜一靜！”把母親推到小芳的身邊，小芳也聰明，急忙拉住母親。
再加上幾個護工的拖拖拽拽，總算把母親關到屋子裏去了。屋子裏麵頓時傳來母親痛心的嚎哭。
“王大爺，對不住。我媽打了您，我替她向您賠禮道歉。如果您有傷著哪，醫療賠費盡管說，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沒有照顧好自己的母親。”林彬誠懇地向王老漢道歉，一點也不像林母野蠻霸道。
“你真的是那個瘋婆子的兒子？”王老漢還是不敢相信，總以為林母是在吹牛皮。
“是的。”林彬一點不含糊，也不介意。
“她一會兒說她的兒子死了，一會兒說自己的兒子要出國做總裁，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她的神經有問題。”指指自己的腦子，“你一點也不像她。”目光裏對林彬透出來的氣質表示讚賞。
“我沒傷著哪，倒是你不介意我和她打架，還先向我道歉，讓我都不好意思了。”王老漢其實也挺通情達理的。“好了好了，你回屋看看她吧，我也回屋去抹點藥。嘶，這臉抓得可真疼。”護著臉上的三道血道子，王老漢在其他老人的攙扶下回房間……
“伯母，別傷心了，你有沒有傷到哪？”林彬進屋前看到小芳摸著母親的手背，蹲在母親的腿邊慰問她。
林彬對小芳笑了笑，小芳再從地上站起來，“林總。”禮貌地叫了聲，走到旁邊，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子二人。
“媽，和我回家好嗎？我是來接你回去和我們一起住的。”母親在養老院被人欺負，林彬終是不忍心再把她留在這兒。大不了和鈺兒再商量一下，我想鈺兒應該會理解的。
林母抽抽鼻涕，抹抹眼淚，將頭扭到一邊去。哽咽地說出來，“不，你不是我的兒子，我不跟你回家。我沒有家，我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養大的也是別人的孩子。”
“媽，別鬧脾氣了。鈺兒的肚子都快生了，再過段時間寶寶都會叫奶奶了，然後寶寶問我奶奶在哪裏，我該怎麽辦？”湊過臉去，微笑。
“啪！”狠狠的一巴掌！林彬的頭歪了開去。
小芳被林母打的那巴掌聲嚇了一跳，想跑過去看看林彬的傷勢，但是看到林母氣得渾身發抖，又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不敢動，靜觀其變吧。
“媽……”林彬低著頭，捂住臉。
“畜生！”林母指著林彬直發抖，“畜生，畜生，禽獸啊你！”
“怎麽了……”林彬納悶。
“我今天就告訴你，張玲鈺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我當初拚了命阻止你和她在一起，叫你打掉她的孩子，你怎麽不聽呢！”
“媽，你說什麽。”我媽不會真的發瘋了吧？
“別叫我媽，我說過了我不是你媽！”又突然傻嗬嗬地笑了，“當初我把你抱來的時候你才這麽大。”手裏比了比嬰兒大概的大小，“本來在你母親生下張玲鈺就自殺了，你也應該是死在她肚子裏的，可是我親手把你從她的肚子裏刨出來。當時她的腸子漏了一地，我好怕，我好怕，但是我撿回你一條命。然後我帶著你逃了出來，認你做兒子。可是，她每晚都來我夢裏，說要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她來了，她帶著張玲鈺的臉又回來了！你們長得都很像她，第一眼看到張玲鈺的時候我也好怕。讓她不準接近你，不準黏著你，她是災星，不僅害了我，還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