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莉莉姐，我要報仇
“好啊！吃飯吧，吃完再說。”我提議。
闌珊妹子就笑了，但是當我去看秦妹妹的時候，她的臉色很難看。她放下飯碗，長長呼出一口氣說：“你們吃吧，我不吃了。我去上班了。”
她開始換衣服，當她換上公裝後，完全就變了一個人。那種英氣逼人的氣質一下子就出來了，我想到了那天被她霸王硬上弓時候的情景。她臨出門的時候問我：“艾文哥哥，你們什麽時候去上海？”
闌珊妹子搶著說：“吃完飯我們就去。”
“這麽急？”秦妹妹說了句，隨後出去了。但是很快就回來了，她笑著開始換衣服：“我請了假，我和你們一起去。”
上海，佘山別墅區。
我懶洋洋地坐在屋簷下的藤椅裏，看著這豪華的院子，和在院子裏奔跑的藏獒。這些狗每一條都價值不菲，夠我奮鬥一輩子的。我的一輩子連一條狗的價值都比不過，這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和悲哀，但是這是現實，我必須接受。
黑社會的世界我接觸不到的，來這裏的人看起來都是西裝革履，一個個談吐不俗，溫文爾雅。每個人都很有品位，尤其是對於女人方麵，他們身邊的女人看起來都是那種淡雅潔淨的，看不出半分的脂粉氣。看起來都是接受高等教育的女性，我開始覺得，黑社會的素質也都提高了，不然沒辦法混下去的節奏了吧。
我身旁放著一杯茶，還有一些小點心。最讓我有些難以接受的是，我左邊擺著我的闌珊妹子，我右邊是我的秦妹妹。這無比尷尬的事情就這樣出現了，但是老葉似乎並不在意，他忙著給各路人馬發請柬呢。
老葉就這麽一個親人了，父母在7歲的時候就車禍一起走了，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也早早的走了。不過還好給老葉留下了一個女兒。之後，他的家裏就再也沒來過別的女人了。當然，老葉這麽多年也不可能是憋著的。
明天就是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了，隨著一天天的臨近，我的心開始六神無主。這種感覺令我心煩意亂，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騙子。
昨天給利民打電話，他告訴我他又要開始奮鬥了。他和那個香港的妹子好像是開始弄那個破公司了。我還是相信利民的能力的，他和我提了下，說沒錢的時候要和我借點錢。我答應了。我說：“借錢就算了，我要入股你的公司。”
他哈哈笑了幾聲說：“你倒是有閑情逸致，你們那企業入股我這小破廟，幾天還不就把我吞了啊！”
他知道我是在開玩笑的。我知道，他是知道的。因為我們大學畢業前是一直在一起的，我們彼此了解。我說：“你用錢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吧，我來想辦法。”
他一笑，就把電話掛斷了。
當我閉著眼想利民的事情的時候，秦妹妹和闌珊妹子一聲不吭地靠在這屋簷下，屋簷前麵就是個遊泳池。是那種出了屋子就能像受驚的蛤蟆一樣跳進去的那種。
秦妹妹慢慢站了起來，看著我說：“艾文哥哥，你老說你遊泳厲害，我倆比賽。”
“遊泳厲害不是看誰遊的快。”我睜開眼說，“並不是隻有快慢一個標準的。下水的負重力，耐力，潛水的能力等等標準。這就像是人一樣，並不是能賺錢就是優秀的人一樣。你打算和我比什麽？”
“比快，我們遊個來回。”
我嗬嗬一笑：“不和你比，我以前都是在海裏遊的，不適合淡水。我可從來沒下過遊泳池，甚至隻在電視裏見過。”
“沒勁！”她說完站起來，伸開那潔白的雙臂，撲通一聲一頭紮進了水裏。
我看著他在水下優美的身姿，和周圍的環境這麽一對稱，就像是夢幻一樣的不真實起來。
一輛mini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它緩緩而行。我驚得直接站了起來，這輛車到了我不遠處停了下來，接著，一雙黑絲美腿伸了出來。我有一種錯覺，似乎下一刻，我就能把美琪姐摟在懷裏。
這車是美琪姐的無疑，也可以說，這車現在屬於我了。但是我一直沒有敢去觸碰這輛車，因為我怕它勾起我很多的往事。就算是現在，我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種期盼還是令我熱血沸騰。
人就是這樣，情感會令人慌亂。
整個人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沒看清，一直到她用手撥開長發，我看到那顆嫵媚的黑痣的時候，我才算是徹底的死心了。但是另一種希冀又升起來了，莉莉姐來了。她看著我一笑說：“不是說訂婚的嗎？我來參加你的訂婚宴會，歡迎嗎？”
我根本就沒辦法回答，我也沒臉回答。本來我拿來戶口本是要和莉莉姐結婚的呀！但是第一輪被美琪姐騙了婚，這第二輪又被自己騙了。我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艾文，我有話和你談談。”她說完，轉過身去了。隨後又轉過身說：“你換衣服，我們出去談吧。”
我看看闌珊，她抿著嘴朝我點點頭。但是我看得出她是多麽的不情願。她甚至有一種擔憂，好像是怕我就這麽一去不回了。這怎麽可能呢？
我進了屋子，脫下了泳裝，換上了她給我買的衣服，上了那輛曾經屬於美琪姐的mini。莉莉姐上車後先是對我一笑，有些苦澀。然後把車緩緩開出了院子。她一直沿著山路往上開，一直到了山頂後，她把車停下了，然後一推車門下了車，走到了停車場的邊緣。
當我站到莉莉姐身旁的時候，她猛地就撲進了我的懷裏，然後抬著頭，用那閃著光芒的眼睛看著我說：“艾文，我愛你。你和莉莉姐走吧。”
我伸出手，摸著她那嫵媚的臉頰說：“莉莉姐，我走不掉了。我要為美琪姐報仇的。”
“不要報仇了，我們什麽都不要，我們把股份都給他們，我們離開吧！”她搖著頭說，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了下來。“你的仇算什麽？我的仇都不要報了，我們珍惜下眼前的彼此吧，好嗎？”
“難道美琪姐就這樣白死了嗎？指望警察破案？如果幸運的話，能找到個替死鬼，如果正常情況，什麽都找不到。並不是每個凶手做事都會留下證據的，起碼我作案就不會留下證據。”我情緒激動了起來，感覺得到自己的臉都發熱了。
“我們結婚，我們離開這裏，我們去雲南吧，再也不回來了。艾文，求求你，你聽我的吧，我愛你呀！”她抓著我的手在她說話的同時開始用力，把我後背的肉抓了起來，很疼。
“不，不，我不會放棄的。美琪姐離開我後我才知道，我愛她。我想，我不會再愛別人了。”我說，“莉莉姐，如果不把整件事結束，我死不瞑目，更別提我們在一起快樂生活。”
“你愛她什麽？！你隻是慌亂了呀！”莉莉姐恨鐵不成鋼地來了這麽一句。隨後鄭重其事地問我：“你到底愛她什麽？她哪裏值得你去愛？”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發現愛她這個事實。以前還不覺得。”我說。“愛一個人，隻是一種感覺，和什麽什麽都無關的。”
“你傻的可愛。但是，我是不會讓你和葉闌珊訂婚的，葉家就是一個泥潭，你陷進去就會一輩子洗不幹淨了明白嗎？”莉莉姐開始拉我，她試圖把我塞進車裏。
我掙脫開後，扶著莉莉姐的肩膀晃著她的身體說：“莉莉姐，你冷靜下，你在做什麽呀！”
“你冷靜一下吧，你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她朝著我喊了起來。然後瘋狂地撕扯自己的裙子。也許是布料太好了，她根本就沒撕扯開，於是她撩起了裙擺，拉著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兩腿之間。
我摸到了她那裏胖乎乎的，都是肉。她說：“艾文，你和莉莉姐走吧，莉莉姐什麽都給你。你要錢嗎？我們有很多。你還想要什麽呀！”
我慢慢抽回手說：“莉莉姐，我要報仇。”
“你一摸我，我就興奮了。我的身體都跟著熱了。莉莉姐愛你，莉莉姐已經濕了。”莉莉姐說，“艾文，我們離開吧。你不是說過愛莉莉姐的嗎？我比你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我給你生很多的孩子呀，不好嗎？”
我不明白莉莉姐是怎麽了，我隻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她愛我嗎？也許是吧。正如我一樣，當我失去美琪姐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愛她。此時，莉莉姐恐怕也覺得將要失去我了吧。
我淡淡地說：“不好，莉莉姐，我必須做完這件事。”
“你要是不答應我，你就給我收屍吧！”
她說完就朝著剛才停車場的邊緣奔跑，在那裏有一個欄杆，欄杆後就是一個斷崖，雖然隻有幾十米，但是足夠將一個人摔死了。
我追了出去，在她翻上欄杆的時候，攔腰將她抱了下來。她的手死死抓著欄杆，盯著我說：“除非你能守著我一輩子。”
“莉莉姐，你這是在要我的命！”我喊著，“我跳下去你就滿意了嗎？”
“你和我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泥潭，我不會讓你陷進去的。”
我喊：“我不會的，我不是流氓，我不是黑社會。”
“你就快是了，我知道你怎麽想的。你騙不了我的。”莉莉姐搖搖頭看著我說：“我希望你是個正直善良的男孩子，我要你開心快樂地活著。”
“你不是救世主，你沒有權利安排我的道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哪怕是錯的。”
“你的路選擇錯了艾文，艾文兒——，莉莉姐不會害你的呀！這件事我們不參與了好嗎？我的孩子，我的丈夫都死了，我都不在乎了，你還在乎什麽呢？我有了你，你有了我，這樣生活不是很好嗎？”她說完看我無動於衷，手又開始用力了。“你放手，你讓我去死，我不想看到你的將來。”
她的力氣突然就很大了，我隻能死死抱住她。我甚至想著會不會把她拉斷。接著，內髒嘩啦一聲流了一地。那時候我可能會捧著內髒往她的肚子裏塞，試圖將兩截莉莉姐對在一起讓她複活。我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喊了句：“莉莉姐，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