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完敗陳誌南

陳誌南肯定是想咬死我的,但是他不敢,因為理在我身上,從一開始,就是那馬仔的不對。第一,我和陳誌南兩個大哥之間說話,他一個做小弟的頂嘴本就不對;第二,他嘴賤草我娘;第三,是他先對我舉拳。

再者說,我是堂主他是小弟,就算是我不對,他都不應該以下犯上,除非我是做了下黑手,上兄弟女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

我從一開始就沒安什麽好心,還是主動出手,陳誌南是老油條,卻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地一下做得這麽狠,簡直就是一頭笑麵虎。

其實說起來,他們都是無辜的炮灰,我和他們站在不同的跑道上,我和他們的性質不同。他們是為了生活而混,而我是為了仇恨而混,我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撐我前進,讓我一刻停不下來,甚至乎敢於不擇手段。

他們會滿足,但我不會滿足,他們會停下來,但我不會停下來,這就徹底區別開我和他們的付出。我會走得更遠,但他們大部分隻會安於現狀,原地踏步。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們注定被我踩在腳底。

“哈哈,哈哈!痛快!”一大杯啤酒被我灌入喉嚨,暢快之極,然後睜大眼睛望著陳誌南,看他如何接下去。

他眼神不掩飾著複雜,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和我翻臉,或者是,在努力想著法門,怎麽樣才能找回場子。

我等著他,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

“阿文,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說話不好聽,你這暴脾氣需要改改,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麽好脾氣的。”他望著我沉聲地說,分明就是在自己找台階下了。

他讓步了,當我是瘋狗,不敢和我計較。或者說他沒有必要自降身份和我計較。

我笑笑,他再說:“阿標頂嘴是不對,但你也不應該主動打人的,我們做堂主的,要有該有的氣度,不然如何服眾?”

原來那個眼都黑腫了的傻逼叫阿標啊,名字還行,人倒不怎麽樣。不過在這問題上,我是不可能退步的:“誌南哥這話我可不愛聽,咱做堂主的,要有氣度不錯,但也要有原則,要有脾性!如果被傳了出去,我甄文明堂堂文明堂堂主,被一個小弟指著鼻子草娘而吞聲下氣,那成何體統,豈不讓人笑話?我甄文明還用混的?”

他再想說,被我一下打斷:“誌南哥,說打狗沒看主人,這點兄弟我認了,我已經賠過不是。對就是對,錯是錯,咱純爺們錯了就認,從不含糊!但如果說我阿文沒有氣度,那兄弟可不敢苟同!出來混講究什麽,道義!敢拚!氣度!道義是什麽?是兩肋插刀!敢拚是什麽?是火拚衝第一!氣度是什麽?氣度是有錢一起花,有奶一起抓,而不是他媽的被人草娘都吞聲下氣!這不是氣度了,而是窩囊!兄弟說是不是這個理?!”

最後一句話我對著大夥說,引來我一幫托大聲附和。

我的口才不是蓋的,整天和曹翔那人渣鬥嘴互損,還能把曹翔損到投降跪舔喊爹,就知道我有多炸天了。

欲揚先抑,從彼到己,形聲並茂,眉飛色舞,煽情吆喝……一等手段使出來,把陳誌南完全壓倒下去,讓我剛才的暴力行為成為了一種理想當然的行為。

陳誌南說不過我,因為他沒我奸,也沒有那麽好口才。

“阿文,話是這樣說,但阿標好歹是我兄弟,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狗日的硬的不行來軟的了,死也要拉回點麵子。

我心中冷笑,對他更是從頭鄙視到腳,你就是一**老狗,和看哥比差九條街了!

“喔,那誌南哥想怎麽樣?”我如是笑著。

他搖頭:“不是我想怎麽樣,而是你想怎麽樣。咱撇開阿標不說,你昨晚也打了我兩個兄弟吧?”他陰沉著臉。

正戲來了,我心中反而淡定下來了。因為他已經被我打亂了分寸,他找不到好的台階,就想通過昨晚的事來對我問罪。

“啥?這話怎講?”我一頭霧水,反問陳誌南。

“喬二,啊狼,你們過來。”接著陳誌南對著我說:“阿文,這兩個人你不陌生吧。”

草,我何止不陌生,他們兩人簡直就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啊。

“我看看……”我湊過去,破口大罵:“草!是這兩個混蛋!媽的,昨晚還打得不夠,今晚還敢過來?真以為我甄文明好欺負是吧,草!”接著我先聲奪人,對著陳誌南說:“誌南哥,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我指著喬二和豺狼,“就這兩個混球,昨晚居然來我場子找麻煩,草!還對我囂張,十分地,結果被我揍了一頓。最可恨的是,他們兩個白癡居然誣賴誌南哥你,說是你吩咐他們踩我場子的!我草他嗎了個逼!我當場就給了狗日的兩巴掌,我誌南哥是這樣的小人嗎?會做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損事嗎,我草!”

要論起黑白顛倒,估計全場沒有一個人能有我功力,陳誌南還沒向我問罪,反先被我倒打一耙了。

陳誌南臉十分不好看,我的先聲奪人,犀利的言辭再一次打亂了他的計劃,讓他的問罪行動難以實施過來。

他轉頭問豺狼和喬二,“是不是這回事,你們昨晚真狗眼不識泰山,惹到阿文了?還是喝高了沒認出人家?”

好一個順水推舟,把喬二和豺狼故意找茬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變成了沒認清人才惹人,甚至是直接喝高了純屬酒後失言,把過錯降到了最低。

我眯起了眼,陳誌南,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啊,這一手顛倒是非,推卸責任做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對對對,我們當時確實沒認出文哥,加上喝高了,才不小心得罪文哥。”豺狼十分地配合,“雖然說先是我們不對,但後來文哥把喬二和我打成那樣,也不怎麽說得過去吧?”

喬二和豺狼兩人昨晚都被我爆了頭,特別是喬二,他傷得更重,頭上綁著一大坨白紗布,跟個印度阿三似的,十分地滑稽。

陳誌南接著出招了:“阿文,是這樣嗎?”

我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敢問誌南哥,這兩位兄弟是你帶的?”

他點頭。

我苦悶一拍頭:“哎呀,怎麽我打的都是誌南哥你的人啊,也不早說,搞得我當時還以為他兩個是哪來的雜碎,敢這麽,欺負到我頭上拉屎來了。早知道是誌南哥你的人,我忍忍也就算了。剛好我那會也喝了不少酒,全他媽好幾十度的洋鬼酒,烈得兄弟夠嗆。”說著,我還不斷搖頭。

哼,你會推我就不會推?你是順水推舟推得厲害,我是老漢推車推得彪悍,不行啊!

被我這麽一搞,他又沒轍了,實在找不出對我問罪的理由。

“這……”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賤到這種程度,把剛才他塞我的話完完全全地塞回給他,讓他沒了話說。

“不過,阿文你把他們打得這麽傷,頭都爆了,今天縫了好幾針呢,大家都是兄弟,都是跟看哥混的,鬧成這樣,實在讓兄弟寒心啊。”他繞來繞去,看來是想問我賠醫藥費了。

我都有點同情他了,明明是凶勢滔滔而來,要拿我問罪,打消我氣焰,以扼殺我於搖籃中,卻被我連哄帶蒙推了回去,他肯定要鬱悶到吐血的。

不過我知道什麽叫以退為進,知道什麽叫收買人心,你開始強勢夠了,但不能一下全威到底,這樣反而會引起反彈。這個時候,我該適當讓一下步,以顯示自己肚量,以德服人。

“哎,這點是我錯了,暴躁的性格我改好多年沒改過來。”我摸出錢包,捏出十張鈔票:“這樣吧,喬二和阿狼兄弟是吧,這裏是一千,你們一人五百,去買點營養品補補吧。”

我的表情很真誠,他們絕對沒想到,其實我心裏狂笑著,哥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一千就是打發乞丐的,你怎麽著了,有種咬我啊笨蛋!

陳誌南皺眉:“這一千,少了點吧?”

我無奈道:“沒辦法啊,最近弟弟手頭緊,這一千都是弟弟好不容易省下來的了,少是少了點,但咱兄弟間講的是情義,禮輕情意重,要對錢多錢少認真,就反而不夠意思了。這樣吧,我在李經理那有幾分薄麵,今晚兄弟們的消費,我厚點臉皮去問他討個八折吧。”

我敢肯定,陳誌南這狗日的今晚來之前肯定就預了吃霸王的,但我偏不讓他如意,先出口把他的算盤爛在肚子裏。

“來來來,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既然誌南哥大駕光臨,要玩得盡興。”我對一個小弟說:“那個,小何,去多叫幾個公主過來,記得要漂亮的,夠大的,屁股夠肥的。去吧去吧!”

陳誌南沒辦法,隻好在我旁邊坐下,悶著氣喝酒。

不一會兒,公主就到了,姿色果然不錯,身材好不說,而且普遍年輕,能挑起男人征服。

既然要裝,那就裝得像一點,我盡管拘束,但還是學那些人渣懷裏摟著一個公主,對她上下其手,大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