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隻業餘蠢貨殺手(1)

陳風隨黑衣女子來到秋香的租房下,秋香說:“他們住在本樓。”陳風環顧四周,見這是一條小街道,街道兩旁都是租房,便說:“這裏環境不錯,房租應該不貴吧?”黑衣女子不屑一顧地偏過臉去,表示無語。隻見前麵一棵大樹下一張睡椅上躺著一個白胖子。白胖子光著膀子,大腹便便,正一手拿著一把棕葉扇給自己扇風一手在玩手機。陳風心想,那人應該是這裏的房東,便走了過去。

黑衣女子忙喝道:“你幹什麽去?”陳風回頭對黑衣女子說:“去問問這裏的租房情況。”

黑衣女子很無奈地罵了兩聲蠢子!

陳風剛到白胖子身邊,白胖子撥通了一個號碼,陰陽怪氣地笑道:“喂,你好,請問是秋天裏的白楊花嗎?我是西湖上的一條魚,嘿嘿,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今年二十五。身高一米八,國際標準身材……嗯,現在旗下有三十多套房子呢,都在出租,每天都有上千的房租收入。以後啊你跟著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自己種田挖地……哎呀,你喜歡種菜?那也好,我這房子後麵有一塊菜地,我全給外鄉人去種了。你要是喜歡,就給你騰一塊出來……什麽?我胖?我不胖,那是照片沒拍好。我可是劉德華的臉張學勇的身材,對對對,你來我這兒,我包你玩得開心。嗯,好好好,一定讓你吃好睡好,好好好,拜拜——”

白胖子樂滋滋掛了手機,抬眼見陳風正緊緊盯著他,頓時板著臉冷冷地問:“幹什麽?”

陳風問:“老板,你這裏還有房租嗎?”

白胖子說:“還有一間,不過衛生還沒搞,一個月三百,要交三個月的押金,至少租半年,不要押金不退,你現在要去看嗎?”

陳風忙指著秋香租房的那一幢樓,問:“那幢樓裏還有空房嗎?”

白胖子頓時冷冷地說:“沒有了。”白胖子心裏暗暗罵道,你娘的,那房子又不是我的,你問我幹什麽?靠!

陳風哦了一聲,慢慢返了回來,來到黑衣女子麵前,悄悄地說:“這裏的房子很便宜,我以後打算租到這兒來。媽的,我在西區那邊租房,一個月要五百,水電費貴……”

“你少廢話行不行?”黑衣女子極不耐煩地叫道:“我們現在是來殺人,不是來租房。你要搞清楚!”

陳風忙將身子挺直,一本正經地說:“對對對。”他抬頭朝樓上看了看,皺著眉問:“我們怎麽上去呢?”

這上樓的門,磁卡式的,若沒有磁卡,也得輸入密碼。兩人既無磁卡又無密碼,隻得望門興歎。

黑衣女子冷冷地說:“你去對著門叫芝麻開門它就開了。”

“不會吧?”陳風驚訝不已,半信半疑看著黑衣女子,見黑衣女子板著臉,冷若冰霜,並不像是說謊,便來到大門前,輕聲喊道:“芝麻開門——”

黑衣女子很無奈地罵了一聲:“蠢子!”

陳風聽得黑衣女子罵他,轉過身來惱怒地看著黑衣女子,問:“你罵我?”

黑衣女子哼地一聲偏過臉去。

這時,天已微黑,街道行人慢慢多了起來。黑衣女子低聲說:“我們晚一點來,現在人多,怕他們認出我倆來。”說罷轉身朝街道外走去。陳風忙跟了上去。

兩人剛走,白胖子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是冬瓜嗎?你那房前來了兩個可疑的人。一男一女,典型的作案雙人組。聽說現在小偷很猖狂,你要小心了。”

晚上十點鍾時,陳風跟著黑衣女子慢慢來到租房這條小街道,忽然,黑衣女子看見秋香走在前麵,忙說:“快,她在那兒!”說著大步朝秋香追去。

秋香已走到門前,輸了密碼後,門哐當一聲開了。黑衣女子忙大步衝了上來,剛衝到門口,大門哐當一聲,立即關上了。黑衣女子氣憤不已,衝著後麵的陳風罵道:“叫你快點你還在磨蹭,現在好了,怎麽進去?”

陳風皺著眉頭說:“像你們這些做殺手的,不是飛簷走壁開鎖撬門無所不能嗎?怎麽現在連一幢樓都上不去?”

黑衣女子白了陳風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專業的殺手,隻是一個保鏢。你是幹什麽的?怎麽你連開鎖都不會?”

陳風伸手摸了摸那平平的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以前是殺豬的,嘿嘿。”

黑衣女子不明白袁良為什麽要陳風這樣的人來殺人,難道僅因他的功夫好?陳風見黑衣女子直鎖眉頭,便說:“我聽那胖子說了,後麵是一片菜園,我們或許可以從後麵上去。”黑衣女子說:“去看看。”

兩人來到房子後麵,陳風抬起頭朝上望去,見每間房雖然有陽台,但都安了防盜門。看了半天,突然發現有一間房沒安防盜門,大喜,正要跟黑衣女子說,突然,從那陽台上走出一個女人,端起一盆洗腳水傾盆倒了下來。陳風與黑衣女子來不及躲閃,那盆洗腳水全倒在兩個身上,頓時,兩人成了一個落湯雞。

“他媽的可惡!”陳風狠狠地罵道:“真臭!”

黑衣女子狠狠瞪了陳風一眼,一陣風地跑到房樓前麵,正想去找一個地方洗個澡換件衣,突然,手機響了。黑衣女子一看是袁良打來的。

“搞定沒有?”袁良問。

“還沒,”黑衣女子支支吾吾地說:“還沒上樓去……”

“白癡!”袁良狠狠罵了一聲,“門的密碼是12345!”接著又大聲吼道:“趕快搞定,把身上的血洗幹淨陪老子睡覺!”說完便掛了手機。

黑衣女子狠狠地將手機摔了出去,“媽的,當老娘是什麽了!”

陳風這時也落魄地走了出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厲聲叫道:“看什麽看?快去,密碼是12345,她住三樓,305,殺了她,馬上下來……”

陳風狐疑地看了眼黑衣女子,來到門前輸入密碼,門哐當一聲果然開了,喜出望外,回頭對黑衣女子笑道:“開了耶。”

黑衣女子朝陳風又狠狠瞪了一眼,喝道:“快去!”

陳風打開門正要鑽進去,突然聽得一人大聲叫道:“誰?站住!”

陳風吃了一驚,回頭一看,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緊盯著陳風問:“你是誰?上去幹什麽?”

陳風不由握了握拳頭,求助地望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忙走上前來,媚笑著說:“老板,是這樣的,我們要去找我的妹子……”

“是嗎?”這個又矮又胖的男人是這幢樓的房東,就是白胖子口中的冬瓜。他從白胖子口中得知有兩個可疑人在這一帶頻繁出現,衝完涼後他就下來巡邏,沒想到正碰到陳風要進房去。

“她住哪一間?”冬瓜問。見黑衣女子由於被水從頭往下澆過,頭發衣服濕透,完完全全一個落水鬼。但見她胸前兩朵山峰緊貼衣服,惟妙惟肖相當迷人,不由又對她多了一層好感,眼睛朝那兒瞄了半晌,心癢難捺,伸手雙掌撮了撮,黑衣女子以為冬瓜要打架,怕節外生枝,忙說:“她住……嗯,我一下記不起了,我問下她啊。”接著去袋中摸手機,摸了半天才想起手機給她摔飛了,忙去地上尋找。

冬瓜忙湊上去,故意關切地問:“你在找什麽呢?”不時伸鼻子朝黑衣人身上去嗅,伺機吃豆腐。黑衣女子說:“找手機。”“哦,”冬瓜興趣盎然,“深更半夜地,你沒事在這地上找手機啊?”黑衣女子忙說:“我剛才把它丟到地上來了。”邊說邊朝站在門口徘徊不定的陳風使眼色。陳風不知是擅作主張立即該去還是等黑衣女子搞定了冬瓜才上去,突然見黑衣女子向他打眼色,又見冬反應緊貼著黑衣女子,伸手正要向黑衣女子臂部摸去,以為黑衣女子來向他求救,頓時熱血沸騰,大步衝了上去,一腳朝冬瓜背後踢去,冬瓜慘叫一聲被踢倒在地,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媽的敢踢我?”接著張開大嘴,大聲叫道:“有賊,快來抓賊啦!”

陳風與黑衣女子大吃一驚,黑衣女子忙說:“快走!”

冬瓜見陳風與黑衣女子跑了,更加料定他們是賊,叫得更大聲了:“抓賊啦,大家快來抓賊啦!”

陳風與黑衣女子朝前跑了一陣,氣喘籲籲。突然,黑衣女子停了下來。陳風趕緊也刹住腳步,隻見前麵大道中一個人正慢騰騰朝這方走來。那人,正是身無分文坐不起公交車隻得用雙腿走了四個小時才走到這兒的喻洛。

黑衣女子一看見喻洛,心中的怨恨驟然巨增,待喻洛走到眼前,大喝一聲伸拳朝喻洛打去。

喻洛這一程已走得頭暈眼花有氣無力,對路旁盯著他的陳風與黑衣女子視若無睹,不料黑衣女子突然對他來這一招,吃了一驚,一時躲閃不及,頓時被黑衣女子一拳打倒在地。

而陳風,也一陣風般地衝了上來。

喻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待看清黑衣女子與陳風時,驚道:“你們幹什麽?”

“殺你!”陳風說了一聲,伸手已朝喻洛抓來。喻洛忙朝後閃去,喝道:“你倆別亂來,現在是法製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

“關你屁事!”黑衣女子罵了一聲,伸腳朝喻洛踢了上來。喻洛騰空而起,兩腳驟然踢出,將陳風與黑衣女子踢飛了出去,落地地來,伸手梳了梳沾滿灰塵的頭發,叫道:“就憑你倆就想殺我?”

陳風驚訝地盯著喻洛,不易置信地道:“不可能,你功夫這麽好,怎麽會被我一腳踢出去。”

“哈哈……”喻洛笑了兩聲,說:“我讓你的嘛,傻瓜。當時也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在那個混蛋麵前丟人才故意自己跳了出去。”

陳風一時怔在當地,暗暗叫苦。憑喻洛剛才露的那一手,他知道,他根本不是喻洛的對手。

黑衣女子從地上一躍而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霓虹燈下,寒冷閃閃。剛才喻洛的地一腳讓黑衣女子很氣憤,因為正踢在她的那個*上。這對黑衣女子來說是奇恥大辱,被踢得巨痛不說,萬一運氣不好,那兒腫了一塊,一個咪咪上同時出現兩朵蓓蕾,萬一被別人發現,就會以為她是怪物。以後還怎麽脫衣見人啊?黑衣女子想到這兒,目露凶光,殺手驟起,連續兩個跟鬥已翻到喻洛麵前,伸手一劃,寒光朝喻洛喉嚨處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