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群奇葩

袁良伸手指著車上的喻洛,對陳風說:“你要是能把他從車上打下來,就算你有本事。你就邁進了我們野狼幫門檻的第一步。”

“是良哥!”陳風大喝一聲騰身朝車上跳去。剛跑到車上,喻洛身子一躍立即跳了下來,朝車上的陳風抱拳道:“厲害,厲害……”

袁良氣得咬牙切齒。陳風隻得從車上跳了下來,他有意要在袁良麵前大露拳腳,不由分說伸手朝喻洛肩頭抓來。喻洛身子一閃,又跳到了車上。陳風提氣緊跟了上去,不料陳風一落到車頂,喻洛又跳了下來。陳風似乎早已料到喻洛會有這一跳,待喻洛身子一動,他也跟著跳了下來。喻洛剛一落地,陳風便伸腳掃了過來,喻洛身子一騰,又跳到了車頂上。

陳風怒不可遏,伸腳狠狠朝車身踢去,欲將喻洛從車上震下來。袁良啊地一聲尖叫,心痛地叫道:“媽的,老子的車不要錢嗎?你當沙包踢了?”陳風忙退了開去,惶恐地看著袁良。袁良正要破口大罵,喻洛已跳了下來,騰身朝陳風欺來。陳風忙舉手回擊。

半了良久,喻洛漸漸處於下風,一不小心被陳風一腳踢在臉膛上,頓時給踢飛了出去。

喻洛被踢倒在地,並不急於站起來,躺在地上,好像很享受的樣子。陳風一陣風地跳了上去,伸手將喻洛提起,拳起拳頭對著他的腹部一陣猛打。喻洛忙不迭大聲叫喊:“別打了,別打了,要打死我了……哎喲哎喲。”陳風聞得喻洛的慘叫聲,出手漸漸輕了。

突然聽得一人大聲叫道:“住手!”

陳風忙停了下來。喻洛聞聲朝那人望去,不由怔道:“大小姐?”

原來來的是那個被喻洛救了的醉酒女郎秋香等人口中的大小姐。喻洛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原來是野狼幫頭兒袁兄的千金袁玉溪。

袁玉溪當看清被打的是喻洛時,顯然也吃了一驚。她慢慢地走了上來,冷若冰霜,望著袁良問:“為什麽打他?”

袁良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忙轉過臉去,但依然極不服氣地說:“他搶了我的女人。”

“哦?”袁玉溪吃驚不小,她看向喻洛,喻洛忙不斷地擺手,示意袁良在血口噴人,實際並沒有這回事。袁玉溪暗想,莫非說的是秋香?這小子才來龍榻一天,怎麽可能就與秋香勾搭上了?看來其中定有貓膩,便說:“他是我龍榻的員工,你不要玩得過火,將他交給我吧。”

“不行!”袁良脫口而出:“我必須要整死他!”

袁玉溪頓時朝袁良冷目瞪來,袁良似乎極委屈地說:“現在他搞我的女人我不整死他,他就會變本加厲,明天去搞我別的女人,搞完了我的女人,還可能去搞我的姐姐我的妹妹……”

“夠了!”袁玉溪大聲喝道:“我允許你胡鬧,但不許你胡說!更不許鬧出人命。要是讓父親知道,你……”

“好了好了,”袁良忙說:“我不殺他,你將他帶走吧。你不要將這事告訴父親。”

原來袁良這小子惡事做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袁克。而袁克又最疼愛他的女兒袁玉溪,故袁良極害怕袁玉溪會在袁良麵前告狀,故對袁玉溪也敬畏三分。

袁玉溪看了喻洛一眼,說:“跟我來。”

喻洛大喜,忙朝袁玉溪屁顛樂顛地跟了上去。

進得一間房裏,看似是一間辦公室。袁玉溪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喻洛,問:“怎麽回事?”

“也沒什麽,”喻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我在龍榻上班,不是沒地方住嘛,秋香姐見我可憐,就叫我去她那兒,因為她租的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有一間空房就讓給我住了。可是,昨天晚上,一個拋棄她的男人突然闖了回來,又秋香姐又打又罵,我一氣之下,教訓了他。今天他來教訓我了……”

“我知道了。”袁玉溪猜得沒錯,這事果然跟秋香有關。她說:“你先回去吧,好好上班。這事我會處理。”

喻洛說好的,然後轉頭便往外走。剛到門口,便碰到正要進來的袁良,喻洛向袁良挑戰般地做了一個鬼臉,袁良氣得咬牙切齒。

袁良走進辦公室,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了,板著臉,一聲不吭。袁玉溪看了看袁良,說:“你有什麽事快說吧,我可很忙的。”袁良太恨袁玉溪了,若非看在是同父親同母親的情份上,恨不得將她先奸後殺,可他又非常忌憚這個姐姐。袁良這畜生心中曾無數次暗想,臭娘們,看你能橫行到什麽時候,等老頭子一掛,野狼幫是我的天下,到時看你能拿什麽來威脅我!

“我有個請求,”袁良這話說得很勉強。

袁玉溪輕輕笑了兩聲,看事這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不然袁良也不會這麽低聲下氣,便問:“什麽請求?”

袁良說:“你龍榻員工那麽多,少兩個人沒事吧?”

袁玉溪一聽便知道袁良說的那兩人是誰,便說:“龍榻的每個員工在他們的崗位上都舉足輕重,怎麽說沒事呢?”

袁良聽了,氣呼呼地說:“那你弄走兩個人,我給你找兩個人填上吧……”

袁玉溪伸手打斷袁良的話,說:“這事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心裏在打的什麽鬼注意。我警告你,我龍榻的人,你一個也不許動!”說完瞪了袁良一眼,端起辦公桌上的一杯茶悠然自得地喝起來。

袁良哼地一聲站了起來。拂袖而出。

來到庭院外,袁良叫來陳風,說:“你想加入我們野狼幫,就得為我們野狼幫做出貢獻。若你對我們來說,毫無用處,趁早滾蛋!”

陳風忙說:“良哥你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陳風絕對盡力而為說一不二!”

“好,”陳風說:“剛才那個小子,你想辦法給我除掉他。要幹淨……”

“這……”陳風頓麵露難色。

“怎麽?”袁良頓時板起麵孔,冷冷地說:“這事你若都做不到,你還有什麽資格進我們野狼幫?”

陳風說:“這畢竟是殺人的事啊。殺人是犯法的,是要被槍斃的……”

袁良頓時逼上前去,伸手在陳風頭敲了三下,陰陽怪氣地道:“小子,你跟我聽好了,我野狼幫沒什麽長處,就是喜歡殺殺人放放火犯犯法,如果這些你做不來,你說,我們野狼幫要你這個廢物幹什麽?”

陳風想了想,說:“好,我就去處理這件事。”但隨及又皺上眉頭,說:“可我怎麽找到他呢?我跟他素不相識啊。你得提供一些有關他的資料給我。”

袁良怒不可遏,伸手給了陳風一巴掌,氣得簡直要吐血,“你他媽的,你這像是人說的話嗎?你看電影裏的殺手去殺人,還會像你這樣羅裏巴索的嗎?你就不會用用你的腦子?”

“是是是。”陳風忙不迭點頭。

袁良狠狠瞪了陳風一眼,喝道:“滾!”

陳風趕緊朝庭院外走去。

袁良伸手朝不遠處的黑衣女子招了招手,“過來。”

黑衣女子來到袁良麵前,麵無表情地問:“良哥,什麽事?”

袁良說:“剛才那個小子,完全是一頭豬。我看他靠不住,你跟著去,務必要將那個混蛋還有那個****給我弄掉——****可以不弄,打殘她,賣到雞婆店……”

黑衣女子問:“哪個****?”

袁良瞪著黑衣女子,像是欣賞一件從沒見過的事物,良久,才咬著牙說:“哪個****?你不知道?你還是今天第一次跟我嗎?跟我上了那麽多次的床,你竟然不知道我提的這個****是誰?你娘的幹什麽吃的?”

黑衣女子頓時冷冷地說:“別提上床的事好嗎?別人聽到了不好。”

“好,不提,”袁良無可奈何地說:“那你聽著,現在我要你去對付的是剛才那小子,還有秋香。秋香你認識不?”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

袁良喝道:“馬上去!那個叫陳風的,雖然身手可以,但沒什麽經驗。你給我盯緊他。”

“是!”黑衣女子大聲應了一聲,趕緊轉頭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黑衣女子四處張望一陣,看見陳風在一棵大樹下打電話,便跑了過去,說:“良哥叫我們一起去。”

陳風見黑衣女子來了,如釋重負,嗬嗬笑著說:“那最好了。我正想問小四怎麽去找人呢,那小子不知怎麽搞的,手機也打不通。對了,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裏吧?”

黑衣女子冷冷地說:“知道。跟我來。”

而喻洛走出野狼幫,徑直回到龍榻,過遠看見胖女人正在龍榻門口大吵大鬧,竹杆男人在一旁手足無措。

“你們必須將人給我交出來!”胖女人氣焰囂張,霸道十足,“要是不交出來,我就將你們這裏踏平了!”

梁姐見好說歹說也無濟於事,隻得叫出黑熊。黑熊在那裏一站,胖女人與竹杆男人頓時給怔住了。胖女人將黑熊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轉怒為喜,對梁姐嘿嘿笑道:“你們這裏真是臥虎藏龍,什麽人都有啊。”梁姐將頭高高抬起,漫不經心地說:“那當然。”胖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黑熊的手臂,問:“這隻狗熊……”

“你才是狗熊!”黑熊暴跳如雷,大聲喝道:“老子叫黑熊!”

梁姐早看出了胖女人的心思,嘿嘿笑了兩聲,對胖女人說:“要是你對黑熊感興趣,就借去用吧。不過,他很貴的喲。”

胖女人眨著眼問梁姐,“多貴?”

梁姐看了一眼黑熊,說:“你問他自己唄。”

胖女人來到黑熊麵前,再次將黑熊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板著臉說:“大黑熊,你聽好了,老娘我現在要包你,做我的保鏢,給我三——”胖女人伸出了三個手指來,黑熊忙搶先說:“沒有三千一個月,我是不會幹的。”

“什麽!”胖女人與梁姐同時大吃一驚。梁姐氣得朝黑熊直瞪眼,胖女人則樂得肥枝亂顫,“好好好,就三千。就這樣定了。跟我來吧。”她本想給黑熊三萬的,沒想到黑熊果然是一隻狗熊,實在太笨了!

梁姐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黑熊說:“我這裏還要用你的,你每天要回來報道。還有手機不要關機。”

“好咧。”黑熊高興地應了一聲,屁顛樂顛地跟著胖女人去了。

竹杆男人長歎一聲,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地去車場將車開了過來。

喻洛見胖女人將黑熊帶走了,擔心她會在車中看見他,又擔心梁姐會將他送人胖女人將黑熊換回來,忙轉身就跑。

跑了老遠,喻洛才慢慢停下來,心想,還是在外麵玩玩再回去吧,熟悉環境,順便找找小師妹。

忽然,一種蒼老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小夥子——”

喻洛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老頭坐在路旁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老頭瘦骨嶙峋,頭發胡須盡白,一臉風霜,喻洛驚道:“是你?”忙湊了上去。

原來,這人就是那一次測定喻洛有血光之災的算命先生。當時,喻洛見義勇為從黃毛小子手中救下醉酒女郎袁玉溪,果真引來麻煩,差點送了自己的小命。如今,能將一個人的時運測得如此準的算命先生,已經不多了。喻洛對這位年老的算命先生不得不刮目相看。

“嘿嘿,”算命先生看著喻洛微微笑道:“看來,你身上的那團烏雲還沒有散去啊。”

喻洛長歎一聲,說:“是啊。真倒黴。”

算命先生說:“早就叫你將那一百塊錢給我,你不給。舍不得錢,找不到光明,就是這個道理!”

喻洛將身上的錢全搜了出來,數了一番,麵露難色地說:“隻有五十了……”

算命先生無奈了搖了搖頭,說:“現在,你的災難已經來臨,你再給我錢也是無濟於事。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不過,看在咱們有緣的份上,你將這五十給我,我就給你指明天條出路。”

喻洛忙不迭將錢全給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將錢悉數接了過去,慢慢地放進口袋,嘿嘿笑了兩聲,一本正經地說:“小夥子,雖然你現在有難,不過,若能你躲難這場劫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將來,你風光無限啊。”

喻洛皺著眉頭說:“那我要怎麽做呢?”

算命先生若有所思,說:“要麽,你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再回來;要麽,你就去接近一個名字中帶水的女人。她是你的福星,能助你走攀向事業的高峰。”

“名字中帶水的女人?”喻洛想了想,會是誰呢?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人,秋香,秋香本名叫李若水。她名字中不是有一個水字嗎?

喻洛茅塞頓開般,喜不自勝,忙不迭對算命先生說:“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啊。”

算命先生微笑不語。然後,朝喻洛伸了伸手,說:“你去吧。今晚,你晚一點回家。”

“為什麽啊?”喻洛緊盯著算命先生,忙問:“是不是今晚我又有一場劫難?”

算命先生半眯著雙眼,若有所思,“難說,難說。”

喻洛哦了一聲,站起身,慢慢朝前走去。剛走幾步,忽聽算命先生喊道:“小夥子——”

喻洛忙返了回來,恭敬地問:“老先生,您還有什麽指教?”

算命先生遞給喻洛兩元錢,說:“你拿著這錢,去給我買並不水來喝。”

喻洛忙接過錢,去給算命先生買來了一瓶礦泉水。算命先生接過水,喝了一口,又遞給喻洛兩元錢,說:“你拿著這錢,去坐公交車。隨便坐上一輛,一直坐到盡頭。”

喻洛不解地問:“難道這公交車的盡頭有我的命中貴人?”

算命先生搖了搖頭。喻洛不解地問:“那我幹嗎要去啊?”算命先生神秘兮兮地說:“到時候你自然知道。”

喻洛哦了一聲,接過錢,看見前麵有個站台,忙走了上去。正好一輛公交車停了下來,喻洛便跳了上去。

大約過了三十個站。公交車終於到了盡頭。喻洛好奇地走下車來,四處張望了一陣,覺得沒什麽新鮮的事物與希奇的人,心想,還是回去吧,肚子餓了,秋香姐做的飯菜真好吃啊。便回到公交站去,正要上一輛公交車,突然大驚,不好,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這怎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