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破
“第二，李凡每次處於劣勢，卻一往無前，而且出手果決而迅速，從來沒有給過對手任何逃跑或者反抗的機會，每攻必克。”
“第三，麵對比自己強的對手時，他都選擇了退避，麵對劉瑾時，他假托與張成角鬥，讓劉瑾找不到直接下手的借口，麵對烏戈時，甚至低眉順眼，假裝和氣，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麽，但從李凡和烏戈的表情看來，宰相之子烏戈的虛榮心定然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然後‘慈悲’地沒有出手。”
“如你所知，他們以前經常敗於烏雷幾人，但一方麵是李凡自己實力不濟，另一方麵也是對方多一人的緣故，而且每次他們贏得都不輕鬆。此消彼長，李凡實力增加一分，他就能發揮出三分的力量，這次能贏也沒什麽稀奇。”
院長聽了滄瀾月所說，心中震動，因為著實不了解李凡，再者李凡平日“廢物”名頭太響，連他也隻是單純認為李凡打敗張成是僥幸，打敗烏雷四人靠的是一腔熱血，加上對麵四人太膿包。
想通這一層，楊誌軌豁然開朗，道：“第一是閱讀戰局，發現對方的漏洞。第二是閱讀敵人，了解敵人並尋找出一擊必果的方法。第三是閱讀自己，麵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敢於放棄或者變通以規避危險。嗯，不錯！這三者是他的天賦。然而，他為什麽會針對控製型幻獸師呢？我都是最近幾年才發現控製型幻獸師在團隊中被忽視的作用，難道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滄瀾月苦笑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當李凡麵對烏雷這等普通學生時，哪怕級別比他高，實力比他強，人數比他多，他都從不畏懼，而麵對劉瑾和烏戈這種並不忌諱殺人的強大敵人時，他卻會選擇適當的收斂，他看人很準。”
“嗯，他能第一時間分辨出那些敵人是致命的。”
“至少他能看出那些人他還惹不起。”
“而且還看上了我們幻印學院的第一美女。”院長為老不尊地笑望著滄瀾月。
滄瀾月淡淡一笑，說道：“這就是我要推薦給院長的人，一個總能獲得勝利的弱者。”
院長笑了，毫無疑問他選擇相信滄瀾月的判定，一如既往，滄瀾月的判斷總是那麽準確，滄瀾月遠超同齡人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那毒辣的眼力，很多時候就連火了六十幾年的院長自己也敵不過，大到對大陸詭秘莫測的局勢的揣摩，小到對一個人稱廢物的學生的判斷，無一例外，莫不精準。
最後一個親傳弟子能夠如此優秀，他哪能不老懷安慰？
楊誌軌又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道：“好，我相信你，不過參加幻獸師大賽的可不止一支隊伍，到時候能不能晉級全看他們自己了，你負責他們的訓練吧，我可以提供一切援助，除了錢。”
滄瀾月翻了翻白眼：“老師，你能不能別那麽摳？”
楊誌軌院長奸詐一笑，沒了言語。
在醫所折騰老半天，回到宿舍夜已經深了，李凡沒有馬上休息。
他先查看了一下雀兒的傷勢，雀兒傷勢並不算很重，經過治療已經無礙，不過肯定很疼，看著雀兒顰眉忍著疼痛的樣子，楚楚可憐，李凡不免心疼。
看來還是要趕快提升等級才行啊，雖說現在有了幻獸，他的實力已經有了飛躍性的進步，身體也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強化，但還是不夠強大，甚至都不能保護自己的幻獸和朋友，這讓他很難受，像是心裏堵著一塊巨石。
幻獸師的等級跟幻獸一致，幻獸師本身不能提升等級，隻能依靠幻獸，幻獸師隻能通過訓練和配合讓幻獸將自身幻力和幻術釋放出最大威力，更像是一個指導者的角色。
李凡看著雀兒懵懵懂懂的天然呆模樣，歎一口氣，很明顯，指望雀兒是不行的了，隻好自己想辦法，他甚至懷疑記憶傳承不完全的雀兒是否知道怎樣提升等級。
“主人……”雀兒揚起掛著淚痕的小臉蛋。
“不是說好了嗎，要叫哥哥。”李凡微微皺眉，畢竟雀兒的身體是人型，老是聽她叫自己主人，強悍如李凡也扛不住眾人鄙視和嫉妒加持的殺人目光。
“主人哥哥。”雀兒吐了吐舌頭，乖巧地改口道：“雀兒要洗澡澡。”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洗什麽澡啊？”
“唔……不要，身上臭臭。”
雀兒倔強地皺起了眉頭，明明比李凡小不了多少，卻總覺得像個小孩子。
因為今天下午都在學院的訓練場練習，加上後來又經過了一場慘烈戰鬥，所以就連雀兒都渾身臭汗。
這丫頭雖然懵懂無知，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對茉離心存芥蒂，經常對著茉離施展她自創的“自由攻擊”，但是茉離那吹毛求疵的潔癖卻讓她學了個十成。
“好吧，自己去把要換的衣服找出來，我去給你放熱水。”
李凡說著向浴室走去，幻獸補貼已經發下來了，因為雀兒情況特殊，所以她的補貼比其他幻獸要多出許多，李凡也帶著雀兒買了些衣服，當然滄瀾月沒有參與，李凡也沒有給雀兒買邪惡的鏤空或者透明裝。
李凡還咬牙買了個浴缸，學校的宿舍沒有配備浴缸。
在浴缸裏放滿熱水，雀兒抱著一團衣物，赤溜溜的蹦進來，朝著李凡甜甜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
看著雀兒又脫的光溜溜的到處蹦躂，李凡也沒有再說什麽，他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看著單薄的雀兒胸前那驚濤駭浪觸目驚心，他還是忍不住會呼吸加速，但好歹不會流鼻血了，這也算小小的進步吧。
雀兒把衣服放在木架上，坐進浴缸裏，臉色瞬間寫滿了滿足。
為什麽李凡要幫雀兒洗澡？
難道是因為她今天受傷了麽？
當然不是。
雀兒降世的第一天晚上，雀兒在李凡一番指導後自己洗澡，出來後李凡見雀兒一切正常還誇她聰明。直到第二天，李凡從滄瀾月那裏回來後，踏進盥洗室的時候，他才發現他錯了，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雀兒……的智商。
李凡在盥洗室看到的情形是這樣的：首先，是盥洗室的屋頂，一片漆黑，顯然是被火燒成那樣的。某隻人型幻獸羞澀地表示自己不喜歡白色屋頂，所以就把它烤成了黑色。
其次，牆壁還是濕的，牆上滿是泡泡，過了一天一夜了，泡泡還沒散。某蘿莉說泡泡很好玩。
接著，洗發露用光了，沐浴露用光了，香皂縮水嚴重不說還被某人捏成了小娃娃造型，看到娃娃形狀香皂的那一刻，說實話，李凡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千種自殺方式。
然後，馬桶被塞住了，裏麵裝滿了水，水麵飄著幾個香皂盒子和洗發露蓋子。據當事人雀兒回憶，那些是飄在海上的船，她是根據記憶傳承中的畫麵弄的。
……
最後，鏡子被打碎了，玻璃渣掉了一地，李凡不清楚雀兒為什麽沒踩到玻璃渣。據知情人士雀兒說，她當時在鏡子裏麵看見一個不要臉的光屁股紅發女孩，她很生氣，就把鏡子砸了。她的記憶傳承中出現了大海和船居然還不知道鏡子，李凡幾近崩潰。
後來李凡又仔細地教過雀兒好幾次，遺憾的是雀兒沒有學會。
她每次自己洗澡都會出現各種詭異的狀況，不是把毛巾掉進下水道裏，就是頭發被攪進蓮蓬頭的小孔裏，她甚至有一次屁股坐進馬桶裏拔不出來在浴室裏急哭了，最離譜的是有一次這丫頭腳一滑摔了個狗吃屎，一怒之下把盥洗室的門給燒了。
看不過眼的茉離本來準備接過幫雀兒洗澡的任務，哪想到隻要茉離一碰到雀兒，雀兒就會全身燃燒，火焰外放，嘴裏還會哇哇亂叫，而且這丫頭對茉離越來越不待見。
綜上所述，李凡隻好自己幫她洗澡，看上去挺無奈的，至於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有沒有興奮？有沒有邪惡？哼哼，誰知道呢。
李凡用幹毛巾把雀兒受傷的手臂裹起來，讓雀兒一直舉起那隻手臂避免弄濕了繃帶，然後他開始給雀兒身上塗沐浴露，雀兒身材嬌小卻夠勁爆，李凡也難免心猿意馬。
有時候李凡下手也會有些“猥瑣”，李凡恬不知恥地給自己找借口“她是我的幻獸”，重點是“她是我的”四個字。
當然，李凡也隻是偶爾小邪惡一下，對於雀兒，李凡還是沒什麽更深層次的邪念，雀兒的身體無疑是極具誘惑力的，李凡要控製住自己的欲念不容易，但是他知道“她是我的幻獸”，這次的重點是“幻獸”兩個字。
此時，李凡拿著小毛巾，正在給雀兒擦洗胸部，動作輕柔。
“哼哼……”
雀兒閉著眼睛發出一陣舒爽的哼哼聲，霧氣迷蒙的臉頰上竟然浮出一抹誘人的紅暈。
似乎某顆小殷桃也在慢慢長大，李凡心裏一驚，難道幻獸也會有反應？李凡不敢玩兒火，又貪婪地輕輕按了按小殷桃，然後果斷把手挪到了其他地方。
雀兒臉色的表情瞬間變得不開心了。
“李凡……”
突兀地，胖球的聲音傳來，聲音急切響亮，而且似乎人已經進了李凡的屋子。
“我草！”
李凡大怒，要是以前胖球隨便進出李凡的房間當然無所謂，但是現在已經有了雀兒的存在，而且現在李凡還在給雀兒洗澡，這死胖子到底要鬧哪樣？雀兒雖說是幻獸，但畢竟是女孩子身體，萬一被胖球看到了怎麽辦？
或許李凡自己都不知道，他怒火的最根源是因為他潛意識裏認為“雀兒是我的”。
用浴巾裹住雀兒的身體，李凡衝出盥洗室，還不忘隨手帶上門。
李凡看見胖球正在拉開書桌的抽屜，那貨嘴裏還念叨著“李凡你在哪裏”，我靠，你這死豬頭是懷疑老子能縮小了躲在抽屜裏麵嗎？李凡衝上去，一把抓住胖球，然後往後一摔，胖球還未落地，李凡就淩空補上一腳，胖球悠然地滾出了李凡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