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牌桌上的消遣

聽到劉士來這麽說話,潘秀蓉不由得傻在了那裏,她一時也不好再說什麽。

這時,潘秀蓉一時情急,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出來得匆忙,身上並沒有帶多少錢。

而這個潘秀蓉的話才說出口,在她身邊的李華立馬接話就說道:“我們要帶什麽錢啊?我們隻要帶手提袋就好了,因為贏了算我們的,但輸了的話,就算我們書記的。是吧,劉書記?”

這個自來熟的李華好像她和劉士來很熟似的,在剛才說的話裏話外中,都是在那裏書記長書記短的,那個嘴巴好像是抹了蜜,甜得要命。

劉書記此時除了點頭他還能怎麽表態啊,因為不管怎麽說,男人在女人麵前的話,那可是不能夠示弱的,哪怕會因此付出一定的代價,但他也會認為是一種甜蜜的代價。

想到這裏,劉士來一邊抿嘴笑了一下,一邊點了點頭說道。

但這時的潘秀蓉卻依舊是沒有啃聲,她認為自己說不出李華嘴裏說出那些話,所以她隻是淡淡一笑,然後走到一邊不再多說什麽。

劉士來把自己手裏的動作停下來,並再次抬頭笑咪咪地望著潘秀蓉,然後說道:“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特別善於化壓力為動力。你得快點拿主意啊,你是紮我的鳥,還是紮翔哥的鳥呢?否則的話,我們打的牌就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沒有動力的話,你在這裏怎麽會坐得下去啊?你放心吧,李華剛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贏了算你們的,輸了則就算我的,可以嗎?”

這時,坐在那裏發愣的潘秀蓉,看到大家的眼睛都在等著自己,所以隻好跟李華一樣,紮了劉士來的鳥。

潘秀蓉沒有想到這本來已經坐到光頭翔哥那邊的女孩子,會突然旋即起身,腰肢好看地扭動著,好像隻是眨眼功夫,人卻已經坐到了潘秀蓉的身邊,也紛紛表示要同一劉士來的鳥。

眼鏡男這時突然哈哈大笑,說道:“看見沒有啊,兄弟們,什麽叫人格魅力?這就是我們書記的人格魅力在這裏,這可是別人比不了的啊,所以翔哥啊,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啊,就好比是打仗之前要列陣,但你現在呢,還沒有來的列陣,你卻已經輸了。首先就是輸在這氣勢上了的,第二我們才要講究玩牌技巧啦。”

眼鏡男的話音剛落下來,一旁的光頭翔哥就用手在寸草不生的頭皮上撓了撓,然後笑著說道:“哎呀呀,這是什麽世道啊,我就不信了。不是不信人家劉書記的人格魅力,而是不信我會一輩子倒黴,我今天得為榮譽而戰了。至於你——”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回頭把你賣到東州最邊遠的山裏去,我說到做到。”

三個女的圍在劉書記兩邊坐著,倒也顯得安靜得多。眼睛也一直緊盯著劉士來手上的每一張牌……

而這個劉士來今天來打這牌,這運氣還就是好,他們幾個人一晃打了三圈,劉書記腳底下的錢已經碼得像小山一樣。這時,那個李華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上麵的號碼,便立馬起身去了裏屋,還順手把門給掩上了,然後就在裏邊嘰裏咕嚕地在房間裏說了半天才出來。出來之後,李華湊在劉書記的耳朵旁邊,說她有急事得先走。

看到身邊的同事李華要走了,潘秀蓉自然也就跟著要走,卻被起身的劉書記拉著按在了牌桌上,他讓她接著把圈牌打完,然後他再次起身,說道:“先打完這圈再說吧,你們先接著打完,我現在先去送一下李華。”

這時,劉書記蹲下去拿了一疊鈔票,應該有一兩萬的樣子,轉手便給了李華,李華隻是向劉書記道聲感謝,然後就不客氣地接下了。

過了一會,劉書記送李華回來,潘秀蓉忙起身相讓,劉書記便笑著說道:“別著急,你先打著,我得先吃藥先。”

“是藥就有三分毒,什麽藥都不是隨便吃的,更不能長期吃某一種藥物。”潘秀蓉從醫學的角度順口說道。

聽到潘秀蓉這麽一說,劉書記這時也就順到解釋道:“哦,我吃的那些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因為我吃的都是一些進口的蜂膠和冬蟲夏草,別的什麽我也不敢亂吃的。”

這個劉書記的話音剛落,在一起玩牌的幾個人都一齊競相表揚劉書記,說他這麽會保養,難怪這臉色總是顯得這麽好,哪裏像個中年人,就說是個年輕小夥子大家都是會相信的。

又過了一會,劉書記吃完了藥,便再次坐在潘秀蓉身後,安安靜靜地看著她打牌,他這個人有個習慣,那就是看別人打牌的時候,他是不會在別人身後指指點點的,他覺得這樣對身邊的牌友不太公平,好像是看過別人的牌,又來指點自己麵前的人打,他覺得這樣玩有點不太地道,所以這個時候他是惜字如金的。但這個潘秀蓉因為打麻將的水平很一般,有時候都搞不清楚哪張該打哪張不該打,因此也免不了要經常問劉書記,這手裏抓著一張牌後,就很自然就要扭頭看他一眼,劉書記有時候說行啊,有時候就幹脆說隨你啊,反正就是這種時候他也不會具體說該打哪張牌,總的來說就是隨你,隨你喜歡,隨你中意。

不過,潘秀蓉在征求劉書記的意見的同時,這手上的功夫卻也不耽誤,因此這牌桌上隻是又多了一些眼波的飛舞和蘭花指的跳動。

那個高個子女孩見在這邊成了一個多餘的人,便也起身坐回到了翔哥身邊,好像真的是怕被賣到東州山區那邊似的。

潘秀蓉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其他三個人好像一下子也變文明了許多,除了偶爾說一兩句無傷大雅的葷話之外,今天來這裏玩牌的一個個都像是一個上流社會的紳士。

一圈下來,這潘秀蓉那也是有輸有贏,算是保持著基本持平的狀態。而就在這時,那眼鏡男來了一個電話,估計是比較重要的,他說了兩句後,便又捂著話筒對其他人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獨自起身到裏麵臥室裏去接聽了。而另外一個則估計是一泡尿憋太久了,所以乘著這機會去了洗手間。光頭翔哥因為是一直在輸,這時也就告假,說是下去取錢,然後也順口問高個子女孩是否願意陪他去,女孩這時也很乖,不用翔哥再說什麽把她送到東州山區去的話才答應,而是立馬就站起身答道好,然後兩人便離開了。

這時,這麻將房裏就隻剩下潘秀蓉和劉書記兩個人了,潘秀蓉在椅子上伸了伸腰,並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劉書記就顯得極為體貼地說道:“怎麽樣,還好嗎?是不是有點累了?”

此時說話的劉士來讓潘秀蓉感覺他沒有一點官架子,甚至還很溫柔和體貼。

聽到劉書記的這番妥帖的話,潘秀蓉就朝他微笑了一下,說還好了。

但讓潘秀蓉沒有想到的是,這劉書記竟然說道:“要不,我替你鬆鬆肩吧。”

但劉書記的話音未落,潘秀蓉趕緊答話說道:“不用不用,我哪裏敢勞動書記大架呢。”

劉士來這時也不勉強,也就再次笑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直在望著潘秀蓉擱在桌麵上的一支手上,看得呆了似的。後來潘秀蓉也發現了,忙把那支手縮了回來。當然,潘秀蓉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劉士來的眼裏,這時,劉士來便帶著開玩笑地口吻說道:“我的眼睛又沒有長牙齒,應該不會把你的手怎麽樣的。你不用怕的。”

潘秀蓉此刻隻是看了一眼劉士來,又是一個好看的微笑在臉上掛著,正準備要回答這個問題,眼鏡男接完電話從臥室裏出來了,緊接著,另外一個牌友也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過了不久,潘秀蓉準備要離開了,她再次綻放好看的微笑,並且說道:“明天還要上早班的,不能搞太晚了,要不然休息不好,會影響工作的。”

劉士來這時並不挽留,隻是點頭說道:“理解,理解,這醫院裏救死扶傷的工作,那是馬虎不得的。”他說完這些,停頓一下,然後躬下腰,抓起一大疊鈔票,要給潘秀蓉,嘴上解釋說道:“這是你紮鳥所得。”而潘秀蓉卻卻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並且在說話的同時,飛快地拉開門朝外麵一閃,出門以後立即把門給帶上了。

劉書記卻並沒有從裏麵追出來,隻是站在窗前看著潘秀蓉漸漸遠去的背影,一直到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

下了電梯,進到大堂,潘秀蓉左右看看,並沒有見到聲稱要下來取錢的光頭翔哥。她想,這翔哥取錢也不用這麽久吧,也許他們乘另外一台電梯上樓去了。

直到坐到的士車上之後,潘秀蓉才開始暗暗猜想,剛才劉書記順手拿給他的那一大疊錢到底是多少,她無法猜出一個準確的數字,但估計也應該有三四萬吧。

這時候,潘秀蓉不禁在心裏悄悄地想到,這個劉書記,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怎麽讓她有種亦正亦邪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