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刀衛李笑4
李浩發動了引擎,那卡車漸漸退出牢門外。
“葉秋,保重啊,我們肯定會來救你滴。”眾隊友的還以感激之色。
等隊友的車子完整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略微鬆了一口氣,由於盯著卡車他的神誌鬆解,所以沒有堤防旁邊的胡陽。
胡陽一肘過來。葉秋的身體成了一發倒飛的炮彈。
嗙一聲,重重砸到了監獄的牆壁上,那個牆壁都被砸出一個坑,可以想象這一擊會有多麽恐怖。
金一侖得救了,胡陽又一次救了他,四年前,他就是用石頭打到李笑的頭上。李笑中了他們的十日必死,連心性都變了,那麽作為特工軍魂的葉秋會不會被他們如法炮製呢?
7月14日,陰雨,狂風大作。唐傾城從睡夢之中醒來,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壞的夢。
夢到和葉秋接吻的時候葉秋臉上的的兩隻眼睛突然掉出來了,打在她的臉上,他兩隻眼眶裏麵露出慘怖森森的血洞。
在他慘叫一聲之後,葉秋後麵忽然出現十多個壞人,開槍朝他瘋狂射擊,啪啪聲過後,他的身體被射成了篩子。
胃液還有黃色的膽汗濺得她渾身都是。
“葉秋,葉秋。”她和他緊緊抱在一起。她的身體突然被一隻惡魔的大手捏住。另外一個怪物的大手把葉秋捏住。
那隻肉茸茸的大手把快要死掉的葉秋攥緊,哢哢哢數聲過後。
葉秋直接被捏成了一攤肉泥?血水都從那手指縫滲出去。
唐嚇得麵無人色。眼睛滯呆地凝視前方,前方已經沒有了愛人。
那行凶的大手端著肉泥送到一隻巨型猩猩的嘴裏,它張開血噴大口,伸出一條比人還要長的舌頭,攪散。舔掉那團泥?那就是葉的屍體。當作美味食掉。
“不不不,不不不。”她的七魂都掉了六魂。慌忙搖著頭。
她現在情願被怪物吃掉,可是猩猩怪物用鼻子聞了聞她,似乎對她不滿意,用手一扔,把她扔到了時空隧道。
一陣猛烈的眩暈感頻然而生。這是失重的嘔吐。
“不不不,不不不。”在多個不中,她在眩暈之中醒來了。
滿頭都是汗,那汗竟然是冷的,如果是冷汗,那說明是虛汗。
唐傾城在27歲的青春之中,有沒有流過虛汗呢?她的身體很棒,很少生病。
惟一流虛汗的兩次就是。
15歲那年夏天,家裏養過一條沙皮狗,中午她睡午覺,一覺醒來虛汗滿麵,沙皮狗把她當成了美味。
它的額頭上冒著一縷縷腥紅,好好的一隻小狗為什麽會冒著腥紅呢?它除了咬唐傾城之外。
還咬唐傲,連慈祥的老佛爺它都咬,最後她的爸爸唐翔回來,發現它瘋了,患了狂犬病。一棒子捫過去,腦槳****,結果了它的性命。其餘被咬等夫去醫院打了疫苗。
17歲那年,她做了一晚上的惡夢,醒來時虛汗掩麵,弄得她莫名所以,最後一覺醒來,她老媽死掉了。
那是養她到17歲的老媽,突發癲癇病,兩隻腳抖成了篩子,口吐白沫。冰冷的屍體躺在她旁邊半個晚上她都不知道。唐翔出差去了。唐傲去寄窮宿學校了。
從那天開始,她連續一個月都失眠。
為什麽這次又流虛汗,難道又有人要死去,她把自己的親人仔仔細細的在腦海裏麵過了一遍。
沒有大病的親人,再把自己的好友在腦海裏麵過了一遍,卻有一個人最值得她牽掛。這也是她最重要的人,這個人就是——葉秋。
葉秋去了哪裏,葉秋去做了什麽?她無從知曉。兩天了,音訊全無。
她惟一知道的就是葉秋曾經在龍衛做過,也就是特工組織。老佛爺生前有前線的人。
那就是方瑞。
唐傾城醒了,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了。
她連夜跟方瑞打了一個電話。
方瑞怎麽可以睡著呢?張浩把葉秋的消息告訴給王破曉,王破曉又把消息告訴給西南軍區的沈老,南京軍區的方老。方老就是方瑞的父親。
“方兄,你好。”唐傾城在慌亂之間用了她的私人號碼。
方瑞的耳朵裏響起來一個脆若鈴耳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方瑞用濃厚的東北口音問。
“我是唐傾城啊。”唐傾城的嘴裏都在噴著氣,顯得很焦急樣。她打電話很少這樣過,就是老佛爺死掉了,她用電話通知親朋好友時,也沒有這樣過。
“哦,是傾城啊,我道是誰呢?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真不好意思,我這麽晚了還打擾你。”唐傾城的嗓音有些顫抖,她連忙用左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怎麽了,這是?”方瑞覺查到了不正常。
“我想跟你問一件事?”唐傾城問。
“什麽事?”方瑞果然就是方瑞,說話有種滴水不漏的味道。
“葉秋在哪裏?”
“這個是軍事機密,恕我不能告訴你。”
“可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惡夢,夢到葉秋被一群壞人用機槍掃射,簡直慘不忍睹,嗚嗚嗚。”
“別哭,妹子,我理解你的心情。”
“心情,什麽心情,你不說,我就沒有什麽好心情,葉秋現在安全嗎?”
“這?”方瑞遲疑了。
男人回答女人的問題,如果遲疑就是肯定。這個結果讓葉秋感覺不好。
“這這個真是軍事機密啊,我不能告訴你。”方瑞答。
“那他到底多久才能回來呢?”唐問。
“估計一個月或者是更長的時間,我現在隻能夠告訴你這些。”
“謝謝你!”她的聲音有些冰冷。
這句話說得有些虛假。
“我這些天一直和葉秋那邊聯係,你不要太擔心了,好嗎?”
“嗯!改天我請你吃飯。”
“哦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別影響了明天的工作,妹子。”
“嗯嗯嗯,你先掛吧。”
這是一個禮節,唐傾城自小就很注重禮節。每個跟她打電話的人,她都讓對方先掛電話。
表示她很尊重對方。
她讓方瑞放下了電話,自己才放下了電話,這個電話打了勝於沒有打。
這個結論有一個:那就是葉秋應該還活著。但是他活著不那麽痛快罷了,他有可能像是革命年代的地下組織一般,和敵人周旋。
又或者是在很艱苦的環境之中生存,還有可能會被人捉到了,很多孤獨的女人思念自己喜歡的人時。
總是會把事情想得太壞。唐傾城遇到了葉秋,從理性的人一下子變成了感性的人。
葉秋呢?葉秋有沒有變呢?葉秋在哪裏。她在心裏麵一百次,一千次的呼喚他。
大王監獄,葉秋醒了過來。
一股寒涼快襲上心頭,並不是天氣涼,而是他的身上的負擔。他的身上被纏上一副又笨又重的鐵鏈。
他的渾身上下都被纏了個嚴嚴實實,隻有他那顆頭是露出來的。四百多斤的重量把他的身體壓在一塊方形的石床上麵,動彈不得。
他現在有兩種感覺。第一種就是疼,第二種就是冷。
疼是胡陽給他的,在他大意的時候,胡陽的一肘,幾乎擁有可以摧山粉嶽的攻擊力。
他的身體被砸到監獄的硬牆上。幸虧他在受力的時候,運用武當長拳之中的借力打力化解掉。
那堵被他撞到的牆壁上麵出現了一個一米直徑的豁口,差點坍塌,如果這種力量擊打在他的身上,沒有被消解。
那麽現在的葉秋說不定要躺三天才能醒過來。
可是葉秋是一個內家拳的高手,在最危險被對手用陰招擊中的時候,還知道用內家拳化解道力道。
他的肋骨並沒有斷,隻是那肋骨表麵的膚肉被他一肘蹭淤了而己。
牢門口有動靜。憑著敏感的五感,他把眼睛往旁邊掃視,發現一個瘦長的身影在那裏躥動。
他佯裝睡去。
過了一會兒,牢門吱吱吱嗄嗄地響。
又是那個人來了。他來的時候,端著一瓶酒,一斤紅燒牛肉,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碗花飯,是那種很香的玉米飯。
“朋友,飲酌一杯如何。”
“切!”葉秋把頭撇過去。
“我沒有惡意,並沒有人讓我進來,我隻是抱著自己的想法進來的。”
“你說沒有人讓你進來,為什麽方才你一個人鬼鬼崇崇?”葉秋的目瞪如鈴,若有所問。
“你真是厲害,可以在入睡的時候,聽聲辨息。”
“你相信我睡著了嗎?”葉秋道。
“我當然沒有相信你沒有睡著,不然的話不可能端著這些酒菜過來。”胡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卸下了敵意。
他的臉上泛出陽光般的笑容,葉秋方才挾製著金一侖的時候,看到他臉部的神經緊得像上滿了電的發條。
哪怕是他坐在車裏時,他的臉上也是陰陰沉沉的,給人的感覺有些暗。
為什麽他們現在會笑呢?他笑起來不算別扭,但是臉上有一塊明顯的傷疤,臉部的肌肉扭曲起來時,那塊傷疤都跟著一起絞動,給人一種很硬朗的感覺。
“你就想我喝幾杯?”葉秋問。
“你不會讓我的一片好意就此打消吧。”胡陽的笑容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