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男秘書好凶猛(5)

二者,那個釘子戶老頭,放火的老頭的兒子已經從國外回來了,那兒子不知道從什麽途徑知道了自己的老爹不是真瘋而是被人逼瘋的事實,那人正在北京上訪呢。

那兒子是什麽來頭啊,科學家,在國外很有名氣的科學家,科學家為了自己的父親寧願選擇來國內搞科研,條件就是為父親維護權益,因為一個小小的街道辦怎麽能踐踏法律呢,怎麽能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侵犯公民的正當權益呢……

曹宏書記和朱飛主任這兩人研究來研究去,就想把全部的責任推給我,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一個最合適的替罪羊啊!

但是……問題是我不是薛智慧。薛智慧曾經做的什麽壞事與我有什麽關係?

在馬莊這些年,我經曆了兩次大火了,一次是鄧霞家的火,鄧霞家的火就是朱飛和拆遷公司商議好半夜三更放的,趁著鄧霞陪著她的癌症晚期的老公去醫院,家裏沒人時放的。麻痹的這些人為了拆遷,為了拿好處,為了土地財政,為了一點私利,什麽事情不敢做啊,他們打著城市化發展的旗號胡作非為啊!

哎,我怎麽說呢,我現在是薛智慧啊,曾經的薛智慧就是一個膽子很大手段很卑劣的家夥啊,無恥和貪腐幾乎就是他這個人的標簽,某種程度上而言,他是人嗎?他連基本的人性也沒有啊……

我走到會議室外,看著天空。

哎,天空是什麽樣的天空啊,這個城市的天空很少有藍天白雲了,貌似什麽時候去看都是灰蒙蒙的啊!

我流出了眼淚,顯然,我是為死去的人流淚,尤其是為那個可憐又可恨的老頭,當然,還有韓小雪,我不相信她會死,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以為我的愛情就是韓小雪,但是後來我就不敢想了,韓小雪身上的美好的氣質和善良照出了我靈魂的醜陋。

我想我能對一個如此純潔的女神表達愛情嗎?我不配啊!所以,我就把這份愛——最最最發自內心的愛隱藏在內心了……

我覺得自己不配,確實是不配,我甚至不敢去想韓小雪的名字。我知道她是眾瘋子心中的女神,也是我這個小農民心中的女神啊!

張清揚很圓滿地處理了火災,宣傳部長也給我回話了,說記者搞定了,但是有一個記者,一個女記者說她還要深度地采訪那個老頭的家屬。喔,就是縱火者的家屬。

宣傳部長說這個事情很危險的,怎麽辦呢?

我說你知道了什麽嗎?

宣傳部長笑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說那個女記者住在哪裏啊,宣傳部長道,她拒絕了我們的安排……

我沒說什麽。

張清揚主持的緊急會議結束後,各路人馬都去緊急的做事了,比如民政的趕緊和家屬們接洽,第一時間把補償金發放好,公安部門大張旗鼓地把那個倒黴蛋院長被抓的事情和家屬們解釋清楚,同時也說了韓小雪沒有管理好那個病區,導致病人抽煙引起火災……

韓小雪的家屬也來了,是她的媽媽,一個可憐的老人,白發蒼蒼的,哭的眼睛都腫了,還有韓小雪的男朋友,我發現那個男孩很英俊,高大,一直就用手攙扶著韓小雪的媽媽。

我說什麽呢,我的淚水撲簌而出。

我的心情很沉重的。

張清揚去了酒店——就是那個我熟悉的龍湖酒店,我曾經安排鄧霞住的酒店,我和張清揚前往,一路上小車疾馳著,我的沉默引起了副市長張清揚的注意,女人微微一笑問我,哎,薛智慧啊,你什麽事情不開心啊,是不是……

我說不是的,他們說我什麽……沒事啊。

沒事就好,他們也是為了保自己,人到了危險的時候,想到保自己那是人的本能,人的本能啊,哎,其實我們都是這樣的人。

我說是啊!

這時候是中午一點左右,我想這個時候我們來休息什麽意思嘛。

張清揚實際上是想找一個靜的地方考慮下一步的行動,她覺得自己在現場已經時間太長,回市政府也不妥的,在馬莊待著呢她心裏又不喜歡,她心裏覺得曹洪朱飛這兩人很鬼,而她和很鬼的人呆在一起不爽啊,於是就說有事電話聯係,至於來龍湖賓館,那也是曹宏書記提出來的,他說指揮部就設在龍湖賓館吧,張副市長,你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這裏的情況處理的怎麽樣會及時給你匯報。

張清揚笑著說電話匯報吧,我要靜一靜。

我心想你靜給個屁啊你,你把責任推給死人真想得出來!

其實這件事就是一起故意的縱火,我能夠想象到那個老頭的複仇的火焰有多大!隻要這件事是故意的縱火,很顯然啊,這就是刑事案件,刑事案件就要查明作案動機,於是拆遷案件就要曝光的!

尤其是馬莊拆遷過程中的一些無法無天的卑劣做法就會被曝光,那麽在馬莊的拆遷領域裏的一些經濟問題也會曝光,所以曹宏和朱飛,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控製好事態發展的,就他們而言他們把我這個薛智慧拋出來,主動地拋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告訴張清揚副市長:喂,你的秘書有問題啊,你要保他的對吧?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誰不知道啊,你喜歡薛智慧!你張清揚喜歡薛智慧。

在坊間,貌似很多人都知道張清揚對薛智慧的好感——特別的好感的。

張清揚在很多的會議場合,說到處置突發事件,說到有一次一個企業因為改製,工人在政府門前集中鬧事,薛智慧正好到場,當時很多信訪局的同誌都無法說服工人回去,是薛智慧對著領頭的打了一拳,說我負責這裏的穩定工作,是領導幹部,有本事你去公安局告我啊!

那個被薛智慧打的工人就是領頭的,當場就火了,抓著薛智慧就走,說去公安局!張清揚看著薛智慧被一夥人抓著去公安局了,於是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啊!市政府門前一下子清淨多了,之後就是立即成立處理小組,部署處理事宜,成功地化解了一個危機,而危機的化解沒有薛智慧的靈機一動,不知道會引出什麽惡劣的事情呢,並且那天也有一個特殊的情況,省委副書記要來市委考察幹部,張清揚負責社會穩定工作,省委考察組來到市委市政府門前,看到這個火爆的場麵,會怎麽想?會怎麽判斷這個市的幹部能力?所以那天的事情實際上是薛智慧救了張清揚。

之後他們又有了幾次接觸,張清揚對薛智慧有了複雜的意思……

張清揚的婚姻生活很尷尬的,她和自己的老公一直過著分局的生活,老公在省城的一家科研單位,一年到頭在單位搞科研,胡子都白了,那人有一次忽然的見到了張清揚,張著嘴巴囁嚅了半天,不知道叫張清揚什麽,還說讓我想想啊,你是誰?

張清揚說我是你老婆啊!

那人說啊,你是我老婆啊!好啊!

那人是瘋子嗎,當然不是的,他是一個熱烈地愛著自己的事業的男人,當初張清揚在大學裏愛上自己的老公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婚姻就是婚姻,婚姻是花瓶,是盆栽,是需要精心澆灌的啊,沒有澆灌就沒有婚姻啊!

張清揚心裏有委屈呢……

一個沒有了正常的婚姻生活的女人有的時候放縱一下,你說她有什麽錯?雖然她是一個女領導,一個副市長,可是副市長也是人啊。

對於張清揚的經曆開始我是不知道的,對於她的放縱,偶爾的“小爽行為……”——我是這麽定義的,比如她去溫斯頓養生館的那個事情,哎,我倒是知道一點的啊。

但是我和她有了那個事情後,也就是今天下午,一個寂寞的下午發生的事情,之後呢,之後我就逐漸地知道了……哎!腫麽說呢?這種事情!

我不想說也不想做的啊,可是身體裏有魔鬼呢,人的身體有魔鬼,我去年買了個表哇!

臥槽!

事情是這樣這樣的。

在龍湖賓館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曹宏書記隻給張清揚開了一個房間,我呢,我居然沒有!

勞資我在總台問了半天,那個服務員對我抱歉地笑一笑,說沒有啊!沒有你的房間啊。我會騙你?

我說我不信呢,叫經理來。

經理是一個男的,以前我見過幾回,鄧霞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就是我來結賬的,男經理對我熟啊,知道我是一個小領導,當時手裏還有點小權呢,簽單結賬一下子就是幾十萬眉頭都不眨的。所以這廝對我熟悉啊。

那經理見到我就客氣地問我怎麽一回事,我說馬莊街道訂了幾個房間啊。

經理翻了翻本子,回答我說隻有一個啊,貴賓房。

我說喔,我心道,好你個曹宏啊,狗屎!你丫真做得出來,遽然這麽對付勞資,喔,張清揚去貴賓房休息,我呢,我薛智慧就在大廳坐著等?你他媽的多訂一個房間又怎麽樣了呢。是你家的錢啊?

張清揚在電梯口等著我,還有她的司機。

她的司機是一個中老年男人吧,胡子都白了,造型就像吳秀波!

那司機老氣橫秋地問我房卡有沒有啊?我說屁個房卡。

就把張清揚的房卡給她了,說領導啊,你的卡。

你們呢?張清揚問我。

我們啊,我們沒有。我回答。

司機火了:我們沒有啊?

我說是啊,可能是他們疏忽了吧。

張清揚笑道,薛秘書,你自己去定一個房間唄,你們的……哎,別生氣啊。

我說好的,我想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又不生你的氣,你是我的主子——泥馬,你張清揚現在不就是我的主子嗎?

我生氣也是生曹宏的氣,這狗日的不把勞資當回事啊,即便以前的薛智慧和你有什麽過節,那是以前啊,再說了你曹宏也不能在小事上公報私仇啊。哎,為了一個房間,這廝顯然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我辦好房間後就把卡給了司機,說你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