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魚是怎麽上鉤的(1)

我就問張曼莉,哪裏差啊?張曼莉不客氣地回答一句:屁股沒有我的好。

我笑了,驚歎張曼莉的大膽直接,接著再問張曼莉,王水妹的屁股怎麽就沒有你的好呢?

我的翹啊,大啊,喂,臭小子,你什麽意思啊,難道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屁股?

我就去看了張曼莉的屁股……尼瑪,還真是好,漂亮!

張曼莉的臀寬大,高聳,圓渾,走路時有一種微微的張揚和起伏的韻味,於是我當著張曼莉的麵歎息了,哎!你哎什麽啊,是不是很……衝動?張曼莉的眼睛裏有一種快活和調皮呢。

我得承認,張曼莉的臀毫無疑問是一個性感的臀,是一個讓男人通常會往那個方麵去想的妖冶的大臀啊。

張曼莉看出了我眼睛裏的貪婪,就得意地笑了起來,說你小子別說了,臭小子啊,我知道你的心事的……臭流氓!

說著,就故意地在勞資麵前走來走去,同時很誇張地扭動她的妖冶的、嫵媚的大臀,於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事情就是我衝動了,我不衝動才怪?

要是正好我們在一個房間,或者在溫斯頓養身館的小房間裏,我會撲過去的。

事實上我就是一個字:撲!

我撲過去抱住張曼莉就是熱吻,並且自己的手——顯然就是鹹豬手啊,會在張曼莉引以為豪的臀部恣意地撫摸著,之後就是發生那個事……你懂的啊!

我和張曼莉總是會因為一個曖昧的話題導致我們兩人在身體上酣戰一番,在酣戰的過程中我會讓張曼莉的身體發出最無恥的呐喊聲來!

前文我說了,張曼莉喜歡在那個的時候哭泣,而且她哭泣的聲音很大,有的時候我為了配合這種無恥的哭泣聲,也哭了。

當然我不能算是哭,我是叫,是從我的心裏發出的一種類似於哭泣的呐喊聲吧。

回到張曼莉請王水妹吃飯的飯局上來吧。

王水妹吃了飯之後我提出來送她一段路,因為席間我們也喝了酒的,王水妹喝了有半瓶紅酒呢,顯然不能開車回去,她的車就隻好停止溫斯頓的地下車庫裏。

說起來這個溫斯頓養生館真的是全市最大的一家養身館啊。還有地下車庫。

我提出來送王水妹,張曼莉沒有反對,當然……她也不好反對啊,她隻是怪異地看了我一眼,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我裝作傻鳥不懂。我的表情很冠冕堂皇的,因為王水妹和我是同事,我是男人,送女人夜晚回家是男人的職責對吧?

我說我送王書記呢,畢竟我們的拆遷辦用的是人家的村委大樓啊,以後要王書記多多關照的。王水妹笑道,薛主任啊,你太客氣了,你是街道領導,我們是村幹部,我差你一個級別呢,要說關照也是你關照我王水妹。

張曼莉和王水妹擁抱告別,擁抱完張曼莉對我說道,老薛啊,那你就送送我的閨蜜啦。

女技師小麗也說:王書記啊,再見啊,歡迎你下次來我們這裏養生啊。

好啊!我倒要嚐試一下的。王水妹道,什麽時候我有空就來。

我笑道,你來不收你的錢。張曼莉笑道,老薛,你老板還是我老板啊,要你這裏做好人。

我說我請客啊!我笑道。

……我送王水妹在這個城市的人行道上走著,王水妹一點沒有拒絕我送她的意思,但是她走的很快,遽然一直就走在我的前麵。

我們出了溫斯頓養身館,向前走就是一個大橋。橋下是河水,據說是古代的運河,運河的兩邊燈火輝煌的,貌似有無數的高樓大廈,哎,高樓大廈的人們啊,你們好嗎?

你們快樂的時候想到我們這些在建築工地上汗流浹背的民工了嗎?我心裏陡生感慨呢。

河上還有一些船,船上有妖嬈的船娘搖著擼,船上傳來歌聲,王水妹就趴著橋的欄杆看著橋下的風流……還對我歎息了一聲: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呢。

我說那怎麽行呢?哎,事實上我有點舍不得王水妹了,王水妹背影裏的內容在我看來就是兩字啊:孤獨。她的心孤獨呢,我想去安慰她,我走過去了,很自然地伸出手摟住了王水妹的柔曼的腰肢,王水妹顫栗了一下,沒有拒絕我。

我們一起看著橋下的水,運河,船……

王水妹回身,看著我,我們在夜色中互相凝視著對方,我們看的是那麽的清楚,情意綿綿的。

良久,良久,王水妹幽幽地道,智慧啊,我真的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啊。我一笑,道,說來聽聽,什麽奇怪的感覺。

這樣的,我覺得你是另外的一個人,不是以前的薛智慧。

我故作震驚,說喔,為什麽啊,難道我不是我了?我故意這麽說。

是的,你不是你,但是你現在這樣子,哎,我好像更加喜歡你了……

我低聲說我也喜歡你……

我覺得我的目光此時此刻一定是清澈透明的,用一個好一點的詞形容就是一泓清水吧。王水妹的目光是波濤洶湧……

我想王水妹的心裏一定有秘密,那個秘密就是張曼莉她說了什麽……她們不會有了什麽協議了吧?

想著,我還是忍住了沒有問王水妹,吃飯之前,在我和找小麗按摩前列腺的時候,她們兩人到底說了什麽話呢。

我想王水妹要是願意和我說,她會說的,但是她沒有。

我摟了王水妹一會兒之後王水妹就用手把我的手拿開了,她看著我的眼睛道,你回去吧,再不回去,你要倒黴的啦!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說我倒黴無疑就是張曼莉要吃錯要發雌威的。但是……

我根本不怕啊,我心想勞資是一個爺們,還怕她一個女人啊,臥槽!

對於和王水妹的相擁相依,說實在的話,此刻我有一種初戀的激動的感覺呢,這種感覺很神奇,就像我對那個精神病醫院的女護士韓小雪。

我對韓小雪有一見鍾情的感覺。

但是那個一見鍾情就隻是停留在一見鍾情的層麵上,一點沒有絲毫的進步和發展,就像是一個孩子,剛出生就嗝屁了,現在呢,哎,我分析自己對韓小雪更多的是一種尊敬吧……

在橋上,我想到了韓小雪,於是我就想到了醫院的那個房子拆遷的事情……

拆遷的事情煩心呢,我想著,即便我無數次地提醒自己,你不是體製內的人,不是薛智慧,不是什麽鳥官,所以什麽拆遷對我來說都是狗屁,但是怎麽說呢,我心裏明白,我還是控製不了心裏煩悶啊!

我問自己呢,我這是怎麽了,於是心裏的另一個聲音就響起來了……啊,好陌生的聲音啊,那聲音分明告訴我說,你要做好工作,要創造工作的奇跡啊,要幹出點名堂來,當一個馬莊的好官!臥槽!

對於自己有想當一個好官的念頭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呢!

我和王水妹在橋上分手了,之後我就回溫斯頓養身館,張曼莉居然不在大廳的老板位置上坐著,麻痹的她去了哪裏呢?我問小麗,小麗和我說來了一個客人,老客人,那老客人要張曼莉姐親自服務的,我驚歎地說啊,這什麽鳥客人啊,這麽牛逼,還要老板娘親自服務……

哎,姐的手藝好呢。小麗說。

我說和你比如何啊?

小麗說她是按的舒服,我是穴位治病,我們又不是一個套路。

我說按的舒服什麽意思啊?小麗笑道,你問我……幹脆你什麽時候直接叫你老婆幫你按按不就知道了!

我說不會是做流氓的事情吧,和男客人?

你說什麽呢,是女客人!小麗笑道,再說了就是男客人又怎麽了?姐夫啊你這人怎麽變得如此庸俗狹隘啊,太封建思想了,這是養生!哎,我越來越覺得你不是……姐夫,你是……

我是什麽?我笑著道。

天知道!小麗笑道,喔,我要做事去了,一會兒有客人要來,客人發信息給我了,我得準備好藥水。

藥水?

是啊,就是泡澡的藥水啊,中藥水啊,有的客人來了之後先要中藥泡澡的。泡了之後再做。

小麗去忙她的事情後我就坐在大廳的老板椅上等著張曼莉結束她的服務……狗屎!

我心裏覺得自己怪怪的,哎!我心裏歎息。

我對自己的現在的經曆和正在發生的事情顯然十分模糊啊,我心道,這是真實的我的生活呢?還是勞資我的一個夢啊?

我有點不信我一個小民工的生活會變得如此的不可思議和複雜。

夜裏,我和張曼莉在麗水嘉園的房子裏又那個了一次,那個就是那個——你懂的!哎,我覺得自己有點吃不消了,因為張曼莉把勞資我當成馬騎了,還說這樣的體位會讓她的那個點的巔峰狀態來得更快,更猛烈,哎,舒服死了呢。

我想問她她今天和王水妹說了什麽的,但是我忍住了,很簡單的理由是張曼莉正在騎馬,她哪有心思回答我的問題,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張曼莉在我的上麵蹀躞著……除了像騎手,還像一隻白色的妖媚的蝴蝶呢。

後來我們就相擁著睡去了。

深夜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按理,在張曼莉住的這種高檔次的小區是聽不見這種聲音的,但是這種聲音還是傳來了,因為這種聲音對我來說是新奇的啊!

我坐起來了,張曼莉伸手拉我,說你幹嘛啊,我說有聲音……

別管它,睡吧,說著身子一歪,大腿就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慢慢地移開張曼莉的大腿,不動聲色地躺著,我聽著那個刺耳的尖叫聲越來越遠了,我伸手去床頭櫃拿自己的手機來看。

睡前我把手機關在了靜音上,我看見了幾個電話,號碼是……朱飛打來的,我想這個狗屎打電話給勞資幹嘛,他是街道辦主任我又不是,但是我。

我想起自己是拆遷辦主任啊,是他的手下啊,當然我以前是他的上級——我是他的上級嗎?我有點糊塗了!

夜深人靜的,我再一次對自己是不是薛智慧感到了必要的懷疑,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你在一個位置上呆的時間長了,你就和這個位置的眾多的社會因素“合體……”了,或者也可以這樣說,我和原來的薛智慧“合體……”了,尼瑪,是這樣的嗎?我還想到了女副市長張清揚寫給我的那份信——實際上就是一張便箋,張清揚在便箋裏對我的關心顯然不是一般的關心啊,而且她說馬莊拆遷案……

尼瑪,看來檢察院一直就是在查馬莊的案子啊,我出來了,我這個薛智慧出來了,遽然是他們故意放出來的!他們目的就是要我引出那個貪汙的大魚來,我實際上就是一個誘餌啊。

可是我糊塗了,我這個誘餌能釣到大魚嗎?即便就是釣到大魚,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呢?我想著,睜著眼睛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