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禽獸啊勞資我是禽獸啊

什麽大事啊?我笑著問。

馬莊地塊的拆遷事情啊,哎,我不是昨天和你說了嘛,讓你當我們的拆遷辦主任。

我笑著說曹書記啊,人家當官都是越當越大,我倒好,我當官是越當越小,馬莊地塊拆遷與我有屁關係啊,我不要當什麽狗屁的拆遷辦主任!我故意這麽說呢,曹洪在電話裏陪著笑道,薛主任啊,你這人也真是的,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嘛,我會對你補償的,補償你懂不懂啊,你現在來我辦公室,現在就來……

我明白了!

我想我得去啊!

我想起昨天張清揚副市長來馬莊街道辦的事情了。

在我看來,副市長張清揚和薛智慧的關係顯然是不一般的,畢竟她一個副市長親自來為薛智慧的事情來找馬莊街道找曹書記談……她什麽意思呢,很明顯的啊!是她要給薛智慧一個好的安排呢。但是由於薛智慧剛剛出了事情,被紀委盯上,被檢察院帶走,雖然最終問題不大,不至於犯罪、吃官司,那其實也是張清揚背後做了必要的工作,但是薛智慧的問題多多少少還是有的啊,所以他被免職也是沒有辦法的……

對薛智慧而言,他失去位置但是還能夠保住原有的正科職級,實際上已經很不錯了!

張清揚來的目的就是想讓薛智慧有事可幹,充分發揮這小子的聰明才智,並且等他幹一段時間以後就把薛智慧調到市裏去給自己當秘書。

女副市長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但是薛智慧不知道啊,薛智慧當然不知道,他已經死了,他在自己家的地下室的棺材裏正在腐爛呢,那個地下室的最深處已經被張曼莉親自封閉了,薛智慧從此以後將消失殆盡,他和一個屁的消失沒什麽兩樣了,於是我出現了,我這個薛智慧是假的呢,但是假作真時真亦假啊,現在我來了,誰能說我是假的呢?張曼莉說我是真的我就是真的啊,張曼莉是薛智慧的老婆,她最有發言權啊!

我又去臥室看了一下張曼莉,張曼莉已經睡得很沉了,女人的鼻子裏發出有節奏的鼾聲呢。

我有點猶豫,因為這時候丟下張曼莉貌似勞資無情啊,畢竟她病了,而她病是因為我的一夜未歸,要知道昨夜是下雨的啊,這女人難道是傻子嗎,是瘋子嗎,雨至少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的,張曼莉就在雨水裏等著我,她一次一次地打著薛智慧的電話,但是手機是關機!

張曼莉迷惘了,她淚流滿麵的,她心裏恍惚起來了,她甚至認為我根本就沒有存在過,而真正的薛智慧呢,她的老公死了,就死在她的麵前,並且也是她親手安葬了他!

我站在臥室的床邊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張曼莉……

我想我即便要走也不能不辭而別的,因為張曼莉醒來後肯定要找我的,於是我在茶幾上看到了一個便箋,就拿起筆筒裏的一支筆,寫了幾句話:

曼莉,我去上班了,曹書記找我談事呢,你醒來後一定要多喝水啊。愛你的薛智慧。

臥槽!一瞬間我被我自己的行為感動了,哎,我也開始恍惚起來了,泥馬,我怎麽覺得我就是薛智慧呢,而那個狗屎的王大宏與勞資我薛智慧有一毛錢的關係嗎?屁!

離開正在酣睡的張曼莉,即我的“老婆……”,我就大步流星地邁出了麗水嘉園小區……這時候應該是早上的九點鍾吧?

我站在路邊招手,攔住了一部的士,我對司機說去馬莊鎮啊。

到了之後直接的,我就去找曹書記了,喔,他在十樓呢,好像是的。我隱隱約約記得。

但是電梯貌似什麽時候壞了呢,電梯一直停在一個樓層不動,哎,我可是急性子啊,於是噔噔噔地就走著台階上樓了。

走著上樓也輕鬆的很,盡管我昨夜和1米75的吳美霞又是一場激情的打夯!

打夯?嗬嗬,不要說不懂啊,這可是本書的特殊暗號呢。

我來了……

曹洪書記的辦公室有人呢,我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後出來開門的遽然就是:吳美霞……

臥槽!吳美霞怎麽在曹洪的辦公室裏呢?難道……

吳美霞的出現讓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昨天中午曹洪吃她的下邊的“醒酒湯……”的那個逼事情了,當然我還想到昨夜的那個……

我和吳美霞的那個!農家菜館裏的事情。我們的那個……後來我知道了一個科學的名詞很形象的:六九式!

我和吳美霞複雜地對視了一下。

吳美霞對勞資我莞爾一笑,說道,薛主任上班來了啊,咦?薛主任昨夜睡的不好嘛,眼圈都黑了呢。

我心說你不知道我昨夜做什麽了嗎,臥槽!哎,女人啊,怎麽那麽會裝逼?

吳美霞要走,但是曹書記說吳主任啊,你別急啊,你等一下,又對我說,薛主任,是這樣的,黨工委會議今天早晨八點開了,開了半個小時,我們都一致決定由你薛智慧主任擔任我們馬莊拆遷辦的主任,對了,為了便於你更好地開展工作,我們還給你配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喔,就是吳美霞主任啊,黨工委研究決定,由信訪辦主任吳美霞同誌兼任拆遷辦副主任,哎,你覺得怎麽樣啊?

我心說你們都研究好了,都一致決定了,泥馬,還問勞資幹嘛?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對了,這個黨工委是幹什麽的……我一個小農民哪裏知道呢,後來我就知道,黨工委就是黨委啊,是比政府還要大的組織,政府是在黨委的領導之下開展工作的,說起來這年頭體製裏吃飯的人都知道。

黨工委書記就是曹洪,他可是一把手啊,以前,我薛智慧是黨工委副書記,作為街道辦主任,鎮長,同時也是黨工委副書記呢,但是現在接替我的這個職位的人是朱飛那廝,我的曾經的手下啊。我得認清現實啊。

我淡淡一笑,沒說什麽,吳美霞對我笑道,薛主任啊,以後我就是你下邊的啦!我差點笑噴,想說泥馬,昨夜你這個娘們不就是勞資我身體下麵的嗎,後來還在勞資上邊玩騎馬遊戲,丫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呢,當時外邊是雨聲大作啊,室內是你這個娘們的瘋狂的呻吟聲,現在可好,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麻痹的啊!

我還是沒說什麽,保持了基本的沉默。

曹洪書記就對吳美霞道,吳主任啊,你可以走了,反正你以後要好好配合我們的薛主任工作的,我還有事要和薛主任商議呢。

喔,再見啊,兩位老大!吳美霞笑著說,說完就扭著肥碩的腰肢走了,這女人的屁股確實是好大好大!因為她的身材高,故此*也顯得不過分的張揚。我心裏想著。

女人經過我身邊時……咦,她怎麽那麽香啊,我估計是吳美霞今天早上和勞資分手後就刻意地灑了香水的,麻痹的她是不是想把一夜的奢靡的味道掩蓋掉呢?興許還就是有這個複雜的心事。

對於香水,說起來我雖然是小農民工出身,但是香水這個玩意還是聽說的,我又不傻!

張曼莉家的臥室裏就有香水的味道彌漫……張曼莉和我說是法國的香水,很貴很貴的。

我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心裏想等曹洪這廝放完臭屁勞資就走人啊,至於什麽拆遷啦,在我而言,等於就是狗屎呢,叫我去當拆遷辦主任,好啊,我不拒絕啊,我就去那個拆遷辦公室坐坐而已,勞資每天喝茶,看報紙,或者在電腦上鬥地主……

因為我會幹什麽呢,勞資我狗屁不懂啊,或者我也可以完全放手交給吳美霞去幹,她不是要為她娘家的老房子搞舞弊嘛,好啊!勞資給她機會啊,她還說要多五十平米的評估麵積呢,好啊,隨她去怎麽折騰吧,反正我是睜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勞資上午混著玩著,挨到中午了就到食堂吃飯,飯後呢勞資就去張曼莉開的溫斯頓養身館養生去……

嗬嗬,對了,那個女技師小麗對自己貌似有點複雜的意思的呢,勞資就對小麗說勞資的前列腺又有問題了,小麗啊,你就給姐夫我按摩一下吧。

話說我美滋滋地想著美事呢,就聽曹洪對我道,薛主任啊,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就我們兩人,沒有第三者,我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我知道你還在糾結那筆錢的事情——對吧?不就是一千萬?我告訴你,一千萬是你簽字的不假,你也別不承認,你沒有得到什麽好處,這個我心裏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一定認為我曹洪在那個一千萬裏搞了不少貓膩,其實……真沒有呢!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和你說,你這次因為一千萬的事情受苦了,吃虧了,我曹洪心裏有數啊,畢竟我也有一定的責任的……

我笑著說曹書記啊,你就別說了好不好?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重新提起來一點意思沒有。

哎,我也不想提啊,但是你薛主任心裏真的可以不計較嗎,我不信呢,所以我說要給你補償!你看啊,我們馬莊街道最近搞了不少安居房建設,每年的安居房建設都是幾千畝地,安居樓房的第一層你曉得的,通常都是門麵房,都是一些規範的店鋪,為了便於管理這些店鋪我打算成立馬莊街道資產管理公司,你呢,你去兼任一個總經理怎麽樣啊?

我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喔,曹書記啊,你說的補償就是這個補償啊,臥槽!那不是要我這個狗屁的薛主任多做工作啊。喂,我的工資會漲嗎?

你呀你,我真的要叫你老薛了,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我給你的補償就是這個補償啊,這個不是補償什麽是補償呢?你不懂?這麽說吧,我說露骨點吧,你當那個總經理會沒有好處嗎?!哎,你真是要逼著我說出來呢!

我哈哈大笑,笑的曹洪有點不自在了,他道,薛主任啊,你笑什麽呢,有什麽話你就說。

我停止了大笑,說好啊,我要問你曹書記,我拿了好處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