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浪的女人(2)

張清揚道,我看我們今天就喝個團圓酒吧,下午我還有事呢,大家把杯中酒加滿,幹了杯中酒就結束吧。

好啊!我說,此時此刻,我當然是堅定無比地站在我的“娘……”——張清揚這一邊的。

我的“娘……”張清揚笑著對我說薛智慧啊,娘欠你一個……吻!

我說沒事的,什麽時候還都可以啊!

聞言,眾人中除了倒下的曹洪書記都一起大笑不已。

我看著一桌菜,一桌精致無比的好菜,心道,泥馬!貌似沒怎麽吃呢,遽然酒宴就要結束了,心裏就覺得十分訝異……這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嗎?怎麽可以如此的糟蹋糧食啊?

但是後來我就習以為常了,說起來這個馬莊街道官場中的酒宴,大多數時候就是這樣的。

即酒宴自然是以喝酒為主,喝酒喝的是一個氣氛,喝酒圖的是一個熱鬧,以及必要的展示人性的無恥的、陰暗的一麵……

喝酒也是發泄,是身體和精神的另一種發泄!

當然還有一種更加徹底的發泄就是在床上,男女之間的那個純粹的肉搏!你懂的!

喝酒之後還有娛樂活動,通常喝酒之後總是要有這個狗屎的節目的。朱飛主任吩咐吳美霞去酒店開房了,說是去找個房間讓日理萬機的曹書記先休息一下……

我問張清揚副市長,市長啊,你要不要休憩一下?

我用了“休憩……”這個詞。嗬嗬,我忽然文雅起來了,貌似充分體現了薛智慧的博士水平。

張清揚嗔怪地低聲道,你不叫娘了?

我臉紅了……眼睛都不敢看張清揚。

張清揚伸出手,那意思是你拉著我啊,我明白了,女人應該是喝多了!

果不其然,張清揚連站都站不穩了,她的臉頰緋紅,嘴巴裏的呼吸酒香撲鼻的,嗬嗬,我心裏再一次感歎,我們華夏國的茅台酒就是他媽的好啊!

朱飛那廝興致盎然地走來對張清揚道,市長啊,我看你喝的有點多了,是不是去樓上休息一下啊,我安排好了,一個房間……對了,這裏的修腳的師傅手藝好呢!張清揚用手拍拍朱飛的肩,笑道,帥哥啊,你不錯的,好好幹,你年輕有為,日後一定大有前途。

朱飛麵露喜色,笑道,我以後還要仰仗副市長您的栽培啊。姐……

臥槽!這廝姐都叫上了,我心裏大罵無恥啊!可又一想,我不是比他朱飛更加無恥嗎?我連娘都叫了!

後來我就分析,我叫張清揚一聲娘是出於一種本能,主要是張清揚在我的眼睛裏母性色彩濃厚,她的小咪咪眼看我的時候我覺得慈愛的成分要大於誘惑的成分,而我顯然是被她的慈愛打動了!

再者,張清揚四十多的年紀,我多大啊,我二十,所以她做我的娘從理論上來講是沒什麽問題的。!

張清揚拒絕了朱飛的刻意的安排,對我說薛主任啊,你和朱主任去修腳吧,我去溫斯頓養身……

張清揚最後那句話的聲音很輕,隻有我一個人聽見了,故此我就覺得女人貌似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而且她的眼神裏明顯有一種灼熱的期待……

我覺得我懂了!

我和朱飛一起把張清揚副市長送到酒店的門口,朱飛那廝手裏忽然地像變戲法似地多了兩個袋子。

那兩個袋子看起來毫無疑問是很精致的,很高級的,麻痹的也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好東西?

他把兩個袋子交給了張副市長的駕駛員,那個駕駛員立即就把袋子放到車的後備箱裏去了。

張清揚裝作什麽也沒看見,女人也不說什麽謝謝的客套話,此時此刻勞資我心裏大為佩服這個朱飛朱主任啊,心道,怪不得薛智慧玩不過他啊,這廝簡直就是人精……不,人渣!

我又想,薛智慧當時是鎮長呢,街道辦事處主任,其人的能力應該是很強的啊,做事神出鬼沒,比如搞定釘子拆遷戶那個老頭的事情多卑鄙啊,他又是博士,文化底蘊深厚,多少天大的難事在他手裏經常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可是他也有致命的缺點:他不夠無恥啊!所以最後他還是沒有玩過沒有文化的曹洪和朱飛,被這兩人聯手幹趴下了!

現在,尼瑪,輪到我是薛智慧了,我一個小農民能不能戰勝他們兩個呢?

薛智慧臨終前感悟出來的三招我隻要運用的好,毫無疑問我應該能獲勝的啊,喔,那三招這裏我再強調一下啊,萬一讀者中有官場中人不妨也借鑒學習:

一是沒文化,二是不知道害怕,三是膽子越來越大……

我腦子裏想著,張副市長的車就開走了……那是一輛黑色的奧迪,我忽然想起我的車。

薛智慧的車還在鎮政府大樓的地下車庫裏停著呢,張曼莉告訴我也是一輛黑色的奧迪,我想這個薛智慧如果不是貪官,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要麽,他哪裏能有錢買奧迪車?他一個正科職的小幹部一個月拿多少錢?

想到我現在還不會開車的事情,我就想,我得找時間偷偷去學一下……畢竟有車開總是方便的。

朱飛對我努努嘴,意思是我們去娛樂一下吧,修腳!

我說好啊!

我怕拍朱飛的肩膀,道,小朱啊!

朱飛一笑,道,老薛啊!哈哈哈……

我心裏一個冷冽,心道,這個朱飛還真是他媽的人才,遽然寵辱不驚的,有雅量呢,這廝現在鷂子翻身,變成了我的領導了,而我這個部屬輕蔑地拍他的肩膀他做到了一點不生氣?!

我們走近電梯,我又開口了:聽說我的事情是你匯報的,你去紀委找的王書記?是啊。朱飛一點不避諱。

我一笑,道,你這個熊玩意害人還這麽理直氣壯啊?

朱飛冷聲道,薛智慧,你以為你害的人少?

我沉默了。我思考薛智慧也許真的不是什麽好鳥。

電梯門開了,我覺得心裏的氣在膨脹,因為我忽然覺得一個人是絕對不能做到與敵為友的,我就停住了腳步,朱飛問,薛主任啊,你怎麽不走了……走吧,有的事情其實你也不能完全怪我的啊!你怪我,這不公平的……

我伸出手,出其不意地就是一拳!

那一拳直接命中了朱飛的鼻子。

好嘛,朱飛的鼻子歪了,鼻子裏也一下子流出血來了。

你幹嘛……打人啊!朱飛大叫。

我笑道,我打你算是輕的,我還要殺你呢……我惡狠狠地瞪著朱飛,道。

你這個……瘋子!朱飛咬著牙對我道。

是啊,你說的對,我是瘋子,勞資是被你逼的!我叫嚷道,我忽然覺得酒後打一架正好可以醒酒啊!

正準備開打呢,有一個類似於經理一樣的女人過來了,貌似認識朱飛的,驚訝地道,朱主任啊,你怎麽鼻子流血啦?

朱飛道,喔,是嗎?我撞到鬼了!

啊?女經理奇怪地叫道。

我道,朱主任和你開玩笑呢,他剛才走路時眼睛朝天看,一不小心就撞到牆上了!

我們繼續走向朱飛定好的那個休閑的包廂,走了兩步我忽然一點興趣沒有了,就道:我不去了……

隨你大小便,你這個變態!朱飛用手摸著鼻子對我道,顯然,他的鼻子被我的一拳打得很疼的,朱飛又說,薛智慧啊,勞資我欠你的今天算是還你了啊,要是真的玩打架,你曉得的,我不一定打不過你!你這個狗屎的矮冬瓜!

我一笑,心裏舒坦多了,就道,謝謝領導表揚啊!

我重新去電梯了,心裏想的是剛才張清揚副市長走之前,她最後那句貌似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話,她說她要去什麽溫斯頓養生……

養生館嗎?尼瑪,難道就是我的老婆張曼莉開的那個養生館啊,她要去那裏養生?

喔,我明白了,我想我也去那裏吧,麻痹的我也去養生!哈哈……

說起來此刻的我還真不知道什麽是養生館,養生館到底是幹嘛的,我一個小農民工能知道嗎?

電梯停了,我悶著頭就出去……

我以為我是在一樓,其實電梯是向上升的!

我剛才進來時也沒看,隨手按了一個鍵!瞧我糊塗的啊……我是老土呢!

喔,也許,真是酒多了!

我向前走著,忽然的我就覺得有動靜了……什麽動靜呢,一種類似於呻吟的聲音!哭泣的聲音!我豎起耳朵聽著……

我發現就是靠電梯的右邊的房間裏的,而且那個房間的門怎麽是虛掩的呢?

我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好嘛,那聲音就是從房間裏發出來的。

我下意識地進房間了,鬼使神差的!因為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有責任看看裏麵在幹什麽?為什麽有人在哭泣,而且還是女人的哭泣的聲音呢!

我看見了吳美霞!

哭著的女人遽然是吳美霞。

女人張著嘴巴,不停地甩著頭,聲音。

類似於哭泣的聲音就是吳美霞嘴巴裏發出來的。

吳美霞躺在沙發上,沙發對著我進來的那個虛掩的門,一個男人跪在地上,頭埋伏在吳美霞的兩腿之間……

那個男人的身影我貌似有印象的啊!難不成就是曹洪曹書記嗎?他不是喝醉了嗎?怎麽精神頭這麽好啊,哎,他在幹嘛呢?狗日的!

我赫然注意到了一個無恥的事實:吳美霞的下身是光的!我明白了……

我走過去,冷笑著站在房間裏,吳美霞睜開眼了,她終於覺得房間裏進來了人,她大叫一聲,你……你怎麽……

怎麽進來了啊!然後她就看見了門,門被我打開了。我笑著道,繼續啊!繼續!吳主任!

曹洪抬起頭來了,他的嘴巴周圍無恥地流著哈喇子一樣的玩意……我知道那是什麽?那是哈喇子嗎?

我心裏想曹洪這廝的口味這麽重啊,居然喜歡吃女人的那個醒酒湯啊,我說曹書記啊,醒酒湯不錯嘛!

吳美霞愣了一下,隨即並攏雙腿,但是……哎!我還是看見了!

我看見了黑色的……森林,和森林中間的那個……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