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孟浪的女人（1）
我愣了一下，信訪辦主任，性訪——媽的性還要訪的啊，哎，我是傻鳥不懂呢，後來我知道“性訪……”兩字是我的誤解，是信訪呢！臥槽！
中午的飯局是小飯局，一共也就是是五個人吃的飯，張清揚的司機在大廳裏一個人吃。一般而言，司機都是一個人吃的，曹洪安排朱飛去給司機拿了一條中華煙，那司機本來不苟言笑的，突然見到煙立即就是笑眯眯的了。他一個人在大廳裏點了幾個菜，吃完抹抹嘴巴回車裏等張清揚……
席間我們喝的是茅台酒。
曹洪對張清揚副市長笑道，張副市長，我們喝點白的怎麽樣啊，大家都說我們的張副市長是女中豪傑呢，還說一個女人分管全市社會穩定工作，多厲害啊！而且張副市長以前是當過公安局長出身的，我們好怕怕啊，哎，我們都佩服得要死呢，有人說你一斤不倒，兩斤不醉……
放屁！張清揚笑罵道，我有那麽厲害嗎，不過，喝倒你這個馬莊街道的書記不是問題，對了，我倒是聽說薛主任是一位大酒仙呢，馬莊街道沒有誰喝過他的是嗎？是啊！就是，我們的薛主任是酒中仙，喔，一句詩說“自稱臣是酒中仙……”，薛主任，這詩是你寫的嗎？朱飛故意睜著一雙貌似天真無暇的眼睛對我道，我故意說是啊，我還寫過那首詩呢，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我一本正經地說著，眾人都笑了，那個吳美霞更是笑得花枝亂顫的。
說起來這一桌，因為我的身份變了，圍著張清揚副市長坐的是曹洪書記和朱飛，我呢，隻能老老實實地坐在吳美霞旁邊，好嘛，吳美霞整整比勞資高一頭，真是嘴咬腳踩比啊！我無恥地想著。
菜一會兒就上來了，我的媽啊這是人吃的菜嗎，簡直不是人吃的啊，喔，是神仙吃的，我看著這些美味佳肴，遽然沒有一道菜我能叫出名字，當然以後我是經常有吃的，甚至以後見了也就是用筷子點點而已，淺淺的嚐嚐每一道菜而已，但是現在呢，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勞資就是窮凶極惡啊！
我伸出筷子，大快朵頤來著！
朱飛和曹洪互相使了一個嘲諷的眼神，曹洪書記還暗示勞資呢：薛主任啊，慢點啊，別噎著，是不是精神病院夥食不好啊！
我沒空理睬他，倒是吳美霞很關心地幫我用勺子打了一小碗湯——那湯是奶白色的，裏麵的玩意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反正就是兩個字，好喝！鮮美無比啊！
張清揚副市長用心疼的眼光看著我，笑道，大家都先吃點，肚子有東西了好喝酒啊！
喝酒，你懂的，官場好像就是這樣，要先敬領導的酒，即便是敬酒，也是主要領導先端起酒杯敬桌上最大職務的領導，要是你的官職小，即便你想敬酒，還輪不到你主動發揮呢。
按照這個官大官小的次序，應該是曹洪先敬，接下來就是朱飛，其次才是我，然後是吳美霞……但是我等不及了，我吃了幾塊也不知道是什麽肉的肉，反正就是滋味很好的肉——貌似要超過我爹王小毛燒的那個奇葩菜“野生板栗紅燒野雞肉……”了，哎，我吃得很爽很爽啊，勞資一激動，端起酒杯就第一個站起來。
我說張副市長啊，我的娘啊……臥槽，我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張副市長四十出頭，不就等於就是我的娘啊！
我的北方老家，那個小山村的我的娘也就是四十出頭啊，但是我的娘因為每天要幹農活，看起來老呢，哪有眼前的這位美女張副市長顯得年輕呢，張副市長在我的眼裏簡直就是村裏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喔，應該是村裏的那些有著肥肥的大臀的大姑娘小媳婦！
曹洪眼睛裏閃爍了一絲不快，顯然他對我的主動出擊不滿意，但是他的不快很快的就消失了，他笑道，我們的薛主任就是酒量好啊，所謂藝高人膽大，薛主任敬酒要幹滿杯的啊！
我注意看了一下酒杯，姥姥的啊，那滿杯就是三兩白酒啊！但是酒是茅台酒，好啊，我知道這酒是我們華夏國最好的酒，好像還有五糧液、夢之藍什麽的，都是好酒！泥馬，我們這些小民工一輩子喝不到的好酒啊，我們在工地幹活時，實在是想喝酒了，大家也就是湊錢喝一瓶五塊錢的二鍋頭而已……
我端起杯子就像做賊似的一口就幹掉了……哇！
哇不是我要吐的意思，哇是我的讚歎聲啊！
啊，好酒！我心裏大叫，咦，我怎麽一點不覺得這酒喝下去難受呢，要知道一杯就是三兩啊！座中之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沒想到我真的一口悶了！
說起來我對喝酒真的沒什麽研究，自己是什麽酒量也不知道，因為很簡單的理由是，我沒試過啊，在工地幹活時喝過幾次的，記憶中也沒什麽印象啊，但是有一次半夜我渴了，就到處找水喝，後來我在工地的廚房看見了一個塑料桶，裏麵裝著**，我喝了一下，啊，好喝呢，於是我就咕咕咕咕地喝了，第二天做飯的李嬸就拿著炒白菜的大鐵鏟子罵街：
是哪個王八蛋把老娘我燒菜的料酒給偷喝了，那可是五斤！
酒宴熱烈的繼續來著。
說起來既然是我先“開局……”的，那勞資我無疑就要敬一圈才行，於是這一圈下來……臥槽！
我沒吃幾口菜呢，一瓶茅台酒就被我一個人喝了大半瓶，我感覺自己有點微微的恍惚了，但是還好，我的腦子很清醒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
幸好朱飛這廝帶了五瓶來，五瓶全部都拿到了包廂裏，朱飛淡淡地說就五瓶而已啊，不多！
五個人喝酒這廝準備五瓶，泥馬，這是要在氣勢上嚇人啊！
張清揚副市長淺嚐輒止，小口眯著酒，還解釋說她是女人哎——女人要照顧的對吧？說著就用她的小咪咪眼看著大家，最後目光聚焦到我的身上，我覺得女人的那眼神放射著一種嬌媚的電光來了，於是我大膽地回視著，也故意地把一些曖昧的情愫放射給她……
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樣做真的很無恥的，可是酒壯慫人膽啊，借著酒勁我甚至還說了一句十分無厘頭和放肆的鳥話！
我說娘啊，我的娘……
曹洪見我這麽無恥地叫女副市長“我的娘……”，就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來我們的薛主任自幼缺乏母愛啊，哈哈哈，他這麽喜歡叫娘啊，好啊，張副市長，你就收下這個幹兒子啊！
張清揚微笑著道，好啊，薛智慧，你既然覺得我是你的娘，那你就跪下來叫我一聲娘啊！哎，我給你紅包呢。
我忽然來勁了，我說紅包的不要，我要一個……
吳美霞插話道，你要一個吻……是嗎？
我無恥地說也不是不可以啊，因為娘吻兒子不要緊吧。朱飛接了一句，兒子要是吃奶呢？
張清揚笑道，可以啊，隻要他敢！
朱飛樂的站起來舉著酒杯對我道，薛主任啊，我的老領導啊，求求你了，你腦子有病——這個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啦，你要是現在就跪下來叫我們的張副市長一聲娘，我朱飛就把這杯酒幹了，你看清楚啊，我也是滿杯。
泥馬，瞧不起小爺是嗎？我的豪邁勁上來了，有神馬？叫女市長張清揚一聲娘有神馬？勞資叫她奶奶也成啊，再說了我薛智慧畢竟是人家張副市長救的啊，對我有大恩呢，於是我心一橫，離開椅子，站直身體，突然地撲騰一聲真就跪下來了，嘴巴裏大叫一個字：娘！
我的天啊，要死……張清揚臉色緋紅，道，你快起來吧，小混蛋。
那“小混蛋……”三個字說的那麽曖昧和溫柔啊。哈哈！我心裏笑著呢。
我注意到張清揚的胸微微地起伏了，那迷人的胸就像是山裏的野草在風中起伏的感覺……撩動著我身體的火苗呢！
吳美霞乘火打劫，對我笑道，薛主任啊，你叫我一聲姐吧，我給你一個吻！
我笑著說那我可要站在凳子上和你接吻的……我夠不著啊！
哈哈哈！眾人大笑，小包廂裏充滿了無恥的激情和愉快呢。
酒喝的很愉快，喝著喝著，女副市長張清揚就發話了，她清清嗓子，正色說道：我們今天說話貌似有點過分啊，但是，這不要緊的，就當是我們工作之餘的一個小放鬆，小插曲！戰地黃花分外香，我們這些人啊，拖家帶口的，很不容易啊，尤其是我們的年齡，都是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喔，這裏就是我們的朱主任年齡小，三十不到是吧？我們每天工作亞曆山大的啊，偶爾小放縱一下——正常！
當然我們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小放縱一下，不是亂七八糟的什麽……是吧？曹書記啊，我敬你一杯，感謝你中午的安排，對了，你是不是也來一個滿杯呢？這個桌上就是你沒有喝個滿杯呢。
張清揚舉著杯中的酒看著曹洪書記。好嘛，她開始發揮了，開始反擊了，傳說中的女中豪傑開始展示她的手段了！
曹洪無奈啊，眼睛裏露出了膽怯，顯然，這家夥酒量小啊，才喝了小半杯這廝就已經是麵紅耳赤了，現在見到張清揚副市長舉著酒杯將他的軍呢，他能不喝嗎？
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張清揚啊，哈哈，張清揚就是這麽說的。
說的時候女人的小咪咪眼裏射出無限的溫柔和致命的嫵媚風流！
我趕緊的走過去，為曹洪書記加滿了杯中的酒，曹洪看著我，對我討好地道，薛主任啊，老薛啊，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猶豫地說這個啊，喔……
我看著張清揚，張清揚對我一笑，道，幹兒子啊，這裏沒你的事，你站一邊去。
曹洪沒有辦法了，這廝隻好閉著眼睛心一橫，也喝了一個滿杯……喝完，他笑了，隨即整個人就趴到桌上了……
張清揚笑道，怎麽就倒下來呢。
朱飛那廝笑道，張副市長啊，其實我們曹書記不會喝酒的，平常的時候滴酒不沾，今天他是高興，沒事的，吳美霞吳主任啊，一會兒你好好照顧我們的曹書記啊！喔，曉得了。吳美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