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送麥加回家
蔡淼下了車,我望向窗外,昏黃的站台燈光,火車僅僅停了幾分鍾,繼而再次緩緩開啟,外麵是尚未明亮的黑夜,太陽還沒有從山那邊升起,不過麥加的眼睛緩緩張開了,伸了一個懶覺,哼哼唧唧了兩聲,好像睡的挺舒服的樣子。
我好奇,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蔡淼人一走,她就正好睡醒了,莫非她是一直在裝睡,偷偷閉著眼睛偷聽老子泡妞,詐了她一下,試探性的問,“小b,你早就睡醒了對不對。”
麥加挺驚訝的樣子,她原本以為自己裝的天衣無縫呢,瞪著眼睛反問,“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呀。”
其實我並不知道的,隻是當她說了這句話才確定的,麥加大概憋尿憋了太久,隨便說了兩句,起身急衝衝往廁所方向去,我坐在位置上,望著她的背影,暗暗的想,她知道我在泡妞,那她知道廁所裏麵曾發生的韻事嗎?
麥加應該是沒有發現廁所內的韻事,不然以她和我的熟悉程度,沒有什麽話不可以講的,她肯定會糗我一頓,她去了廁所尿尿,我便趁機掏出手機給蔡淼發了一條信息,意思她就剛剛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她了,心想,花言巧語的話,沒有女人會不喜歡的。
可惜並非每一次的選擇都是正確,至少剛剛這條信息就是錯誤的,蔡淼看到信息,或許是帶著冷笑的掃視完便刪除了,根本沒有搭理我,給予我任何字的回複,站在她的角度,想想也是,這麽色的男人哪靠得住,還是當做一次豔遇藏在心底算了,而且她可能是有男朋友的,聊天時問起她怎麽一個人坐火車,她閉著嘴沒有作答。
麥加尿完尿,從廁所回來,看我手裏麵捧著手機,壞笑著在我耳邊說,“行啊,這麽快就要到美女的聯係方式了。”
能夠有麥加這樣的女朋友也算是一種福氣,可以接受尋花問柳,可別說,之前的一些念頭真有些兒對不住她,比如最早對趙靜說過的那些話,這樣的女朋友怎麽可以丟呢,丟誰也不可以丟她的,老子以後要讓她做後宮皇後,母儀天下。
我無力的靠著椅背,聳聳肩膀,把麵前的麥加讓到裏麵去坐下,無奈的感歎,“有個屁用,人家又不願意搭理我的。”
麥加的眼神帶有一種意味深遠的東西,捉摸不透的望著我,喜怒看不出來,反問道,“真的不願意搭理你嗎?”
我想了想,要說是蔡淼不願意搭理,好像也不是,她如果不願意搭理老子,幹嘛還回答老子那麽多問題,給老子手機號碼、聯係方式,更何況還玩了兩種姿勢的站立式愛愛,濕的也是一塌糊塗,也許那個時候她正走在路上,沒有發現信息之類的。
接下來,我一直拿著手機,懷揣著希望,隻可惜直到天亮了蔡淼也沒有回複信息,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難道這火車的豔遇情緣真的隻是驚鴻一瞥、稍縱即逝?可惜啊可惜!!
清晨收到的第一條信息是趙靜發來的,問到家了沒有,我告訴她,剛剛下火車,正在往家裏趕,然後囑咐她,一個人記得好好吃東西,千萬別懶的總是吃速食,如果這幾天不好好吃飯,變瘦了的話,我回去一定抽她小屁屁。
天已經通亮,和趙靜發信息聊天時,我和麥加正在去往我家的公共汽車上,按照計劃,先在我家過一天,等傍晚再送她回她家,倆人到了鎮上之後,打了電話給我爸,讓他開摩托車過來接我們,老爸聽說我們到了,興奮的不得了,等過來了以後,熱情的招呼兒媳婦上摩托車,於是乎,麥加坐在了中間,我坐在了最後麵,三個人擠在一輛摩托車上朝家急奔而去。
老家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漫無邊際的曠野,種著許許多多的白楊樹,到處都是茂密的野草,隻是因為現在大多年輕人都去了外地打工,留下來的基本都是些婦女和老人,看起來顯得有些荒涼,幾絲感慨唏噓,發自肺腑而出。
到了家,看著院子裏的葡萄樹,更是令人哽咽,這兒有著我太多的回憶,母親聽到摩托車聲,知道父親帶著兒子兒媳婦回來,慌忙迎接出來,熱情招待著麥加,卻把我涼在了一邊,不過沒有關係,難得婆媳關係融洽,隻要他們開心就好,我並不重要。
整整一個白天,母親除去炒菜做飯,做的最多的就是拉著麥加聊天,因為是同一個地方人,所以她們溝通起來完全沒有問題,這也是為何,我一直覺得麥加才是結婚最合適的人選,要是換做是趙靜,溝通都難以溝通,母親一個農村人,可不會講什麽普通話。
毫無疑問的,聊到了婚姻的話題,母親想要知道我們的打算,一直在催著訂婚、結婚,以前是麥加在推,覺得沒有房子、車子、存款,不想那麽早就束縛住自己的青春,現在是我在推,覺得不可能這麽早就固定在一個女人身上,和麥加結了婚,那身後的一片森林又將置於何地。
到了傍晚,該送麥加回她自己家了,母親戀戀不舍,拽著兒媳婦說東道西,讓多照顧自己,如果我哪裏得罪了她,千萬別和我這混小子一般見識,記得告訴她,她會替她出頭,麥加則是一個勁的賠著笑,說她知道之類的客套話,還說外麵冷,風容易吹感冒了,趕緊進屋吧。
好久不騎摩托車,乍騎還是覺得很過癮,帶著麥加,她的雙手緊緊扣著我的腰,把檔開到最大,風吹的整個頭發都立起來了,麥加大聲和我講話,說,“老b,我想和你結婚了,我們結婚吧。”
我裝作沒有聽到,望著前方,迎著風前行,大聲的反問她,“你說什麽?風太大了,我聽不到。”
麥加知道我想的是什麽,她也不願意逼我,畢竟婚姻不是逼出來的,小孩子才是從逼裏出來的,這一次改了口,大聲喊,“我說我愛你,老b,我愛你。”
這一次我也聽到了,回了話給她,“小b,我也愛你。”
兩座村子離的不是特別遠,很快就把麥加送到了她家,之前已經來過兩三次,所以還是比較熟悉的,她的爸媽都是老實巴結的農村人,隻會種種地、鋤鋤草,不像城裏人有那麽多的要求,又是學曆,又是情趣,和他們交流起來並不費勁,隻管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俗話進入氛圍即可。
停好摩托車,左右兩隻手提著兩盒營養品進屋,營養品是我執意要買的,麥加覺得浪費,大家都這麽熟悉了,幹嘛還要這麽客套,但是我覺得自己有愧於她的爸媽,她的爸媽把女兒交給我,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選擇的愛人是沾花惹草的,因此心裏麵過意不去,想靠物質來做點兒彌補。
家裏麵隻有麥加的媽媽一個人,正坐在屋門口剝花生,穿著老土的灰色褲子,大咧咧厚重的花襯衫,模樣大家應該想象的出,總之,和性感之類的詞完全不掛鉤的,令人起不了什麽不道德的歹念。
我們老家的農村人通常都比較封建,一點兒也不露的,極少有例外,即便是有例外,通常也都是在外打工回老家探親待個幾日的三十來歲的少婦,接受了外麵的新潮,回老家後自然的顯擺,或者像我親姑姑那樣的,家裏麵有點兒錢,又讀過書的女人。
麥加的媽媽看到我們兩個進來,先是一愣,然後趕緊站起身迎了過來,好像怕累著我,一邊把營養品接過去,一邊還說著,“來就來,還花錢買什麽東西呀。”提著東西放回屋子裏,招呼著我們倆坐,還囑咐著女兒給我倒茶,然後說,“你先坐著,麥加的爸爸去鄰居家打牌了,我這就把他喊回來。”
趙靜的媽媽說罷話,起身邁著小碎步往外麵去了,說真的,其實我並不想坐在她家裏麵浪費時間,和他們老夫妻倆雖然溝通起來倒也融洽,可實在也沒有什麽趣味,我情願拿出這些時間去姑姑家玩,打小姑姑就是我的性幻想對象,一直把她當女神對待的,她也常帶著我玩,留下的美好記憶特別多,現在她雖然老了老了,可風韻還猶存著。
我衝著忙忙碌碌刷杯子倒茶的麥加開玩笑的講,“你看你媽媽待我多熱情,你說她是不是喜歡我呀。”
麥加氣鼓鼓的轉過身子,瞪我一眼,罵,“去你的,死老b。”
在麥加家中再得不到驚喜,坐了一會兒,看時候不早了,也就起身與二老告辭,說些客套話,以及對女朋友的貼心話,準備過兩天再過來陪她,暫時就先各玩各的,騎著摩托車在黑夜中穿行,車燈不是特別亮,隻能模糊看清路麵,有幾次因為路的不平整,險些兒摔個狗吃屎。
不敢再像過來的時候開那麽快了,畢竟摩托車不是鬧著玩的,開快車弄不好真會要人命,慢慢悠悠的往家趕,路上我有想,要不要去姑姑家坐一坐,姑父在鎮上做家具生意,有的時候姑姑會一個在村子裏住,而她的兩個孩子,一個女兒讀初三了,一個兒子才上初一,五一假期還沒到,這時候應該都還在縣城學校裏麵。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琢磨著,人還真就朝著姑姑家的方向去了,姑姑家住西邊,開著摩托車過去的時候,走到一半,開始慌了起來,之前沒有想過的,萬一被村子裏的人認出來了怎麽辦,做賊心虛的心態,害怕被懷疑,畢竟在這個小村子裏,各家各戶都把名譽看的特別重要,而一旦出了點兒什麽事,那絕對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天,絕對消息就走漏到每個人的耳朵裏了。
關掉燈,把摩托車停下來,一個人在黑暗中靜靜的想了想,等會兒到了姑姑那兒又該說什麽,總得找個借口吧,不然連姑姑估計都要生疑了,而姑姑又不同於火車上的蔡淼,那個女孩可以強行辦掉,姑姑呢,總不能也那樣瞎搞吧,會不會太禽獸不如了點兒?畢竟這可是親姑姑。
禽獸是禽獸了點兒,不過可行度還是極高的,因為姑姑是不太可能敢聲張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僅僅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我,要是報了案,毀了我一輩子不說,連她本人也不好麵對輿論壓力,自己的一輩子跟著也毀了,試著猜測一下,萬一真的發生了,她會怎麽樣呢,估計會一個勁的哭,或者幹脆自殺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