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包廂的曖昧
記得葉幸的最後一句話是,“還有什麽事嗎?沒事你就先下去工作吧。”
說完這句話,她垂下了眼皮,開始翻閱桌上的單據,而我竟然也糊裏糊塗的站了起來,連上來的原因都差點兒忘記了,快轉身離去的刹那才想起來,趕緊彎腰趴在桌前講,“晚上我請倉庫的同事們去ktv唱歌,要不要一起去?”
葉幸直了直身子,一條腿翹在另外一條腿上,褲襠那兒呈現出一個漂亮的三角形折痕,她抬起臉望著麵前的我,我是一臉的期盼,卻聽她抱歉的說,“我就不去了,你們也記得不要玩太晚,明天還要工作呢。”
草,真是不給麵子,怎麽可以拒絕老子一片‘好心’,如果葉幸不去,那麽隻有一群大老爺們唱歌還有什麽意思,堅決不能放棄,整個人都趴在了她的辦公桌上,不顧顏麵的撒尿請求她,語氣嗲的和台灣仔有的一拚,“主管大人,你就賞個臉一起去唄,大家都盼著您能與民同樂呢,您要是不去,他們肯定失望死了,而且少不了要埋怨我,辦事不利,請人賞臉都請不到。”
或許是我拍對了馬屁,奉承話誰不愛聽,葉幸輕輕的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白白的,直反光,說,“好吧,那晚上見。”
從樓上辦公室下來,我一直在琢磨,媽的,到底是哪個混蛋告的狀,平日裏一個個堆著笑臉,客客氣氣,其實不過是臉笑心不笑,笑麵虎,背後捅老子一刀,可又實在猜不出來是誰,隻能咬牙切齒的發狠心,等老子查出來是誰,非灌他吃豬食不可。
正想著,手機響了一聲,有人發信息,打開一看是趙靜,她說,“剛剛聽朱永偉說今天晚上你要請大家去ktv唱歌,怎麽突然想起來請客呀,為升領班慶祝還是怎麽的?”
我擦來,失誤,絕對的失誤,剛剛忘記告訴朱永偉不要把這事告訴趙靜了,這下捅了簍子,趕緊想辦法找補,反問她,“你想去嗎?還以為這樣的事情你會不樂意參加呢。”
趙靜工作不忙,有的是時間陪我發信息,很快就又回複了,說,“說真心話,其實不喜歡參加的,大家會灌我酒,酒太臭了,不好喝,不過隻要是你讓我做的都會去做,而且萬死不辭。”
這條短信,正合我意,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多了,我立刻替趙靜拿了主意,“那你就別參加了,免得大家又灌你酒,如果實在想唱歌的話,老公陪你單獨去唱。”
搞定了趙靜,晚上的ktv隻有葉幸一個女性,哈哈,或許會有驚喜出現!!
Ktv裏,燈光曖昧,紅燈酒綠,除去啤酒和果盤,別的飲料統統不要,想的很明白,葉幸不是不喝酒嘛,那咱就給她來個不喝不行,上班時間隻能惟命是從,下了班可就由不得她挑三揀四了,相信不止我這樣想,別的同事也有這樣的念頭,隻要酒一上頭,再難搞定的女人也能吃豆腐。
一整排的沙發,拉著葉幸坐在正中間的位置,而我也有意的緊挨著她坐在了旁邊,左邊清一色的老爺們,右邊清一色還是老爺們,不知道葉幸坐下來的那一刻有沒有入虎穴的感覺,萬一大家動了色心,把她輪了,一整晚射的體液估計能裝一暖壺。
才坐下沒有多久我便開始鼓動大家,“來來來,有請我們的主管大人唱一首唄。”
燈光暗暗的,人群的氣氛非常容易帶動起來,耳畔很快傳來了,‘來一首,來一首’的呐喊聲,葉幸原本想要擺擺手拒絕的,可無奈於大家夥如此的激情高昂,呐喊聲一直不絕,隻能站起身來,說,“那我就唱一首辛曉琪的味道吧。”
正值娛樂真人秀節目‘我是歌手’熱播,辛曉琪是後來才加入的歌手之一,看來葉幸也是其中跟風的一員,之前從來沒有聽她唱過歌,不知道效果如何,估計應該差不了,根據經驗閱曆,美人一般音色都不錯。
葉幸在我身旁站著,我看到她米黃色的褲子隨著燈光若隱若現,往後靠在沙發上,又看到她圓圓的翹臀若隱若現,心砰砰的跳動,聽她開始唱到,“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們跑那去了,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廖,我以為傷心可以很少,我以為我能過的很好,誰知道一想你,思念苦無藥,無處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
歌詞寫的非常有味道,尤其那一句手指淡淡煙草味道,令人忍不住浮想聯翩,帶入情境之中,葉幸唱的也非常有味道,似乎夾雜著她的個人感情在裏麵,想想也是,像她這種經過事的女人,身上肯定發生過許許多多的故事。
等葉幸整首歌唱下來,所有人已經如癡如醉,托著腮幫子流著口水,包括我本人在內,以前常聽人說,因為一首歌愛上一個人,我堅決不相信,現在事實證明了,我的態度不得不有所改變,可能暫時愛不上,但是迷上一個人已經綽綽有餘,落英繽紛,柳絮紛飛,怎是一個美字了得!
歌曲的尾聲,葉幸非常有明星範的加了一句,“謝謝大家。”
一句‘謝謝大家’將我帶回了現實生活中,慌忙帶動大家一起拍巴掌,掌聲雷動,趁著其他同事不注意,並且還貼著葉幸的耳朵讚美了一句‘唱的真好聽’,女人的耳朵都敏感,看她稍微閃躲了下,估計那一下已經令她心都癢癢了。
我邊拍巴掌邊站起身來,左望望,右看看,招呼大家,“這麽好聽,要不要再來一首。”
同事們的熱情已經完全調動了起來,一點火就著,聽我如此一鼓舞,紛紛叫嚷,“來一首,來一首。”
葉幸示意大家小點兒聲,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可是一群大老爺們,誰又肯聽她的,平日裏受她欺負管了,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還不是往死裏欺負,根本不聽她的手勢,繼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嚷嚷,“來一首,來一首。”
我則適時的貼著葉幸勸她,胳膊肘抵著她的米黃色上衣,她是屬於身材勻稱的女人,不肥不瘦,抵起來軟綿綿的十分受用,“大家這麽開心,你就再唱一首唄。”
葉幸無可奈何,恨不得掐我一下,可是如果真掐了,那麽先讓兩個人的關係變曖昧的就是她本人了,隻能有那心沒那行為,狠狠的講,“劉波,你個臭小子,故意整我呢。”
說罷,站起來,平攤著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絞盡腦汁在想,嘴裏麵念念有詞,“唱什麽好呢?”
我樂嗬嗬的幫她出主意,搜索著腦海中所有女人唱過的歌,仰著臉,自下而上盯著她的胸脯,如此視角,顯得她的胸脯尤其的大,“唱蔡依林的‘舞娘’或者鄭麗君的‘我隻在乎你’。”看她沒有反應,繼續出主意,輕輕哼哼著,“要不蔡依林的‘日不落’也行,我要給你日不落的想念,還有什麽什麽明信片。”
葉幸突然想到了什麽,低著頭來,望望我,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轉而鼓動大家,“劉波哼的這麽好聽,要不我們先讓他給咱們唱一首好不好。”
我去,你妹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最毒婦人心,大家果真受了她的計謀影響,紛紛調轉槍頭對準我,異口同聲的嚷嚷,“劉波,來一首,來一首。”
葉幸得意洋洋的坐下來,洋洋得意的看我一眼,臉上含著淺淺的笑,現在為難的是我了,老子五音不全,這不是活要老子出洋相嘛,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自己的命,站起來大聲喊,“我不行的,還是讓我們的主管唱唄。”
眾人受了鼓動,根本不吃這一套,繼續大聲叫嚷我的名字,好在這個時候從朱永偉的方向開始傳來了不同的聲音,並且漸漸的蓋過了原來的聲音,那就是,“合唱,合唱。”
大家希望我和葉幸合唱一首,這個想法不錯,有益於拉近關係,簡直是肚子裏的蛔蟲,想的全讓他們說出來了,因為如果是對唱情歌,那就更他媽妙了,通常而言,越曖昧越容易下手,再加上喝點兒小酒,或許今晚上就能弄到床上去了。
我裝作拒絕的樣子,事實上卻是在推波助瀾,“關鍵合唱的歌不會啊。”
有同事在暗處出主意,說,“妹妹做床頭,哥哥岸上走會不會唱,要唱就唱這個。”
我望望身旁的葉幸,她的臉感覺稍微有點兒紅,笑著回他一句,道,“妹妹不是坐床頭,妹妹是坐船頭。”
同事們哄堂大笑,笑的歪七扭八,原先那人小聲糾正,“口誤,口誤。”
連歌曲都選好了,那就沒轍了,不唱也得唱,我伸出手,做邀請狀,葉幸無奈的聳聳肩,隻能和我一起站了起來,而且還不是站在沙發前,是站到了前麵的台子上,歌曲快速切換到‘纖夫的愛’。
兩個人開始羞羞答答的合唱,底下的同事們全都看樂了,有捧腹大笑,有捂嘴竊笑的,總而言之,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我的聲音時而尖的離譜,時而吼的怪異,反正基本沒有一句恰恰好好在調上的,“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葉幸相比而言,唱的就好多了,畢竟這歌流行就流行在她們那個年代,“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噢蕩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沒有別的乞求,隻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哇,跟你並肩走。”
一首歌唱下來,兩個人的關係便開始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了,就像有根紅繩綁在兩個人的腳指頭上,你動一下,扯我一下,我動一下,扯你一下,羞羞答答的坐回沙發上,大腿挨著大腿,卻誰也不肯挪動毫厘,或許是天注定,看來今個兒晚上,肯定要有精彩的好事發生嘍。
歌唱的熱鬧隻是一個方麵,酒喝的熱鬧才叫快哉,一個聚會到底玩的歡不歡快、盡不盡興,最重要的指標就是看喝進肚子裏的酒水有多少,所以當葉幸隻吃果盤裏的水果時,我就需要不停的勸她,“別隻顧著吃,喝點兒啊。”